第325章 手足相殘
“手臂劃傷了?”我爬起來就要去隔壁看我媽,但手掌剛觸到床單時,隻覺得又疼又麻,大腿處也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疼得後背冒出一層細密的汗。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問道:“我傷到哪了?”
怕他說話又隻說一句,我自己搶先說道:“除了頸部被人砍傷,手臂肌肉挫傷,還有哪兒也傷到了,你知道嗎?”
這人還是不苟言笑,冷冷地說道:“你的腿也被對方的人劃傷了。”
怪不得我的腿會這麽疼呢,不動還好,一動就鑽心的疼。
我掀開被子看到右邊的大腿處果真纏著紗布,我吸了口氣,問道:“我老公呢,他來了嗎?”
見他麵無表情,沒什麽反應,說道:“我老公叫陸鶴鳴,你見過他嗎?”
這男人搖搖頭,一個字都不肯多說,估計他也不知道我老公是誰,更不認識陸鶴鳴。
我知道問他也問不出什麽,便對他說:“我的手機呢?能拿來給我,我打個電話嗎?”
他走到床頭櫃邊,拉開櫃門從裏麵取出我的手機遞給我。
我撥通陸鶴鳴的電話,這次陸鶴鳴很快就接通了。
我焦急地問道:“鶴鳴,你脫險了嗎?現在在哪裏?”
“脫險了,陳叔叔派來的人和我接應上了。你現在在哪裏?”
“我受傷了,在醫院。”
“你傷到哪兒了?”陸鶴鳴的聲音裏滿是焦急。
我怕他著急,便說道:“一點兒小傷,皮肉傷不要緊的,打個消炎針,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陸鶴鳴依舊很擔心,“在哪家醫院?”
哪家醫院我也不知道,但那個保鏢應該清楚,我抬頭去找保鏢,沒找到。
方才那人把手機遞給我後,又背著手站到門外去了,我衝門外大聲喊道:“喂,請問這是哪家醫院,我住的這間病房號是多少?”
保鏢大聲向我報了醫院名字和房間號,我又向陸鶴鳴重複了一遍。
陸鶴鳴卻問道:“你那邊怎麽有陌生男人的聲音?你現在和誰在一起,那男人是誰,和你是什麽關係?”低沉男聲明顯帶著一絲質問。
我隻覺得好笑,這都什麽時候了,這男人竟然還顧得上吃醋,便解釋道:“是保鏢,陳叔叔托朋友找的保鏢,當時找了六個,三個來幫我們,三個去幫你。現在顧文麒的人一直對我們窮追不舍,隨時都有可能找過來,沒有保鏢不放心。”
“好,我馬上過去找你們。”
“你沒受傷吧?”
“還好,見麵再說。”
掛電話後,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傷口隱隱作痛,時間可真難熬。
躺在床上無所事事,又開始擔心二哥,不知他出來了沒,顧文麒答應營救他的,也不知有沒有照做。
思來想去,決定給顧二嫂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電話撥通後,我對她說道:“二嫂,顧文麒有沒有幫助二哥找關係?”事到如今,我連一聲“大哥”都不想稱呼他,那男人枉為大哥,堪稱人渣。
“他就象征性地找了找關係,隻說同意讓我和文麟明天上午見一麵,也沒有說何時放文麟出來。就連關進去的原因都弄不清楚,這件事情處處透著古怪。”顧二嫂的語氣裏帶著明顯的失望。
“二嫂,你覺得是不是顧文麒故意找人把二哥弄進去的?依著他的實力,打點這些關係並不難,但二哥卻遲遲出不來。我猜有兩種原因,一種是二哥確實得罪了背景深厚的人,另外一種就是有人不想讓二哥出來或者不想讓他那麽快就出來。”
“你二哥雖然性子剛直,但行事謹慎,做事也極有分寸,並不會得罪什麽人。”
“那就是有人不想讓二哥出來,顧文麒的嫌疑最大。實不相瞞,顧文麒現在一直派人圍追堵截我和我媽等人,甚至想致我們於死地。我們幾人現在沒一個人是完好的了,全部都受了傷。”
顧二嫂難以置信,“大哥這是瘋了吧,手足相殘對他有什麽好處?都是一家人,何苦要把人往死裏逼?”
“他是太貪了,想把所有的好處都攬到自己身上,所以我才懷疑二哥也是被他弄進去了。如果真的是,你要小心才對。他現在正在集中全力對付我,還無暇顧及二哥和你們一家人。等對付完我後,估計下一個目標就是二哥和你了,你們要小心行事,尤其是孩子,保護好她。”
“好的,那我最近讓司機接送我家女兒上學放學。你現在在哪個醫院,我去探望一下你,傷得重嗎?”
“還好,你不用來了,我待不久就要走的,估計顧文麒的人很快就會找過來,他的人隨時會出沒,你來了也不安全。”
“大哥現在變得太可怕了,和以前簡直不像一個人。”顧二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那麽和善的一個人,見人三分笑,怎麽現在變得這麽可怕,這麽不近人情了?”
別說她了,就連我也不相信,以前有說有笑的顧文麒,現在變成了個惡魔似的人。先是汙陷我在蛋糕裏下毒毒害老爺子,要剝奪我名下財產,趕我出顧家門。後來被顧文麟揭穿後,幹脆撕掉偽裝直接威逼,還把顧文麟找個借口弄進了檢察院。
揭開表象,顧文麒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為了一已私利不擇手段的惡魔。
以前的見人三分笑,不過是他的一種偽裝罷了。
人性在金錢麵前,真的經不住考驗。
如果籌碼足夠的話,讓他殺人都有可能。
顧老爺子給我的財產有近百億,給顧文麟的肯定在我之上,顧文麒如果扳倒了顧文麟,那麽顧文麟名下的所有財產就都是他的了。
至於顧文詞,她手裏的那點財產,估計顧文麒也看不上,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安全的。
掛電話後,我躺了會兒,疼加上累,沒多久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睡著睡著,聽到門外傳來爭執聲。
我仔細聽,好像聽到了陸鶴鳴的聲音,他要進屋,但保鏢愣是不讓他進來,非要看身份證。
這個保鏢說話口氣挺硬的,陸鶴鳴的脾氣也不算好,兩個大男人便起了爭執。
我衝門口喊道:“鶴鳴,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