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江家垮了
隨後幾個黑衣男人衝了進來,一臉歉疚地望著雲笙,頭顱微垂,“抱歉,夫人,屬下失職沒有攔住她。”
“無事,你們下去吧。”雲笙揮了揮手,屏退幾人,起身欲要扶蘇綰綰起來,卻被她別過身子,“你今天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先起來再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雲笙眉頭緊皺,卻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
“江家垮了,現在欠了幾千萬的債,債主都上門了,浩宇他,他快崩潰了。”蘇綰綰的聲音裏帶了哭腔,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蘇綰綰此刻卻是真的慌了。
“可是,我又能幫上什麽忙?”雲笙聽了此話,微微一驚,想起那個悶騷的宅男,也不知道他聽到這個消息會做何反應。
“ 能,隻要你在四少麵前說幾句,讓他放過江家就可以了,他那麽愛你,自然會聽你的話。”蘇綰綰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急急地解釋道。
“放過江家?江家垮了和他什麽關係?”雲笙微微皺眉,隻覺得這事和鳳卿離前幾日的反常有些關聯。
“江家就是他弄垮的,笙子,你一定要幫姐姐啊,我現在隻有靠你了。”蘇綰綰梨花帶雨地說道,全然沒了往日的威風。
雲笙歎了一口氣,道,“你先起來說話吧,這事急不來。”
“你答應我我就起來。”
“好,我答應你會勸勸他,可是成不成就不知道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謝謝你。”蘇綰綰千恩萬謝地說道,在她的攙扶下站去身來。
兩人又聊了一些,蘇綰綰才起身告辭。
雲笙望著她遠去的身影,卻是若有所思。
回了屋以後,雲笙給鳳卿離撥了電話,自上次電話丟了以後,鳳卿離便給她買了個新的,號還是原來那個。
那頭的人聽聞她的話,沉默了一會,良久才道,“晚上回去和你說,這事你就被摻和了。”
“好。”雲笙應道,隨後掛了電話。
晚上的時候,鳳卿離早早地便回來了,叫了外賣,兩人吃完飯,洗完澡,雲笙便乖乖地坐在床上,等著鳳卿離告訴她事情的答案。
鳳卿離收拾妥當以後,這才和衣上了床,見著雲笙一臉希冀的模樣,卻是忍不住打趣道,“怎麽,笙兒已經迫不及待了?”
雲笙臉莫名地一紅,知曉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頓時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哪個?”鳳卿離挑了挑眉。
“.……”
知曉越解釋越解釋不清,雲笙索性不再開口,賭氣似地別過身子。
鳳卿離見她生氣了,這才軟下語氣哄道,“好了,別生氣了,我告訴你就是。”
雲笙依然沒有回頭,背對著他。
鳳卿離歎了口氣,也不管她有沒有聽,便這麽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我從小便不受母後寵愛,百歲生日的時候,因為再次被母後罵,傷心地溜出了妖界,卻被一個道士逮住,封印在了畫裏。這一關便是五百年,如果不是你來解救我,說不定我會在裏麵關一輩子。”鳳卿離講到這裏,感覺到雲笙的身子顫抖得厲害,知曉她定是想起了初見時的不愉快,心疼地從後麵攬住她,喃喃道,“我會待你好的。”
就這麽抱了好一陣子,鳳卿離才再次開口,“回到妖界以後,我才得知那道士已經得道成仙,卻因為觸犯天條,又被貶入人間,受輪回之苦,而這一世,正好投胎到了江家,而他便是蘇綰綰的男朋友江浩宇。”
鳳卿離說到這裏,沒有再說下去,任誰聽了也能猜出來他對付江家的理由了。
雲笙的身子僵了許久才轉過身子,而那張嫩白的臉此刻卻掛滿了淚珠,聲音哽咽,“對不起。”
他心疼地替她擦去淚水,輕笑道,“傻丫頭,你有什麽對不起我的。”
她撲在他的懷裏,哭了很久才停歇。鳳卿離就這麽抱著她,任憑她在他身上蹭得全身髒兮兮的。
“那你能放過江家嗎?”雲笙喃喃地開口。
“.……笙兒希望我放過他們嗎?”鳳卿離挑了挑眉,卻是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
“我希望……你跟著自己的心走,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會支持你。”雲笙仰起頭顱,一字一句地說道。
鳳卿離心下大為感動,看到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隻覺喉嚨一緊,卻是再也忍不住,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夜,還很長,窗外,圓月高懸,透過光亮看到室內旖旎的畫麵,卻是羞紅了臉,很快便又隱去。
“混蛋,快起來,壓死我了!”
“恩,下次換你壓我。”
“.……”
過了幾日,便又有消息傳來,江家大少江浩川不堪重負,跳樓自殺,江家人一夜之間從A城消失。
雲笙聽到這個消息,卻有些淡淡的哀愁湧上心頭,她雖恨極了那人,可真聽到這個消息,卻還是有些不舒服,如果,如果蘇綰綰知道,她沒有勸鳳卿離放手,會不會恨她?
正尋思之際,電話響了,她抬眼看著來電顯示,猶豫了一下,終是接了起來,“綰綰?”
“雲笙,是不是你讓鳳卿離殺了大哥的?他好歹是浩宇他哥哥,你怎麽那麽狠心啊?就算他做了什麽對不起的小夜的事,可畢竟沒有得逞啊,你為何要趕盡殺絕?”電話那頭傳來蘇綰綰氣急敗壞的吼聲。
雲笙怒極反笑,隻覺得她現在已有些不可理喻。什麽叫她狠心?姑且不提鳳卿離有沒有殺江浩川,光他覬覦小夜這件事,她就不能容忍,可笑如她,還念及和蘇綰綰的情份,想放過他一命,倒不想她壓根就沒有相信過她!
“我問你,你信我嗎?”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還能怎麽信你?如果不是鳳卿離步步相逼,江家不會垮,大哥他不會跳樓自殺。鳳卿離和江家無冤無仇,為什麽要對付我們?肯定是你懷恨在心,借機報複!”此時的蘇綰綰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