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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在氣勢上絕不能輸掉

  不知道這樣的沉睡持續了多久,意識逐漸恢復過來的時候, 渾身泛著酸疼的不適感和無力令一惠難受地皺起了眉毛。


  空氣中淡淡的消毒水氣味和視野里大面積的純白昭示著此刻身處的地方。


  是醫院啊……


  大概是這樣躺了太久, 一惠沒有力氣直接從病床上撐起身體, 就連扭頭的動作都有些費力。很快掃視了一遍病房內, 單人病房,吊架上的藥水帶還有一半沒有輸完。


  伸手去按了床頭的護士鈴, 再接著匆匆趕到病房的,除了護士以外, 還有醫生, 所有人看著一惠的表情都像是目睹了什麼奇迹一般的欣慰。


  「我……睡了很久了嗎?」一惠問道。


  她閉了閉眼睛, 試著去回憶自己昏睡之前的記憶截止在哪裡。


  啊對, 她被中本算計了, 和幸村一起被困在了地下三層的冷庫裡面。恍惚的印象之中, 她還依稀記得幸村溫柔的聲音在喚著她,叫她不要睡著。


  記憶的斷片令一惠頭疼,嗯……看來是睡了蠻久的了。


  「橫溝同學, 你已經昏睡了兩天了,醒來真是太好了。」護士姐姐朝著一惠笑, 轉手就拿來了記錄本和測體征的用具, 「來,配合我們一下哦,現在要給你做檢查。」


  一惠愣了愣, 伸過手配合。


  不用想也知道, 她能夠活到現在, 一定是被救了。是警方及時趕到了嗎?


  至此,一惠只有滿心的疑惑。在失去意識之後,她根本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還有就是,幸村呢?

  「那個……請問幸村,幸村精市在哪?」一惠一邊配合著檢查一邊問道。


  戴著口罩的護士姐姐思考了幾秒,「我一會去護士站幫你看看他的病房在哪。」看樣子著並不是擔當幸村的護士。


  一惠點頭,道謝:「謝謝。」


  檢查完畢,一惠躺下休息了一會,雖然恢復了意識,可是身體的無力無不向她的大腦傳達著此刻的病弱狀態。她並沒有外傷,只是超低溫的環境之下令身體的機能收到了損傷才導致現在的狀況的吧。


  等待了多時,遲遲沒有護士的回復,或許是她們工作太忙,一惠有些等不及了,說實話她真的很想知道幸村現在的狀況。


  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確認了能夠穩妥地走在地上,一惠下了床,把沒輸完的藥水袋掛到了推架上,自己推著走出了病房。


  總歸是在醫院,病房的走廊里安靜得要命,即便是有病人或者醫務人員路過,也都只留下毫無生氣的腳步聲。稍微有人氣一些的地方是護士站,掛在牆上的液晶小電視開著,上面播報著新聞,是中本幸太郎的案件。


  這起影響了三縣市的大案受到了很大的關注,中本幸太郎已經追捕歸案,電視的新聞上正在回播關於此案的詳細情況。


  中本幸太郎涉險誘拐、殺人、殺人未遂,可以說犯下的罪行十惡不赦,死去的孩子的父母在鏡頭前哭喊著,光是逮捕根本不足以慰藉他們。


  一惠嘆氣,有些感到心涼。的確是這樣,犯人被捕了又能如何,死去的孩子已經再回不來了。


  不過總歸而言,案子能了結不至於成為未解決事件,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


  走到護士站前,一惠詢問了值班的護士姐姐:「你好,我想問一下幸村的病房在哪裡?」


  一醒來就沒有幸村的消息,如果自己獲救,那麼幸村也絕不例外,同樣的,在那種環境下被凍傷的除了自己,幸村也一定在所難免。


  護士翻找之後,在找到名字時,她的表情似乎變得非常瞭然,「是找幸村君啊,我剛去他的病房看過,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那他還好嗎?」一惠關注更多的是幸村的身體狀況。


  護士看著一惠的臉想了一會,似乎是終於把一惠的臉和記憶對上了好,她一手握拳輕敲了下另一手的掌心,「噢我想起來了!你是和幸村君一起送進醫院的……唔……橫溝同學。」後半句的時候因為沒想起一惠的名字停頓了一下,在翻找了她手邊的那本記錄冊后,才確切地報出了一惠的姓名。


  「嗯,我是橫溝。」


  「放心吧,幸村君昨天就已經醒了,恢復得不錯。」提到幸村,護士的臉上就泛起了笑意,似乎是只要想到幸村,都會讓她感到愉快。她朝一惠擺了擺手,安撫道:「你就別擔心啦。」


  一惠點頭,「他沒事就好。」


  「算了,我去找他,找到了通知你。」護士姐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隨即便從台後繞了出來。好像是她自己坐不住了,口中小聲地叨念了一句:「真是的,明明沒有痊癒還到處亂跑!」一句滿含著擔憂的抱怨。


  「嗯……麻煩你了。」


  聽聞幸村沒事,還能從病房出來,一惠便也安心了。


  不過,如果他還在醫院的話……一惠倒是想到了一個他可能會去的地方,這個情況就和三年前他住院的那會一樣。


  在天台吧,一惠想道。她走到了電梯前,按下了向上的按鈕。


  醫院的天台空曠一片,一惠打開天台大門的時候,風吹得她差點向後倒。推著吊架跨進天台,幸村果然在這裡。


  和三年前一惠總是看到的場景很像,站在天台邊的深藍色頭髮少年背影略顯削瘦,風把他身上的藍白條紋病號服吹得後背鼓起。


  聽到了門口傳來的聲響,幸村轉身回頭。逆光而立的他背後映襯著日光,在身體的邊緣暈出了一圈柔和的光暈。


  「一惠?」溫和的語調帶了幾分訝異。


  一惠眯了眯眼睛,天光太耀眼令她的雙目有些不適應,而站在光芒之中的幸村精市簡直就是名副其實的神之子,耀眼得令人無法直接看著。


  「你果然在這裡,剛才聽護士說了,病房裡找不到你。」一惠推著她的藥水吊架,朝幸村緩步走去。


  現下不比三年之前,一惠才是更虛弱的那一個。才剛剛蘇醒不久的她臉色青白,可以說是非常不好的氣色了,幸村直接走到了她的身邊,一手攬住了她的肩膀。


  想來她也不想回去,因此幸村扶著她一起又走回了天台邊緣的鐵絲網前。


  「還說我呢,你怎麼就從病房裡出來了?」幸村的眉間微蹙,女孩憔悴的模樣令他擔憂。


  「我這還不是在找你。」


  是在擔心他啊……


  幸村的目光又柔和了一些,他向女孩繳械投降,「好,是我的錯。」


  「哼哼你知道就好。」


  兩人的相處倒和平日里沒什麼區別,又或許在經歷過那樣的事之後,更親密了些。


  「不過幸村,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會喜歡來天台了。」一惠感嘆了一句,呼呼的風吹得她細碎的頭髮散亂,額前的劉海也被直接吹得揚起,露出了光潔的額頭,「這裡的確挺舒服的。」


  說完,一惠深吸了一口氣。


  作為一個病號,她真切地感受到了天台的空氣是有多好多令人心情舒暢,亦或者是因為幸村在這裡,所以她才感到輕鬆一些?

  「那之後……發生過什麼事嗎?」一惠還是很在意自己昏迷的時間裡發生過什麼,幸村比她早醒來一天,應該對境況知曉得比她清楚。


  那之後的事啊……


  警方救下兩人的時候,一惠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幸村知道最後都很努力地將女孩摟在懷裡。冷庫大門打開,一群人衝進來的時候,是幸村意識殘留間最後的印象。


  再之後,他和一惠一樣,自己什麼時候被送到的醫院,昏迷了多久,也都是醫護人員對他說的。


  「今天早上重悟警部來看過你一次,事件的話都解決了,我們的一惠警官就不要再擔心啦。」幸村像哄小孩子一般說著,他抬手抓住了一惠的雙肩,將她轉向自己,「吶一惠。」


  幸村突然沉下了聲調,表情也變得嚴肅得要命,像是要做什麼重大宣告一般。


  「嗯?」


  「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斂下的表情里滿是認真,藍紫色的眼底也儘是不容抗拒的堅定。


  一惠怔了怔,深陷在那兩汪眼眸之中,她還對此作出回答,幸村又強勢地搶佔了話語主權。


  「我可不是在徵求一惠的答案哦,我希望的是你能做到。」幸村的語調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卻泛著一股無從拒絕的霸氣,「以男友的身份要求你,可以嗎?」


  灼灼的目光完全將一惠鎖緊,這瞬間,彷彿周遭的一切都被過濾得無聲,剩下的全都是心臟搏動的聲響。


  這樣的反應似乎在幸村的預料之中,這一次,他還是要「偶爾」強勢一點。在一惠從話里反應過來之前,幸村這般說道:「我只聽肯定的答案。」


  一惠頓時漲紅了臉,擔心這個腹黑的傢伙又說出什麼霸道過頭的話,她仰頭就朝著幸村噙著笑意的嘴角吻了上去。


  賭氣般地在對方的唇瓣上啃了一下,隨即退開,「這樣的答案夠不夠?」


  呵,她怎麼能輸了氣勢。


  「氣勢不錯。」幸村的笑意更深了。


  神之子又怎麼會輸呢,得到的恩惠,當然要加倍奉還啦。幸村順勢抬起了一惠的下巴,重新搶過了主動權。女孩唇瓣后的柔軟,只能由他來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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