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墨容接過錦帕,將她的身子抱在懷中,穩定了心神,小心翼翼地輕輕拭擦著她濕濡的髮絲。


  靠在墨容懷中,白鳳歌豈會不使壞?

  她現在本就想要將他一口給吃個乾淨,當然不會放過現在的機會。


  褻衣本就是隨意穿在身上,只要有心想暴露春光,那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很顯然,白鳳歌現在就是那有心之人。


  不經意地動了動身子,便香肩半露。


  屋內的氤氳熱氣還未完全散去,雪肌凝膚若隱若現,更有一種朦朧的惑人美感。


  墨容呼息一滯,手中的動作頓下。


  佳人在懷,又如此撩人,饒是他再冷清,也難做到毫不動容。


  「歌兒,衣衫……」喉頭動了動,艱難地吐出幾個位元組,隱忍地提醒道。


  「嗯?」白鳳歌慵懶的嗓音透出別樣的誘惑:「衣衫怎麼了?」


  「……穿好。」墨容撇開視線,繼續擦拭濕發。


  若不是現在她頭髮未乾,他真的很想狠狠地將她壓在身下……


  「穿好?」白鳳歌黛眉一挑,轉過身,熟練地用雙臂勾著墨容的脖頸,俏臉貼近他的俊容,在他耳畔低聲道:「現在穿好,等會兒還得脫,豈不麻煩?」


  溫熱的氣息帶著她特有的清馨體香,直擊墨容的感官,逼得他心猿意馬。


  「歌、歌兒……」墨容手中的錦帕無聲滑落,大掌握住她的纖腰,目光迷離。


  那紅嫩盈潤的唇瓣,他好想嘗一嘗……薄唇距櫻唇的只有米粒的距離。


  白鳳歌突然將頭微微後仰,蔥尖般的玉指輕輕放在他的薄唇之上,星眸中閃動著狡黠的光芒:「急了?」


  「……」墨容握住她的指間,沙啞著嗓音:「你說呢?」


  「可是……頭髮還未乾。」白鳳歌眨巴眨巴大眼。


  「……」墨容黑眸一黯,咬咬牙:「故意的?」


  「呵呵。」白鳳歌輕笑:「你說呢?」


  「……」墨容閉上眼,全力平復體內的躁動,片刻之後,睜開眼,拾起滑落的錦帕,覆在她髮絲上。


  他說呢?

  他還能說什麼?

  已經這麼明顯了不是?

  這個小妖精!


  白鳳歌星眸含笑。


  她愛極了這樣的感覺啊!


  若是緋色,她從來就會被死死地壓制住。


  可容……呵呵,主導權掌握在她手上,這種感覺……好極了!


  ……


  天下第一庄莊主是女兒身,而且還是一名絕世傾城的極美女子的消息不脛而走。


  只不過當今天下正值戰亂,此消息並未引起多大的轟動。


  誠然,這消息不小,但是現在家國破碎,誰還有那個閑心去管人家天下第一庄莊主是男是女是美是丑?

  但是,大部分人雖如此,卻不代表所有人都如此。


  比如此刻翱龍國御書房之中。


  燭火通明的御書房,龍塬正襟危坐於御案之前。


  「消息可靠?」龍塬沉聲問著跪在御案前的暗。


  即使知道暗的消息從來都沒有出過錯,但他卻還是忍不住問了。


  白鳳歌……


  「回稟皇上,屬下再三查證,確實可靠。」


  「她怎麼敢?」這句話,由龍塬的牙縫中擠出。


  白鳳歌啊白鳳歌,你當真是不動則以已一動驚天啊!


  為百姓求公道?


  如若沒有和白鳳歌打過交道,他還會認為人人稱頌的天下第一庄莊主的確是仁義之輩!


  可和白鳳歌打過交道,她會不會有一顆慈悲心懷解救天下蒼生他清楚得很!


  打出了這個旗號,她要做什麼他不會猜不到!

  沒有想到的是,她的野心會如此之大……


  「可她為何會前往匈國?」龍鈺看向暗。


  「屬下不知。」暗低頭道:「他們武功太高,屬下無法跟在後面而不被發現,所以……」


  「嗯。」龍塬頷首:「你下去吧,繼續監視天下第一庄的動靜。」


  「是。」暗領命之後,恭敬地退下。


  龍塬黑眸深幽。


  她既然敢放出話要「救百姓與水火之中」那便不是一時興起的玩笑之言,如今又前往匈國……


  據他所知,天下第一庄在匈國並無多大勢力……對匈國的影響力應該不大。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如此忌憚天下第一庄,戰爭開始之後更是讓暗嚴密監視天下第一庄的原因。


  因為,天下第一庄的勢力在翱龍國啊!

  天下第一庄一旦有異動,那最受影響的便是翱龍!


  大戰當前,天下第一庄的一舉一動都能影響翱龍國在戰中的局勢!

  所以,他一直以來都是讓暗在暗中監視並未對天下第一庄採取什麼實質性的動作。


  可沒想到……


  等等!


  龍塬猛然睜大雙目。


  難道……這一切都是白鳳歌的算計?

  將塞外的農場和牧場賣給他,其實她是算準了他會藉機對匈國開戰?

  算準了只要兩國開戰,他定會為了穩住天下第一庄而不敢做任何舉動。


  而天下第一庄這些日子以來,都是在等待時機……


  現在時機已到,和匈國之間的戰爭已經進入到全力對戰的局面,天下第一庄此時傾巢而出,他根本就無力顧及……


  想到此,龍塬直覺一陣涼意從腳底升起。


  這個女人……堪稱可怕!

  隱藏得這樣深,現在即便他有心想要治天下第一庄也無力去治。


  只是,她為何要去匈國?


  此時不在翱龍國,去匈國……是要與匈國聯手?


  龍塬眸色一黯……


  若是天下第一庄與匈國聯手,那他便處於內外夾擊的境地!這場仗,翱龍便毫無勝算可言!


  天下第一庄,現在儼然成為了這場仗誰輸誰贏的第一要素!


  從未有過的無力從龍塬心底升起。


  想治天下第一庄卻不敢妄動,因為,如若天下第一庄並沒有與匈國聯手的打算,他若妄動很有可能將白鳳歌逼急,然後破釜沉舟地與匈國聯手!


  不治卻又是一處致命大患!

  現在完全就是兩難的局面……


  「呵呵……」倏然,龍鈺笑了。


  他自登基以來,就沒有被人逼至如此過,她一個女人……竟然有本事將他逼得進退不能頗有些束手無策的地步……


  ……


  殘燭搖曳,橘色的燭火在屋內鍍上了一層暖融融的薄紗。


  墨容平躺在床上,黑眸中一貫的冷清早已被滔天的情慾之火燒得灰飛煙滅。


  白鳳歌跨坐在他小腹之上,身上的褻衣已經滑落得慘不忍睹,白皙圓潤的香肩在燭光中一覽無餘,大好春光若隱若現。


  「想看么?」白鳳歌櫻唇輕啟,纖纖玉指覆上胸前的衣襟,只要她輕輕一撥,便會與他坦誠相對……


  「……」墨容喉結上下滑動,沙啞著嗓音:「想……」想得心都發疼了,他怎能不想?


  「如你所願。」白鳳歌星眸含媚,嗓音不似平常那般清甜。


  玉指輕輕一劃,白色褻衣緩緩滑落。


  完美的身軀展現在墨容眼前,墨容還能忍住?


  自然不能!


  一個翻身,將白鳳歌壓在身下:「別折磨我了。」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求饒道。


  從一開始,就對他百般引誘,可等他真要開口吃的時候,她又萬般拒絕。


  如此可恨,卻讓他無可奈何……只因他如何捨得強迫她?

  白鳳歌嬌媚一笑,轉頭在他耳垂上輕輕一舔:「現在……你可以為所欲為。」


  聞言,墨容抬起頭,強硬地堵住她那張小嘴,霸道地汲取她口中的甘甜。


  覆在她身上,大手沿著她妙曼的身軀緩緩遊走。


  手感甚好,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許多……


  衣衫盡褪,兩人之間沒有一絲隔閡,相互融入對方的身體。


  緊緊抱住身下的嬌軀,墨容用盡最大的溫柔對待她。


  環住他結實的裸背,白鳳歌忍不住嬌吟出聲,嬌柔的身子隨著他的動作浮動。


  因著緋色的功勞,床第之事她已經可以說是熟門熟路了,相對與墨容的青澀,她的技術……反而更好。


  可她卻沒有任何的引導和干涉,因為……他的青澀,是屬於她的,完完全全屬於她一個人……


  相對於這間屋子裡的火熱和春色,隔壁屋就顯得寂寥冷清了。


  沒有燭火沒有聲響。


  墨容一手提著白玉酒壺,一手捏著白玉酒杯,斜靠在窗下的軟塌之上。


  銀月的光輝從窗檯灑進,讓他妖冶邪魅的容顏泛著一種冷艷的誘惑。


  滿上一杯酒,仰頭飲下,懶懶地轉過頭,鳳眸看著坐在圓桌上飲茶的蘭傾闋:「茶也能消愁?」


  明明就是他一手促成的,可隔壁屋的響動讓心中悶得慌!


  現在心中那種悶悶的感覺卻讓他想要立刻衝出去殺人。


  蘭傾闋抬眸,琥珀色的瞳眸在月輝之下更顯璀璨,對著緋色緩緩一笑:「酒又能解愁?」


  「呵……」緋色苦笑:「自然是不能的。」


  愁在隔壁,愁在心中,什麼也消不去解不了……


  只是,他不知道現下除了飲酒還能作甚?

  不飲酒,他應該會忍不住衝過去把佳人搶到自己床上吧……


  不過,即便飲酒,也還是有那種衝動……


  「我以為,你不會在乎。」蘭傾闋仍舊笑容淺淺。


  明知道小乖在沐浴,緋色卻讓墨容給她送夜宵過去……


  「呵呵,我也以為我會不在乎。」緋色轉過頭,將視線放到窗外的銀月之上:「原本以為我已經想得夠透徹了,可到頭來才發現還是高估了自己……是我對她的愛,還不夠深么?」


  明明就已經那麼那麼深,深到他自己都覺得心驚膽顫的地步了,可是為何還是會覺得悶?


  不該如此不是么?

  只要是對她好的,他都不應該覺得委屈才是啊……


  「這與深不深無關。」蘭傾闋放下茶杯,踱步到緋色身旁,坐在他身邊,學著他的模樣,看向掛在天際的那彎月兒:「只要是人只要還活著,面對這種事情都會難過……對她的愛超過了自己的私心所以才能做到你這般。我平生沒有佩服過誰,你是第一人。」


  不管是他還是墨容,能得到幸福,都是托緋色的福……如若不是緋色,他和墨容應該都要孤寂一生……又哪兒有機會伴她左右分享她的美好?

  「呵呵,這麼說,我是應該感到榮幸之至么?」


  「誠然,你可以無視我。」


  「無視你?」緋色轉頭看向蘭傾闋:「這可不行,畢竟你的敬佩是我崇高情懷的見證……以後,想必你也不好與你敬佩的英雄爭寵吧?」


  「呵呵。」蘭傾闋輕笑,開懷道:「我能跟在她身邊就好,其他的沒有奢望過。」她還肯接受他,便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他又怎會奢求其他?


  只要能如她當初所要求的那般,每日做飯給她吃,他便心滿意足了。


  「感情你比我還要洒脫?」緋色似笑非笑,戲謔道:「可別與我搶!後宮之主的位置我是坐定了!」


  「呵呵。」蘭傾闋笑而不語。


  兩人齊齊看向天上的月牙,似乎月的光輝不在如剛才冷了。


  平靜並未堅持多久,隔壁屋床榻有節奏的吱吱響聲和那混在在難解難分的嬌吟與粗喘又開始隱隱傳來。


  緋色眉尖一挑:「墨容這傢伙,看不出來挺有活力的。」沉寂了片刻又鬧騰了起來,他經常扮演墨容那個角色,豈會不知這是何意?


  第二次了吧?

  「她的身子,不知受不受得住……」蘭傾闋皺眉輕喃。


  這墨容,也太不知節制了!她那般嬌弱,怎能……


  「呵呵。」緋色狹促地看著蘭傾闋:「你是沒嘗過她的滋味,自然不知其中的妙處。」一副緬懷的模樣,緋色繼續道:「那就如同天底下最美味的佳肴,嘗過一次不到體力全無是無法放下的。」


  一想到她那銷魂蝕骨的滋味,緋色身下一緊,面色頓時沉下。


  該死!


  「可她的……怎麼了?」剛想要說她的身子嬌弱,經受不住折騰,可卻見緋色面色突然黑了,蘭傾闋關懷地問道。


  「呵,我要過去看看。」緋色陰惻惻一笑,然後大步轉身。


  墨容剛破、身,不宜運動過度,所以,他去代勞!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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