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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南風館從良記(三)

  此為防盜章  他, 一個立志要成為黨員的有志青年。


  到底是為什麼, 會在醉酒後對自己的弟弟抱有某種遐想呢?


  這顯然極其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夏新霽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掙扎,更加溫柔地安慰他, 並將責任全部推到了自己身上。寇秋見他這樣善解人意, 心中的罪惡感更重了。


  直到去浴室洗澡時,寇秋仍然陷在無限的糾結里。


  【我真傻,】他幽幽說,【真的。】


  要是今天不陪小孩看電影, 他就不會喝酒;要是不喝酒,他就不會醉;要是不醉,他就不會做出這種難以收場的事情.……

  系統憐憫地說:【懺悔吧。】


  寇秋於是合起雙掌, 認認真真向自己崇敬的歷任先賢懺悔了一番, 並在心中默默背誦了十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果然覺得身心都受到了洗滌。


  我的一生,還是要獻給為人民服務的偉大事業!

  他解開衣服,踏進浴盆,信手向身上撩了幾捧溫水。


  擦洗到腿根處時, 寇秋的手忽然頓了頓,又仔細地看了幾眼, 隨即連聲喊自己的另一個崽。


  【阿崽阿崽, 你快看, 我這兒怎麼紅了?】


  系統嘖了聲, 說:【剛剛才懺悔過, 你這會兒就任性地放飛自我了?】


  它一點都不好奇, 真的——噫,最近屏蔽力度怎麼越來越大了?

  它幽幽說:【全是馬賽克。】


  【什麼馬賽克,】寇秋焦急地說,【我好像是過敏啊……這邊看著都有點腫起來了,一片一片的,怎麼回事?】


  系統只好把句子補全了;【.……我是說,我的眼裡只有白花花一片馬賽克。】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馬賽克。


  寇老幹部焦慮地說:【難道是因為我剛買的那盒新內褲的問題?】


  系統:【.……有道理。】


  哇哦,它完全無法反駁,面對這樣純良又純潔的宿主,它甚至沒臉提出自己心裡頭那個有點污污的聯想。說出來怕是會被教育三天三夜,所以絕對不能說!


  寇老幹部打定了主意,出去后便把盒中剩下的內褲通通收拾起來。小孩正坐在床沿吹頭髮,瞧著他的動作,很有點不能理解。


  「哥在幹什麼呢?」


  寇秋嚴肅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想,道,「我怕再過敏。」


  夏新霽略略睜大了眼望他,寇秋甚至從他清淺的瞳孔里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倒立著的自己,半晌后,小孩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間噗嗤了一聲,唇角也流露出幾分笑意。


  「笑什麼?」寇秋不能理解,過敏是什麼好笑的事情嗎?

  「沒什麼。」


  夏新霽好整以暇地擺擺手,收了電吹風,又撒嬌似的向他身上膩過來,低聲道:「哥哥,扔了豈不是浪費了?不如給我用吧。」


  本著勤儉節約的良好品德,寇秋答應了。他匆匆地收拾了下,重新換上制服,準備去投身事業。


  可夏新霽還不走。他坐的筆直筆直,伸出手拉著寇秋的衣角,來回蕩鞦韆似的晃了晃,還沒來得及說話,臉先紅了一片,似是極不好意思的半垂下頭。


  「小霽?」寇秋有點詫異。


  小孩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氣望著他。


  「早安吻,」他含糊而小聲地說,「哥能給我一個嗎?」


  像是察覺到了寇秋的驚愕,他又怯怯補上一句:「我從來沒有過.……」


  寇秋的心,一下子便因為這句話軟成了一灘水。


  他彎下腰,認認真真地抱住小孩的頭,在那白皙的額上輕輕用嘴唇碰了碰,一觸即分。


  「生日後的第一天,」他含笑道,「要好好地過,小霽。」


  小孩的眼睛亮晶晶的,此刻眼角眉梢都彎了,笑容里幾乎可以滴出蜜。寇秋不自覺上手掐了掐他腮幫子,想看能不能掐出糖水來,順帶摸了摸這顆小甜豆的頭,「快準備準備,去上課吧。」


  「嗯!」


  夏新霽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勵,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了身,歡快地蹦躂著出門了。寇秋失笑地望著他蹦蹦噠噠的背影,喃喃道:「還真像只白兔。」


  話音剛落,他的另一個崽便給他發了一串長長的省略號。


  寇秋:【???】


  【說好的絕對不會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腐蝕呢?】系統痛心疾首,【寇同志,你墮落了。你剛剛的懺悔是都被吞進狗肚子里了么?】


  寇秋:【.……】


  寇秋:【.……】


  寇秋:【.……】


  他咽了口唾沫,試圖講道理:【那是對兒子的憐愛。】


  【你可拉倒吧,】系統壓根兒不信,【就你剛剛那眼神,那叫對兒子的憐愛?】


  那寵的,它都快沒眼看了!

  寇秋倒真有些被它問住了。


  他從沒有過兄弟姐妹,也不懂這些親人之間究竟是該如何相處的,可夏新霽乖巧又懂事,他可能的確忍不住有點偏疼小孩,這難道也有過錯么?


  中午的休息時間,寇秋拿到底該怎麼和弟弟相處這個問題諮詢了自己的女同事。


  女同事姓肖,已經是一名為人民效勞了七八年的老黨員,平日里也經常給寇秋指點迷津。聽了寇秋的問題,她嚴肅道:「小寇啊,你這個事情,處理的可能不太好啊。」


  寇秋虛心接受。


  女同事繼續分析:「你弟弟才二十歲,咱們都知道,這青春期的小孩不好管,你一味寵著他順著他,也會導致問題的啊。」


  寇老幹部猶豫了:「可是我家小孩很乖.……」


  「是不是因為你對他了解還不夠多呢?」女同事循循善誘,「你們之間的交流,是不是還不夠?」


  寇秋:「是……嗎?」


  他覺得已經很多了呀!


  連夏老爺子都說,他這個小孫子簡直就像是用502黏到他大孫子身上的,拔都拔不下來!


  「要在相處中解決問題,探討正確的相處模式,」女同事最終下了定論,「正好你也有年假,不如趁這個時候,帶著他去海邊兩個人走走吧。海邊正是好天氣,你們也可以在沙灘上坦誠相見,好好地聊一聊嘛。」


  寇秋詭異地覺得,這話有點道理。


  他向來是不拖延的,下班后立刻就向科長請了假,在網上查閱了一大堆海島的旅遊相關指南,待小孩回到家裡時,把懷裡厚厚的一大疊攻略遞到他面前。


  「小霽,」他滿懷期待地問,「旅遊去不去?」


  小孩驚訝地望著他,又看了眼他手中的資料,瞳孔里像是被人灑了一把揉碎的光,一下子熠熠起來。


  「哥何須問我,」他輕聲說,「別說是旅遊,哪怕是刀山火海——」


  他的眼神專註的讓寇秋有點發燙。


  「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去的。」


  寇老幹部很感動,但是內心更憂慮了。


  女同事說的沒錯啊。


  小孩這話說的,明顯是盲從啊!

  盲從不可取的!!!
——

  海島的天氣果然很好。綠樹椰影,水清沙白,大海在陽光下,呈現出一種極為澄澈的碧色,像是偌大一尊美玉。寇秋拖著行李箱辦理入住手續,冷不丁夏新霽便探過頭來:「一間房。」


  寇秋一怔。


  夏新霽笑眯眯道:「勤儉節約嘛。」


  說的也對,畢竟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寇秋點點頭,還特意伸出根手指再強調了一遍,「一間房。」


  來海島自然少不了游泳。寇秋在房間里拿出自己的泳褲,孰不料身旁的小孩一伸手便接了過去,緊接著像是被戳了笑穴,整個人哈哈笑倒在了地毯上,笑的來回翻滾成了個蠶寶寶,眼裡頭都朦朦朧朧鍍了層水色。


  系統慘不忍睹地捂住眼:【我都勸你不要選這條了.……】


  【這條怎麼了?】寇秋有點生氣,【說的多對!這可是我們領導人最近提出的民生指導性的標語呢!】


  他晃了晃手中的泳褲,寬鬆保守的四角款式,純黑的,上頭用火一樣的紅色印了幾個顯眼的大字。許是因為寫不開,上下還分了兩行,後面整塊布料都被這幾個字覆蓋的嚴嚴實實。


  【擼起袖子加油干!】寇秋忿忿說,【多有氣勢?】


  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夏新霽好不容易緩過神來,瞥見他的神色,立刻收了笑意,嚴肅道:「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事實上,我覺得這句話說的對極了。」


  簡直就像是專門寫給他的。


  瞧見他覺悟這麼高,寇老幹部終於滿意了,順帶鄙視了自己另一個崽的素養。


  【瞧瞧,】他在腦海中自豪地說,【什麼叫合格的接班人?】


  系統:【.……】


  我敢打賭,他說的干,和你說的干,完全不是一種意思.……

  【當然了,】寇秋慈愛地回答它,【你不是親自感受過嘛,阿崽。】


  系統:【???】


  什麼玩意兒?


  【你看,】寇秋掰著手指和他算,【你的房子是我掙的積分買的,車子是我掙的積分換的,你那點兒財富都是我辛辛苦苦做任務攢下的,將來都是你的老婆本——連老婆本都是我出的,你覺得你該喊我什麼?】


  系統:【.……爸?】


  【欸,】寇秋笑的合不攏嘴,【乖!】


  系統:【.……】


  啊,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瞧著宿主給自己掙回來的積分,它只好使勁兒咽了口口水,就當把這股不太順的氣跟著一塊兒咽下去了。


  寇秋做了一夜好夢,夢裡頭都是自己養大的兩個崽一起手牽手在草叢上玩耍的畫面。而他則坐在一旁靜靜地望著,像是天底下所有的父親一樣掛著無法掩飾的淺笑。


  啊.……

  寇秋覺得,這真是歲月靜好。


  直到夢裡頭的畫面被突兀的瓷器碎裂聲撕裂,他才從這樣的美夢中驚醒過來。醒過來之後的寇秋失望地發現,他的系統崽壓根兒不是人形,沒辦法在草地上跑著轉圈圈;而另一個崽……

  昨天才領回來,戒備心強就不說了,似乎也早就過了玩泡泡的年紀。


  寇秋感受到了老年男人的憂傷。他憂愁地說:【你們都長大了,我也老了——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呢?世界早就屬於你們新一代了。】


  系統:【.……】


  神特么的老。


  寇秋還沒回過神,又長長地嘆了口氣,憂心道:【可我國的養老體系還不夠完善,這2.41億老人,之後可該靠誰養啊?】


  系統:【.……】


  神特么的2.41億。


  【阿崽,】寇秋飽含深情地呼喚了聲,【你會養我嗎?】


  系統的聲音幾乎是磨牙切齒,半天才擠出來一個字:【——養。】


  它隱約體會到了被唐僧念叨的妖怪的心情,簡直想將對方的嘴養廢掉!


  等寇秋過足了戲癮正式下樓時,幾個穿著道士服的人正站在客廳里,正垂著手低著頭被夏老爺子訓,模樣活像是群沒寫作業被叫到辦公室的小學生。


  「這是在幹什麼?」寇秋問。


  等保姆解釋之後,寇秋才知道,昨天深受打擊的杜和澤回去之後,立刻便請來了幾個所謂的得道高人,說是要給夏家大少爺驅邪。


  夏老爺子疼寶貝孫子跟疼什麼似的,哪裡聽得下去這話?二話不說便讓保鏢把這群亂七八糟的人趕了出去,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胡鬧,胡鬧!」


  「就是,」寇秋端著個搪瓷杯站在他旁邊慢悠悠喝口茶,不能更贊同,「這種老封建迷信,幾十年前就該被廢除了。怎麼現在還有年輕人受這種封建思想的毒害?」


  夏老爺子自己就是個老黨員,聽了這話也沒覺出有什麼不對,反而欣慰地覺著孫子終於長大成人,是非觀也正了。他拍了拍孫子的肩膀,問:「怎麼帶上眼鏡了?」


  寇秋推了推鼻樑上那副金絲的平光眼鏡。原主生的好,被養的也好,皮肉嬌嫩氣質矜貴,這眼鏡一戴,不僅沒有拉低顏值,反而硬生生被襯出了幾分正直禁慾的味道,明晃晃勾著人的魂。他說:「為了看起來嚴肅點。」


  「挺好,」夏老爺子做了評價,又瞧了瞧他換了的衣服,「你上哪兒去?」


  話音未落,他便看見少年背著書包從樓上下來了,嫩的像是株剛發芽兒的嫩柳。瞧見他們,夏新霽乖乖地打了招呼:「爺爺,哥。」


  夏老爺子眸色暗了點,不咸不淡地應了聲,背著手沒再說話。


  「下來了?」寇秋問,「東西帶齊沒?」


  說完,他又扭過頭解釋:「我送小霽上學去。」


  ——這一句,是對著夏老爺子說的。


  杜和澤找到家裡來這件事,讓寇秋心裡隱隱生出了點危機感。在他看來,夏新霽是因為年少缺愛,這才誤入歧途,本質還是綿軟可愛的;可杜和澤那就完全不一樣了,這個渣攻,心肝脾肺腎都是黑透的,甚至對夏新霽這個剛成年不久的人都抱了點骯髒不堪的心思。


  寇秋怎麼可能讓他把這麼個小綿羊似的弟弟帶壞了?他可就這麼一個弟弟!

  在與系統商量后,他決定採取緊密盯人策略——不僅車接車送,而且放學輔導,勢必要將渣攻對祖國的花朵兒的危害降低至最小,永遠都不出現在花朵兒的世界里最好。


  夏新霽對他這樣接送的行為也沒表現出厭惡,乖巧地背著書包上了車,坐在了寇秋的旁邊,被一路送至學校。


  他目前正在念的高中是一家公立中學,學校里魚龍混雜,什麼樣兒的人都有。夏新霽因為成績名列前茅,在之前靠著獎學金和打工掙的錢,倒也能在學校里混下去。只是他的身份實在是尷尬,有幾個與夏家有來往的上流家庭孩子在這裡念書,早早就從家裡聽說了他私生子的身份,宣揚的人盡皆知,就等著他周一來上學,好看他笑話。


  而夏老爺子冷淡的態度,無疑更助長了這種想法的滋生。


  一個攀龍附鳳的女人生下來的私生子,居然也妄想著高攀夏家,多可笑?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們居然看到了一輛豪華轎車把那私生子載了過來。車門打開,裡頭的夏新霽下了車,車裡的另一個人也跟著下來。他的身形高挑而勻稱,金絲眼鏡向上推了推,露出乾淨清秀的面容——


  等著看笑話的幾個知情人差點兒把眼睛瞪出眼眶。


  「我沒看錯吧……」為首的男生喃喃道,「那是夏家大少?」


  的確是夏家大少。他整了整袖口,轉過去為弟弟整了下衣領,說:「好好上課。」


  夏新霽點點頭,望進他坦蕩溫和的眼底。


  「但也別太辛苦,」寇秋叮囑,「學習是重要,你身體也很重要——多喝熱水,飯在保溫盒裡,記得全部吃完,別剩下。」


  他的目光瞥向不遠處幾個活像是被雷劈了的男生,蹙眉道:「那是你同學?」


  夏新霽一眼便看穿幾人來意,不動聲色道:「是。」


  「哦,」寇秋想了想,乾脆上前幾步,溫和道,「幾個小同學好。」


  男生們倒吸一口冷氣,齊刷刷向後倒退了一步。


  他們是沒指望夏清然這個正兒八經的大少爺記住自己,可剛剛那兄友弟恭的一幕.……

  實在是和他們想象中差太多了啊喂!


  寇秋一頭霧水地望著他們後退的步伐,想了想,還是說:「我們家小霽平日在學校里麻煩你們照顧了,之後也要好好相處啊。」


  好、好好相處.……

  寇秋走後,幾個男生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睛裡頭看見了無措和茫然。半晌后,才有人顫著聲音發問:「他這說的是正話……還是反話?」


  一陣默然。


  聽起來很真誠,可是.……

  想及他們兩個的身份,和那些豪門裡頭兄弟相爭的戲碼——


  是反話,一定是反話吧!

  預備鈴已經打響了,仍在校門口的學生匆匆忙忙向裡頭奔去。夏新霽整了整書包帶,忽然抬頭道:「哥,你今晚也來接我嗎?」


  寇秋想也沒有想,張口便答:「來啊。」


  夏新霽嗯了聲,像是想起什麼,眼底又泛起點不一樣的光。他的手指絞了絞,不好意思似的,半晌才說:「哥……你能不能今天把車停旁邊街上,走過來接我?。」


  他自覺提出了個更麻煩的提議,頭也越來越低,聲音幾不可聞:「這車……」


  寇秋這才恍然,恐怕是這豪華轎車給小孩的學校生活帶來了點流言。他摸摸因為提了要求而瑟縮不安的小孩,毫不猶豫道:「當然可以,你要是想,哥之後也能騎自行車來接你。」


  小孩抬起頭,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


  只是因為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被滿足,便能笑成這樣么?寇秋摸著手裡細軟的髮絲,神色愈發溫和,莊重地允諾下來,「真的。」


  夏新霽像是心滿意足了,一步三回頭地往校園裡走,寇秋遠遠地沖著他招招手,看到他的身影進了教學區,這才轉身回家。


  他這一晚上果然依言步行來接小孩。高三下課時已是十點,天色黑沉沉的,暗的不見五指。門口處沒幾個人,寇秋站在樹影底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跟系統講黨史。


  ——直到突然被人從後頭蒙住了口鼻時,寇秋整個人還是懵的。


  發生了什麼?

  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在逐漸模糊的視線里看到了放學後向著約定好的這處奔來的小孩,拼了命地動著手腳,想提醒對方不要靠近——可下一秒,驟然到來的黑暗便襲擊了他,他徹底暈在了身後人的臂彎里。


  身後的綁架者低聲道:「霽少,按原計劃來?」


  夏新霽站在重重樹影里,暗的看不見他那張甚至能用漂亮來形容的臉上的表情。半天后,他才簡短地回答道:「對。」


  聲音簡短而有力,轉瞬便融化在了風裡。


  「——上車吧。」


  【當然了,】寇秋慈愛地回答它,【你不是親自感受過嘛,阿崽。】


  系統:【???】


  什麼玩意兒?


  【你看,】寇秋掰著手指和他算,【你的房子是我掙的積分買的,車子是我掙的積分換的,你那點兒財富都是我辛辛苦苦做任務攢下的,將來都是你的老婆本——連老婆本都是我出的,你覺得你該喊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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