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我比竇娥還冤
「沈筠,現在,我有一件事情非常不明白。」蘇含卉又打破了房間里的沉默,問道:「雖然,申平飛給你安了一個徐心月的身份,但這個身份是經過美國大使館官方認證的,也就是說這個徐心月真實存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可以告訴我嗎?」
沈筠抬起頭來,瞅了一眼旁邊怒容滿面的嚴旭堯,淡淡地說道:「這件事,我暫時還不想說,過後你會明白的。」
沈筠聞言有些失望,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現在不說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和考慮。但是,今天的事情,你可以跟我說說吧。你看嚴旭堯那個樣子,你難道不想解釋一下嗎?!」
沈筠冷冷地說道:「我沒有什麼可解釋的,事情你們都已經看到了。他不是一直認為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我承認我就是……」
沈筠的態度再次將嚴旭堯激怒了,他氣得暴跳如雷,指著沈筠大罵道:「沈筠,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剛才那個逃跑的男人到底是誰?」
「嚴旭堯,你這個混蛋吼什麼?!」蘇含卉瞪了男人一眼,怒斥道:「難道你沒有看到她是被迫的嗎?!」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對於這個賤人來說,不管是主動的還是被迫的,都是她自找的,都一樣。」嚴旭堯怒不可赦地說道。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蘇含卉被氣壞了,抄起床頭柜上的水杯朝男人砸了過來,「瞧你說的這些混蛋話,我就為沈筠感到不值,嚴旭堯,你還真配不上你老婆,滾!」
「啊,好痛——蘇含卉……你也是個賤貨!」
嚴旭堯就顧著發火了,沒料到蘇含卉會拿水杯砸他,猝不及防,一下子被砸中了腦門,慘叫一聲,痛彎了腰。
蘇含卉鄙夷地望著地上表情痛苦的男人,就像看一個小丑一樣,轉過頭來對沈筠說道:「沈筠,現在你可以說了吧,那個綁你的究竟是什麼人,他有什麼目的?」
沈筠望了蘇含卉一眼,目光又移向了別處,淡淡說了一個人名字:「綁我的人是袁雅!」
沈筠的話很短,語調也很輕,但是在嚴旭堯聽來無異於一顆重磅炸彈,哦,不,應該是一顆重磅煙幕彈!
蘇含卉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嚴旭堯就從地上跳了起來,指著沈筠大罵道:「賤人,你在說謊,居然說姦夫是一個女人,當我傻啊!我從樓上陽台下來的時候,分明看到那是一個人男人的背影,袁雅的身材和體型什麼樣子我還不清楚嗎?!」
沈筠冷冷瞟了一眼暴跳如雷的男人,用諷刺的口吻說道:「袁雅是什麼身體和體型,你嚴旭堯當然知道,你都睡過她了能不知道嗎?!」
「你……」嚴旭堯不禁惱羞成怒,指著面前的女人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你還有臉說我,你他媽睡過的男人還少嗎?!我之所以這樣墮落,還不是你的原因嗎,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行了,你們兩個都打住吧,我可沒有興趣聽你們兩口的那些破事,你們就不能私下說嘛,還真不把我當外人啊。」蘇含卉聽了嚴旭堯和沈筠的互相指責,臉上不禁一熱,朝嚴旭堯啐了一口,說道:「嚴旭堯,你給我閉嘴,瞧你那些破事,你還真沒資格指責沈筠。張雪和何晴是什麼關係,你不知道嗎,你居然……算了,我也懶得說你了,能做出這種事的人,任何言語教化都已經失去了意義。嚴旭堯,我只是想知道,你那麼做是在報復張建國嗎,如果是的話,那你可真當得起『中國好姦夫』這個名頭了!」
尼瑪,中國好姦夫,還有比這更響亮點的名頭嗎?!
嚴旭堯聞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紅一陣黑,最後綠了!
中國好姦夫這個名頭太大,嚴旭堯自然當不起,因為他太愛面子了!
「蘇含卉,你不要聽沈筠胡說,她不知道在哪聽來的這些烏七八糟的消息,不加分辨就抹黑污衊我,我他媽簡直比竇娥還冤。」嚴旭堯狡辯道,但是聲音里明顯底氣不足,「沈筠這麼說不過是為她自己的出軌同情尋找合理借口而已!」
「什麼,你比竇娥都冤?!」蘇含卉鄙夷地望了男人一眼,不屑地說道:「什麼時候咱們濱海六月飄雪,我就相信你的話,否則你就是中國好姦夫!」
沈筠望著嚴旭堯,冷笑了一聲,說道:「這五個字裡面,有三個字他根本配不上!」
「賤人,你……」
蘇含卉乾笑了兩聲,說道:「那就乾脆去掉前三個字,叫他姦夫罷。」
「賤貨,你們……」
嚴旭堯瞠目結舌,枉他具有一副比律師還能巧言善變的好口舌,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蘇含卉沒有理會嚴旭堯,沖沈筠笑了笑,說道:「沈筠,剛才你說綁你的人是袁雅,我們警方已懷疑她跟前公安局長遇刺一案有關,但目前還沒有直接證據指向她,所以暫時沒有頒發通緝令。年前,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袁雅逃到海南去了,現在她居然敢回來,不知道又在搞什麼陰謀。沈筠,你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一下,袁雅她為什麼要綁你,我也好判斷她的下一步動向。」
「那天,我跟那個人渣打完婚姻官司后就回省城了,但隨後我又悄悄回來了,就住在這裡,已經有幾天了。」沈筠瞥了一眼陰沉著臉的嚴旭堯,淡淡地說道。
「哦,為什麼你剛離開濱海又返回來了,是希望與嚴旭堯和好嗎?」蘇含卉問了一句。
沈筠聞言不禁冷笑了一聲,沒有直接回答蘇含卉的問題,而是說道:「我來這裡只是想取走一些屬於我的東西而已。」
「我想那東西一定對你很重要吧,不然你也不會大老遠從省城趕回來。」蘇含卉頓了頓說道:「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你把留在這個家的一些個人物品拿走,是不是準備與嚴旭堯徹底決裂了。」
「我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兩個人已經失去基本的信任和感情,你覺得還有必要繼續走下去嗎?」沈筠苦澀地笑了笑,「婚姻不是一個人能夠經營的,與其互相猜忌,不如一拍兩散。蘇含卉,你問問題其實真不比鋪墊這麼多,三句兩句扯到我跟他的婚姻上來,有什麼想知道的,不妨直接問吧,何須拐彎抹角繞那麼大一個圈子。」
蘇含卉注視著沈筠的眼睛,沉默了片刻,突然大笑了起來:「沈筠,你不愧是聰明人……那好,有話我就直說了,你回到濱海究竟要取什麼東西,我想知道的具體一些,因為那些人盯上你,絕不是沒有原因的。在今天這件事上,我跟嚴旭堯的看法不一樣,我不認為你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更不認為剛才從窗戶逃走的人是所謂的姦夫,這裡面一定有很多故事,我願聞其詳。」
「那是一本書。」沈筠瞅了一眼蘇含卉,淡淡地回答道。
「難道就僅僅是一本書?!」蘇含卉望著沈筠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具體是什麼樣的書?」
「就是普通的一本,書名我都忘了,裡面夾著我在銀行的存摺。」沈筠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沈筠,據我所知,你現在不缺錢,所以根本沒有必要大費周折回來取什麼存摺。」蘇含卉哼了一聲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你說的所謂存摺應該是瑞穗銀行保險柜的提貨憑證,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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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筠聞言身體不禁為之一震,顫聲問道:「你……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