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小完美
羅曼諾夫作為神盾局最器重的外勤特工，在職業生涯中遇到過無數超越常理的事。但即使擁有如此不同尋常的經曆，她此刻也很難相信眼前奇異的景象。
她看到，莫度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個隻有兩個孔的“指虎”，套到了自己左手的食指與中指上。然後，他左手隨意地向前一舉，一坨本應是看不見、摸不到的空氣，竟像是被他隔空捏住了一般，密度陡然變大似的凝結起來。
隨後，莫度向前伸直右臂，食指和中指同樣並緊，緩慢地朝正前方搖動手腕，一圈又一圈。而那團空氣，竟似乎也隨著手指的動作，像一個透明的磨砂輪一樣，伴隨著詭異的呲呲聲，飛速轉動起來。
最神奇的是，那砂輪不斷與周圍的空氣發生摩擦後，居然真的迸發出了無數明亮通紅、劈啪作響的火星。火星被旋轉的力量甩出，飛射四濺，撞到周邊的物體後又旋即消失不見。
火星越來越多，像被完全點燃的煙花棒一樣洶湧噴薄，組成了一圈邊緣厚實的火輪。火輪的範圍越擴越大，本是空若無物的“輪轂”部分也在慢慢變大的過程中，漸漸顯出了一些模糊的事物。
終於，當火圈的規模擴大到其直徑足夠裝下一個高大的成年人時，莫度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微微欠身，向身後的眾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羅曼諾夫禁不住好奇，最先往前邁了一步。她定睛一看，火圈裏的景色竟與周圍的環境截然不同：這一邊，是公園裏四下無人、寂靜無聲、烏漆墨黑的小樹林；而對麵，卻是一個在夕陽下被染得金燦燦的、有稀疏的人群漫步徜徉的庭院。
“嗬嗬。”威爾遜似乎對吸引了所有目光的莫度略有不滿，冷哼一聲向姑娘們吐槽，“他剛才是在炫耀，把建立傳送門的過程放慢了十六倍。平常他隻要隨手一劃就好了。”
“傳送門？”羅曼諾夫緊盯著眼前像是隻能在電子遊戲出現的東西，腦袋靠向身邊的洛娜問道，“克拉麗絲·方的異能也是這個樣子嗎？”
“呃——嗯，”洛娜吞吞吐吐地回答，“看起來非常像，隻是顏色有些不一樣。太、太不可思議了！”
“在我們那裏，”莫度笑著解釋，“它被稱作‘門徑’，不過你們怎麽叫它都行。我雖然沒見過那位變種人女士建立的傳送門，但我想這兩者應該都是同一種東西。”
“或許是吧，但——”洛娜亮晶晶的雙眼被緊張與興奮撐大，“莫度大師，最關鍵的地方在於，普通人原來也可以通過學習你們的……魔法，獲得變種人的力量！”
“在我看來，”莫度麵容祥和，語速不緊不慢，“這沒什麽好稀奇的。就像解一道數學題，有天賦的學生掃一眼就將答案寫出，勤奮的學生思考數小時後得到更嚴謹的解題步驟，就這麽點區別罷了。”
“沒錯……”洛娜閉眼凝思數秒後有所頓悟，“在浩瀚無垠的宇宙麵前，我們都不過是最懵懂的學生……哎呀，我不知道該從哪說，我忽然產生了太多的感觸……”
“別著急，丹恩小姐。”莫度再次展臂恭請，“在卡瑪泰姬，人們永遠有交流觀點與智慧的時間。”
姑娘們不再躑躅徘徊，抬起腳相繼跨過門徑，在驟然的時空變化中來到另一處天地：古中國風的樓閣廟宇，曆經悠久歲月的磚地磚牆，巨大的銅鍾肅穆靜立，燃香的石爐上細煙升起……天涯咫尺，卡瑪泰姬。
“嗖”又一道古怪的聲響傳來，姑娘們回頭看去，原來隻是莫度將傳送門關閉。但當她們再次轉過身來，卻在衣著樸素的人群當中，發現了一個相當突兀的人影。
“哇！”洛娜驚歎，“T、T800！”
的確，那名正從眾人麵前經過的男人，除了有一隻完全由機械組成的左臂外，還有一個冒著滲人紅光的左眼。他外表粗獷硬朗，給人的第一感覺真的很像是電影中的終結者機器人。
威爾遜似乎和那人很熟，他直接蹦了過去，拍著他的肩，打起招呼：
“嘿，電索！ifi搭得怎麽樣了？”
“滾一邊去！”“T800”沒好氣地推開威爾遜，扛著一大捆網線走遠。
莫度注意到姑娘們好奇的眼神，立刻上前解釋：
“那位是內森·薩默斯，一名來自未來的賽博戰士。韋德的時空旅行裝置就是他從未來帶過來的。現在，他長居在我們當下的時間裏，前不久接受韋德的請求，來我們這兒幫忙鋪網線。”
“啥？！”羅曼諾夫聞言後，更加驚奇地看向威爾遜，“真的？你——你竟然讓一個擁有無數先進科技的機械生化士兵，給你搭無線網？”
“又不是給我一個人！”威爾遜辯解道，“卡瑪泰姬又不是與世隔絕的地方，當然需要因特網！內森他很敬重古一大師，自然不會拒絕這份差事。而且，”威爾遜又將手舉到嘴邊，向姑娘們說悄悄話，“他那個人很傲嬌噠！別看他一臉不開心，一副宇宙超級大反派的樣子，其實他非常高興能夠幫上我們的忙。”
“真是難以置信……”羅曼諾夫扶額長呼一口氣，“今天接受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不知道我晚上還能不能睡得著。”
“別擔心，羅曼諾夫特工。”莫度笑著說，“我們有數百種助眠的方法，保證各個有效。”
姑娘們繼續在莫度的帶領下前行，順便放眼觀賞這片既像佛家古寺又像英倫大學的神奇院落。
當眾人邁上層層石階，走到一個裝飾樸素、設計低調的殿堂前時，一名一身幹淨素袍、五官精致美豔的女子，從寬敞的大門後悄然出現，踩著曼妙的步伐向他們走來。
“嗨，卡爾！”女子故意忽視威爾遜，搖著手向眾人熱情地打招呼，“下午好，天使們！初次見麵，我是瓦妮莎·卡萊爾，歡迎來到卡瑪泰姬！”
說完，卡萊爾又頗有興趣地多看了羅曼諾夫兩眼：
“果然，娜塔莎，你是最勾人的一個。若是你早生二十年，我也一定要把你追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