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粉色的研究
“托尼，公司的救援隊到了。”霍根把自己的手機遞到了斯塔克麵前。
“這裏是斯塔克。下午好，印度力量。”斯塔克“禮貌地”嘲諷著救援隊趕來的速度，“你們應該慶幸我現在心情還不錯，正在考慮要不要把劉易斯·漢密爾頓聘過來給你們當司機……是的，被困人員已經得救了，但是你們還有任務。趕快來體育場西側，護送四位女士離開這裏，不要被其他任何人發現。到時候聽霍根先生的指揮，從現在開始他是你們安全部門的老大。”
波茨聽到斯塔克的話，無奈地搖了搖頭。她打開手機，記下了自己剛剛得知的這項人事調動。
“恭喜高升，哈皮！”安吉拉帶著惡作劇的神情，指了指霍根西褲的右側口袋，“我還以為你一直是斯塔克工業的安全主管呢！畢竟你隨身保管著全公司最寶貴的東西，不是嗎？”
“你是怎麽知道那個的？”斯塔克與霍根心連心似的一齊驚呼。
“什麽最寶貴的東西？”波茨皺了下眉頭，悄咪咪地把左手伸向了霍根的褲兜。
霍根卻像是一隻被身後突然出現的黃瓜嚇了一跳的貓咪一樣，一蹦三尺遠，緊緊地按著自己的口袋，死都不放手。斯塔克也趕忙攔到波茨與霍根中間。
“安吉拉，你發現了什麽？”洛娜看著霍根與斯塔克奇怪的表現，好奇地回過身來問向安吉拉。瓊斯與沃克也饒有興趣地湊了過來。
安吉拉把她們拉得遠遠的，背著另外三人，用極低的聲音說了什麽。一句話的時間後，三位姑娘一同發出了誇張而興奮的尖叫，曖昧地向斯塔克三人忘了過去，甚至連瓊斯都不例外。
“你們兩個絕對背著我有什麽貓膩。”波茨觀察到安吉拉她們四個人臉上寫著的滿是“八卦”二字，把眉頭皺得更深了，“托尼，是與你有過一夜情的女人的名單嗎？那種東西你用不著瞞著我的。”
“當然不是，佩珀，那個是——有關方舟反應堆的實驗數據，絕密，是的，絕密。我們先不說這個。”斯塔克扶著波茨的後背，把她的視線轉向了又靠在一起說著悄悄話的四人組，“既然你今晚要處理安全部門的人事變動，不妨再加一項。把她們兩位列入斯塔克工業的高級顧問名單。”
“她們都不同凡響，斯塔克先生。”波茨對斯塔克的敬稱明顯隱含著被瞞著秘密的小脾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能夠拒絕你晚餐邀請的女士，一下子還是四個。你具體是指哪兩位呢？”
“洛娜·丹恩與齊格勒醫生。”斯塔克若有深意地盯著二人。
……
哈萊姆區一家名為“吉思康妮”的小小的中餐館內，安吉拉的素雅大方、沃克的時尚豔麗、洛娜與瓊斯的狂野不羈，成為了喧鬧庸碌的街區裏最罕見的一道亮色。
“安吉拉非常喜歡這家店，她說這裏最大程度地保留了中國的原汁原味，而且沒有什麽無聊的幸運餅幹。”洛娜殷勤地向瓊斯與沃克介紹著菜譜。
“我相信你的品味，安吉拉。”經常東奔西走的沃克對中國菜也略有研究，“我也聽說在中國並沒有那種東西，你去過那個神奇的國度嗎？”
“嗯——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安吉拉一時語塞。
“哈哈，你們肯定不敢相信，她的腦子裏有一半是中國人格。”洛娜歡快地替安吉拉做出解釋。
“什麽？”
“算是我能力覺醒的副作用吧，但這對我是一種賜福，不是什麽隱患，不用為我擔心。”安吉拉看到瓊斯與沃克的眼神裏交雜著驚訝與擔憂，試著消解二人的疑慮，“說到我的能力，我也打算為你們兩位做一個洛娜那樣的護身符。你們今天救了我們，這是我至少能做到的。”
“是的，你終於說道正題了！”瓊斯戲謔地開著玩笑，“我就是要那個東西以備不時之需，說什麽和你們一起吃飯交流感情都是假客套。”
“傑西，你這句話有些過分了。”沃克數落著妹妹的“無禮”，“看來回去後我得好好調教你一下你的幽默感了。”
“崔西，正因為對方是安吉拉和洛娜我才敢這麽說。”瓊斯壞壞地用手肘懟了沃克一下，“還有，別裝了，明明你比我更在意安吉拉將要送給我們的禮物吧？”
“沒錯，我承認。但相比之下我更在乎我們之間的友誼。”
“洛娜，你看這人虛不虛偽？我親愛的姐姐，別把你在娛樂圈的那套用到現實中來。”
洛娜、瓊斯與沃克之間的調笑與胡鬧，讓安吉拉覺得自己也回到了二十歲。油然而生的少女心仿佛是粉色的熱氣，染濃了空氣中的飯香。
這頓晚餐四個人都享用地格外開心。瓊斯在其他三人的加油聲中，仰著脖子灌完了最後一罐啤酒。
“我的天啊！你一口氣喝了一打！”洛娜亢奮地摟著瓊斯的肩膀。
“現在信了吧，我不會醉的！”瓊斯一臉輕鬆與愜意，“不過這十二罐酒精的確給了我一點靈感，我想到了一個問題，洛娜。”
“什麽哇？”
“你剛才提到你和安吉拉現在可以控製互相的力量，我的問題是——安吉拉可以把你的能力也附著在物體上嗎？”
“不知道耶，也許可以試一試……怎麽，你在覬覦我的能力嗎？”
“你可不知道，我小時候可崇拜旺磁王了。”瓊斯說話有一些大舌頭，好像還是有一些乙醇穿過了她的血腦屏障。
“……你喜歡萬磁王？那個世人嚴重的極端恐怖分子？”洛娜忽地一怔，有些難以相信。
“謔，她打小就有那麽一點反社會人格……”沃克已經醉了，迷迷糊糊地口無遮攔。
“什麽反社會人格？”瓊斯不滿地辯解，“小時候根本沒有人理解我，我覺得像萬磁王那樣一個人對抗全世界才是最酷的事！你成為我姐姐之前他就是我的精神支柱！”
“傑西……這個送給你。”洛娜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色的圓形護身符。
“咦？這個形狀——不正是萬磁王戴的頭盔嗎？”瓊斯驚喜地接過洛娜的贈禮，“很少有店家賣萬磁王的周邊呢，你是在哪買到它的？”
“這是我十三歲生日時，我父親寄給我的禮物。”洛娜低迷的語氣有些不尋常。
“父親？洛娜，你不是孤——”瓊斯趕緊止住了失敬的話語。
“顯然，我的生父還記得有我這麽個女兒。”
“你的生父？”
“我的生父，就是你所崇拜的萬磁王。”洛娜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口吻也變得輕鬆了起來，仿佛終於說出了壓抑已久的心事。
“什麽！”瓊斯與沃克驚訝地跳了起來。
“這應該不出意料吧，畢竟我和他的能力那麽像。”洛娜看著兩人的反應肆意地笑了出來。
“洛娜，這——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就因為它如此貴重，我才敢用它來當作我們友誼的見證，傑西卡。”洛娜將瓊斯的手推了回去。
“……好吧，洛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好好保管它的。”瓊斯猶豫了一下，似乎下了什麽決定，把頭盔形狀的護身符捧到了胸口。
“謝謝你，傑西！”洛娜也站了起來，與瓊斯親密地擁抱。
每餐過後，安吉拉邀請瓊斯與沃克到自己的店裏住下。她覺得自己需要休息一晚才能恢複製作“附魔物品”的能量，瓊斯扶著腳步已有些不穩的沃克，欣然答應。
傍晚，客臥床上的這對姐妹已安然入睡，與洛娜擠在主臥的安吉拉卻有些心事。
“洛娜，你剛才是在向傑西卡宣誓主權嗎？”安吉拉用自己的發絲撓著洛娜的後脖頸。
“是的，她既然接受了我的友誼，就代表著不能再挖我的牆角了。”
“你還有多少這種貴重的東西呀？一個恐怕不夠呢。”
“我隻擔心傑西一個。我和她實在太像了，甚至連身高都一模一樣。真擔心有哪一天你就撂下我去找她了。”
“嘻，洛娜，你絕對不用擔心這個的。”
“我才不信你的鬼話呢，哼！”
“睡前最後一個問題，洛娜，你為什麽執意要賠給斯塔克那筆錢呢？”
“我覺得……還完這筆債後，我就可以徹底和過去的自己作別了。可以毫無負擔地與你迎接接下來的一生。”
“我叛逆的青春期已經過去，我絲毫不為此惋惜，這代表著，我終將重獲新生。”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麽？”
“這是南丁格爾的名言，洛娜。我終於明白克裏斯汀為什麽也叫你小天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