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何必如此認真
“再見，梅琳達！謝謝你載我們一程！”
梅謝絕了洛娜一起去看電影的邀請，她酷酷地通過車窗朝兩個姑娘致意，駕車離去。
洛娜挽起安吉拉的手，撓了撓她的手心。
“幹嘛？”
“你打算把你的身世告訴神盾局嗎？”
“我猜，也許你們的局長早就調查出來了。梅看到的隻是冰山一角。”
“什麽‘我們的局長’？菲爾跟我說，弗瑞是有讓一群能人異士組成一支隊伍的想法，但我可不會加入他們。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要是弗瑞對你有什麽過分的舉動，我一定饒不了他！”
“菲爾還跟你說過什麽啊？你和他什麽時候走這麽近的？”
“安吉拉，你認真的？”洛娜微揚螓首，得意地瞟著麵前的女伴，“菲爾大我二十四歲，這你也要吃醋？”
“對呀，科爾森特工彬彬有禮，和藹慈祥，又不乏幽默感，簡直是一個完美的父親形象。”
“別以為我猜不出你的意思。你是在擔心我，由於成長的家庭環境中沒有‘父親’這一角色，我會處理不好和年長男性之間的關係。”
“……”安吉拉瞠目，不置可否。
“你這表情真是太可愛啦！”洛娜伸出手捏了捏安吉拉的臉蛋，“安吉拉，你也不想想，我在你麵前扮演一個‘乖女孩兒’的形象已經夠累的了，哪還有心思與精力與別人發展超越朋友的感情？”
“是我多慮了，善解人意的小北極星。”安吉拉也回敬地掐了掐洛娜的小臉，“我要檢查作業啦！既然你跟他們學了那麽多的心理學，你有好好讀我給你準備的書嗎？”
“跟我來！”洛娜拽著安吉拉快步走進林肯廣場影院，然後躲到了安吉拉的身後，悄咪咪地向四周望了望，對著大門口附近的自動取款機打了個響指。
一張張鈔票被接連不斷地吐了出來。
“保安！給你們的ATM打一針巴比妥！”洛娜連蹦帶跳地向安保人員招了招手，示意商店的取款機“莫名其妙”地壞掉了。
“安吉拉，這個表情比你剛才的還要精彩！不要動，我給你照下來！”洛娜看到安吉拉更為誇張的神態，興奮地掏出手機。
安吉拉慌忙地用鳳凰之力按下洛娜手機的電源鍵，但並沒有什麽用，洛娜竟然可以強行讓手機保持著運行。
“這絕對是我照得最好的一張！”洛娜將手機屏幕在安吉拉眼前晃了晃，臉上狡黠的笑容像是奸計得逞的壞蛋，又像是等待誇獎的孩子。
“原來不是隻有我一人在努力啊……”安吉拉理了理驚亂的劉海，很快釋然，“你進步得比我快多了，洛娜！”
“安吉拉，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麽總捧著那些保羅·弗萊雷、愛莉諾·達克沃斯的書了。”洛娜乖巧地摟著安吉拉的肩，在她麵前把剛才的照片刪掉了，“你真的是一名好老師，你給我挑選的那兩本電磁學的書真是太棒了！平易近人，深入淺出，我讀著讀著，再稍微思考下就理解其中的意思了。”
“那兩本不是研究生的教材嗎？”安吉拉內心極度詫異，但一想到洛娜與普通人不同，能夠親身感知到電與磁，也就不足為怪了。
“看來，當代物理界要出現第三位電磁學巨頭了。”安吉拉開心地捋著洛娜柔順的長發。
“哪有哪有！”洛娜被誇地有些不好意思，“我隻是讀了一半，到後麵就更加深奧了。幸虧神盾局科學院有位博士生總是能解答我的問題。說起來，他還和你有一點關係呢。”
“神盾局的博士生和我有關係？先不說這個，洛娜，你的發根怎麽有些發綠？”借著大廳亮堂堂的燈光，安吉拉發現了一個這兩天她未曾注意到的細節。
“那是受我能力影響的，不用管它。安吉拉，接著聽我說，他的名字是裏奧，他的女朋友叫作珍瑪。當你從醫院離職後，神盾局考慮要不要對你進行招募。就是珍瑪在讀了你的資料後，強烈建議菲爾去找你的。”
“是啊，我記得！”安吉拉拍了下腦門，“根據菲爾所講，你說的那個珍瑪連我會用什麽理由推脫都預測到了。”
“是嗎？這她倒沒對我提過。不過也不奇怪，珍瑪和裏奧是自亨利·麥考伊創建神盾局科學院後最優秀的兩位學員。那天沃德特工假扮變種人時，手上的微型超聲波發生器就是裏奧發明的……”
“等一下、等一下，你說是誰創建的神盾局科學院？亨利·麥考伊？曾經X戰警的二把手——‘野獸’亨利·麥考伊？”
“哈哈，是的，我知道時也吃了一驚。六十年代時他隱瞞自己的身份在神盾局當首席科學家，直到X教授前來與神盾局合作，神盾局才發現原來他也是變種人。”
“夠了，洛娜，別再對我講你在神盾局的故事了，我今天接受不了更多的‘驚喜’了。我問最後一個問題，珍瑪為什麽強烈建議我加入神盾局？”
“她說，科學家不應該暮氣沉沉、沒精打采地工作。何必如此認真？當正麵情緒活躍時，大腦的運作效率才更高，思維才更具創造性。快樂是生產力，科學家應該是全世界最需要快樂、也最應該快樂的一群人。她覺得她需要你來活躍實驗室裏的氣氛。”
“切我還以為她發現了我不為人知的閃光點呢？”安吉拉撇了撇嘴，把洛娜帶向售票台，“雖然我很同意她的觀點，但還是讓他們去請喬恩·斯圖爾特吧！”
即使已經上映了快一個月，前來觀看《黑暗騎士》的觀眾還是很多。安吉拉與洛娜排在購票隊伍的末尾，仰著頭研究著大屏幕上的電影場次。
安吉拉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體內的鳳凰之力毫無征兆地震顫了起來，但給她的感覺既不是歡喜，也不是警惕。
她回過身，看到了一位身著黃色布袍、剃盡三千青絲的女子。
“古……”安吉拉覺得自己比第一次遇到洛娜時還要震驚，她甚至已經遏製不住地做出了口型，但眼前女子以不易讓人發覺的幅度輕微地搖了下頭，及時地止住了安吉拉的聲帶。
洛娜發覺到身後安吉拉的不正常，也轉過身來，看到了這位驚鴻一瞥的女僧人。
“你好，大師！”洛娜顯然沒有安吉拉的拘謹，“你也是來看蝙蝠俠的嗎？”
“你們好，可愛的姑娘們！”古一笑容可掬，“介意我坐在你們旁邊嗎？”
“當然不！”洛娜看著古一慈祥的雙目，不知為何打心底覺得非常親切。
……
“奇怪，看這部電影還有中途離場的？”電影剛播放不久，洛娜注意到一名男子從大熒幕旁邊的緊急出口走了出去，便將腦袋靠向安吉拉嘀咕著。
“相比於超級英雄電影，這一部蝙蝠俠更像是一部警匪片，可能不是他的菜吧……”安吉拉隨意地應和著。雖然體內的鳳凰之力早已安詳下來，但坐在她另一側、一聲不響的古一仍然讓她有些毛楞。
“砰！”隨著電影裏的第一聲槍響，剛才那名離開的男子又踹開緊急出口的門，返回到影院內，但他此刻的著裝卻有些變了，他身穿防彈背心，戴著防毒麵具和戰術手套，還雙持著兩把長槍。
“哈哈，惡作劇嗎？”洛娜低聲淺笑。
“我、是‘小醜’！”蒙麵槍手向觀眾席扔出一個冒煙的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