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隨機殺人
見康銘神情悚然,我急忙跳起來。
轉過身一看,猛地一激靈,一陣的反胃。
安騰信子果然已經死了。
但是,很難說,是不是因為滾下樓,被我壓斷了脖子而死。
我甚至不敢相信,這就是剛才惡狠狠撲向我,要用刀片將我割喉的那個女人。
她的兩隻手攤在身體兩側,還各自捏了一個刀片,身上穿的仍是那身衣服,襯衫都還敞著,露出裏麵黑色的胸`圍。
照理說,就算是死人,這副死相也是有些香豔的。
而此時,任誰看了都隻會覺得惡心。
她的皮膚已經不像活著的時候那麽白,而是變成了發黑的暗藍色。臉上、胸口……所有露在外麵的部位,有著一塊塊形狀不規則的屍斑。
這哪裏是新死的人,分明已經死了許久了!
可是這樣一個死人,剛才卻差點要了我的命。
“你快看!”康銘再次驚呼。
隻見屍體表麵的屍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擴大,最終連成了一片,致使整個死屍變得漆黑起來。
與此同時,屍體還在迅速的幹癟,像是被火烤的萎縮,又像是被抽水機正在抽走所有的體液,最終變成了一具幹屍。
“怎麽會這樣的?”剛才那個中年警察驚恐的問道。
“男的呢?”我問了一聲,轉眼往下麵看。
‘老王’像蝦米一樣蜷縮在地上,兩隻手被手銬銬在身後。一片連著頭發,不知道是什麽皮質的皮丟在一邊,露出了本來的麵孔。
我問跌坐在一旁的麻子:“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渾身疼。”麻子呲牙道,“安子,這小子可是活人!”
“活人?”我忽然想到之前往三樓躥的那個人影,急忙往樓上跑。
直接跑上頂樓露台,一陣失望。
街上的樓房雖然是自建,但是每家每戶規格都差不多。同一排的樓房間距很小,有些甚至是連在一起。
如果那人也是探險隊員之一,多半已經跑沒影了。
接到消息的牛隊和木棉、袁靜等人都趕了過來。
警方對旅館內進行了全方位搜索,結果在一樓某房間的一個大冰櫃裏,找到了一男一女,和一個孩子的屍體。
男的是真正的老王,那個孩子的樣子,和我在三樓恍惚見到的那個孩子一模一樣,冰凍的身體也是微微發綠。
牛隊說,孩子是被嚇破了膽,活活嚇死的。
“那孫子怎麽還沒醒?死了?”我指了指正被抬上車的黑木三郎。
“有公安在,我不能殺人。他不是靠那玩意兒‘作案’嘛,老子把他蛋抓爆了,看他還怎麽玩兒!”麻子咬牙切齒道。
我寒了一個,見他傷口的血滲透了衣服,我忙對方婷婷說:“趕緊送他去醫院。”
麻子說:“是該去醫院了,不過咱倆得一起去。”
“嫂子不是會開車嗎?”我問。
方婷婷指了指我身後,“你不覺得疼啊?”
我朝後邊摸了一把,抽手一看,一手的血。
“艸!隻顧護著脖子了,還是他媽中招了。”安騰信子出刀快的出奇,刀片又薄又鋒利,盡管應變快,還是被在屁股上割了十公分長的一道口子。隻是刀片實在太薄,一時間竟沒發覺。
牛隊讓人送我們去醫院,出了門,見馬尾辮在一旁哭得渾身軟癱,我走過去掏出一包餐巾紙給她,“你是怎麽看出不對勁的?”
“我不是小蕊,我是王小希,那個才是我爸!”馬尾辮指了指之前的那個警察。
去醫院處理完傷口,回到家,海夜靈和徐含笑她們都不在。
我換了條褲子,趴在沙發上看電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覺得屁股猛一生疼,我忍不住“啊”的一聲慘叫,驚醒過來。
海夜靈愕然的看著我:“怎麽了?還嚇著了?”
看看她舉著的手,我苦笑:“總啊,你可真疼我。”
“嗬嗬,那是,你多招人疼啊。”海夜靈給了我一個白眼。
“夜靈,你跟他說吧。”徐含笑抿了抿嘴道。
“你怎麽不說?心裏又盤算什麽呢?”
“我不是……”
“嗬嗬,還想著之前那個想法呢?你覺得那可能嗎?”
……
聽兩個女人對話,我先是雲裏霧裏,接著腦子裏靈光一閃,一陣大喜。
這是想通了,和好了,合計著怎麽分配我呢?
還猶豫什麽啊?我早就想好了,一個一三五,一個二四六,禮拜天三個人一起睡。再不然就幹脆點,不用分配,三個人一起好了。
不過,那樣的話,我可能要補一補。
“啪”一聲,屁股又是一陣鑽心的疼。
“你想什麽呢?跟你說話呢!”海夜靈瞪著我道。
我強忍著疼痛,一臉期待的問她:“你們想跟我說什麽啊?”
徐含笑走過來,坐在我對麵,解開丸子頭,攏了攏頭發,重新紮了起來。
我見她猶猶豫豫,臉還紅通通的,越發欣喜。
但是,男人想要做大事,一定要喜怒不形於色!
嘿嘿嘿嘿……
徐含笑終於開口道:“是這樣,今天我們去看愛春姐,她恢複的很好,現在多數時間都還是清醒的,就算迷糊,也隻會抱著‘孩子’唱兒歌。我們看著覺得心疼,病院裏護理的再好,也還是不如家人照顧的好。”
海夜靈點了點頭:“醫生說了,她現在的情況可以出院了,平時有人陪她說說話,做做運動,能盡早的完全康複。愛春姐的母親去的早,父親再婚了;公公婆婆年紀大,也不能照顧她。所以,我們想跟你商量商量,把她接到家裏來,我們照看她。”
我直勾勾的看看她,再直勾勾的看看徐小三,“就這事兒?”
徐含笑點頭:“就這事兒啊。”
海夜靈怔了怔,眉毛一挑:“姓謝的,現在你腦子裏是不是就沒別的事兒了?”
說著,冷不丁又在我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緩了一下,說:“愛春姐確實可憐,她是你們的姐妹,就是我姐姐。該怎麽安置她,你們倆商量著辦。我在外頭拚死拚活,你們倆都不能把家打理好,那我就該死去了。”
“喲,這話說的,這是夾著別的意思呢?”
眼見海夜靈又要動手,我趕忙翻身爬了起來,語重心長的說:“總啊,含笑,你們不是不知道公司的事有多忙;不是不知道那些個滿肚子壞水的狗東西,現在正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裏,隨時會躥出來咬人。
我說過,我是男人,這些事兒,交給我處理。可是,你們也不能太讓我寒心了吧?你們回到家,至少問一句,我今天幹什麽了,如果是去了公司,為什麽會這麽早回來吧?可你們就知道鬥氣,就知道怨我,你們怨我,我怨誰去?”
說完這些,我轉身就往房間裏走,留給二人一個一瘸一拐的淒涼背影。
我鬱悶的趴到床上,想想今天發生的事兒,真是心煩不已。
開旅館的老王就是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家庭,甭管活的好賴,那是整整齊齊的一加人。
現在,除了住校的大閨女,幾乎是被滅門了。
他媽的,什麽長生十四將,就是十四個魔鬼。
“今天出什麽事兒了?”
“你怎麽走路一瘸一拐的?”
海夜靈和徐含笑走了進來。
我吐了口氣,沉重道:“我一直都以為所謂的長生十四將是個笑話,現在發現不是,他們是真正的妖人,沒有人性的。”
我把王家旅館的事說了一遍,兩人都駭然。
徐含笑捶著桌子:“到底是誰弄了這麽一幫怪物出來?”
“不單是怪物,還是一幫高智商的瘋子。”海夜靈喃喃道。
過了一會兒,兩人同時問我:“你腿怎麽了?”
我點點頭,“說到重點了。還是那句話,外麵的天塌下來,我頂著,家裏頭……”
我轉過頭,指了指沙發裏的一個塑料袋,幽怨道:“剛縫合的傷口又被某人幾巴掌給打裂了,你們哪位行行好,給我消消毒,上點藥唄?”
“哪兒受傷了?”兩人齊聲問。
我一言不發的崛起屁股,一把將褲子褪到腿彎,重又趴在床上。
“怎麽就傷到屁股了?這麽多血……”徐含笑急著把藥袋拿了過來。
“我們先前隻知道那是十四個探險隊員,忽略了他們各自的領域專業,還有自身的技能。那個女的,安騰信子,不光是電腦博士,還他媽是個功夫女。上午她找上麻子,用刮胡刀片把麻子渾身上下割了幾百道口子。我正好和她對上,她先是嘴裏射出個刀片,然後一手一個刀片,一片兒割我喉嚨,一片兒割我下麵。幸虧及時轉了個身,躲開上麵,屁股被開了口子。可惜我那條褲子了,那是上……上上個月海老總給我買的。”
“明天就去把什麽狗屁顧問辭了,警方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處理,不是還有仇精武他們呢嗎?”海夜靈替我揭開紗布,帶著顫音說道。
“辭?”我扭臉看著她,“能辭嗎?那幫孫子要是離得遠遠的,眼不見心不煩也就算了。現在在咱這市裏,已經出現幾個了?兩個電腦高手,在咱市裏,隨、機、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