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搬出去

  陪著二白一起玩算得上是一個體力活,棠溪用袖子將額間的細汗擦拭掉,喝了一口三三遞過來的參茶,瞧著二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看來這段日子二白過的很不錯,的確是如同蘇君墨所說的那樣,吃得好,睡得好,看起來可是足足的胖了一大圈呢!

  “二白,今天太晚了,你要休息了。”


  三三看著安安分分的二白,不禁有些詫異,隨著棠溪出去之後,將門小心翼翼的帶好,隨後才和棠溪小聲的說起話來。


  “沒想到他如此聽小姐的話,剛才講故事的時候還鬧得很,如今倒是乖乖的睡覺了。”


  聽著三三的話,棠溪的臉上綻放出一絲驕傲的笑容。


  “回去吧!”


  蘇君墨還是十分貼心的,將棠溪安排在二白的院子裏麵,二白在正殿,而棠溪則是住在右側殿內,距離不算遠,十分的方便。


  隻不過剛剛走到了門口,就看到之前送自己回來的沈琛正站在門外,好像一個兵馬俑一般,板著臉,看不到半分的笑容,隻是腰背挺得筆直。


  “棠姑娘回來了,主子正在裏麵等著您!”


  沈琛的話說的不帶半分感情,說完就再一次的站回到了原地。


  棠溪想起今天的事情,便在心裏忍不住的掀起一遍又一遍的尷尬,腳步磨磨蹭蹭的,半晌也沒有走到門口。


  跟在她身後的三三反倒是滿頭霧水,若說起來,棠溪雖然平日裏不喜歡自家的主子,可是也沒有想今天這樣的抵抗,全身都充斥著抗拒。


  “小姐,您這是?”


  被身後三三傳過來的聲音下了一大跳,捂著自己的心口,緩了半晌才終於回過神來。


  “沒,沒事!”


  說完話之後,猛吸了一口氣,下定了決心,往前快走了兩步,推門就進去了,回過頭來,看著自覺地站在沈琛旁邊的三三,棠溪可算是徹底的傻眼了。


  “你進來呀!”


  棠溪朝著三三揮了揮手,努力的向她示意,讓她進來,隻是沒有想到三三看起來比她還要害怕,頭搖的好像是撥浪鼓一般。


  “進來!”


  聽到蘇君墨淡淡的聲音,棠溪歎了一口氣,認命的耷拉著頭,將門徹底的關上,腳步磨蹭的走到裏屋和外屋的交接處,就不肯在往前邁一步了。


  蘇君墨看著一臉泄氣的棠溪,實在不知道作何反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手不停的摩挲著那盞根本什麽也沒有的茶杯,心情居然少有的複雜起來,甚至有了一些緊張和無措。


  “我,今日,今日有些失態,你,你不要介意。”


  磕磕巴巴的一句話,說了半盞茶的功夫才算是說完了。


  棠溪聽到的時候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對於蘇君墨這種人,她全然是將他當做了封建思想的最高層,貪圖享樂,怎麽可能會給人道歉。


  如今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幾乎是傾覆了她的想象。


  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作答,抬起手,將自己幾乎能夠塞得下一顆煮雞蛋的嘴徹底的蓋住,臉上顏色的變化也極為精彩。

  半晌之後,蘇君墨卻一直沒有得到回應,目光才逐漸的轉向了棠溪,看著她還處於失神的狀態,不由得更加的尷尬和無措起來。


  “咳咳……”


  輕咳兩聲,希望可以喚回棠溪的注意力。


  反應過來的棠溪,也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痛的下巴,有些懷疑起來,麵前的蘇君墨到底是真是假。


  “我,我沒放在心上。”


  畢竟是王爺,從小千嬌百寵,道了歉,棠溪也絕對不會下了他的麵子。


  低下頭,用餘光瞟向蘇君墨的神情,他似乎也說不上來是開心還是不開心,依舊是掛在臉上的那抹淡笑,永遠是給人一種阡陌有禮卻又疏遠與人的狀態。


  棠溪的兩隻手來回的攪弄起來,似乎在思考著應該怎麽說才會更合適一些。


  “坐。”


  蘇君墨的話聲落下之後,棠溪尷尬的笑了兩聲,坐在他的對麵,依舊保持著距離,其實早上的事情,看似已經落下了帷幕,卻還是在兩個人的心中生了根,誰都無法做到真正的不介意。


  “我也想了一下,我畢竟是有夫之婦,若是常住在六王府,一定會惹人非議,女子清譽的重要,想必我不說,王爺也會明白的,還有就是王爺尚未議親,若是傳出去在府中養了一個無名無分的女子,想必對王爺的名聲也是大有影響,所以我決定,明日就會帶著二白搬出去。”


  這段話棠溪在心裏反複的斟酌著,可是到從嘴中說出來的時候,卻完全忘了自己心裏想好的說法,而是任由著心裏想些什麽,自己就說了些什麽。


  蘇君墨聽到之後長久的沒有說話,隻是臉色逐漸的黑沉起來,手不斷的敲擊著桌子,形成了一個富有節奏的旋律。


  棠溪悄悄的瞥向他的神情,卻根本看不透他的心中所想。


  “王爺這些日子的款待,棠溪心領了,也十分感謝,等到拙夫進京,必然會登門致謝的。”


  不斷的提起彼此的身份,就是想要讓蘇君墨明白,無論他心裏有什麽樣的念頭,他們就隻能是如今的關係,不提她本就對蘇君墨無意,淡淡說她已經嫁為人婦這一條,天家就絕對不會允許這樣一個女人嫁入六王府。


  棠溪相信,蘇君墨是一個聰明的人,絕對不會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


  “不必了,你我好歹相識一場,進地主之誼也是應該的事情。”


  蘇君墨站起身來,聲音雖然沒聽出明顯的不悅,可是果斷的拒絕了棠溪剛才話,也足可以說明他的不悅。


  長長的望了一眼棠溪,似乎要將這個人印到自己的心裏一樣。


  時間一下子仿佛靜止了一樣,兩個人都不曾開口,直到半柱香的時間要過去了,蘇君墨才抬起了自己的腳,走出了內屋。


  身影從棠溪的眼前消失,外麵響起的聲音棠溪似乎還可以聽見。


  “你以後就跟在她的身邊,好好的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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