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有婦之夫
棠溪並沒有理會瑾妃，抹去眼角的淚水，上前兩步，走到了皇帝的身前，一掀裙子，跪在地磚上麵，十分正色的一字一句分辨著。
“陛下，若是民女沒有記錯，上一次也是因為民女所作的藥膳讓賢妃娘娘中毒昏迷，所以貴妃娘娘便查也不曾查過，直接為民女定下了罪名，而事實證明，那件事情同民女沒有半分的關係，而這一次的事情，又和上一次有什麽區別呢！”
棠溪頓了頓，仔細的觀察著皇上的神色，見他不像是最開始時那樣的目光堅定，似乎真的在因為自己的話而認真的思考著，既然有了轉機，便說明這件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所以原本一直繃緊的身子也微微的放鬆了一些，說話的時候也更加流暢起來。
“這一次實在民女一手承辦一下來宴會上麵，一旦出了什麽事情，首先懷疑的就是民女，既然如此的話，臣女在宴會上謀害慧嬪娘娘和皇嗣豈不是找死嗎？並且民女同慧嬪娘娘沒有任何過節，甚至連麵都沒有見過幾次，又有什麽理由去謀害慧嬪娘娘呢！”
棠溪的話一說出來，眾人的議論就更加頻繁了，棠溪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說的十分在理，隻不過唯有瑾妃擺出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樣，滿臉諷刺的笑容，還在嘲諷的輕輕拍響手掌，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嗬，真是一副伶牙俐齒啊！”
聲音中帶著無限的嘲諷，尖細的刺耳，讓棠溪忍不住皺起眉毛。
“照臣妾說，她真是因為想好了這樣的一套說辭，才會有恃無恐的下毒。”
瑾妃此時的反應倒也還算理智，說出來的話也讓人覺得十分有道理的，她在一瞬間又將目光轉向棠溪，尖銳刻薄的聲音越發明顯出來，就連皇上聽了也忍不住皺起眉毛，眼睛裏有微笑的詫異神色，他何曾想過一向溫柔善良的瑾妃居然會有如此醜陋的時候。
“嗬，至於你同慧嬪妹妹有沒有什麽私人恩怨，這也不是你一個人就可以說清楚的，且不說你們有沒有私人恩怨了，就是沒有，難道你就沒有理由謀害慧嬪妹妹和皇嗣了嗎？”
瑾妃的這一句反問讓棠溪深覺好笑，既然她都覺得自己和慧嬪無冤無仇，又怎麽會有理由呢！這一套無中生有的說辭倒是也人無話可說。
“瑾妃娘娘這話民女就不知道是從何說起的了，民女實在不知道民女到底有什麽理由殘害慧嬪娘娘和皇嗣，到是有不少的人比民女更加有理由。”
棠溪的此話一出，便能夠看到許多人心虛的背過頭去，不敢與棠溪的目光對視，隻不過此話棠溪並不是對著她們說的，更多的目光是望向貴妃，因為她已經逐漸的想起了杜桓當日的提醒，可是她實在想不出來到底貴妃是從什麽地方下的手，自己已經千防萬防了，卻還是中了計。
貴妃對於棠溪試探的目光十分平和，直視過去，眼睛裏輕蔑的神色，甚至嘴角得意的淺笑都毫無掩飾，就好像是在清楚的告訴棠溪，就算她知道是自己做的，也無可奈何一樣。
隻不過相較於貴妃的自信，瑾妃就如同一個快要爆炸的炸藥一樣，隻是剛剛點上了火，就瞬間爆炸起來。
“你，你，呸，你自己做的事情不敢承認就罷了，如今還這樣隨意攀誣他人，你到是使得好手段啊！看來你倒是真的認為自己快被封為娘娘了，如今就目中無人了是吧！你是不是害怕慧嬪妹妹生下皇嗣，所以才有意的謀害她！”
瑾妃此話剛剛說出來，整個水渠殿裏就炸了鍋一樣，其餘的宮人們臉上沒有半分奇異的表情，就好像這件事情是一個眾人皆知的事情一般。
隻不過這件事情雖然傳得滿宮皆知，卻根本沒有人敢將他如此的放在台麵上說，如今就這樣輕易的被瑾妃說出來，不僅僅是棠溪，就連皇帝的臉色都一沉再沉，少見的露出了暴怒的情緒。
皇帝一般都極為克製自己的情緒，無論是喜是怒，都不能被底下的人看出來，而這一點他做的一向非常好，能夠讓他在這麽多人的麵前破功，足可以說明他的憤怒程度了。
“放肆。”
皇帝低沉的嗬斥聲讓瑾妃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腿一軟隻差一點就直接跪在地上。
而棠溪在麵對著眾人的懷疑，瑾妃的一再針對冤枉之下都隻是覺得可笑，但是卻沒有憤怒，但是在麵對著瑾妃這樣的說辭之後，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隻不過越生氣，神情也越發的冷靜，腦子也越發的理智起來，說話的聲音都寒冷的讓人發抖。
“瑾妃娘娘，你這樣說話，不僅僅是冤枉民女，更加是質疑陛下，不要說陛下對民女絕對沒有封妃的意思，就說民女也是絕對不可能嫁給陛下的，因為民女已經是有婦之夫了，不知道瑾妃娘娘如此說，是在懷疑陛下是奪人妻子的卑鄙小人嗎？”
棠溪的聲音越發淩厲起來，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把鋼刀一般飛向瑾妃，讓她根本無從招架。
“我，我，我不知道，我並不知道的，陛下，臣妾，臣妾不知道，臣妾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經嫁人了！”
瑾妃十分的吃驚，神色又十分慌張起來，不停的對著皇帝解釋，在麵對他的雙眼毫無溫度的時候，全身都已經沒有力氣，跪在地上不斷的朝著皇帝伸出手，想要伸手抓住他的衣角。
“瑾妃娘娘這話便奇怪了，既然什麽也不知道，為什麽還那麽一本正經的，什麽也沒有調查過，就這樣胡言亂語的隨意汙蔑，不過到也對，瑾妃娘娘估計一直是這樣的，就像是剛才，明明什麽證據都沒有，卻還是隨意將罪名栽贓給民女。”
棠溪並沒有因此而放過瑾妃，反而是順勢將話題帶到了慧嬪流產的事情上，希望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雖然不能夠徹底的證明，但是可以爭取讓他們調查，至少不能無憑無據的冤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