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慧嬪大出血

  在貴妃另一側的瑾妃忍不住開了口,說話的聲音雖然依舊嬌滴滴的惹人憐愛,但是每一句話卻都是陰毒無比,將謀害皇嗣的帽子緊緊的扣在了棠溪的頭上,容不得半分辯解。


  棠溪聽到龍嗣不保的時候,心裏‘咯噔’一下,臉色瞬間慘白起來,整個五官的蜷縮在一起,望向皇上的時候,隻見他麵沉似水,一句話也不曾開口過,緊抿的唇角和太陽穴不自覺爆出來的青筋能夠昭示他的憤怒。


  雖然他一句話也不曾說過,但是在貴妃和瑾妃連同刁難棠溪的時候也不曾阻攔過一句,就說明他是默許的。


  棠溪心中不明白,為什麽呢!就算是皇嗣不保,可是和自己又有什麽關係呢!


  “瑾妃娘娘,您這樣說恐怕不妥吧!棠溪從未使用過什麽醃臢的手段,也不知道龍嗣和慧嬪娘娘到底是怎麽回事,若是什麽也不曾說清楚,更不曾盤完過,這樣就將所有的事情推到民女的身上,恐怕有失公允,更會讓人覺得是有人做賊心虛,所以才會如此心急吧!”


  棠溪此刻才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麽一進門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場麵自己不是早在前幾月就曾經經曆過嗎?而且當時自己差點丟掉一條性命,足足躺了半個多月才逐漸的好起來。


  “你,你胡說,我,本宮心虛什麽!”


  瑾妃盯著棠溪,忙急著反駁她的話,急的連自稱都忘了說,磕磕巴巴的話反倒是讓人覺得十分可疑起來。


  “若是不心虛,瑾妃娘娘又何必如此急切的想給民女定罪呢!”


  相較於瑾妃的慌張,反而棠溪一臉平淡自如的模樣,倒像是兩個人換了位置一樣。


  “你,你胡說些什麽,明明是你用這些醃臢的手段讓慧嬪妹妹痛失愛子,如今反倒倒打一把的來汙蔑起本宮來了,你以為皇宮是什麽地方,能容的你一個賤民胡說八道。”


  瑾妃越說就越發的緊張,便也越發讓人覺得可疑起來。


  還沒等到棠溪的再一次開口,席上的眾人就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一邊說著,一邊還看向瑾妃,臉上露出或譏笑或鄙夷或嘲諷的目光。


  能被邀請到這次中秋夜宴上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全都是在大染缸中摸爬滾打出來的,這種事情,簡單的聽一聽便能夠明白其中的貓膩。


  宮中的人自然也再清楚不過,如今棠溪一天比一天更加受寵,說不定什麽日子就會被封為妃子,再加上她本就聰慧,如果一旦根基深了之後,便更加難以對付了,所以在此時她根基不穩的時候出手,是最好的選擇。


  “是不是胡說,我不清楚,但是我想有人肯定清楚,我剛才被一個小太監叫了出去,到了禦花園的時候,就怎麽也找不到那個小太監了,如今剛剛回來,貴妃娘娘和瑾妃娘娘就開始興師問罪,我倒現在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憑借隻言片語知道是慧嬪娘娘小產了。”


  棠溪說的坦然,一雙碩大的眼睛中布滿了真誠,讓人莫名的就有幾分信任的感覺。

  棠溪和瑾妃兩個人各執一詞,而最開始說話的貴妃反倒沒有了聲響,此時所有的注意力已經全部分散到她們兩人的身上,反倒是貴妃全身而退,如今正躲在暗處看她們相爭,嘴角還時不時流露出一抹笑意。


  兩個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爭吵了半天卻還是什麽也爭辯不出來,最後隻能將公決的權利交給皇上。


  瑾妃整個人都嬌滴滴的望著皇上,眼角含著一圈淚珠,快要掉下來了,卻一直在眼眶中打轉,一雙柔弱無骨的手推了推皇上,說話的聲音嗲嗲的,讓人聽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任是誰的心裏都被軟化了。


  “皇上,你給臣妾評評理,臣妾不過是想要幫慧嬪妹妹討回一個公道,可是她倒好,一雙利嘴,黑的都說成白的了,生生的想要汙蔑臣妾,您是知道的,臣妾平日裏是連一隻螞蟻都不敢傷害的,又怎麽會如此狠毒的傷害慧嬪妹妹的孩子呢!”


  抬起一隻手,用長長的袖子擋住臉,發出嗚咽的哭泣聲,隻是這一個動作,便能夠讓在場所有的男人都產生憐愛來。


  皇上也是男人,也沒有例外的用愛憐的神情看著瑾妃,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將瑾妃攬進懷裏,隨後肅穆的看著棠溪。


  “你有何話說?”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連聲調都不曾變過,可是卻讓人能夠感受到莫名的壓力,麵對著他晦暗不明的神色時,額頭就忍不住的開始不停的往外沁出汗珠來。、


  “民女是冤枉的。”


  棠溪抗住了皇帝自身所釋放出的所有壓力,毫無畏懼的直視他的瞳孔,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句話,無比坦然,甚至從她的目光裏找不出意思的慌張和心虛來。


  “這次宴席是你一手承辦的,慧嬪妹妹在你的宴席上麵出了事情,你還有什麽話好說呢!”


  皇上還沒有開口,瑾妃就忍不住的放下了衣袖,開始反駁器棠溪的話。


  的確,慧嬪就是在剛才覺得腹痛,不到半柱香的功夫,血色就已經浸濕了衣裳,等到太醫趕過來的時候,孩子已經沒有辦法救回來了,慧嬪本就大出血,一聽說孩子保不住,萬分悲傷的情況下麵,直接就昏迷了過去,知道現在還沒有蘇醒過來。


  饒是誰看到這樣的情形,第一時間也會懷疑到棠溪的身上,就更不要說這段日子本就看不慣棠溪,將她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的瑾妃。


  “嗬,嗬嗬!”


  棠溪並沒有急著反駁瑾妃,反而仰頭大笑起來,笑的眼瞼處泛起了淚花,直順著流到臉頰。


  她的笑聲讓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甚至笑的人背後發涼。


  “你,你笑什麽呢!”


  瑾妃也被她笑的摸不著頭腦,又覺得她輕視自己,卻又無可奈何,就隻能惱怒的嗬斥著,同時又有些害怕的聲音發出微乎其微的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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