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被我偷到手了!
如果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如此迷戀戰野,這個能夠給她溫暖的男人。
也不會將那麽多事告訴他……
“是哪裏來的軍隊,包圍了皇城?快去給朕調查清楚!”
邱曄一咬牙,又猛地踢了那太監一腳。
那太監還未來得及站起來,便另有渾身浴血的侍衛跪在了邱曄的身邊,慌亂的磕了好幾個響頭。
“陛下,調……調查清楚了,那一夥人,是鄔國來的。”
“該死的!他們的統領是誰?”
“是鄔國的宮影漠……”
侍衛顫抖著聲音說完,邱曄麵色一白,雙腿一軟,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回稟陛下,那……那個男人,是川國的陛下,玄扶蘇……”
侍衛生怕邱曄受到的驚嚇不夠,又顫抖著補了一刀。
邱曄麵色煞白,被太監攙扶著站了起來,忙顫抖著雙腿,朝著主殿外走了過去,冷聲道:“都給朕住手!住手!快點住手!”
他話罷,那剩下的好幾千侍衛,便麵麵相覷的望了一眼,放下了手中的兵器,低下了頭,不再戰了。
此時,毒茶茶和玄扶蘇,以及雲裳的身上,已經布滿了鮮血,傷口遍布。
玄扶蘇溫柔的將毒茶茶抱在懷內,輕輕的撫著她的頭,低聲道:“阿茶,阿茶,若你先醒著,那你便回我一句話,莫要讓我太過擔心,阿茶……”
他的聲音顫抖著,盡是後怕,生怕她就這般閉上眼睛,不再醒過來了。
與此同時,好幾萬狄國皇城內的軍隊,覺察到宮內有變,從地道趕到了皇宮之內,迅速擋在了邱曄麵前,以此來保護他的安危。
鄔國的大軍,也終於到了主殿麵前。
在大軍最前麵,橫著一頂十二抬奢華無比的轎輦,轎子通身黑色,上用價值千金的銀線繡了幾條巨龍,巨龍身側繡著流雲,轎子四邊墜著有市無價的東珠,尊貴無比,氣勢壓抑,令人不敢直視。
誰都知道,轎子內坐著的是誰。
邱曄妄為一國之君,竟繞過護著他的幾萬狄國侍衛,來到了宮影漠身邊,朝著宮影漠行了一禮。
“九千歲,這是一場誤會,朕……朕不知是鄔國的小女皇來我狄國皇宮玩鬧,還以為是刺客,才……”
他話尚未說罷,盛公公便來到了邱曄的身邊,笑的一臉皺紋:“狄國陛下,您還是別著急解釋了,快些派人將咱家的小女皇醫治好,才是最當緊的,女皇身邊那位,正是川國的陛下,這時候,川國的大軍,也正在朝這邊趕來呢。”
盛公公的一席話,令邱曄的麵色,又白了不少。
————
毒茶茶昏迷之前,隱約聽到有人說九千歲這幾個字。
她想要睜開眼看看,是不是宮影漠來了,卻無論如何,都睜不開,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不知過去了多久,這一日,陽光正好,毒茶茶雙眸微顫,緩緩睜開了一雙眼睛。
入目所見,便有一個黑衣男子在她床邊坐著,男子身材修長如竹,有著傾城之姿,毒茶茶單看背影,就知道那人是宮影漠。
她緩緩伸出手,委屈的拽住宮影漠的衣袖,搖了一搖,扁了扁小嘴:“夫君,身上疼……”
毒茶茶是個聰慧的,她知道得趕在宮影漠同她計較她擅自離宮的事之前,裝裝柔弱,賣賣慘。
男人緩緩轉頭,一雙陰沉的桃花眸冷冷朝著毒茶茶盯著,朝著她拽住自己衣袖的雙手凝視了過去,眸色極為瘮人,令人不寒而粟。
毒茶茶覺得周圍真冷,溫柔都下降了不少。
“放開。”
男人的聲音陰戾冰冷。
毒茶茶吐了吐舌頭,默默的將小爪子放開了,爾後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小身子,單露出了一顆小腦袋,又萌又無辜的朝著宮影漠望著。
“夫君,你可是還在跟阿茶計較著那件事?阿茶才沒有和玄扶蘇私奔,阿茶心中隻有夫君,怎麽會有旁的人?阿茶此行,是去辦正事的,隻是覺得夫君忙,便沒有叫夫君一起去,見玄扶蘇閑著,才拉他過去的。
玄扶蘇如今隻是將我當做妹子來看。”
毒茶茶小心翼翼的道。
宮影漠沒有說話,眸色陰沉不定。
當妹妹?嗬……
自己雖已經幫她療了傷,她也在這裏躺了半個月時間,但她的傷還沒有徹底好,自己還不能懲罰她,懲罰的事,等過段日子再說。
宮影漠長長歎了口氣,挑起了毒茶茶的下巴,眸色晦暗如墨:“我到底要拿你怎麽辦才好?”
他的聲音中,帶著絲縷無奈。
毒茶茶見他這般說話,便知他不再同自己計較玄扶蘇的事了,當即便眉眼彎彎了起來。
宮影漠似笑非笑的望了她一眼:“乖,你莫要高興的太早,你傷還未好,夫君便懲罰你,怕會讓你丟了一條小命。”
他的話頗為陰寒,毒茶茶慫慫的縮了縮脖子,一臉無辜:“夫君,你莫要嚇唬我,我膽子小的很,此處……此處是哪兒呀?”
此處不像是狄國皇宮的建築,也不像是在鄔國皇宮。
“此處是狄國的一家客棧,你當時在狄國皇宮內暈倒,狄國的太醫給你簡單醫治過後,本廠公便帶你來了此處,用玄術幫你療了傷,你足足昏睡了半月,才醒了過來。”
“那……雲裳,還有玄……玄扶蘇呢?”
“雲裳回了鄔國,玄扶蘇自是已經回了他自己的國家,怎的?阿茶還對他念念不忘?”
“咳咳咳……怎麽會,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
“那阿茶日後可莫要再隨便問了,容易丟了阿茶的小命。”
宮影漠憐惜的摸了摸她的小臉,眸色深邃如海,帶著危險之色。
毒茶茶小嘴一抿,將小腦袋朝被子裏縮了過去,怕怕的朝宮影漠望著。
宮影漠見自己嚇著她了,忙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臉:“小丫頭莫要害怕,起來,同本廠公講講,日後還要作何打算?”
他雖表麵上冰冷,可眸底卻盡是溫柔和憐惜,以及後怕。
那日晚上,他真的怕這個小丫頭將自己的一條命給丟了,他足足守在她身邊五六日,寸步不離,直到她的脈象平穩,他才鬆了一口氣。
毒茶茶狡黠一笑,意念一動,手中便出現了一個卷軸。
“看!狄國全國的地形圖,被我偷到手了!”
小丫頭微微仰著頭,一臉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