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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放開那個女生——」


  此時,伊羞閣一樓大門口,剛準備過來上鎖的宿管阿姨看到那一幕,眼睛不由一瞪,龍威虎震的喊了一聲。


  恰巧打斷了男生最後一句話。


  月亮還窩在他的懷裡殷殷的哭,哭的渾然忘我,彷彿沒有什麼時刻比此時還要傷心,沒有什麼事能夠打斷她傾盆如注的淚水。


  「幹什麼的?」


  阿姨警惕的握著手裡U形鎖開始朝外走,出聲威嚇。


  陸景雲倏然抬起了頭,狹長銳利的黑眸中迸出一柄柄森然寒刀,筆直地朝五米之外的宿管阿姨射去。


  宿管阿姨見勢,嚇得一下子停住了腳步,防備的扶著鐵門門框。


  借著道路上微弱的燈光,她看見男生摸著小女生頭髮的手上沾著殷紅瘮人的血,另一手鉗制著小女生的腰身,牢牢的像是綁架,而那眼神更是可怕,好像隨時都能殺人於無形之中……


  哭聲、鮮血、綁架、一男一女。


  腦海中浮想聯翩,法制欄目里一幕幕慘案彷彿就浮現再眼前,宿管阿姨失聲尖叫一聲,轉身就跑。


  陸景雲清冽逼人的眸光垂下,望著縮在懷裡抽泣的小女生,漸漸柔軟了下來,薄唇有一下沒一下印在她的眉心。


  「寶寶,剛才說的,你聽見沒?」


  「答應我,好不好?」


  「別哭了。」


  他細細的憨哄著,嗓音放到前所未有的溫柔,夾雜著一聲聲喟嘆,心都好像被她的淚水燙化了。


  看不得她掉一滴淚,就像刀子雨扎在他心尖的疼。


  以後,他再也不會鬆手,再也不會給她哭的機會。


  「嗯?」


  「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察覺到她的哭聲漸漸減弱,嗓子也有些嘶啞,陸景雲輕輕掰起她埋在自己胸膛的小臉。


  小女生可人的臉蛋早已皺巴巴成一團,眼圈和鼻頭也紅紅的,像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哭包,沒來由的可愛,可再哭眼睛就要腫了。


  「別哭了,去買東西給你吃,好不好?」


  像是憨哄,又似詢問。


  沒辦法的把她當成一個小孩子。


  男生溫熱灼燙的指腹不停在小女生眼圈下擦拭著淚水,梳理著劉海,耐心至極。


  而處在一肚子委屈而泣的人,最怕這種致命溫柔的哄弄,尤其是配上這種低緩又醇厚的寵溺嗓。


  一個人越是在委屈的時候感覺被珍惜,就越想撒嬌,越想哭。


  於是,月亮鼻子一酸,更想哭了。


  每次都是這樣,闖入她心扉的是他,千鈞一髮救她的是他,把她一顆心撕得稀巴爛的是他,最後來假模假式安慰她的還是他。


  他到底要怎麼樣,非要把她傷的體無完膚嗎?!


  既然不喜歡,為什麼要接近;既然接近,為什麼要傷害?


  陸景雲看出了她又有想哭的趨勢,彷彿是水做的,眼中含著促狹光芒,「別哭了,再哭吻你了。」


  「……」


  哭聲戛然而止。


  王八蛋。


  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耍流氓,他就是個超級臭混蛋!


  月亮顰蹙著眉,忽然衝進他懷裡狠狠咬了一口。


  像頭髮瘋的小獸,恨不得從他身上撕下來塊肉。


  「嗯……」


  頭頂,傳來一聲悶哼。


  月亮這才方方鬆了牙齒,聽到那痛苦的意味,覺得心裡百分之八十的鬱氣都煙消雲散了。


  「解氣了?」


  不想,男生低頭望著她,話尾似有好心情的上揚,彷彿剛才那聲隱忍的哼吟是裝出來的。


  月亮一聽,鬱氣又回來了,小拳頭推捶著他的胸膛,試圖掙脫他的禁錮,「你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


  「哦~」


  男生勾唇,沒有辯駁,只是意味深長的只手緊了緊她欲逃離的身子。


  原來一直在憋這口氣。


  全家都有病……


  「那你還是有病。」


  「你有病!你有病!你有病!」


  月亮一聽更氣了,氣得跳腳,他還說。


  「好好好,我有病。」


  如沐春風的語氣,在旖旎夜色中更添幾分親昵。


  「……真的?」


  月亮抬著眼看他,眼底有些懷疑,他會這麼容易服軟?明明是清高不可一世的臭渣男。


  或許是因為剛哭過,小女生眼底殘留著氤氳朦朧的水霧汽,微微仰起時,無意攝入當空皎潔明亮的月光,像一波粼粼的湖光天色,蕩漾開來,和那張凌亂而嬌媚的小臉搭配起來,美的不可方物。


  陸景雲就這麼看著,微微有些痴了,眼底有火光翻湧,喉結也不自然滾動。


  剛才說要吻她,只是嚇唬嚇唬她,畢竟這個時候再驚嚇她就是禽獸了,現在看來,好像要禽獸不如了……


  對於男人來說,身體永遠比腦袋要誠實,率先一步反應過來。


  「你你你……」


  月亮看著他逐漸傾軋過來的身子,和那眼底絲毫不遮掩的濃烈慾望,身形往後彎的幾乎要成倒U形,肺里一片憤怒。


  她都哭成這樣了,剛才還經歷了那麼驚心動魄的事,他還有閑心在這欺負她……果然是卑鄙無恥下流的色胚子!


  「我跟、跟你說……敢親上來我就咬斷你的舌頭!」


  月亮忽然抽出手來死死捂住他作惡的嘴巴,瞪大眼睛兇巴巴的警告著。


  溫軟的小手阻隔在咫尺相依的兩張唇間,陸景雲被慾望吞噬的理智這才稍稍拉回一點。


  不過,依舊沒有饒了她,舌尖在她掌心劃了一下。


  真甜。


  「咦!噁心噁心噁心!」


  月亮呲牙咧嘴的,渾身都透著嫌棄,恨不得跳起來甩手。


  這特么是個潔癖患者該有的舉動嗎?

  陸景雲被她惹笑了,小沒良心的,她舔他,他可是兩天都沒捨得洗手。


  「再掙扎,我還有更噁心的。」


  「哼!」


  月亮騙過去頭,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樣,但是不掙扎了。


  陸景雲注意到她因轉臉額頂而露出來的那小塊紅腫上,粘貼著一塊小小的創可貼,眉心不由緊蹙。


  「這是怎麼回事?」


  「你是不是連最起碼的自我保護功能都沒有?」


  月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才意識到,他又在凶她!


  除了聲音降低了,語氣和剛才如出一轍。


  「要你管!」


  「別動。」


  男生沉聲按住了她的下巴,輕輕的揭去那塊創可貼,露出底下已經稍稍消腫但仍倔強屹立的腫塊……莫名的有點像她。


  不知為何,什麼東西在她身上都多了分可愛。


  陸景雲想起,小時候最討厭的蓬蓬裙、花蝴蝶都被她穿遍了,還差點誤導了他的審美,就連根本受不了的指甲油味道,都在她的荼毒下,可以一邊染著,一邊面不改色。


  男生姣好眉眼逐漸柔成一汪春水,對著那塊紅腫輕輕的吹著,清涼的風吹上灼熱的傷口,一陣陣的舒適,吹得月亮胸腔里有東西噗噗直跳,像是要飛出來一般。


  哼,渣男就是會哄小姑娘,迷魂招數一套套的。


  陸景雲見她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漸漸乖巧的窩在懷裡不動彈,像一隻被主人擼舒服了的貓,邪肆唇畔不由揚起,「這又是怎麼回事?」


  月亮不滿的嘟著唇,小聲哀怨,「還不是中午被一隻饑渴的狼狗追了,撞柱子上去了。」


  「呵~」


  他啞然失笑,笑的很好聽,像摻入泠泉的碎玉摩挲,砂砂的直撓人心。


  月亮聽得一陣一陣的,覺得這人光靠嗓音就可以吃飯。


  「形狀撞得還挺符合你,小龍人。」


  「……」


  心馳神往的小女生臉色一綠,登時想起了白天浩瀚嘲笑她的『頭上長犄角,身後有尾巴』


  「和浩瀚還真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連說話都一樣。」


  「你說什麼?」


  倏的,只見陸景雲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就連嗓音也涼薄的不似剛才好聽了。


  分明就是,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月亮轉過頭去,不理會他,堅定自己的結論!

  玲瓏的下巴下一秒便被男生強制性扭了回來,不由分說的俯身便要吻她。


  不給點教訓不知天高地厚。


  「欸欸欸!」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月亮嚇得連連仰身,伸手捂住他好色之嘴。


  臭色魔就只會這一招!

  「錯哪了?」


  陸景雲沉下臉色,嚴肅的問她。


  「你……沒有和浩瀚穿一條褲子。」


  穿沒穿誰知道,說不定還有點基情,就像蔣寒和汪夏那樣,陰狠小白臉攻和粗糙肌肉受。


  話落,男生作勢又要吻她。


  「你你……」


  月亮氣的要踩他的腳,「那你說我錯哪了嗎?你這個人,奇奇怪怪的!」


  陸景雲指節狠狠的按了一下她的腰眼,俊逸臉龐緊繃,眸光忽然認真的逼視著她,正當她以為他會說出來什麼嚴肅鄭重的話來時。


  他道,「說,我是特殊的。」


  「……」


  月亮怔了一下,隨即『噗』的一下笑出了聲。


  陸景雲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子嗎?這模樣也太幼稚了吧?

  還有他的重點到底放在哪上?


  「說不說?」


  男生一絲不苟,像是在計較一件很嚴重的事,目光開始惡劣的朝她胸部掃去。


  月亮為保節操,連忙阻斷他的視線,輕佻的捏著他的下巴,一副大爺狀,「我說我說,你是特殊的,你……」


  太特么特殊了,誰能找到第二個像你這麼變態的,勞資名字倒過來寫!


  「太特殊了。」


  語氣還算誠懇。


  陸景雲稍稍滿意,墨色眉尾輕佻,揚起捏在手裡的創可貼,口味揶揄,「我知道,不然你也不會一直寶貝著我的東西。」


  月亮,「……」給點陽光就燦爛,寶貝寶貝的,動不動誰都是他寶貝。


  「這個是我自己買的,因為上面圖案還不錯,你少自戀!」


  她口是心非的同時,忘了遮掩滿臉羞紅。


  陸景雲舌尖輕輕抵著腮,好像以欣賞她的窘迫為樂,「放心,我回去幫你教訓浩瀚,以後還有誰欺負你,告訴好哥哥。」


  末尾興味十足的『好哥哥』三個字,惹得月亮的臉徹底爆紅了。


  這個人,太惡劣了。


  「不用你教訓,少多管閑事,我……和你有關係嗎?」


  聽著明明是賭氣說出的話,後面卻忍不住說出了心裡期冀,月亮心跳砰砰砰的直跳,等待著他說——有。


  「你說我們什麼關係?」


  陸景雲危險的眯著眼,掐了掐這個小沒良心的腰眼,惹得她渾身一顫。


  「什、什麼關係?」


  月亮結巴著,微微期待而緊張的抬起頭,水澄澄的大眼睛撲閃著看著他。


  那一刻,陸景雲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迫切,眸光變得又黑沉又灼熱,「救命之恩……」


  ……當以身相許。


  月亮默默在心裡補充上了這幾個字。


  「啊啊啊——」


  不想,此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中年婦女憤怒的聲音,伴隨著那聲音,還拉過來一道好大的風。


  陸景雲抬頭,見宿管阿姨手裡拿著一把鐮刀,明晃晃的朝他砍來,生怕傷了月亮,男生驀地鬆了手,月亮驚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從後面拉了過去。


  後者拉著月亮就一溜煙朝女生宿舍跑。


  「不,不是……阿姨!阿姨~」


  月亮望著救生員似的阿姨,又看了眼越來越遠的陸景雲,絕望的驚呼,現在宿管阿姨到點查人頭都這麼拼了嗎?

  她還沒來及問他手還疼不疼,是怎麼知道自己在操場的呢!

  「回去好好考慮!」


  大門闔上的那一刻,傳來陸景雲拔高的音調。


  月亮一臉懵比,等等……考慮什麼啊?


  未待她反應,阿姨便丟下鐮刀,按著她的雙肩灼灼問道,「孩子,你還好吧?要不要打120?班主任哪個?父母聯繫方式?」


  「……」


  男生高聳挺拔的身姿,消失在神秘的夜色中。


  考慮不好,這次他也絕不會縱容她。


  晚間十一點,教育超市即將打烊的時候迎來了最後一位客人。


  捲簾門都拉到了一半,小芳站在櫃檯內盤點著一天的賬,忽然聽到門被推上去的龐大聲音。


  進來的是一個長得極好看,身形挺拔,周身氣質也極冷的男生。


  她認得,準確來說只是見過,和老闆、老闆娘說過話,好像是老闆娘的侄子。


  男生進來后,並沒有看她一眼,便徑直朝著文具區那裡走去,熟稔的拿了一把已經停售的彈簧刀。


  小芳有些奇怪他的行為,直到他到櫃檯付賬的時候,才一不小心看到了他脖頸間濺上的血,和手上稍稍乾涸的血跡。


  女生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


  男生只是神色平淡的抬了下眼,「多少?」


  「八塊錢……」


  玻璃櫃檯上,小芳顫巍巍的不敢伸手去摸那一百塊錢。


  陸景雲見她嚇得臉都變了色,拿起刀不待找錢就出了去。


  深夜,血,刀。


  小芳嚇傻了,見他走後心裡猛然舒了口氣,想著自己這是不是給犯罪分子提供了武器?


  哪料到,男生走了兩步,居然又折了回來。


  小芳嚇得縮在櫃檯裡面,陸景雲疊著眉,從櫃檯下扯出了一件方方織好的草綠色圍脖,上面赫然用絨線綉了兩個字母『F&L』


  漸漸的,他眸色開始變暗,望著小芳的眼神,幽怖冷冽的讓小芳一瞬間崩潰的捂著臉,「別殺我別殺我……什麼都給你。」


  『老師,你看你班陸景雲啊,我就走路不小心碰到了他一下,他就這麼不依不饒的。』


  她伸出頭,脖間圍的好像就是這個。


  圍脖被全全扯出,男生最後望了眼縮成一團的小芳,眼神別有深意。


  最後將東西拿走。


  小芳一見是她和月亮的定情信物被拿走了,一時間愛情的奴隸戰勝了一切,不管不顧安全直接衝出去,連連哀求,「你要什麼到超市裡隨便拿,還有櫃檯里的錢,請把圍脖還給我!」


  回應她的是一聲震顫人心的巨大關門聲。


  陸景雲站起門口,狠狠的捏著手裡的圍脖,臉色鐵青。


  亮亮,有種。


  操場西側,薛凱一行人報完警后,靜靜的站在那裡等著,不一會兒,中年油膩男施施然醒了來,又被王大力一腳跺過去了。


  「眠風怕是要鬧出不小的動靜。」


  「你覺得班長有可能讓這件事人盡皆知嗎?」


  「絕對不可能,我說的動靜是,安保要嚴成銀行了。」


  劉亞然不經意抬頭,遠遠地看到路燈底走過來一個高挺的人影。


  「班長,班長來了!」


  「班長,嫂子怎麼樣了?」


  幾人連忙圍聚上去,擔心的問。


  「沒事。」


  陸景雲走過來,蹲在油膩男身邊,拆封彈簧刀,拿著他的手握刀柄,然後在自己小臂狠狠的劃了一道傷口。


  「班長!」


  「班長!」


  鮮血溢出來,幾人見勢,一時間就愣了。


  傷口不淺,這是來真的啊。


  陸景雲割完后,將包裝袋消蹤滅跡在垃圾桶里。


  遠處警車的鳴笛已經漸漸接近校園,陸景雲臉色凝重的跟他們說,「待會警察來,就說他是來行兇的。」


  幾人明白的點了點頭,薛凱後知後覺。


  發生了這樣的事,即使沒造成什麼後果,在別人眼裡都會腦補出許多……


  班長這是在保護嫂子的名聲啊。


  「班長,忽然想嫁給你怎麼辦?」


  薛凱苦著臉,忽然擺出一副平時班裡小女生花痴的眼神看著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班長什麼都不做都可以招來這麼多桃花了。


  王大力和劉亞然笑的想打爆他的狗頭,「班長就算出櫃,也不會選你的。」


  混合著警笛的涼爽夜風中,男生勾唇看著他,「超市收銀員挺適合你。」


  「……啊?」


  薛凱愣了一下,腦海里浮現了一百六十斤的小芳,登時氣的跳腳。


  「班長你還有沒有點人性了,不說花枝就算了,居然還侮辱人!」


  「欸,不對啊,班長你怎麼忽然想起提超市收銀員了?」


  「是你們報警嗎?」


  遠處,燈光閃爍的警車上走下來五六個警察,有的手裡還帶著催淚劑和電棍、搶套。


  「兇殺案?」


  「有沒有學生受傷?」


  「對對對,是我們,有的有的,兇手已經制服了,還傷到了我們班長,特別兇狠,警察叔叔,你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薛凱拉著走過來的一個警官手臂,一副受害者頗深的樣子訴苦。


  警官看了他一眼,示意身後兩個警察把草叢裡的油膩男架到車子上去。


  「就是他!」


  「趙隊長,中午殺妻案的兇手就是他!」


  兩個警察用手電筒照著油膩男的臉,雖然已經被血液模糊了臉,但上面那塊燙傷疤痕還依稀可見。


  隊長一聽,登時震驚了,扒開草叢一看,果然是他。


  「你們立功了!」


  「是的啊?這人還是殺人犯?」


  薛凱一聽,臉色都變了,望著班長的小臂,覺得班長的血白流了,這油膩男本來就應該死刑。


  他一定要好好和嫂子說一下班長的豐功偉績和犧牲奉獻精神。


  眠風晚間留校監管的一眾老師和門衛隨著警察一起趕到,看到陸景雲受傷后,大驚失色,「還有哪位同學受傷了,一起去醫院,快,別耽誤。」


  王隊長轉身望著手臂受了重傷,卻面上平靜的無一絲痛楚的陸景雲,心裡暗暗欣賞,「你不用跟去做筆錄了,先去醫院吧。」


  「不,我和你們一起。」


  薛凱揚眉,不知道的還以為班長兄弟情深,其實就是想親眼看到油膩男怎麼死的。


  ------題外話------


  哥的鍋蓋快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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