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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邪門 媚術

  通州城某小客棧


  老道士的桃木劍明明是木頭的,可刺向人時,卻幽光閃閃,寒意滲人。


  「十年不見,如果不是確認過眼神,簡直不敢認人,師兄——」山真道人邊避讓邊說道。


  坳道士陰陽怪氣的回道:「我可高攀不起。」


  老道士一邊回話一邊用劍狠狠的刺向山真道人,山真道人左躲右避,揮動拂塵,把對方刺過來的劍芒化無烏有。


  眼看著自己的桃木劍失去靈力,老道士大吃一驚,「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


  山真道人搖頭,「不過是正義之氣。」


  「正義……」老道士彷彿聽到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仰頭大笑,「哈哈……哈哈……」


  山真道人冷冷的看著老道士發癲,「別枉費精力了,你不可能得逞的。」


  「哈哈……」老道士尖銳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以你的道行,你應當算到了,你知道我帶來了什麼人嗎?」


  「掃把星!」


  「不錯,誰沾上,誰倒霉!」


  「包括你嗎?」


  老道士黃濁的老眼倏一下緊眯,射向山真道人,「你想打擊我?」


  「我說的是事實,師兄,過猶不及。」


  老道士陰了陰眼,對山道真人的話充耳不聞,連忙拿起三清鈴,不停的搖擺起來,放在狗血前的銅鏡前,彷彿又出現了兩個影像,他猛得看向山道真人,「你知道她是一隻小鬼?」


  「那又何妨?」


  「你竟承認了?」老道士驚訝看向山真道人。


  「世上之事,合道即是正義!」


  「哈哈……」老道士大笑不止,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褐色的透明圓球,對著銅鏡就照過去,唰的一道亮光刺進了銅鏡,銅鏡內的影子竟變得清晰起來。


  「攝魂術……」山真道人大驚失色。


  通州府衙後院內室

  李嬤嬤和董嬤嬤發覺王妃的嘴唇越來越呈烏色,感覺不對勁,連忙說道,「老姐,趕緊拿一面銅鏡過來。」


  「有用嗎?」


  「試試看!」


  「好!」


  李嬤嬤連忙把銅鏡拿過來,光面朝外,朝外的瞬間,一道亮光被擋了回去。


  董嬤嬤大駭,「真有邪!」


  「怎麼辦?」


  「只能找到壓邪的人?」


  「現在到哪裡去找?」李嬤嬤急著的問道。


  通州城某小客棧


  看到惡靈珠和銅鏡的光芒被擋了回來,銅鏡內的人影再次變得模糊,山真道人鬆了一口氣。


  老道士見此,開始念咒語,想讓惡靈珠再次與銅鏡再次攝魂。


  通州府衙後院內室

  蘇小蘭嚇得兩腿真打哆索,不自覺的摸了摸林怡然的腿腳,發現她四肢冰冷,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怎麼辦?怎麼辦……」


  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跑到多寶閣上拿起那隻牛皮水袋。


  小玉問道:「小蘭姐,你拿這個幹什麼?」


  「姑娘的手腳冰冷,我灌點熱水給她焐焐。」


  「我來……」小玉連忙拿過牛皮水袋,抱在懷裡,朝外間走去,牛皮水袋的耳扣隨著小玉的走動晃動了一下,誰也沒有看到,有一道玉色的光芒晃過,再次擋住了外面而來的光芒。


  通州府衙門口


  黃靖琪帶著清風進了衙門,清風一進了門,就奔跑起來。


  黃靖琪愣了一下,剛想叫住他,突然聽到了刀劍聲,眉頭緊鎖,趕緊朝校場方向跑去。


  通州府衙校練場


  刀砍、劍刺,血流成河,一場慰兵宴,竟成了一場刺殺戰,短兵相接,刀劍無情,喊聲、殺聲,彼此起伏。


  「怎麼會這樣?」黃靖琪愣住了。


  清風大叫一聲,「寧王爺何在?」


  夏宗澤正在和刺客廝殺,不知多少刺客死於他手中的劍,聽到有人叫他,順著聲音看過來,不看還好,一看慌了神,不是四喜,就被刺客刺到了。


  「怎麼是你?」夏宗澤大驚失色。


  「寧王爺,有事找你!」


  夏宗澤不顧刺客圍攻,連忙殺到清風這邊。


  清風落入到刺客眼中,流劍朝他刺過來,發愣的黃世子連忙拔劍護住他,和敵人廝殺起來。


  四喜等人見清風來了,意識到事情不簡單,連忙護住夏宗澤一路殺到清風面前。


  夏宗澤急切的問道:「小師傅,怎麼回事?」


  「師傅,讓你把虎賁放到王妃床前。」


  「這個有何用?」


  「千軍萬馬之意!」


  「千軍……」夏宗澤突然說道,「不對,然兒怎麼啦?」


  清風說道,「師傅就這樣對我說的,你趕緊去救王妃。」


  夏宗澤驀的轉頭,看向衙門後院,大叫一聲,「然兒……」騰空躍起,砍殺一人個刺客后,飛速朝後院躍去。


  四喜等人馬上跟了上去。


  左禎幫夏宗澤斷後,看到黃靖琪,連忙對他說道,「殺無赦!」


  「是!」


  正在這時,駐在城北大營的先鋒營也到了,他們圍剿了上來。看著廝殺的戰場,清風默念了幾句經文後,朝後院而去。


  通州城某小客棧


  山真道人的白拂一直纏繞著老道士的惡靈珠,白拂之須擋住了惡靈珠投向銅鏡的光芒。


  老道士狗急跳牆,招招狠厲,「白無暇,你別以為自己得了道,修成正果,你竟維護一隻異世小鬼,你竟敢違背道義?」


  「此言差異,她並不是一隻小鬼,她是轉世的祥瑞之氣。」山真道人揮動白拂,不急不徐的回道。


  老道士罵道:「我呸,小鬼就是小鬼,你竟說成祥瑞之氣,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


  「我從不胡言!」


  「放你娘的狗屁,那你讓徒弟幹嘛去了?」


  「這是我的事。」


  「不敢說了吧?」老道士哼道,「你讓小徒弟拿鎮魂之寶去了。」


  「師兄,你何必這麼執著?」


  「別給我岔開話,別以我不知道,只有小鬼,才會讓指揮千軍萬馬的虎賁鎮住,不移魂魄,你還不承認?」


  「師兄——」


  老道士叫道:「你別在這裡拖延時辰,給我滾——」


  「師兄,你再這樣,別怪為弟我手下不留情了。」


  「嘖嘖……我最聽不得你這樣,說什麼手下留情,明明比我高不了那裡去,說得跟真的似的,讓師傅信以為真,把道觀留給了你。」


  「原來,你一直介意這事!」


  「我介意個屁,我現在擁有的金銀財寶能建十個道觀,在乎你那破道觀。」老道士邊打邊注意著山真道人的神情,見他恍神,一個旋轉,抖開了拂塵須彌,伸手就把惡靈珠往銅鏡前放去,……


  通州府衙後院內室

  「小蘭姐,熱水灌好了!」小玉連忙把牛皮水袋遞給他蘇小蘭。


  蘇小蘭快速的把熱水熱塞到林怡然漸漸變冷的懷裡,水袋落到她懷裡時,空氣中,兩光相撞,倏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通州城某小客棧


  老道士見自己惡靈珠剛見到銅鏡起到作用,竟又被山真道人的白拂裹起來,氣是兩眼通紅。


  「好你個白無暇,竟擋我的道,你去死吧!」


  「師兄,你竟讓我去死?」


  「我早就盼著你死了,你死了,師傅就會什麼都留給我了。」


  「師兄……」


  老道士又趁著山真道人恍神的功夫,再次扯出了惡靈珠,把它朝銅鏡前放……


  通州府衙後院小道上


  夏宗澤奔跑如飛,很快轉到了後院月洞門門口,一個不留神,被什麼擋住了腳步,驟然而停。


  「誰……」夏宗澤以為是刺客,伸出自己的劍。


  「你是誰?」媚兒楚楚可憐的半倒在地上,抻著雙手,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看向夏宗澤,又哀又戚。


  何等熟悉的眼神,夏宗澤脫口而出:「然兒——」


  「子韜……」媚兒低低的喚道,那柔弱不經風的樣子,多麼讓人心疼、讓人憐。


  「然兒……」夏宗澤快速到了媚兒面前,扶起她,「你怎麼會在這裡?」


  「子韜,有壞人——」媚兒的嬌弱的叫道。


  夏宗澤連忙問道:「壞人在哪裡?」


  「我怕……我怕……」媚兒縮成一團鑽到了夏宗澤懷裡,可是她的媚眼一直沒有離開過夏宗澤的雙眼,如絲的媚眼一直在施法。


  讓夏宗澤的雙眼裡出的人都是林怡然的影子,他已經產生幻覺。


  從夏宗澤停下腳步,到媚兒縮到他懷裡,其實不過是幾個眨眼的功夫。


  幾個眨眼功夫,三和與四喜已經跟上來了,看到王爺懷裡竟躺著別的女人,大失驚色,三和急叫:「王爺,她不是夫人……」


  夏宗澤抬起眼。


  三和看到了王爺迷離的眼神,大呼:「不好——」


  四喜急著上前,出劍就要刺殺縮在夏宗澤懷中的女人。


  懷中女人媚眼如絲,拋出的媚眼,讓四喜感覺頭暈眼花,伸出的劍哐一下抵在地上。


  三和急得汗都出來了。


  媚兒見三和不敢上前,一邊眼神掃過去,一邊又抬頭,伸手摸夏宗澤的臉,輕輕吐著口中的氣,那氣出來后,絲絲縷縷不散,直向夏宗澤的鼻腔鑽去。


  夏宗澤身後,被掐得差點死過去的香蘭,慢慢的醒了過來,她看到面前半蹲的男人像王爺,大叫一聲,「王爺,救王妃!」


  八歲的香蘭,嗓音還是女童的聲音,顯得很清洌,引得夏宗澤轉頭,「你是誰?」


  「王爺,我是丫頭香蘭啊,快去救王妃。」香蘭急得哭了。


  「王妃……」夏宗澤喃喃自語,彷彿怎麼也想不起什麼。


  香蘭回道:「是啊,王爺,王妃肚子里有你的孩子,你幹嘛要抱這個女人?」


  「女人?」夏宗澤轉頭看向懷裡的女人,盯向她的肚子,看到平平的肚子,迷芒的眼神,突然聚焦:「我的兒子!」


  媚兒急得不得了,迷魂術怎麼不起作用了,連忙再次拋出自己的媚眼,「子韜……」她聲音像樣了林怡然。


  剛有些清醒的夏宗澤,眼前的媚兒又變成了林怡然,「然兒……」


  「子韜……」媚兒伸手要去觸摸夏宗澤的臉龐,這男人真是人間極品啊,要是能拐上床,自己起碼得再年輕十歲。


  趁著媚兒發花痴,香蘭從地上爬起,猛的跑到媚兒身邊,用力拽了一把她,可惜看似柔肌無骨的女人,竟硬得跟石頭一般,竟有沒拽動她。


  香蘭急得大吼,「王爺,王妃是大肚子,這個女人不是,她不是……」


  夏宗澤再次低頭看向懷中女人的肚子,可能是兒子的執念太深,他對肚子有意識,「肚子呢……肚子呢……」


  通州城某小客棧


  山真道人發現銅鏡中的小鬼影子是不見了,可是怎麼會有了陽氣,難道王爺被……驚的連忙甩過白拂,鋪散開的白拂一下子擋住了銅鏡之光。


  老道士見自己的好事又被山真道人給擋了,氣急敗壞,紅著眼,惡毒的向他拋來惡靈珠……


  通州府衙後院門口月洞門

  低頭沒看到然兒的大肚子,一下子驚醒了夏宗澤,他低頭看向懷中的女人,「你是誰?」


  「子……」媚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感覺自己飄到了空中,驚得她本能的就掏出懷中的迷魂散灑了出去。


  可惜,她的身體被拋得太高了,迷魂散被北風吹散了,她在到達拋物線的頂點后,垂直落下,嘭,落在了假山頂上,假山尖尖的石頭剛好撞到了她的頭,鮮血直流。


  「不……不……不……」摸到自己的頭上的血,媚兒簡單不敢相信,「不,不,我是來轉命的,不是來送命的,不會的,不會的……」


  清醒過來,夏宗澤覺得莫名其妙,自己怎麼會抱上不認識的女人,低下頭看向自己的雙手,感覺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


  清風終於從後面跟上來了,看著愣住研究被他摔死的女人,大叫道,「王爺,王妃……王妃……」


  「然兒……然兒……」夏宗澤拔腳轉頭就跑「我的然兒……」


  三和伸手打了四喜一巴掌。


  四喜醒過神來,「我怎麼了?」


  「你被媚術迷住了魂。」


  「真有媚術?」四喜不信的問道。


  「要不是媚術,你怎麼連自己的劍都丟地上了。」


  「啊……」四喜連忙低頭拾起自己的劍。


  三和已經跟著王爺跑了,他看了眼摔在假山上的女人,低頭吐了一口唾沫,「我呸,真晦氣!」抬腳跑走了。


  清風面對假山,輕輕的念了幾句經文。


  假山的媚兒在血流盡時,原本美麗的容顏,以肉眼的速度乾枯下去,滿頭烏絲瞬間變成了灰色,白嫩的肌膚變得乾癟枯黃。


  香蘭嚇得躲到清風的身後,輕輕問道,「小道長,她……她……她是人還是鬼?」


  「當然是人。」


  「那……那怎麼一會是那樣,一會兒又是這樣?」


  清風搖了搖頭:「她呀,專門吸你這麼大的女童精血,才得以養生!」


  「啊……」香蘭尖叫不止。


  清風搖了搖,輕輕回道,「原來我也是不信的,要不是親眼看到……誰會相信,她其實已經半百了……」


  香蘭頓了一下,原來剛才這個女人不是動了惻隱之心饒了自己,原來是想吸自己的血,尖叫的聲音更大了:「啊……」


  通州城某小客棧


  老道士和山真道人仍在糾纏打鬥,他的白拂突然舒展,彷彿有靈性般揮落靜止。


  山真道人掐指一算,緊繃的眉結突然就散開了,脫口而出,「掃把星塵埃落地。」


  「不可能,她用精血養了十八年,怎麼可能說落就落?」


  「哈哈……」山真道人甩了一下拂尖,「掃把星還有天煞孤星強勢嗎?」


  「可他不是轉運了嗎?」


  山真道人面露笑意:「轉成了福祿壽三全之運,你說呢?」


  「怎麼可能?」


  「所以我說,她不是小鬼,她是他的祥瑞,現在總信了吧!」


  「不,不……」老道士不甘心,突然,直接拿惡靈珠擊向銅鏡,快得連山真道人想去阻止都來不及。


  惡靈珠如飛般靠近銅鏡,射出的光芒,映得銅鏡清晰無比,裡面再次出現了兩個影子,一青年,一少女。


  青年人穿著不同於這個時代的衣服,身上背著什麼,彎著腰正在爬山,站在銅鏡前的人,都能清晰的聽到她爬山的喘氣聲。


  少女雖穿著這個時代的衣服,可惜太破爛了,又黑又干又瘦,她站在某個小鎮的街口,恍然而不知所措的看向遠方,隱隱的,她身後有個鎮碑,上面寫著——高林鎮。


  老道士大驚失色,「竟是高林鎮?」


  山真道人雖然驚訝,可還是回道,「師兄,高林鎮你聽說過的吧,師傅曾說過,天下之勢,天下之格局,全因風水寶地高林鎮而起。」


  「你的意思是小鬼在此地來到了我們這裡?」


  「對!」山真道人點了點頭。


  「怎麼會這樣?」


  山真道人剛想回答他的話,大叫一聲,「不好,小鬼要被吞噬……」連忙捋下自己手脖上一個桃木鑲玉珠手竄,跟著惡靈珠飛了過去。


  通州府衙後院內室

  夏宗澤終於飛跑到了內室,「然兒……」


  看到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林怡然,夏宗澤嚇得魂都掉了,就差冒出一句:小鬼,你不能丟下我不管啊,沒有了你,我怎麼活下去……


  夏宗澤死死的抱住毫無生氣的林怡然,頭鑽到她懷裡,額頭被牛皮水袋的灌水口給噌到了,也感覺不到疼,抱著她的然兒,直感覺自己的氣都喘不上來。


  董嬤嬤急得想打人,叫道:「王爺,趕緊請人施法,王妃中邪了,魂魄怕是被人攝走了。」


  「……」夏宗澤不知所措的看向董嬤嬤,都忘了清風要他幹什麼。


  急得董嬤嬤不得不再說一遍:「王爺,王妃怕是中邪了,請找高人施法捉妖,讓……」


  聽到高人,夏宗澤這才想起自己要做什麼,連忙從懷中掏出自己的軍令牌——虎賁。


  通州城某小客棧


  山真道人的裹玉桃珠終於和惡靈珠一起撞到了銅鏡上,銅鏡的影子瞬間亮了一下,爬山的年輕姑娘腳下有青苔,滑了一下,裁在了山澗,啊……救命啊……呼救聲透過銅鏡撲面而來。


  通州府衙後院內室

  夏宗澤把虎賁放到了林怡然的頭前,放下那一瞬間,彷彿有靈光閃過,可惜現在是大白天,沒有人肉眼能見。


  通州城某小客棧


  桃木鑲玉珠手竄和惡靈珠同時撞到銅鏡,發出刺耳的嗶絲聲,桃木鑲玉珠手竄斷掉了,珠子散得到處都是。


  惡靈珠比珠子好不到那裡去,褐色的惡靈珠被撞碎了,一縷輕煙,消失在兩個道士前。


  「不……我的珠子,我歷經千辛萬苦得來的珠子……」隨著老道士的話,惡靈珠變成了碎片,濺得到處都是。


  通州府衙後院內室

  夏宗澤緊緊的抱著林怡然,用自己的身體為她娶暖,嘴裡不停的念叨,「然兒,你快回來,然兒……你快回來……」


  真的,不僅沒有人跟夏宗澤說過,有叫魂這樣的事存在,更沒人教過夏宗澤怎麼叫魂,可是愛妻深切的他,不教自通,嘴裡一遍又一遍的念道,「然兒你快回來了……然兒你快回來了……」


  董嬤嬤和李嬤嬤相互看了看,她們沒有想到,還沒等她們教,王爺已經無師自通會叫魂了。


  能無師自通,能無條件的為對方做出自己從未曾做過的事,無非兩個字耳——愛情!

  嫁給愛情的模樣,無非就是把平凡的生活過成了偶像劇的樣子,擇一人終老,遇一人白首。在最美的年紀遇到了最對的人且相伴永遠。


  世界美女千千萬,可我只願為你犧牲、為你付出一切,此時不惜,又待何時?

  小鬼林怡然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在爬山,還是在夢中爬山,反正,她又爬了一遍山,跌落山澗時,她嚇得驚醒了,醒來就找夏宗澤,本能的就抱住了伏在自己身上的身體,低聲叫道,「公子大人,我怕,我怕……」


  「別怕……別怕……」夏宗澤輕輕的拍著林怡然的後背。


  「公子大人,我想回家!」


  「回……」夏宗澤的身子直起來,輕柔的說道,「有你在的地方,都是家啊!」


  「啊……」還在心驚膽顫的中的林怡然想了一下說道,「不,有公子的地方,才是家。」


  「為何?」


  「公子威武——」


  夏宗澤沒想到從林怡然口中會說出這樣的話,仰頭大笑。


  「公子笑什麼?」還迷乎的林怡然不解的問道,一臉嬌憨的樣子真是惹人憐愛。


  夏宗澤低頭,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聲那樣令人沉醉:「你就這麼喜歡叫我公子?」


  「是啊,公子如玉,多美的意境。」


  「我的然兒……」夏宗澤滿足的長嘆口氣,再次伏身抱住了林怡然,「然兒,有你真好!」


  「我也是,王爺大人!」


  「調皮!」


  「嘻嘻」林怡然窩在夏宗澤的懷裡。


  見林怡然和夏宗澤恢復如常,丫頭們悄悄收拾了一下卧室,悄悄的出了卧室,把時間和空間留給了小兩口。


  心情放鬆的夏宗澤終於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胳到自己了,伸手竟掏出了牛皮水袋。


  「咦,這不是你搶我的水袋嗎?」夏宗澤問道,「他怎麼在你懷裡?」


  林怡然回道:「這兩天在家裡沒事,收拾了一下,這個水袋被拿來當燙婆子用了,又軟又綿還不會被燙壞。」


  「那是自然,這是西域某雲遊大師給太子的東西,太子贈送給我了。」夏宗澤回道。


  「啊,那為何我搶了去,你不搶回來?」林怡然驚訝的問道。


  「是啊!」夏宗澤仔細想了想當日,「我好像忘了這是貴重之物。」


  林怡然搖了搖頭,「也許,當時,你的情緒被其他事情左右了,忘了要討回牛皮袋。」


  「也許吧!」夏宗澤笑笑,「這也算是我們的定情之物!」


  「可不是,要是沒有水袋,我估計會渴死在逃亡的路上。」林怡然感慨說道,手無意摳到了水袋口的扣子,「好別緻的珠子。」


  夏宗澤看著珠子回道:「聽太子殿下說,這個能避邪。」


  兩人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珠子已經救了他們。


  「避邪?」林怡然皺起眉頭,「我剛才還在召見各家夫人呢,怎麼會去爬山?」


  夏宗澤嘆了口氣:「我們中邪了!」


  「我們……」林怡然吃驚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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