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趁機 刺殺
葉振玩世不恭的回道:「娶個平妻總可以吧!」
葉尚勛狐疑的看向葉振,可是他總除了意味不明的笑笑,不再吱聲,他皺了眉頭,「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這閑情?」
「堂哥,當然得有閑情。」
「你……」
過年的腳步一步又一步地近了,整個通州城,無論貧窮小戶,還是富裕大宅,家家戶戶都忙裡忙外,掃地、撣塵,收掇乾淨,準備過年。
大街小巷都洋溢著節日的氣息,各個商鋪里人來人往,熱鬧非凡,人們購買著自己需要的年貨,臉上都洋溢著節日笑容。
白白的饅頭,熱氣騰騰的年糕,喜滋滋的心情,在雪花飄零的冬日,顯得富足而平和。
通州衙府後院
林怡然的肚子已經顯懷,除了散步,她幾乎沒做任何事,吃了睡、睡了吃,整個人整整胖了一圈,嚇得她不得不把散步的時間拉長。
小年二十九,林家人過來,看到她正在走廊里不停的走路。
「小然,你這是幹嘛,外面這麼冷,趕緊進去。」林氏擔心的叫道。
林怡然笑回:「娘,我都走得渾身有細汗了,那裡冷。」
林氏叫道:「哎喲喂,我的小祖宗,這天都冷得凍掉鼻子,你還說不冷!」
「真的,娘,我真不冷。」林怡然迎了幾步,伸手要接林氏手中的東西,林氏哪能讓她接,讓過去,給蘇小蘭。
看到她,順嘴問道,「小蘭啊,你都要大婚了,你哥還沒來?」
蘇小蘭回道:「我哥在太平寨成親了,過了年,馬上就過來。」
「啊,大易成親了?」
蘇小蘭點點頭。
林氏朝小蘭嘆口氣,「要不是我家小然懷孕,應當讓你回去參加你哥婚禮的。」
蘇小蘭搖頭,「我一個姑娘家,就算回去,也幫不了什麼。」
「倒也是!」林氏說道,「你成婚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蘇小蘭紅了一下臉。
林怡然說道,「娘,還真要你幫忙。」
「那就說啊,跟娘客氣什麼。」
林怡然回道:「小蘭需要一個全福之人,可是找來找去,很難找到公婆聚在、又兒女雙全的人,只有你最合適了。」
林氏感慨:「那倒是,我雖沒有公婆,可是男人,兒女,我一個不差,真是有福之人。」
「那娘,全福之人就你了。」
「行,沒問題。」
林怡然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林大力,「娘,大哥什麼時候成婚?」
林氏回道:「周圍不少人給他做媒,他死活不同意。」
「為何?」
林大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林怡然說道:「大哥,別不好意思了,要是有了大嫂,家裡的事,娘還可以省點心。」
「我……那行……」
「什麼我那行的……」林氏唬了一眼大兒子。
林怡然倒是明白幾分了,「哥,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林大力紅了一下臉。
「誰啊?」
林氏不高興的回道:「太平寨的巧芬。」
「啊……」林怡然努力的想了想,「我沒什麼印象,人怎麼樣?」
「都是樸實人家的孩子。」林氏回道。
林怡然笑道:「那行啊,只要哥哥喜歡,人品又不錯,就娶回來唄。」
林大力驚喜的叫道:「大妹,你同意了?」
「是啊!」
「我……我以為你不同意的。」林大力以為林怡然看不上小農小戶家的女孩,沒想到居然這麼容易就答應,早知這樣,早就說了,還等到現在,真是……
林怡然輕輕笑道,「只要哥哥喜歡,我也是喜歡。」
「大妹……」林大力感動的不知說什麼好。
「別感動了!」林怡然笑道,「這幾年內,我們可能回不去太平寨了,要不,我給大易哥寫封信,讓他把巧芬娘倆帶過來,讓你們在通州城成親,你覺得怎麼樣?」
「可……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
林氏看著高興的大兒子,想說什麼終是沒開口,只要兒子高興就好。
一行人進了房間,聊了聊家常,說了些年前年後的事,林怡然告訴林家人,從明天開始,一直到正月十五,自己可能都要在忙碌當中了,除了年初二回娘家,其他沒時間跟他們見面了。
林氏回道:「你忙你的,不要管我們。」
林怡然笑道,「要是能空閑下來,我讓子韜帶我回去。」
「不要,女婿多忙,我們有空我們過來就行。」
「多謝爹娘理解。」
「你這孩子!」林氏說道,「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回去了,初二我們等你們回娘家。」
「好!」林怡然站起來送林家人出門。
一直到天黑吃晚飯,夏宗澤都沒有回來,年節真是太忙了。
林怡然想了想沒有等他,自己吃了晚飯,先睡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要忙的事實在太多了。
衙門范先生公務房
終於把軍卒們的餉銀都發放完了,現在在核實明天中午吃飯名單,正七品以上官員的及家屬還真不少,快要看完時,發現葉家堂兄弟竟也有家屬,驚訝的問道,「左將軍……葉校尉妻子來了?」
左禎冷笑一聲,「昨天剛娶的平妻。」
「什麼?平妻!」
「嗯!」
范先生皺眉,「把這名單刷下去。」
「葉尚勛報上來的,大概是想嘔心我們,刷就刷下去。」
范先生毫不猶豫的把葉振的平妻給刷了下去。
夏宗澤公務房
公案上一大堆公文,夏宗澤正在悶頭批公文,三和站在邊上,不停的看沙漏,覺得時辰差不多了,問道,「爺,時辰差不多了,要不先吃點晚飯?」
「幫我端進來,我隨便吃幾口。」
「是,爺!」
三和連忙出去,站在邊上等待收公文的幕僚,迅速上前,把公文按類整好,該存檔的存檔,該回件的回件,忙得一絲不苟。
夏宗澤抬都沒有頭,邊批邊說:「回太子的公文給范先生,有一兩處要斟酌一下。」
「是,王爺!」
「還有,江城和應城的年報也留下,我明天訓軍要用。」
「是,王爺!」
「跟左禎說一下,讓他趕緊把年報送來了!」
「是,王爺!」幕僚回完話沒有走。
夏宗澤抬眼掃了一下。
幕僚馬上懂了,這是沒話要說了,催自己趕緊辦事去。
幕僚報著大摞公文到了范先生房間,「這是王爺剛剛批好的,請先生過目。」
「放在這裡。」
「是,先生!」幕僚回道:「先生,王爺剛才說了,回太子的公文讓你再斟酌一下。」
「嗯,我知道了。」范先生邊說邊把給太子的公文挑了出來,對邊上的杜先生說道,「老杜,你來——」
「好!」杜先生連忙高興的接過來,能回太子的信函,這是對自己肯定。
幕僚對左禎說道,「左將軍,王爺讓你的年報趕緊送上去。」
正在書寫的左禎頭也沒有頭,回道,「知道了!」
「那屬下先行退下了。」
范先生叮了一句:「趕緊去把要呈上來的公文收上來。」
「是,先生。」
……
整個公務房燈火通明,忙碌成一片。
通州城某客棧
葉振和媚兒住在上等房間,從傍晚前廝混到現在,近兩個時辰過去了,兩具白花花的身子終於分開了。
葉振翻身起床,穿自己的軍官服。
躺在床上未動的媚兒問道:「夫君難道要出去?」
「嗯!」
「外面又冷又黑,夫君小心才好!」
葉振邊扣衣帶邊掃了眼床上的女人,嘴角色色的勾了勾,「你先睡吧!」
「夫君,要不要奴家起床送送你?」
「今天就算了,明天以後,除了在床上把夫君伺候的舒舒服服,這床下同樣如此,知道嗎?」
「是,夫君!」
葉振從牆上掛鉤上拿了自己的佩刀,帶到了身上,轉身拉開門出去了房間,隨手又把房間關上了。
媚兒從床上坐起來,豎著耳朵聽了聽外面,除了北風呼呼吹外,沒有其它聲音,碌骨下了地,穿上自己的衣服,扒開門縫,見沒人,悄悄的下了樓。
街道不遠處另一家客棧
「老道士,事情怎麼樣了?」
「打聽的沒誤,你把心放在肚子里。」
「你說我有機會接近嘛?」
「我說你有,你就有機會。」
媚兒不相信的斜了一眼老道士,「最好有機會,別讓我白跑了一趟,否則,你是知道的。」
老道士眯虛著眼瞟了一眼一身騷氣的女人,連話都懶得回一句。
媚兒冷冷的哼了聲,扭著細腰圓臀悄悄的消失在夜幕中。
通州府衙附近客棧
大年二十九,夜空中的星月幾乎快看不見了。
「師傅——」
「該來的終於來了!」
「師傅,什麼是該來的呢?」
「就命中的劫數。」
「師傅,每個人都有劫數嗎?」
「不一定。」
「那會再劫難逃嗎?」
「不一定!」
「師傅,你出山,對該來的劫數有何意義呢?」
「……」山真道人被小徒弟的連珠炮給問住了。
「師傅……」
「為師不知道!」
通州府縣衙後院
每到五更天時,林怡然都會被一泡尿憋醒,翻身時才發現夏宗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有些胡茬的臉,歪向自己睡覺的方向。
林怡然伸手摸了摸,輕笑了一下,「忙得連鬍子都來不及修,不容易啊!」說完,趕緊去了凈房,解決了生理大事。
等林怡然回到卧室時,發現夏宗澤已經坐到床上了,「怎麼不再睡一會兒?」
「四更天回來的,差不多了。」
「每年都這麼忙嗎?」
夏宗澤點點頭,「都差不多!」
林怡然吐了一下舌頭,「權貴不好做啊。」
夏宗澤笑笑:「可是世人只看到我們風光的一面,從沒有看到我們辛苦勞碌的一面。」
「沒辦法,這就是人性。」林怡然問道,「天色還早,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不了,我得去訓軍!」
「現在?」
「嗯!」
林怡然嘆了口氣,「好吧!」說完幫他拿衣服。
「不要,你再睡一會兒,到了天亮,等我訓軍結束后,陸陸續續就會有軍官的妻子來拜見你,長時間坐著,會很累。」
林怡然問道,「我不太懂這些。」
「沒事,董嬤嬤在你身邊,你按她的提示做即可。」
「好!」林怡然還是幫夏宗澤拿了衣服,幫他整理齊才又回到床上睡了個回籠覺。
天亮早餐以後
三和把各軍官在軍中的表現、以及可能升職的空間,都拿給了林怡然。
「這是王爺讓小的給王妃看的資料,等一下,有夫人們來拜見,你依著這個參考進行賞賜。」
林怡然伸手接過紙張,「這麼厚,為何不早點給我?」
「王爺怕你費神,你只要略略翻一下即可。」
林怡然皺了皺眉,可姐不是個略略的人哪,這事情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好啊!
沒想到,前世的急速記憶法在此時派上用場了,等到巳時(9:00—10:59)正,換成現代時間,大概是早上十點鐘的樣子,軍官太大們陸陸續續開始來拜見林怡然。
林怡然把資料也記得差不多了。所謂『胸中有丘壑,左手取山川』,只有做到事事明了,才能遇事不慌、不亂。
林怡然淡定的坐在主位,保持面上沒什麼表情,嘴角微微朝上,以便能隨時微微一笑,至於姿態,她是王爺的老婆,在通州這個地盤上,她說老大,沒人敢說老二,所以,她不需要什麼姿態,高興就咧一下嘴角,不高興就端坐著,絕對沒人敢微辭。
來見王妃,每家夫人心裡都有一本賬,那逢迎拍馬的本事,可真不是蓋的,要是林怡然真是十六歲的閱歷,估計能被這些夫人們吹得飛起來。
幸好,自己在社會上歷練過了,不能說什麼人嘴一張要說什麼話,但是聽出六、七層弦外之音的能力還是有的。
比如某校尉的老婆,資料上說,她目不識丁,可她說起話來,跟念過多少書似的,一套一套,沒個定力還真能被她繞進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通州府衙門口
葉家軍站在府衙門,就差跟夏宗澤的軍卒們打起來。
「憑什麼不讓葉將軍的妻子進去拜見王妃?」
「憑什麼?」有人氣憤填鷹的反問:「難道我們不是寧國軍人?」
「就是!」
守門的回道:「那我管不著,上頭讓人進,我們就讓人見,上頭不讓,我們就不讓。」
「兄弟們,他們不把我們當人,我們還客氣作什麼,趕緊擠進去。」
「是啊,太替葉將軍不值了,明明一樣是七品以上官職,別人的婆娘就能進,我們將軍的不能進,真是太看不起人了。」
葉尚勛站在一邊,看著葉家軍和守門的軍卒糾纏,任由他們打起來。
媚兒見人群擁在一起,馬上就要打起來的樣子,瑟瑟的躲在葉振的身邊,仰頭汪著雙眼說道,「夫君,既然王妃不需要奴家拜見,要不我們回去吧!」
葉振站著沒動,眼皮掀了一下,那眼中的精光,讓媚兒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其它前來拜見的官員家屬見打起來,都有些害怕,站到自家男人邊上,問道,「夫君,這可如何是好?」
男人回道:「也不知鬧到什麼時候,走邊上側門。」
其它軍官紛紛贊同,不能因為你們鬧,就耽誤我們難得面見的機會,幾個有些身份的軍官,帶著自家婆娘饒到衙門側門。
躲在葉振身邊的媚兒,見此,悄然無息的帶著剛買的丫頭跟著一群人從側門進了衙門後院。
葉振餘光后掃,發現身後空空如也,嘴角輕勾。
衙門內前院
左禎問道:「門口鬧不鬧了?」
「回將軍,不鬧了!」
左禎冷笑一聲,「算他識趣!」
「可是擠進來不少人。」
「看了他們,別讓他們亂動。」
「是,將軍!」
范先生笑笑,看了看校練場上的桌子,再次問道,「桌子都擺齊了嗎?」
馬上有軍卒上前回話:「回先生,一共一百桌,都齊了!」
「盡量在太陽暖和時吃飯,讓大家吃口熱的。」
「是,先生!」
「冷盤先上!」
「是,先生!」
范先生對左禎說道,「我們去王爺那兒。」
「好!」
通州城某小客棧某小房間內
老道上已經擺上了他所有的行當,在室內施法,拂塵插在腰間,手執桃木劍,法台上擺著打鬼棒法鞭,戊法旗法尺令牌等幾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中間放著驅邪用的三清法鈴,法台前地上,放了一盆狗血,狗血盆前又置了一面銅鏡。
老道士口中不停的念念有詞,有念完一段,就從腰間抽出一張符經貼到某個方位,緊閉的房間,沒有絲毫的風吹入,可是貼在不同方位的符經卻如有風吹般不停的抖動。
客棧外
山真道人手執白拂,看向客棧二樓,輕輕的搖了搖頭。
清風說道,「師傅……」
山真道人收回目光,「清風——」
「師傅……」
「附耳過來!」
清風把耳朵靠到山道真人的嘴邊,一會兒點點頭回道,「待兒知道了!」
「去吧!」
「是,師傅——」
衙門內院
可能坐得久了,林怡然感覺有些累,腦袋還有些沉,難道今天早上用腦過度,乏了?
蘇小蘭感覺到林怡然有些恍神,甚至暗暗張了張嘴,一副睏乏的樣子,轉頭朝董嬤嬤看了一眼。
董嬤嬤也看到了,可是堂內堂外,都是等著接見的官員家屬,總得走個過場,想了一下,走到林怡然身邊,低語道,「夫人,要不你到內室歇一下?」
此時的林怡然有些混沌了,聽到董嬤嬤的話本能的點了一下頭,「嗯!」
董嬤嬤直起身子對眾人說道,「各位先行退下,外面的人等一下,王妃要更衣。」
這裡的更衣,其實就是去廁所方便的意思,古人的話就是文雅!
董嬤嬤和蘇小蘭馬上扶起大肚子的林怡然帶她到內室了。
看著似睡得迷迷乎乎的林怡然,蘇小蘭不放心的叫道,「夫人,夫人……」
迷乎的林怡然順著蘇小蘭的聲音看過來,看向蘇小蘭的眼竟都是白仁而沒黑瞳,嚇得蘇小蘭跌倒在地。
姜還是老的辣,董嬤嬤知道,王妃中邪了,馬上掐她的仁中,可竟毫無反應,急得渾身汗都出來,連忙踢了地上蘇小蘭一腳,「趕緊把王妃放到床上。」
「哦,哦……」被踢疼的蘇小蘭連忙站起為,叫了大妮和蘭香過來幫忙。
董嬤嬤連忙對小玉說道,「到外廳叫李嬤嬤。」
「是,嬤嬤!」
小玉慌慌張張就要朝外面跑,被董嬤嬤喝住了,「這樣慌,將來還怎麼在王妃身前做事。」
小玉抿了一下嘴,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跟平常無二般出了內室,到外面廳里叫人。
候事廳里,不少軍官家屬正在等在那裡,見有小丫頭出來,以為叫人,結果沒叫她們,而是叫了個老嬤嬤。
一直等待王妃接見的軍官家屬有些納悶,忍不住小聲竊竊私語起來。
「王妃為何到現在還不召見我們?」
「好像要休息一下。」
「見個人也要休息,這麼嬌氣?」
「誰讓人家是王妃呢?」
「聽說王妃現在是大肚子,坐久了是累的。」
「哦,也是,聽說王妃的肚子六個月了……」
……
站在人群之中的媚兒,聽到六個月,嘴角忍不住勾了勾,真是孕婦陽低陰足之時,最能讓人走魂,她悄悄低下眼,隱去易吸引人的如絲媚眼,泯於眾人。
通州城某小客棧某小房間內
老道士發現自己的銅鏡內已有魂魄移來,居然是兩個,大驚失色,怎麼回事?正想仔細定睛一看,門被推開了,一陣帶著暖氣的風,竟讓銅鏡里的影子消失了,他氣急敗壞,伸出桃木劍就刺了上去。
通州衙門口
小道士站在門口請見王爺,守門的那裡會讓他見,「走,走,趕緊走,小屁孩別以為穿上道士服就能騙人,趕緊走——」
「施主,小道真是奉家師之命前來見王爺的。」
「想來噌飯,你就老實說,我們還能放你進去,居然說要見王爺,想得美。」
清風本來就是個不會來事的小道士,被守門的這樣一搞,竟撫措的站在那裡。
黃靖琪在外面安頓前來見自己的簡慕華,來晚了些,到了正門口,見清風一臉無奈的站在門口,掃了一眼,這孩子絕不向守門說的那樣,是來噌飯的,頓了一下腳步。
衙門內
李嬤嬤看到林怡然不停的翻白眼,趕緊叫道,「趕緊去前院叫王爺!」
「是,」小玉回道。
「不要去你,蘭香,你機靈,你去!」
「是,」蘭香拔腳就朝外面跑。
可當她轉過走道,通過月拱門時,被一個婦人擋住了去路,「你是何人,竟敢在衙門後院隨意走動?」
媚兒陰陰一笑,「小丫頭,看你這姿色不錯,要是跟了我,學了媚術,保管你一輩子吃穿不愁。」
「那來的瘋子胡言亂語,快滾開……」
「我最討厭不聽我說話的人……」媚兒邊說邊陰狠著眼,伸出自己無骨的嫩手,都沒看到她動作,竟掐住了蘭香的喉嚨。
「咳……咳……」
「現在還敢嘴硬嗎?」媚兒的眼發出幽幽的綠光。
前院校練場
眾軍官排隊向坐在主位的夏宗澤行禮,魚貫面入,見過之後,被侍人引到安排好的桌席邊上站著。
夏宗澤端坐著,接見了正七品以上所有軍官,遇到資質不錯的軍官,說一句或表場或鼓勵的話,讓他們興奮不已,倍感榮耀。
快要到中午時,輪到了葉尚勛等人。
一直保持微笑的夏宗澤,面色微冷。
葉尚勛哼道,「王爺,看到我們,你也別不高興,吃完這頓,我們就回京都了,大家誰也不要嫌棄誰。」
「放肆!」
「我是個小軍官,怎麼敢放肆,就是人實在……」葉尚勛的話還沒有說完后,湧進來的葉家軍中,有人猛得抽出佩刀。
一場刺殺來突然。
左禎等人愣了一下馬上拔出佩刀迎了上來。
葉尚勛卻嚇得本能的躲到了廊柱後面,大叫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巴將軍叫道:「王八羔子,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呢?」
縱使進來的全部是校尉極別以上的軍官,但是面對近百人的刺殺者,他們還是感到了吃力。
刺殺者不是一般戰場上的士兵,他們是訓練有素的死士,那股狠勁不是他們所有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