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憨批

  “嘿嘿,小詩悅要不你給王叔來一個?”墨懷坤也不甘示弱,立即對她道。


  “我又不給你做妃,我跳來作何,萬一我跳的太好,把這些姐姐都比下去了,你不是更看不上嗎?”顏詩悅往嘴裏塞了兩個葡萄,腮幫子一鼓一鼓很是可愛。


  傅灼灼越看她越是喜歡,總覺得顏詩悅這個性格,和她很合拍。


  “好了,你們兩個少說兩句,都壞了氣氛!”蘭貴妃蹙眉,自己兒子不配合就算了,還有個顏詩悅跟著打岔,這是存心來壞她好事的?


  顏詩悅吐吐舌頭,跟傅灼灼對視了一眼,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


  傅灼灼再看向與她並排坐著的幾個官家小姐、夫人的臉色。


  顯然,墨懷坤這麽一說,她們本來準備好了的節目,頓時變得無從下手了。


  若硬要表演,那攀附之心便太過明顯,可若不動,又怕是得失去這機會。


  當然,也有例外的人。


  傅灼灼一眼看到了坐的端正的傅錦錦,和其他為難的小姐們不同,她的臉上,竟是一派得意自信!

  嗯……?

  傅灼灼微微偏頭,專注的看著自己這個堂妹妹,莫非她有什麽製勝之法?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明目張膽了,傅錦錦也察覺了去,扭頭朝她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傅錦錦眼中馬上閃過一抹厭惡,方才怡然自得的神色也冷了幾分,且迅速扭頭不再看她。


  她看我做什麽,難不成是在想怎麽破壞我的好事?


  傅錦錦暗自思索一番,再抬頭朝墨懷坤看了去。


  其實,她是準備了一個特別節目,波斯舞!

  她想攀附懷王,自然對他的喜好有所了解,早聽說他不喜那些隻會琴棋書畫的一般女子,而是喜歡既漂亮又會些不一樣的女子。


  雖然,學那種舞蹈對一個正經一品官員的家眷來說,定是不太入流的。


  但若為了抓住墨懷坤的心,讓她能一朝飛上枝頭做鳳凰,這樣的賭注也未嚐不可。


  下定了決心,傅錦錦方要開口毛遂自薦,卻聽墨懷坤道:“對了,剛才那個姑娘,都會些什麽呀?”


  眾人順著他的視線,朝女眷落座的那排看去,都不解他說的是哪個 姑娘?


  蘭貴妃也道:“你說的是哪個呀?李家姑娘嗎?”

  方才他來時,不就是問了李家姑娘的底嗎,難道是看上了她?


  刑部侍郎,雖然官是小了點,但若讓他女兒做個側妃也是可以的。


  蘭貴妃心思轉的很快。


  但墨懷坤卻道:“不是不是!”說著,還自己起身,朝女眷們走了過去,最後站在了傅灼灼的案桌前,挑開垂紗道:“你會什麽呀?”


  傅灼灼本和顏詩悅聊著天,吃著蜜餞看熱鬧呢,沒想到這懷王居然是在問她。


  愣愣看了墨懷坤幾秒,傅灼灼將蜜餞吐出來,起身道:“回王爺,我什麽都不會。”


  此話一出,那些小姐夫人又傳來了幾聲輕笑。


  連對麵的男賓客,都是一陣交頭接耳。


  傅錦錦也沒想到,懷王會直接找上傅灼灼,但是一聽傅灼灼這樣說,她頓時就放心了。


  傅灼灼在鄉下養了兩年,什麽都沒學,她能會什麽呀!


  王氏也是如此認為,甚至看到她出醜,還高興的很。


  “不會,那你來做什麽?”墨懷坤也很詫異,居然還有個什麽都不會的姑娘來參加春宴。


  “回王爺,不是我要來,是娘娘讓我來的。”傅灼灼歪頭朝蘭貴妃看了眼去。


  她對這個懷王是半點意思都沒有,所以打算裝憨裝到底,而她也知道蘭貴妃的野心,是不會容許自己兒子娶一個孤女的,哪怕是側妃都不行。


  所以她裝憨,給蘭貴妃一個不選她的理由,而蘭貴妃也喜歡看她這樣子,大家皆大歡喜,隻等宴會結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但她千算萬算就是算錯了,這墨懷坤也是個憨批!

  那麽多,正經的官家小姐看不上眼,偏偏對她這個憨憨感興趣:“你說話倒是有意思!我喜歡!”


  傅灼灼看著他蹙眉,而蘭貴妃已經跳了起來,“坤兒,你在說什麽呢?!”


  這傻兒子,怎麽能看上這個孤女!

  那些小姐夫人,包括王氏母女,也都是一臉驚訝,目光全落在傅灼灼身上。


  特別是王氏和傅錦錦,怎麽都想不到,一無是處的傅灼灼還能被墨懷坤看上!

  她到底是怎麽回事!


  顏詩悅也看著他們,但她隻是擔心傅灼灼。


  因為傅灼灼說了,她不想做王妃,可墨懷坤的脾性她卻也知道,仗著自己得寵,就會耍無賴!

  若是認定了什麽,哪怕是一時興起,也會不擇手段的要得到。


  “母妃,這是誰家小姐,這麽有意思!”墨懷坤根本沒把蘭貴妃的動怒看在眼裏,仔細打量著傅灼灼問。


  雖然,她的裝扮在今天的官家小姐麵前,根本不算出彩,但他就是喜歡看這種跟別人不一樣的。


  有意思,有新鮮感!


  “回殿下,小女不是什麽小姐,隻是個孤女罷了,往殿下莫要錯愛了。”傅灼灼垂頭,臉上眉頭微蹙,不解墨懷坤怎麽會對她有意思?

  蘭貴妃也沒想到,自己兒子誰都沒看上,就看上傅灼灼。


  但她肯定不會讓墨懷坤和這種孤女有聯係的,“坤兒,你別鬧,她是你十二哥的未婚妻!”


  蘭貴妃怕這兒子來真的,便趕緊將傅灼灼的婚事搬了出來。


  那些夫人們一聽,不禁在底下小聲議論起來:“懷王殿下的十二哥,不會是那位吧……”


  “可不就是嗎,聽說剛從西北回來。”


  顏詩悅也是一臉驚訝。


  傅灼灼是十二叔的未婚妻?那不就是我十二嬸?


  而那些官家小姐,方才還不明白墨懷坤為什麽會看上傅灼灼,現在知道她居然已經是一個王爺的未婚妻,不解就變成了嫉妒、鄙夷。


  都已經有婚約了,還出來拋頭露麵的勾yin其他男子,要不要臉!

  一些夫人已經聽了京城中的傳聞,知道了傅灼灼回傅家後的事,更添油加醋的說:“聽說是個養在鄉下長大的孩子,回來目無尊長,囂張跋扈的很呢!”


  “哎喲,我也聽說了,聽說還在夜間將男子帶回家呢!”


  “那位不就是傅夫人嗎?她肯定都是知道的吧。”


  那些夫人紮堆看向了王氏。


  王氏也是聽到了她們的話,凡事能抹黑傅灼灼的,她自是得參一腳,麵對這些夫人疑問的目光,她淒淒慘慘的笑了笑,低聲道:“一言難盡啊。”


  這下,更是坐實了傅灼灼的那些傳言。


  私語聲入耳,傅灼灼懶懶睨了眼那些人,根本沒在乎。


  不過要能讓墨懷坤就此打住,那她會巴不得她們再說的難聽些的。


  隻是,這墨懷坤卻是奇葩中的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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