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無際彩虹屁
語氣活像個的地痞流氓。
“回王爺,我爹是刑部侍郎。”
“刑部侍郎,那是李大人家的女兒?”
“坤兒!”蘭貴妃平日裏對這兒子雖然是百依百順,往天上的寵。
可今日畢竟有不少大官的家眷,還有一些皇室宗親子弟在,要是傳到皇上耳朵裏,還不得討罵!
蘭貴妃立馬對身邊的女官使了眼色,女官欠身,快步墨懷坤走了過去。
“王爺,上坐吧!”
“哎呀,你們就是掃興!”墨懷坤不滿的看了女官一眼,隨手一撩,剛好挑起了傅灼灼眼前的垂紗。
傅灼灼懶懶抬頭,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後便垂下了眼簾。
墨懷坤一愣,幹脆盯著她的臉打量了起來。
比剛才的戶部侍郎女兒,她少了幾分羞澀,比外麵的女子,她少了幾分魅色。
但,就是這份鎮定自若,千紅萬紫中獨自開的樣子,反倒讓墨懷坤覺得有趣了。
“坤兒!”見墨懷坤站著沒動,蘭貴妃又低低的叫了一聲。
顏詩悅見墨懷坤盯著傅灼灼看,也忙道:“小王叔,娘娘叫你呢,你再不去可是找打!”
墨懷坤看到她,臉皮一扯道:“小詩悅你怎麽來了,也想來做我王妃?”
“呸,誰要做你王妃呀!”顏詩悅沒好氣偏了頭,也不怕這話惹他生氣。
而蘭貴妃已經不耐的朝女官又使了眼色,女官見她已然動怒,幹脆就把墨懷坤給拉了過去:“王爺,娘娘叫你呢!”
“哎……我……”墨懷坤被硬拉著來到了蘭貴妃麵前,然後像模像樣的行了個禮:“兒臣給母妃請安,願母妃青春永駐,永遠貌美,賽過西施,堪比仙子~~!”
方還生氣的蘭貴妃一聽這些,哪兒還有氣,故作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嘴角卻已經揚了起來:“就你巧舌如簧,還不快來坐下!”
“兒臣可沒巧舌,都是實話實說。”墨懷坤討笑著走到蘭貴妃左手邊的一個座位上,挑了下衣擺坐下來。
“你呀~就不怕那些小姐說你無禮!”蘭貴妃嬌嗔著又說了兩句,堵一堵那些人的嘴,免得說她教子無方。
但墨懷坤可不在乎,“就母妃多心,都來了,誰會說兒臣無禮,要覺著我無禮的,今天也就不會來了。”
他這話看似無心,卻是說到了點子上,答應來的,那都是要和他攀關係的,還能在乎他有禮沒禮。
“不許胡說!”蘭貴妃柳眉一蹙,心道這孩子怎麽還跟個小孩似的口無遮攔。
要是這話被人歪曲了傳出去,那就是結黨營私之嫌。
想著,她便朝顏詩悅的座位了眼去,好在她坐的遠,應該是沒聽見。
訓斥完墨懷坤,蘭貴妃又看向眾人。
“好了,既然小王爺也來了,那就上水酒,家宴就得又家宴的樣子!”蘭貴妃抬起柔若無骨,戴著幾副金鐲的柔荑輕輕一揮,下命令道。
“是。”身旁宮人行禮了然,立即讓外麵候著的那些宮女太監,送來了美酒和宮中小食水果。
“幾位夫人辛苦了,本宮先敬幾位夫人一杯,若不是本宮任性,也便不用勞累幾位夫人帶著自家千金過來。”
斟酒後,蘭貴妃雙手端起酒杯,朝著女眷們所在的方向舉了舉道。
那些陪著女兒們的夫人紛紛跟著舉杯,奉承的話張口就來。
“娘娘哪裏話,能得娘娘宴請是我們三生有幸啊!”
“就是就是,若不是娘娘記得,我們那兒有這個福氣來這裏賞花啊!”
蘭貴妃滿意的點點頭,先幹為敬。
等都放下了酒杯,蘭貴妃又道:“今日說是春宴,其實我們這些老嫗都是陪襯,所以還得是你們年輕開心起來才是。”
“娘娘這般貌美,亦如十八歲的姑娘,隻能說是老嫗呢!”
“對啊對啊,娘娘這樣的叫老嫗,那我們還不得是老妖怪啊!”
蘭貴妃說完,幾個腦子活絡的夫人,張口便是一堆彩虹屁,哄的蘭貴妃一陣嬌笑。
“行啦行啦,你們就別打趣我了!快快快,讓我們看看今兒個都是些什麽才子佳人!”蘭貴妃笑著環顧了一圈。
“借今兒個機會,在座的可有什麽拿手的才藝給大家一起看看?”
蘭貴妃看向左右兩排坐著的那些少爺、小姐。
那些少爺都是皇室宗親,舞文弄墨自然都懂,可他們也清楚蘭貴妃的真正目的,可不是看他們。
所以他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沒動。
“怎麽了,怎麽都不說話呢?”
蘭貴妃又道。
“小女不才,會些舞蹈,不知娘娘可喜歡?”終於女眷那一排,那些躍躍欲試卻又要故作矜持的管家小姐裏,有人微微舉手說道。
有一,就有二。
“小女也不才,會彈月琴,不知娘娘……”
“小女會寫詩……”
“小女會作畫……”
傅灼灼偏頭看著那些踴躍舉手的姑娘,一個都不認識。
好在顏詩悅就坐在她旁邊,便主動當起了介紹人,跟她小聲嘀咕著:“那個說跳舞的,是戶部的一個官員的女兒,我爹手下的,我認識她。那個會彈琴的,就是刑部侍郎家的,那個會寫詩的,是禮部一個官員的,還有那個會作畫的,他爹是禁軍統領的一個副將……”
傅灼灼認真聽著,這些女眷的家人都六部各地,蘭貴妃說是要給兒子選王妃,真正的用意恐怕是要跟六部的人加深關係。
難怪墨離玨說她現在跟皇後鬥的厲害,看來日後誰能登上王座現在還不好說……
蘭貴妃,看到這些姑娘都這般踴躍,非常滿意的笑起來,“好好,那就一個個來,一個個來。”
“彈琴跳舞,寫詩作畫誰不會,沒意思!”和蘭貴妃的高興截然相反,懷王本人卻對此嗤之以鼻。
而他這話一出,剛才還躍躍欲試的那些小姐們,就紛紛禁了聲。
蘭貴妃總覺著這兒子是來給她拆台的,扭頭不滿的看向他:“那你想要看什麽樣的?”
“特別的,母妃,兒臣要看特別的,眼前一亮的!”墨懷坤身子斜斜的靠在軟枕上,手裏抓著一把零嘴道。
“你這孩子,什麽是特別的呀!”蘭貴妃又嗔了他一眼,然後壓低了聲湊近他道:“這些都是正經家的姑娘,懂琴棋書畫,日後做了你正妃,才不會給你丟臉!”
“切,我才不要這樣沒趣的呢。”墨懷坤從小在宮裏長大,那種隻會琴棋書畫的女子他見的多了,一點意思都沒有。
“小王叔,誰家小姐學的不是琴棋書畫呀,你還想看什麽特別的呀?”顏詩悅是真不怕墨懷坤,尋著機會就擠兌了幾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