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麵了

  “我和她們是一起的。”傅灼灼說。


  “那位夫人留步,這位姑娘可是你們一起的?”侍衛馬上喊住了已經進門的王氏幾人。


  王氏和傅錦錦回頭,看到傅灼灼被攔住,迅速交流了一下眼神。


  機會來了,就讓她在這裏被攔住也好!

  王氏心思一轉,馬上搖搖頭說:“不是的官爺,她認錯了!”


  說完,立即拉著女兒快步走了。


  傅灼灼望著她們腳底抹油,逃似地身影,心中好笑。


  “這……”侍衛不解的收回目光,重新看著傅灼灼。


  “這是我的請帖。”傅灼灼不慌不忙,從身上拿出自己的請帖。


  王氏以為她們不承認傅灼灼就進不去,殊不知傅灼灼早做了準備,方才不過是想行個方便罷了。


  “原來如此,姑娘請。”看到帖子,確認無誤,守衛立即讓開了身子。


  “主子,這王氏是故意要丟下您,就不怕回頭那貴妃責罰她?”


  進了宮門,琉璃忍不住小聲說道。


  “她定會說是我自己掉隊的。”王氏打什麽心思,傅灼灼太清楚了。


  “這母女兩可真是壞透了。”


  “所以咱們才要比她們更‘壞’!”傅灼灼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嘴角。


  琉璃看到她眼中狐狸般狡猾的神色,低頭笑了笑。


  穿過宮牆,放眼望去是一個大廣場,紅牆黑瓦,高song巍峨的主宮殿就在廣場的正北方。


  傅灼灼真真是頭一次親見古代帝王的居所,不免放慢了腳步,打量起這些巍峨的建築來。


  在前頭,傅錦錦見傅灼灼居然順利進來了,輕輕扯了下王氏的袖子道:“娘親,你看她。”


  王氏朝後頭瞄了眼,低低嗔了聲:“沒見過世麵!”


  “娘親!”傅錦錦蹙眉,她可不是讓她損傅灼灼的。


  王氏了然,立即加快了腳下步伐,跟上前頭接引的宮女道:“時辰不早了,趕緊走的吧,莫讓娘娘等著了。”


  “是。”宮女不知她們心思,聽了這話便加快了腳步。


  “主子,她們走快了。”琉璃時刻盯著王氏她們的動靜,見狀趕忙提醒傅灼灼道。


  “那我們也走。”傅灼灼也加快了步子,但又不急著跟上去,就和她們保持著一段不遠也不近的距離。

  走了一陣,王氏走的喘起了粗氣,也不見甩掉傅灼灼,不禁罵道:“這死丫頭,真是粘人!”


  傅錦錦也著急了,雖然王氏說她的身份不會被看上,可萬一呢。


  萬一她搶了風頭,入了懷王的眼怎麽辦?

  要是懷王不顧她身份,強行要她怎麽辦?

  傅錦錦還沒想出對策,走在後麵的傅灼灼卻是自己停住了腳步。


  傅錦錦見狀,趕忙給了王氏一個眼色,“娘親!”母女一合計,頓時加快了步子,拉著那宮女消失在一個拐角處。


  “主子,她們走遠了!”琉璃見王氏和引路的宮女都已經走遠,不免著急。


  可是,傅灼灼卻看著某座宮殿的方向,並未挪步。


  “阿姐,阿姐你等等我!”


  “哎呀,就你最慢!”


  那座宮殿的長廊下,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正和一個十來歲的少年追逐跑來。


  那少女不是別人,正是上次在浮屠寺和傅灼灼有過一麵之緣的顏詩悅。


  他們跑出長廊正好來到傅灼灼所站的宮道上,見傅灼灼也不像是個宮女,顏詩悅便停下腳步,好奇的看向她。


  對上顏詩悅的目光,傅灼灼立即屈身行了禮:“郡主殿下。”


  “你是誰?新來的秀女嗎?”顏詩悅緩慢的從長廊上走下來,她身後的少年也放慢了腳步,還小聲的問:“阿姐,她是誰啊?”


  “殿下是不認識我了,也難怪……”傅灼灼笑了笑,抬手將自己的劉海撩起,露出飽滿的額頭,然後衝她眨了下眼道:“殿下可還要去上香嗎?”


  “啊!是你!”顏詩悅認出了她,驚訝的捂住了嘴,一雙美目瞪的老大,將傅灼灼從頭到腳又打量了幾遍:“你、你是女的啊!”


  “是,那日未來得及告知殿下,還請殿下恕罪。”傅灼灼輕輕頷首含笑說道。


  “哎呀,沒事!”顏詩悅扇扇手,一點也不在意這些,反倒還理解她,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的,穿男裝肯定比女裝方便。


  “阿姐,這是誰呀!”顏詩悅身後那男孩看她們都聊上了,急的抓耳撓腮道。


  “哎呀,這是我上次去浮屠寺上香認識的……”


  “小女姓傅,名灼灼。”傅灼灼自我介紹道。


  “啊對,就是傅姑娘。傅姑娘,這是我表弟,萬青。他娘是我五姨,爹是大理寺刑部侍郎。我今天來給皇外公請安,他剛好在我們家,我就一起帶過來了。”

  “原來是萬少爺。”傅灼灼點點頭,和顏詩悅封郡主不同,平常公主生的孩子是沒有爵位的,所以稱為少爺就行。


  “嗯嗯,幸會!”萬青終於被正視了,點點頭露出一個有好的笑容來。


  “傅姑娘今日怎麽會在宮裏?”顏詩悅又好奇的盯著傅灼灼。


  “是蘭貴妃設宴,我也接了帖子,便跟著我二嬸一起來了。”傅灼灼解釋道。


  “啊,果然如此,我們也是聽說了這事,來湊熱鬧的!”顏詩悅雙手一拍,開心說道,然後又想起什麽,神秘兮兮的湊到傅灼灼麵前壓低了聲道:“不過我可告訴你,我那小王叔可不什麽良配,你要是想做王妃,可得有個心裏準備。”


  顏詩悅挺喜歡傅灼灼的,想她要是嫁給自己那個小王叔,心裏還有點惋惜。


  但傅灼灼卻噗嗤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呀,我可是看你人不錯,才提醒你的!”見她居然嘲笑她,顏詩悅雙手叉腰較真道。


  “郡主誤會,灼灼多謝郡主好意,不過我也不是來應征這王妃位子的,其實受邀的是我家二嬸的女兒,我不過是個陪襯來湊熱鬧罷了。而且,我根本沒有做王妃的想法。”


  傅灼灼急忙解釋道。


  “啊,原來是這樣!”顏詩悅自知誤會,馬上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


  “阿姐,那我們就過去看看吧,時辰可不早了。”萬青在一旁提醒著說道。


  “哎呀,急什麽,反正我們又不是去應征的。”顏詩悅揚了揚下巴,然後給了他和傅灼灼一個眼神道:“走,我帶你們去設宴的後花園!”


  皇室花園,自不能拿尋常家比,亭台樓閣,百花齊放。


  哪怕隻是一個小園子,設計的也是精巧。


  蘭貴妃將春宴設在院中一座湖中央的長亭上。


  四五米寬的長亭內,擺放了兩長排案桌,一排為女賓座位,一排是男賓座位。


  然後每個座位前頭都掛了一段垂紗,剛好能擋住入席人的容顏。不壞男女大防。


  入座的席位是按官階排列的,別看傅川隻是個太醫院首,品階卻正一品太醫,所以位置剛好在中間。


  王氏母女方才入座,就聽宮人朗聲道:“貴妃娘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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