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

  傅川想得到傅灼灼的藥,可是又好明著藥,隻能借此機會用妻女做借口。


  隻不過,王氏可不懂這些。


  “老爺,萬一她是要害人怎麽辦?抹了我們的臉徹底爛了怎麽辦?”王氏才不會給傅灼灼下手的機會。


  傅川蹙眉,口中忙道:“灼灼是這樣的人嗎?她是好意!”同時,傅川還給她使了兩個眼色。


  但王氏滿心都是傅灼灼的壞處,又怎麽會聽。


  “就她能有什麽好意!”


  “你……”不等傅川再開口,傅灼灼倒是幽幽的歎了聲道:“既然二嬸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不給了,免得我又平白添了冤孽。”


  “不不不,你多想了,你二嬸絕不會這樣想的。”聽傅灼灼這般說,傅川趕忙起身上前打算再哄騙一下。


  可傅灼灼沒給他機會,直接搖搖頭道:“二叔您的心我是知道的,但是二嬸……算了,反正妹妹的臉也好了,還是不用了,不然真用壞了,又是我的罪過~”


  “本來就是!”王氏雙手環胸,翻了個白眼道。


  傅川語塞不已,看著王氏,越發覺得自己是娶錯了老婆!


  傅灼灼將傅川的表情全部看在眼裏,方才這般說她就是料定王氏不會接受,故意說給傅川聽的。


  繼續挑撥傅川和王氏的關係。


  “姐姐這會兒過來,應該不是來問我的臉的吧?”


  一直沉默盯著傅灼灼的傅錦錦,忽然開口說道。


  她沒有看出傅灼灼剛才那小心思,因為她確實送過藥,她沒收。


  隻是她覺得今日她趕在這時候露麵,肯定不是好事。


  莫非,她要耽誤她們進宮?


  傅灼灼聞言也看向了她,微微挺直了身板,勾出一抹淺笑來道:“當然不是,我是來問問二嬸和妹妹都準備好了沒,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


  “出發,去哪兒?”王氏放下雙手,奇怪的盯著她。


  自從被打了之後,一直自己院裏養傷,宮裏傳信讓傅灼灼一起去的事她還不知道。


  傅錦錦亦是如此。


  但聽到傅灼灼這話,傅錦錦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同時再打量她今日打扮,才發覺她今日確實也與平時不同,不但穿的好看,臉上還抹了胭脂!

  傅錦錦心中警鈴大作,難道傅灼灼有個離王還不夠,還要去勾搭懷王?


  “咦,二嬸不知道嗎……”傅灼灼雖是問的王氏,但眼睛卻看向了傅川。


  宮裏來信的事,傅川肯定是知道的。


  “今日,你帶灼灼一起進宮去。”傅川背起雙手,微微繃著臉用命令的口吻對王氏說道。


  “什麽?老爺!”王氏當然不希望今天這麽好的機會,還要帶著傅灼灼,萬一她使什麽手段,壞了傅錦錦好事怎麽辦?

  “別胡鬧,這是蘭貴妃娘娘下的旨意,你敢違抗?”傅川冷聲怒問。


  這是宮裏給的旨意,他可不敢違抗!

  “我……”王氏當然也不敢。隻是蘭貴妃怎麽會讓這小賤婢也去呢?

  王氏憋屈的磨牙,怒目狠狠地瞪向傅灼灼:“難怪今日穿的這般花裏胡哨的,原來是有心要去宮裏勾搭人!”


  傅灼灼低眉順眼淡淡道:“灼灼隻是錦妹妹的陪襯,論比較,是萬萬比不上妹妹半分的。”


  言下之意,我這叫花裏胡哨,那你女兒這叫什麽?

  “你……”


  “夠了!堂堂太醫院首夫人,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趕緊帶著他們去宮裏,莫要誤了時辰,得了怪罪!”

  傅川現在看見王氏吵鬧就覺得心煩,傅灼灼有墨離玨庇護,他不敢明著得罪,隻能將一切罪過怪在自己老婆頭上。


  看到傅川動怒,王氏有氣也不敢撒,隻能道:“是,老爺。”


  傅川回頭,背著手又走到傅錦錦麵前,語氣不禁放柔了些道:“錦錦,好生跟你娘親進宮去,要懂禮數,謹言慎行,好好表現!”


  “爹爹放心,女兒知道。”傅錦錦收了臉上冷氣,恢複那副知書達理的表情。


  “去吧,好生看著你娘親一些。”相比王氏,傅川對這個女兒還是放心的,也是滿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小聲囑咐道。


  傅錦錦點點頭,抬頭挺胸目不斜視的往外走了出去。


  王氏對著傅灼灼沒好氣的哼了聲,也趕緊跟著女兒的腳步走了。


  “二叔,那灼灼也走了。”傅灼灼也再次一禮,轉身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王氏她們是萬萬不會和傅灼灼坐一輛馬車的,傅灼灼也早料到了,所以讓陵遲另外備了一輛。


  兩輛馬車前後而行,不緊不慢的朝著皇宮的方向駛去。


  傅灼灼上車就打起了盹,而在她前頭的王氏母女,可就沒那個心情了。


  “娘親,難道真要讓她跟著進宮去?”傅錦錦狠狠的扯著手裏的帕子,心裏是一萬個不服氣。


  “既然是蘭貴妃娘娘的旨意,要是不帶上她,後麵怪罪下來我和你爹爹可擔當不起。”王氏也咬著牙,因為太用力扯的臉皮有點疼,所以表情更加猙獰。


  “放心,咱到時候見機行事,就算她真能使出什麽花來,就她那身份,懷王怎麽看得上!”王氏冷哼了聲,可沒忘記傅灼灼是傅寧的女兒。


  一個罪人的女兒,怎麽配得上寵妃的兒子!


  傅錦錦也想到了,著急的表情稍稍放下了些,但也不能完全放心,誰知道傅灼灼會搞出什麽來呢,萬一她就是故意要壞她前途怎麽辦?

  所以一定要留心著點。


  約一炷香的時間,馬車終於在宮門前停了下來。


  “主子,到了。”陪同傅灼灼進宮的琉璃,搖了搖傅灼灼的胳膊,將她叫醒。


  “嗯?這就倒了啊。”傅灼灼睡眼惺忪的坐直了身,挑簾往前看了看,青黑色的高大的宮牆就在眼前。


  他們周圍,還停著幾輛掛了牌匾的馬車。想來都是來參加春宴的那些女眷的車子。


  琉璃扶著她下車。


  前頭,王氏母女也在下車,看到她下來,王氏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後囑咐了馬夫幾句話,領著傅錦錦和兩個丫鬟,朝專門給女眷進出的小側門走了去。


  “兩位是哪家的夫人小姐?”負責守宮門的金甲侍衛,伸手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王氏一張臉笑的跟花一樣,眼睛都成了一條縫:“兩位官爺,我是太醫院首夫人,這是小女和兩個丫鬟。今日受蘭貴妃宴請,特進宮來。這是我們請帖。”


  說罷,王氏趕緊將懷裏的帖子拿了出來,獻寶似的給他們看。


  侍衛仔細查看了請帖,帖子又瞄了眼他們的馬車,才點點頭讓了行。


  “謝謝官爺!”王氏笑靨如花,領著傅錦錦趕緊往裏頭走。


  傅灼灼在那看了會兒馬車,見王氏已經往裏頭走了,便跟了上去,可那侍衛卻攔住了她道:“這位姑娘是誰家的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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