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賣人情
“好你個臭小子,還說自己記性不好,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漂亮姑娘的名字你記得比誰都清楚。”譚忠恕語帶調侃的說道。
“老譚,看破不說破,還能做兄弟,還有你這樣的嗎?呆著沒事兒就跑來揭我的短?”葉晨也微笑著回應。
譚忠恕放聲大笑,剛才的不快瞬間煙消雲散。就在這時,齊佩林手裏拿著幾張紙進了譚忠恕的辦公室,看到葉晨在這裏,就開口說道:
“我一會兒再來。”說完就要退出去。
葉晨沒等譚忠恕開口,就率先站起了身,說道:
“不用了,你們聊,我先撤了。撒由那拉!”說完就朝著門口走去,沒有片刻的停留,譚忠恕瞅著一愣,看來這小子還真的不是以退為進,是真的對情報工作不感興趣。這讓譚忠恕的心裏的弦稍微鬆弛了一些。
葉晨走後,齊佩林在譚忠恕的辦公室裏站了一會兒,然後輕輕的拉開了門,四處的環顧了一圈,然後重新進了房間,把門關嚴。
葉晨的嘴角劃過一絲嗤笑,想聽你們說話,還用隔著門聽嗎?當我在辦公室就光玩數獨了?天真。
“今天抓住的兩名要犯,我把他們關在外麵的一處安全屋了,現在家裏實在是不安全。”齊佩林匯報道。
“好,診所的相關人員都處理完了?”譚忠恕問道。
“全都釋放了,但都處在嚴密的監控之下。”齊佩林回道。
“關於李中和,於鳳舉和鄭同恩的背景調查要快。”
“是。”
葉晨聽到這裏,麵色有些凝重,但是一想到今天水手已經被八局的人打草驚蛇的抓到了局裏,心中又是一鬆,這種情況下,自己這位睿智的戰友絕對會有著自己的防備,自己無需過多的擔心。
回到辦公室後,葉晨把關押於鳳舉和鄭同恩的安全屋的地址寫下來裝到了信封裏,然後若無其事的換了衣服,驅車來到了一個郵筒,把信寄了出去。
當晚,葉晨來到了譚忠恕家赴宴,為了這次家宴,他可謂做足了準備,無他,隻因為大家都太熟了,但凡有些許的破綻一定瞞不過譚忠恕和陸怡君的眼睛,葉晨暗地裏自己排練了好幾遍,把原劇中的各處細節一一的在腦海中回放,直到確認毫無瑕疵才作罷。
陸怡君舉起了杯,然後開口說道:
“先說好了啊,今天在飯桌上你們倆誰也不許談工作。今天呢是中秋節,首先祝咱們全家能夠團聚,也祝願新傑能夠早日找到一個好姑娘。”
幾人的酒杯碰到了一起,大家把酒言歡。此時的陸怡君心情有些複雜,對於劉新傑她發自內心的有一種虧欠,所以才會不遺餘力的幫他介紹對象,以期有人可以代替自己照顧這個男人。看著這個男人每天嗜酒成性,她的心裏總是在無人的時候隱隱作痛,誰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經曆了什麽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席間,葉晨和譚忠恕縱聲歌唱,為了這一幕,葉晨練了許久,每一個聲調的變化,氣勢的拿捏,都讓他反複的推敲,在諸天界麵,他從未這麽用心過,實在是這次的局勢太凶險,一著不慎,就容易滿盤皆輸。
家宴的氣氛隨著兩個人的歌唱瞬間升溫,正當譚忠恕唱著學生時代和劉新傑經常歌唱的《送別》的時候,一個電話打破著這份安逸。電話是齊佩林打來的,關押於鳳舉和鄭同恩的安全屋被襲擊了,兩個重犯被劫走了。
電話的聲音哪怕是小雄的嬉鬧也不能影響到葉晨聽的真切,他的五感可不是兒戲,葉晨歎了口氣,自己在譚忠恕這裏剛建立起來的信任,又隨著這件事少了一分,畢竟齊佩林的安全屋都是從總務處調撥的,而自己作為總務處的處長,被懷疑是首當其衝的。
第二天,齊佩林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正在向譚忠恕匯報,接到手下的報告,說是襲擊安全屋出現的車被他們找到了。譚忠恕讓齊佩林叫上了劉新傑,大家一齊趕往現場。
當大家看到肇事車輛正要上前的時候,葉晨攔住了眾人,然後讓一個小特務上前,去查看車輛的底盤,左右都是行動隊的人,死了他也不心疼。他知道水手的手下在看著這裏。
隨著小特務彎下腰看到車底炸藥包的瞬間,“轟”的一聲,汽車原地被轟飛了起來,炸藥包被引爆了。
葉晨沒等譚忠恕下命令,直接朝著樓裏跑了過去,這時候不刷點聲望更待何時。譚忠恕急忙吩咐底下的人跟上。
一路上,葉晨巧妙的利用走位攔住身後特務的步伐,讓他們沒那麽快的跟上自己同誌的步伐。直到來到一個虛掩的門前,和他一起的齊佩林要往裏麵衝,被他一把薅住了脖領子,然後一腳射到了一邊,齊佩林摔倒在地差點要罵娘,這時就見葉晨從門縫往下捋,在門把手的位置摸到了一根魚線,然後拆下來一個手雷,原來是對手在這裏埋了一個詭雷。
齊佩林瞬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殊不知葉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譚忠恕手下的哼哈二將,別看平時嘻嘻哈哈的,讓他們記你一個人情,關鍵的時候是能夠保你一命的。
原劇中劉新傑隻是喊了一聲,在葉晨看來效果遠不如他這樣,這多好,踹了齊佩林一腳,他還得記著你的好。要知道齊佩林這個家夥手眼通天,長袖善舞,最後不是他的斡旋,譚忠恕靠他自己可唱不出那場大戲。
等到他們進了那扇門以後,水手的手下早已經順著事先準備好的地道走的無影無蹤了。
回到了八局,葉晨靠在活動室的沙發上,從衣兜裏掏出酒壺,呡了口酒,這是劉新傑的招牌動作,每天讓自己處於迷迷瞪瞪的狀態,葉晨沒打算也沒必要改變,這些酒自然不會對他有任何的影響,而他一旦改變了這種生活中的細節,是會引起別人的察覺的。
“新傑啊,來打一把。”譚忠恕在台球案旁對著葉晨說道。
“跟你們打就跟虐菜似的,沒快感,不玩。”葉晨不屑的說道。
譚忠恕感到自己的血壓抑製不住的有些升高,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家夥這麽嘴毒呢?就在這時,齊佩林拿著李中和,於鳳舉和鄭同恩的資料,要交給譚忠恕,卻被譚忠恕示意讓他給葉晨看一看。
“新傑啊,你看看這幾個人的材料。”譚忠恕說道。
葉晨掃了文件夾一眼,然後開口說道:
“你少來,這些東西我從來都不碰的,誰愛看誰看。”說著閉著眼喝了口酒繼續靠在沙發上悠閑。感覺自己的狀態上來了,葉晨晃晃悠悠的站起了身,然後對著譚忠恕和齊佩林說道:
“我回屋眯一會去,你們聊吧。”說著就朝門外走去。
譚忠恕這個難受啊,想要說的話被葉晨好幾次都給堵了回去,看著這個混蛋兄弟,他也是一陣的頭疼,以前沒發現這小子這麽混不吝啊。
走出了活動室的葉晨瞬間恢複了清醒,假意迷迷瞪瞪的四處望了望,沒發現有人,他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告訴秘書,說自己睡了,來人不論是誰,都給自己攔下。
進了辦公室,葉晨把門直接反鎖,然後換了身不引人注意的便服,順著窗戶朝外麵看了看,找了個沒人的視線,直接翻出了窗戶,二三層樓的高度,對於他這種受過特種專業訓練的人來說,實在是輕而易舉。
葉晨順著地址,找到了自己的下線,也是自己的親弟弟,阿九。阿九看到他的出現也是一驚,因為這麽突然的啟用他,一定是有了緊急的任務,這些年他一直都在等待著自己的這位兄長,雖然兩人在一個城市裏,可是已經有很多年都沒有見過麵了。他心裏期待著與兄長的會麵,卻又希望這一天永遠都不要來到,因為一旦兩人會麵了,就代表著一定會有棘手的事情發生。
這時隻聽葉晨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緩慢的交待了任務:
“我需要一把沒有槍號的毛瑟槍,時間越快越來,最遲今晚之前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