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斷案
“既然如此,我就隻能好好的幫助大人斷案了。”聞心攸話裏帶刺。
知縣忙不迭的點頭,汗如雨下:“有您來幫忙,案子定然很快就能告破,下官在此先謝過您。”
也不跟他客氣,聞心攸直接就開始:“仵作可在堂內?”
“小人在。”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就是本縣的仵作。
“你在現場看見了什麽?”聞心攸問道。
“秉大人,死者房內隻有床上有較多血跡,床幃上被濺了些許血漬。”
“死者身上共發現二十三處傷痕,其中臉上血痕較多,致命傷是心髒處。”
“凶器是現場的一把菜刀,在現場發現一張手帕,木玉說那帕子的確是她的。”
仵作將方才所得到的信息,全部告訴給聞心攸。
雖然那知縣比較害怕聞心攸背後的人,不過此時扮成男裝的聞心攸在他眼裏,不過就是一隻繡花枕頭。
於是就大著膽子開口:“大人可從中得出什麽來?物證己在,這凶手不是木玉還能是誰?”
“你在這個位置不下三年,難不成遇見案子都是沒有分辨直接結案的,如果不是那為何沒有聽過陷害一說?”聞心攸反問知縣。
知縣說不出其他反駁的話來,於是就閉口不言。
看知縣乖乖閉上嘴巴,聞心攸走到李琴琴的屍體前,掀開白布的一角。
看到屍體的第一眼想法就是“血肉模糊”,尤其是臉部,恐怕見過她的人隻有憑借她臉上的淚痣認出她來。
站在另一邊的木玉正好能看到屍體,頓時嚇得麵色煞白,明明昨天還好好的……
除了臉上的傷痕,就數心髒處被砍的多,就好像害怕李琴琴不會死一樣。
看過之後,聞心攸蓋好白布,起身看向李家的人。
“李老爺,李夫人,敢問李琴琴身邊的那個丫頭在哪兒?”
“弦兒?大人找她何事?”
李老爺壯起膽子回答,他當然害怕了,連知縣大人都怕的不敢說話。
“我昨日也曾去過城北,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口中的弦兒也在場,我要昨日的人都聚到堂上來。”
聞心攸覺得那個叫弦兒的丫環,在這樁案子裏,扮演著很重要的角色。
是一個絕不能忽略的人,要想完整的解開案件的全部,恐怕就是要從她身上下手。
李老爺一聽聞心攸這麽說,就立馬讓家裏的仆從去叫弦兒,還囑咐了一句‘若她不來,押也要把她給押過來’。
趁著這個閑暇,聞心攸又開始問其他相關人員,一個一個都要排查清楚。
先問陳家少爺:“陳家少爺,你昨日離開城北後去了哪裏?”
陳家少爺歎了一口氣,說出他離開城北後的所作所為。
“李琴琴叫我去酒樓,我想著要將事情同她講清楚,於是我就去了。”
“到了以後,我就跟她說,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木玉。”
“請她以後不要再去找木玉的麻煩,她不肯,還與我在客棧大吵起來。”
“我不想同她吵,於是就回家去了,回家再出來就是到縣衙來了。”
陳家少爺隱去了一些對案情不重要的事,當時李琴琴說:“木玉臉都毀了,為什麽他會喜歡那個醜八怪。”
陳家少爺是忍無可忍走開的,他心悅木玉並非是因為皮囊,而是因為木玉這個人。
他忍受不了別人對木玉冷嘲熱諷的,可能是因為太在乎一個人,就算全天下的人說她的不是還喜歡吧。
臉毀了又能怎樣,難道人就不是那個人了嗎?
聞心攸聽此點點頭,陳家少爺所說的不明真假,不過聽起來很真。
頂多就是隱去了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事,她又想起了一點,於是接著問。
“你去的時候,弦兒可在李琴琴身旁?”
“我不曾見到她。”李家少爺仔細想想,的確沒有見到。
“好,我知道了。”聞心攸點頭。
她又看向木玉,木玉看她眼神放在自己身上,不禁有些緊張。
“木玉,我接下來問你的問題,你都要慎重思考之後再回答我。”
“是。”木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昨日他們離開以後,你做了什麽?”這個問題跟問李家少爺的問題大同小異。
“他們走後我就關了鋪子,到藥館看傷,看完傷就徑直回家去了。”
“你是住在鋪子裏嗎?”
“沒有,我家在城北離鋪子不遠的地方,並非是住在鋪子裏。”
“那你回家之後就在沒出來過嗎?”
“是的,因為臉上的傷很痛,我就沒了出門的想法。”
“也就是說,你今日直接就被縣衙的人帶過來了嗎?”
“是的。”
毋庸置疑,凶手是可以撒謊的,但是聞心攸還是相信木玉的清白。
現在就剩下一個人沒有問過了,聞心攸比較懷疑那個弦兒,因為她是三人裏離李琴琴最近的人。
即使在旁人眼中,弦兒是凶手可能性不大,但是有的時候越不可能的事情反而就是真相。
問過兩人之後,弦兒也剛好帶到,從她跟侍衛的樣子來看。
弦兒是主動前來的,聞心攸忍不住眯起眼,越發覺得有些可疑。
在別人眼裏弦兒身上有一種難掩的悲傷,但是她的一舉一動落在懂一些心理學的聞心攸眼裏,看起來就不是那個樣子了。
很多小動作都彰顯了弦兒的開心,也就是說,李琴琴死了這件事她是最開心的人。
“弦兒見過大人,見過老爺夫人。”弦兒行禮。
“你就是弦兒?”聞心攸裝作疑惑的問。
“是,奴婢就是弦兒。”弦兒輕輕柔柔的開口。
聞心攸觀察堂下眾人的表情,她發現李夫人對弦兒的到來很不情願,甚至嗤之以鼻。
李夫人的態度值得深思,如果沒有猜錯,這其中還有許多不見天日的秘密。
這些都要之後,一點點的挖掘出來,到時候一切就都清楚了。
“你昨天晚上做了些什麽?你家小姐出這麽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聞心攸提了一個誤導性問題。
“你怎麽知道小姐是昨天晚上死的?”幾乎是脫口而出,弦兒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