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鄉下靜養
宇文海自己送自己的皇子進了牢房,心裏自然萬般不舒服,卻也無可奈何,總得給眾大臣,眾百姓一個有力的交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宇文海也接受了這樣的事實,並惡狠狠道:“大逆不道之子,一輩子都不應該出來見到世人!”
宇文崇自己的計劃也算得逞,這才鬆下心來,有一個人平白無故替自己背鍋去坐牢,那麽叛變之事就不會再有人懷疑起他了,看著宇文玦的心有不甘,宇文崇隻有解脫感,並沒有一絲的愧疚。
等宇文澈匆匆從殿前趕來,便發現了屋內宇文海詞的劍還在滴血,路上看到被侍衛押著的的宇文玦在極力喊冤,已經讓他明白怎麽回事了。
宇文澈的心裏麵感到了深深的震驚,並不覺得宇文玦有多冤,隻是經曆過這樣的手足相害後,他並不能平靜,而是有些挫敗感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叛變之事終於解決,宇文澈回到了軍營,莫離和葛副將紛紛上前恭喜宇文澈保住了將軍的位置,宇文澈確還在為宇文玦的坐牢而感到愧疚,他道:“本王這樣對自己的親兄弟是不是太狠了些?”
葛林衝道:“王爺您這不叫狠,而是以牙還牙,如果不揭發二皇子,那麽受冤的就是您,本來就是該報的仇,無需太愧疚!”
莫離也上前附和道:“是呀,葛副將說的話沒錯,王爺您無需多愁,如果你因為二皇子這次的誣陷而失去了將軍的身份,那才是白白受虧,還惹得皇上一省得不痛快,如果不揭發,怕是日後永無重用之日。”
宇文澈有些心累,閉上了眼,用手揉了揉便道:“也罷了,是皇兄自己行事不正,此次被父皇痛恨永遠關進牢裏,也隻是報應來的太快而已。”
莫離和葛副將退下後,宇文澈因為這些日子發生太多事了,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跟聞心攸見過麵,正好也有些心煩意亂,便策馬去了鄉下。
而聞心攸在鄉下並沒有收到宇文澈捉出黑手的消息,心裏一直很著急,害怕宇文澈真的會被撤掉將軍身份,便一直在院子裏焦躁不安的踱來踱去。
正好在這時宇文澈也到達了聞心攸住所,一眼就看到了聞心攸的焦躁不安的樣子便喊住了她:“攸兒。”
聞心攸聽到了宇文澈的聲音,驚喜的抬起了頭,發現了此時的他有些一臉疲憊,便上前迎接他下馬道:“王爺,叛變之事的幕後黑手找到了嗎?”
看到了聞心攸的擔心,宇文澈道:“是二皇兄要陷害我,已經被父皇關押進皇家牢房內了。”
聞心攸有些吃驚,但是看著宇文澈有些難受不安的表情便道:“關押便關押吧,是他害得你在眾人麵前差點成為了叛賊,如今也不過是皇上依法行事罷了,王爺大可不必愧疚。”
宇文澈道:“本該不是我愧疚的事,但本王還是覺得有些煩躁,便前往鄉下這邊,想要在這裏靜休些日子。”
聞心攸忙道:“王爺這些日子您受苦了,盡管在這裏休息吧!”
但一想到之前吳國太子之事,聞心攸又有些不安問道:“隻是王爺,我私讓吳國太子在這邊療傷,您還會怪我嗎?”
宇文澈這才想起了吳越療傷之事,但是聞心攸畢竟不知者無罪,也不能怪她些什麽,宇文澈拉過聞心攸的手道:“本王沒有怪過你,在這裏靜養的日子,就不要再提不開心的事了。”
宇文澈的回應這才讓聞心攸知道是莫離自己添油加醋罷了,聞心攸心中難免有些生氣,自己被她騙了那麽久,也不安了那麽久,宇文澈些許日子沒有到鄉下來看她,還真的以為生氣不原諒自己了。
但是眼見著滿臉疲憊的宇文澈,聞心攸還是覺得自己做的事情雖然沒有造成什麽過錯,但還是給宇文澈添堵了,以後可不能隨意施發善心給來曆不明的人。
宇文澈進屋休息後,聞心攸覺得這天氣實在有些悶熱,便到了廚房煮了碗綠豆湯給宇文澈,覺得熱上加煩,宇文澈指不定會生出什麽病來。
聞心攸將煮好的綠豆湯端給了宇文澈後道:“王爺您再嚐嚐攸兒的手藝吧,這綠豆湯也可以解解悶!”
宇文澈明白了聞心攸的心意後,便接過開始吃問道:“這些日子你在鄉下過得可還好,本王是有一些日子沒來看過你了。”
雖然許久不見甚是想念,但是聞心攸一想到宇文澈在京都發生了那麽多事便不忍道出想念的心思,而是爽朗回應:“當然好了,王爺如果您忙的話,大可不必天天記掛著我,攸兒可都沒天天記掛著您。”
宇文澈聽聞了聞心攸這番話還以為是聞心攸生悶氣在那邊說反話便道:“是本王無能,在找出黑手後本想向父皇提你回京之事,但是父皇親手將自己的皇子關進了牢中,一時也很難以接受,此時不能提出,否則將會動起龍顏大怒。”
聞心攸理解,此時回京之事雖然重要,但也不能讓宇文澈去撞槍口,便道:“不提也罷,皇上心裏不好受是肯定的,雖然是一國之君,但也是尋常人家的父親身份,親手關押自己的皇子內心絕對難受,但畢竟是二皇子自己叛變在先,給綏國做了壞的榜樣,擱下私情不說,在大局上也是不可原諒的。”
宇文澈道:“本王一直很震驚於二皇兄怎麽會有這般謀略,竟然有這樣的膽識為何隻做糊塗事,真的讓本王相信了人不可貌相。”
不僅僅是宇文澈,連聞心攸聽到幕後黑手是宇文玦時,心裏麵就起了疑心,直覺告訴她此事並簡單,而是另有蹊蹺。
如果說宇文玦會做糊塗事也就罷了,但這樣勾結他國打自己人的事是為了要讓宇文澈翻不了身,這樣大的膽識放在了宇文玦身上是有些說不通,聞心攸所見的宇文玦也不過是一個遊手好閑,隻會吃喝玩樂的二皇子罷了,在任何人眼裏都相當不起眼,甚至也不受宇文海的重視。
但是如今卻想出了這樣的陰招來陷害宇文澈,實在不符合本人畫風,聞心攸的內心想法是有人栽贓給宇文玦,但是是誰她也不能明白,又不能在宇文澈麵前說出自己的疑心。
萬一宇文玦真當是被人誣陷,而又因為宇文澈的錯過而宇文海錯關進了牢房中,整件事情就會變得複雜,怕自己的憑空猜疑會讓怕宇文澈更加愧疚和不安,也隻能不提,隱藏自己的這份猜疑了。
聞心攸道:“指不定真的是人不可貌相,你也別多想了,不是說好不提這些難過事,王爺怎麽自個先開了口。”
宇文澈這才想起方才自己還說過不提,這會反倒是自己開口了,便有些不好意思道:“本王就是有些情不自禁罷了。”
聞心攸“不依不饒”道:“王爺這般讓自己難受,攸兒就再罰你一碗綠豆湯。”
宇文澈忍不住笑出了聲:“這算哪門子懲罰?你還不是為能解本王的心煩。”
聞心攸道:“隻要王爺您心無芥蒂就行!”
宇文澈這才感覺到,隻有在這鄉下自己才能放下負擔,真正的鬆心起來。
禦書房,李公公見著宇文海這些天胃口逐漸變少,有些捉急,他知道宇文海在心煩什麽,禦膳房裏端來的菜式每天換清淡的做也是激不起宇文海的任何胃口,李公公擔心道:“皇上,您就吃些吧,奴才這些日子看您消瘦了不少,實在是為您的身體擔心哪!”
宇文海看到了李公公的擔心,便站了起來,走到了銅鏡麵前,發現自己頭發也白了一半便道:“看來朕是真的老了,許久不照鏡子,白發竟然已經那麽多了,李公公你為何不提醒我下!”
李公公忙上前應道:“哪是皇上您老了呀,皇上您的身體一直都很硬朗健康,隻不過這些日子的少吃少喝,加上極度煩悶,才會生長出這麽多白頭發,奴才也是怕您傷心,便不敢提!”
宇文海正色道:“有什麽不敢提的,朕的皇子們都長大了,朕老了也很正常,不然二皇子怎麽敢那麽快就虎視眈眈朕的皇位。”
李公公見宇文海又要自己勾起了傷心往事,便上前製止道:“皇上您身體好著呢,活到百歲都不成問題,何必為了二皇子的無心之話就氣成這樣,實在是不合適,皇上您的消消氣才是。”
“也罷!”宇文海一揮手暫時讓自己不想那麽多,對李公公道:“你陪朕到禦花園裏頭走走吧,這些天一直待在屋子裏也確實讓朕感到煩悶了。”
見到了宇文海要動身出去走走,李公公心下歡喜道:“好嘞,奴才這就讓人備轎子。”
宇文海擺手道:“無需備轎子了,朕已經好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今兒就咱們倆一起逛逛這禦花園吧。”
李公公見狀忙道:“是,難得皇上要出禦書房,今兒奴才可得好好陪陪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