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痛心殺子

  眾人終於等到了宇文澈的到來,宇文海還是像上次那樣緩緩的走進了殿內,隻不過這次自己的心情多了幾分沉重,進入了殿內後,發現了宇文玦並沒有到來,這下宇文澈便更加認定是他怕自己供出的幕後黑手是他便逃之夭夭,不敢麵對。


  宇文海看到了宇文澈的到來,心裏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但也說不出到底是什麽便道:“澈兒,怎麽沒把幕後黑手帶來。”


  宇文澈道:“父皇,兒臣以為他會自己到殿內來,想必是害怕我指證出來,不敢麵對。”


  宇文澈的一番話讓眾大臣都在議論紛紛,好奇這個幕後凶手到底是誰,隻有宇文崇不慌不忙的聽著宇文澈的進言,心裏暗笑:“宇文澈的偵查能力不過如此。”


  宇文海望了一眼平時都會站在宇文崇旁邊的宇文玦,如今空了位置,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了。


  宇文澈抓住了時機道:“兒臣找出的此次叛變幕後黑手不是別人,正是與我一同長大的二皇兄。”


  宇文崇一聽到這個答案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但還是趕緊收回了笑容與旁人一般的假裝驚訝!


  眾臣一片嘩然,誰也沒想到宇文玦居然有這種謀逆的心,還居然有所作為了出來,實在是太令人意外了。


  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不想聽到的還是聽到了,宇文海聽後整個人都是不可置信的,隨即拍桌怒道:“宇文澈你休得胡言,朕的皇兒怎麽會幹這種事!”


  知道了眾人聽到幕後黑手是誰後肯定都不信,畢竟宇文玦平日裏看起來就像不理會朝政之事,隻會吃喝玩樂的皇子,宇文玦是宇文海的兒子,當然更不相信自己教導出來的孩子怎麽會有這份心思,加之宇文玦平時看起來那麽愚鈍,任誰都會保留一份質疑的心。


  宇文澈也不怕他們不信,深吸了一口氣後,像做了很大的決定般上前將信封遞給了宇文海道:“父皇,這是二皇兄寫給匈奴的信,您看看便知,信底下還有名字的落筆。”


  宇文海看著宇文澈的臉,心情有些複雜,顫巍巍的接過了信封,停滯了一會後,終於有勇氣捧起信封看裏麵的內容,內容就是如何勾結匈奴叛變之事,宇文海越看手越抖,整個身子也忍不住的跟著顫動。


  宇文澈見狀擔心問道:“父皇,您沒事吧!”


  眾大臣在底下也有些不知所措,但更多的還是想知道信封裏麵的內容是如何。


  “啪”宇文海看完信後早已經抑製不住激動的怒火,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光,隨即上前來抓住了宇文澈的衣領恨恨的說道:“朕……要你這個不肖子死。”


  宇文海在殿上突如其來的震怒讓眾人都有些驚呆了!不知道這是演的哪一出,不是說幕後黑手是宇文玦嗎,怎麽宇文海現在動怒的對象卻是宇文澈。


  連宇文崇也有些驚訝!搞不清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宇文海直言要殺的的宇文澈。


  不僅僅是眾人,宇文澈也被宇文海緊緊揪住自己衣領暴怒的樣子給意外到了,當他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什麽時,隻見宇文海直接將他推倒在地,隨即上去踹了一腳,恨恨的罵道:“要不是你這個混賬東西無緣無故引什麽匈奴當將士,你皇兄也不會給朕搞這一出,這麽丟綏國臉麵的事情起因還不都是因為你!”


  眾人算是明白過來皇上為何動怒了,宇文崇更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恨不得宇文海因為這個叛變之事,將兩人一起處置了才好。

  宇文澈沒想到宇文海居然是這樣的反應,他整個人都有些懵,隨即也反應過來道:“父皇,匈奴將士之事已經過去了,如今是二皇兄在叛變,希望父皇能明辨此事。”


  宇文海感覺自己在眾臣麵前教訓了自己的皇子有些不妥,生氣雖然生氣但還是稍微冷靜下來道:“你們先退下,這件事情朕會有一個處理結果的。”


  眾臣雖然都很想知道信封裏麵到底寫些什麽,但是宇文海的震怒又讓他們不敢多這份好奇心,便紛紛告退而下。


  宇文海抓起了宇文澈道:“這個信封當真是宇文玦寫的?”


  為了讓宇文海相信,宇文澈便道:“父皇看那字跡難道還認不出來嗎?字是誰寫的父皇心裏明鏡似的,何需再次向兒臣確認。”


  “好……好!”宇文海此時也已經失去理智說不出圇圓的話來。


  他放開了宇文澈,從一旁的侍衛腰中拿出劍,殺氣騰騰的到了宇文玦所住的殿內,還沒進殿就已經在外院子中聽到了女子嬉笑的聲音,宇文海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宇文玦又請了歌姬前來。


  那一聲聲刺耳的偷笑聲,讓宇文海更加的怒火從中焼,判通敵國打自己人居然不躲起來,反而還發混在這裏不務正業,宇文海原以為自己教導出來的皇子再不濟也隻是個執挎子弟罷了,沒想到居然能做出這樣叛國的事。


  “咣”宇文海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腳就踹了殿門,裏邊的笑聲瞬間戛然而止。


  宇文玦此時正抱著歌姬調笑的笑容也瞬間止住了,趕緊放開手,一幫人慌忙下跪道:“皇上吉祥!”


  宇文玦有些慌張,本就答應宇文海要多看些書卷的,沒想到自己與歌姬被瞧了個正著,便不敢抬頭看宇文海,支支吾吾道:“父皇……我我隻是。”


  宇文海大怒:“隻是什麽?叛變之戰因你而起,朕以為你不去上朝是躲起來了,沒想到你這麽不成何體統,你可真是朕教出來的好皇子啊!。”


  聽到“叛變”二字,宇文玦不知所然道:“兒臣愚笨,不知道父皇所說的叛變是什麽意思,兒臣知道自己尋歡不成體統,對不起父皇的悉心教誨。”


  宇文海將劍橫在了宇文玦的脖子上怒道:“不肖子,就是因為愚笨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還敢狡辯,證據確鑿,你自己好好看看!”說完將信封扔到了宇文玦臉上。


  宇文玦見狀,忙慌慌張張的打開它,看到了信上所寫的叛變內容確實與自己的字跡十分相似,他嚇得將信扔在了地上,一臉的不敢相信,隨即抱住了宇文海的大腿解釋道:“父皇,這些不是我寫的,真不是我寫的,兒臣怎麽會寫這些呢,請您明察!”


  這時候宇文崇從殿外進來了,手上拿著一隻鴿子的屍體,見到了宇文玦的抱大腿便添油加醋道:“父皇,這隻鴿屍是剛剛兒臣的侍衛在二皇兄院子裏的花圃中發現的,見到了鴿屍並沒有全部埋進土裏,把它挖了出來。”


  宇文海看到了宇文崇從院子裏挖出來的鴿屍便更加確信了宇文玦這樣愚笨的人才會將事情做得這麽不細致,宇文海氣到不行,一把推開了宇文玦道:“混賬東西,鴿屍又是一個證明,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宇文玦整個人被甩得向後倒去,惹來身旁歌姬的喊叫,宇文海讓她們都出去,歌姬便如解脫般逃了出去。

  宇文玦不敢相信自己就在屋內尋個歡而已,一切都變化得那麽快,自己是怎麽惹上了叛變的罪名都不知道,還看見了宇文崇拿著鴿屍進來添油加醋,再愚笨沒有心眼的人,知道自己背了那麽大口鍋,也會憤然反起。


  宇文玦指著宇文崇說道:“一定是你,平日裏就是你野心最大,一直想要繼承父皇的國君之位,見我比你年長,就會覺得這個位置輪不上你,所以你便在父皇麵前加害於我,這信這鴿屍都是你栽贓給我的。”


  宇文玦的指證完全正確,但宇文海根本不相信他,聽到了繼承皇位之事就更氣了,上前狠狠打了宇文玦一巴掌道:“朕身體健朗好好的,你竟敢咒朕歸西好繼承皇位,朕怎麽養了你這麽個皇子,真是多年來白費了心血。”


  宇文海的氣惱讓宇文崇繼續裝無辜添油加醋道:“皇兄你這麽能這麽誤會為弟,咱們情同手足的一起長大,我怎麽會想要害你,為弟隻是將事實的證據擺出來而已,你大可不必說這般難聽話來氣惱我。”


  宇文玦此刻的心裏就是認定了這件事就是宇文崇栽贓給他的,已是氣惱不已,為了顧及自己的性命,也不管旁人那麽多,從宇文海手裏抽出劍,拚了命就要上前刺殺宇文崇。


  宇文崇早已料定他會這麽做,便故意稍微躲開,隨即僅被宇文玦劃傷了肩膀,想借此博取同情,讓宇文海看到自己的傷,直接處決宇文玦。


  宇文玦傷人不成,整個人撲了個空倒在了地上,宇文海氣惱於宇文玦叛變後還能這麽囂張,便從他手裏奪出劍,再將劍橫在他脖子上。


  “父皇……”宇文玦一驚!

  “你這個逆子……你。”宇文海揮劍砍在了宇文玦的手臂上,正要在往下繼續砍一刀的時候,宇文玦上前抱住他的腿求饒了起來。


  “父皇,你怎麽就是不願相信兒臣,兒臣若有那個心叛變,怎麽會整日在這宮內遊手好閑,不務正事,請您明鑒,還兒臣一個清白。”


  看著宇文玦可憐求饒的樣子,宇文海實在是又氣又於心不忍,終究還是覺得是自己的皇子,不忍心殺他,放下了劍,一腳踹開了他。


  “混賬東西!來人呐!將二皇子關押進牢房裏,沒有我的允許,永生不得走出牢房。”


  “父皇,父皇,兒臣實在是冤枉啊,請父皇明察,兒臣根本沒有做過的事,怎能好定兒臣的罪呢。”


  “父皇……”


  雖然已經被免了死罪,但宇文玦還是繼續求饒,侍衛卻前來押住了他的身子。


  宇文海整個人都是顫抖的,揮一揮手,已經不再想聽到宇文玦的任何聲音,也並不打算讓宇文決繼續喊冤下去,便讓侍衛拖了下去。


  但是直至被拖走,宇文玦的一句“冤枉”還是繞於宇文海的耳朵裏,久久不消散,讓他感到頭疼欲裂。


  “居然沒被處死!”宇文崇心有不甘,卻不敢再向此時情緒起伏不定的宇文海進言。


  看了看地上宇文玦手臂劃傷滴下的水,想著以宇文玦平日裏的好閑性子,根本沒有競爭皇位的危害,再加上如今也被送去了坐牢,這樣的人壓根就不會對他窺視皇位造成任何殺傷力,也就作罷,不再進言,饒他一條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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