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他追過來了
我落荒而逃,推開了蘇湛年逃離了我自己的公寓,像個失敗者似的,一點用都沒有!
我大口的喘息著,手上還握著季墨川給我寫的信,我……是沒有那個勇氣打開它的!
我心裡亂成一團麻,壓抑的很難受,我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心裡一直咒罵著蘇湛年,我真的挺討厭他的,討厭他現在霸道的佔據著我的生活,討厭他像個勝利者似的糾纏我!!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抬眼看了眼我公寓的位置,那個窗口的燈光還亮著的,我重新回到樓上打開那扇塵封已久的大門,進去躺在了那陌生且熟悉的床上,這兒,就我睡的這張床,是季墨川睡了七八年的,平常這兒都是他的隱私,他很少讓我進來,我去的最多的地方也是他的書房!
那兒藏著我和他的獎盃!
我躺在床上時的思念加劇,心裡一直默念著季教授,念著念著我便沉入了夢想。
那夜,我睡的很安穩。
我總覺得我的季教授還在,在某一處等待著我,可事實上他是真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清晨一大早我便溜回到我的公寓,推開門進去看見蘇湛年正在廚房裡做飯,我過去裝作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問:「笙兒起床了么?」
蘇湛年淡漠回我,「嗯,自己在穿衣服。」
我走到卧室門口打開房門看見段時笙正自己給自己穿羽絨服,動作十分吃力費勁!
我過去幫她穿上說:「媽媽待會要去劇組拍戲,所以晚上的時候笙兒跟著爸爸回家住好么?」
段時笙很黏蘇湛年,倘若我晚上繼續把她帶在身邊,那我每天晚上都會躲進季墨川的公寓里!
對於我的提議,段時笙點了點頭,嗓音軟軟甜甜的說:「嗯,那笙兒就不打擾媽媽工作。」
她的話透著莫名的成熟。
竟讓我覺得略微心酸。
我搖了搖頭不再胡思亂想,而是抱著孩子起身去浴室給她洗漱,洗漱完了后自己換了一套衣裙打算出門去劇組,結果一到門口蘇湛年就喊住了我,「做的挺多的,吃點早餐再走吧。」
我搖搖頭笑說:「劇組趕時間。」
他凝眉問:「去哪兒?」
「冰島,拍電影。」
說實在的,我覺得齊微希的膽子挺大的,起碼她可以在名氣尚未累積足夠的時候可以消耗巨資去拍一部文藝片,還讓我給她當配角!
聞言,蘇湛年沒有再詢問。
我匆匆的離開公寓給劉瑟打了電話,在樓下等了大概十五分鐘他就把車開到了我的面前,說「不是還要幾天才去冰島嗎?你怎麼……」
我打斷他說:「提前去熟悉環境,對了,讓你給我準備的衣服和生活用品齊全了沒?」
其實掏心窩子說,我提前離開國內幾天去冰島一個是為了散心,二個是躲蘇湛年!
「齊全了,一個小時后的飛機!」
我一個人飛的冰島,沒有讓劉瑟跟隨,等我到冰島時已經又是一天,這兒冷的人牙齒打顫,我裹了一件又一件的毛衣,然後兜了一件羽絨服,又繫上圍巾戴上手套,全副武裝的進軍!
我同季墨川生活了快兩年的時光,而身邊這個無欲無求的季教授唯獨對下雪時的場景情有獨鍾,每逢冬天北京下雪的時候他都會拉著我的手在街上走了又走,直到我冷的受不住的時候才帶我回家,而恰巧現在冰島沒有下雪,當地的居民說往山上走可能會遇上漫天大雪,但一個人會很危險,他們勸我等過幾天再看看!
我搖了搖頭說:「剛好這幾天休假。」
我的內心是無所畏懼的,特別是做一件有紀念意義事的時候,我抬頭望著天上,心想,季教授,我去走一趟最高峰,替你欣賞一場雪景!
我把裝備準備的齊全,剛想出發的時候突然想起楊桐答應我的事,他說他會幫我聯繫段亦臻,但段亦臻到現在都還沒有聯繫我!
我心裡略微失落,但想耐心的等一等,而且還發簡訊催促了楊桐,楊桐回復,「昨天給忘了,我馬上幫你打電話,他應該會很快回你!」
我在這苦苦的等待,敢情楊桐還忘了我這件事,我發了一通脾氣道:「你個小兔崽子!!」
楊桐回復,「一個小時內他必定回你!」
一個小時的時間不長,我背著背包向山上出發,在半個小時後有小雪降臨,而且還偶遇到下山的當地居民,他笑著說:「山上的雪更大,而且恐怕有暴風雪,你明天再山上或許會更好。」
他用的英語,雖然帶當地的口音,但我還能勉強的聽懂,我笑了笑說:「我就在附近徘徊!」
我是一個無所畏懼但也知難而退的人,再說能見著白茫茫的天地以及雪色就心滿意足了。
當地的居民離開,我又順著往山上走了將近二十分鐘,直到眼前的路被雪景模糊了眼睛我才打算下山,在下山的途中我踩到一塊石頭摔在了雪地里一時不能動彈,很快腿就被凍僵!
我意識到我有了麻煩,所以我趕緊給賣給我登山裝備的老闆打電話,但他那邊一直忙音!
我幾乎有點絕望,就在我凍得越來越僵硬的時候,身體的體溫極速下降的時候,有人把我從雪地里撈了出來,我揉了揉眼睛看見是蘇湛年!
我驚愕的問:「你怎麼在這兒?」
蘇湛年抿著純一言不發,顯得異常的冷漠,他抱著我起身向山下離開,但下山的路早就被白雪覆蓋,蘇湛年也摸不清來時的路了!
他抱著我冷靜的站了一會兒,然後迎著暴雪向北方走去,直到半個小時后我們兩人終於不得不承認我們迷路了,在這該死的雪地里!
我凍得身體僵硬,蘇湛年也察覺到了我的身體狀況,他把我放下翻出我背包里的裝備,指南針,食物,睡袋,衣服什麼的都是應有盡有的!
他把衣服給我塞上,然後又餵了我一點食物,我眯著眼望著他,心裡竟難受的厲害!
我笑說:「你不該來找我的!」
蘇湛年沒有回答我的話,像暗自生著我的氣,他研究了一會兒指南針,然後又重新的抱著我下山,下山的途中他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力氣,途中我們摔了一次又一次,他重新抱起我一次又一次,幾乎是很有耐心的,重複著同一件事!
就在我再次摔在雪地里,滿身冰冷的時候,蘇湛年忽而從後面擁住了我,手指緊緊的掐住我的下巴吻住了我,但我身體凍得麻木,毫無感覺,吻了大概一分鐘后他鬆開我說,「還好我追來了!」
我下意識問:「嗯?」
「你啊,總是在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