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動楊天承
我聽到鄧秀甄這個名字的時候愣了一愣,按耐住心裡的忐忑問,「鄧秀甄她又是誰呢?」
蘇湛年把手中的槍扔在地上鑽到床上把我摟進懷裡說:「鄧秀甄在華人里是很出名的。」
我好奇的說:「你給我講講。」
蘇湛年說鄧秀甄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年輕的時候攪動了北京的風雲,把那些富家子弟給玩的團團轉,就連他爸都被騙了幾個億走。
我忐忑問:「鄧秀甄是騙子?」
蘇湛年搖搖頭解釋說:「說不上是騙子,只是那些男人捨得給她花錢,她靠著他們的錢跑到海外投資,漸漸的把自己的生意做大了。」
「但鄧秀甄不一直是有錢人嗎?」
蘇湛年斜眼問:「你怎麼知道?」
我心虛的解釋:「我貌似聽別人提過一兩句。」
蘇湛年難得敬佩說:「嗯,鄧秀甄自己的家族的確也很厲害,但她年輕的時候有骨氣,硬是靠著自己的能力向家族證明了自己,她到了海外后累積了很多資本,到現在都很難有人趕超過她。」
蘇湛年給我講了好一些鄧秀甄的事,但我始終沒有告訴他殷玉瑾是鄧秀甄繼承人的事。
因為我覺得沒事說的必要。
那天晚上我又和蘇湛年鬧在了一塊,但他沒有戴套,我告訴他說:「我不是安全期。」
「他說懷孕了就生下。」
做完以後我才說:「我會吃藥的。」
蘇湛年臉色一沉但也沒說什麼,只是道:「吃多了避孕藥對身體不好,下次我會戴套。」
那天鬧的不歡而散,我能感覺到蘇湛年的情緒低落,但我也懶得去安慰他。
應該說我沒有安慰他的心思。
他怎麼樣,我是不太在意的。
蘇湛年送我回市裡后就去上班了,我一整天就在家裡待著,直到晚上接到趙莫水的電話。
她讓我陪她去酒吧喝酒。
說實話我不太想陪她,她喝醉了跟個人來瘋似的,但想起她或許情緒低落就答應了。
我到酒吧的時候她已經喝的半醉不醉了,她看見我眼眶裡的眼淚當即掉下來,委屈的說:「趙落希那個小白臉睡了我以後卻把我拋棄了。」
我驚訝的問:「你們都睡了?」
「姑奶奶想表達這個重點嗎?」
「好吧,他為什麼拋棄你?」
我記得趙落希是很喜歡她的。
除非趙落希又要對她用什麼計謀。
趙莫水道:「他回北京繼承他的皇位了。」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什麼皇位?」
「他那小白臉是我們趙家收養的孩子,現在他要回北京去繼承他的皇位,你知道么?趙落希的親生父母很有錢的,家族企業的那種。」
我想起趙落希一年給趙莫水發的幾百萬紅包,按照他的薪水,他也不過年入白萬啊。
我善意的提醒說:「或許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不然他哪兒來的錢給你發紅包啊?」
聞言,趙莫水恍然大悟的望著我,她想了半天突然悲痛說:「他早就知道自己要回去繼承皇位,他媽的他還敢睡姑奶奶,他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晚晚,我心裡難受的厲害,你說是什麼病?」
我直接道:「你愛上他了。」
聽我這麼說趙莫水覺得自己更加的可悲,她哭的一塌糊塗說:「他就見姑奶奶好欺負是不?」
我想起最近的糟心事也陪她喝酒,但我們兩個人說的話不在一個頻道上,我說我的,她說她的,最後我好奇的問:「我和蘇湛年那次在酒吧上床的事,是不是你們兩個人的設計?」
趙莫水喊冤道:「是他用錢誘惑我的。」
我此刻倒沒有怪趙莫水的想法,只是覺得蘇湛年這個男人陰險狡詐,分明是他安排的事,他醒了居然可以那般對我,搞得是我的錯一樣!
我憤憤的吃了一口氣,遠遠的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我以為是段亦臻,趕緊藏在趙莫水的身後,但他還是認出我說:「喲,在這喝酒啊。」
我懇求說:「段亦臻,你今天放過我。」
我真的很怕段亦臻這個男人。
「晚晚姐,是我,楊桐,你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你的狗崽子,不是段亦臻那小子!」
只要不是段亦臻,是誰我都會歡迎。
我把手中的酒遞給他說:「你們太像了。」
「呸,小爺才不是他呢。」
「行行行,你不是。」
那天我們三個人喝的爛醉,還是互相攙扶著離開了酒吧,我們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江邊躺下,夏天的風很涼快,楊桐問我,「聽說你離婚了?」
「你在哪兒聽說的?」我問。
楊桐醉醺醺的說:「網路上啊。」
我真是一個傻.逼,我那天還奇怪段亦臻怎麼知道我所有的事,感情這個就不是秘密啊。
退出娛樂圈后,腦袋都不靈光了。
「嗯,離婚了。」
楊桐提議道:「那讓我做你的情人吧。」
我笑說:「只有等下輩子吧,姐又給自己找了個情人不說,還多了一個未婚夫呢。」
「晚晚姐,那你把我當下一個備胎。」
楊桐的笑聲很悅耳,我翻了個身拉住他的手說:「小子,你只怕把我也當成了你的備胎。」
「呸,晚晚姐才不是備胎。」
我仔細的盯著楊桐,越看越覺得他和段亦臻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兩個人真的是太像了,性格方面也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我忽而說:「楊桐,段亦臻讓人很恐懼。」
聞言楊桐翻起身,很認真的盯著我問:「晚晚姐為什麼要怕他?他其實也還挺好的。」
「他總是做莫名其妙的事。」
「他或許喜歡你。」
趙莫水突然壓過身體問:「你們在聊什麼?」
楊桐嬉皮笑臉道:「沒什麼。」
我們三個人又躺回在江邊,最後是蘇湛年把我撿了回去,後面聽說趙莫水和楊桐是他直接讓人打包給送回了家,爛醉如泥的躺在大門口。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頭疼欲裂,我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這時卧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蘇湛年端著一碗暖湯進來遞給我,我喝乾凈才聽見他說:「你答應過我,以後不會再爛醉。」
「哦。」
「你說過會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無所謂的回應說:「我是說過的。」
「但你昨晚喝的爛醉如泥。」
「嗯。」
「晚兒,你恢復了記憶對不對?」
我:「……」
「你最近對我很冷淡,好像我無論做什麼都入不了你的心,特別是那次催眠以後。」他頓了頓,坐在我床邊說:「其實你早就恢復了記憶。」
我坦誠說:「嗯,恢復了。」
腦袋很痛,我揉了揉太陽穴,抬眼問他,「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我再睡一會兒。」
我撈過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七點鐘,我起身說:「算了,快要到上班的時間了。」
我推開蘇湛年的身體進了浴室。
洗乾淨澡以後我換了一身衣服出卧室看見蘇湛年坐在客廳里,我拿過包說:「我去上班了。」
他沉默,沒有回應我。
我去了檢察院以後沒有再想蘇湛年的事,而是換個方向調查以前的事,我在想該用個什麼方法打開楊天承那個缺口,楊天承和我爸以前的地位是一樣的,要撼動的話又需要企業聯盟。
但B市我沒有的企業可以依賴。
邢瀟……他遠在北京而且又是被我爺爺掌控到的,B市的話就只有一個蘇家和齊家還能說服,齊微生肯定會同意,因為他就是這起案子的負責人,但蘇家……蘇湛年應該不會同意的。
所有人都知道敵人的強大。
都不會跟個傻子似的的盲目下決定。
而且楊天承現在還如日中天。
其實背後的推手很好猜的,楊天承要坐我爸的位置,他肯定要把我爸拉下馬,所以宋家的破敗很大程度都是他乾的,但齊微生說倘若沒有證據的話,猜測永遠都只能是猜測,再加上他又是楊桐的父親,這事真的讓人覺得特別的煩心。
就在我們三人毫無線索的時候齊微生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辦公室里,一身正統的黑色西裝。
師兄驚訝問:「老師回來怎麼不打聲招呼?」
齊微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吩咐說:「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向上面彙報以前的那起案子,也把自己找到的一些證據遞上去,領導決定徹底調查以前的事,先從……你們拿出楊天承的卷宗。」
「老師的意思是要著重調查楊天承?」
齊微生嗯了一聲說:「其實我們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要調查以前的事必須要打開楊天承那個缺口,這樣被他保護著的牛鬼蛇神都會跑出來。」
都心知肚明,但沒人敢碰楊天承。
我沒想到齊微生這次去北京最主要的原因是說服上面的人調查楊天承,他對這件案子真的是用心用力,想到這我心裡又欠了他一分。
瀟舟山調來了楊天承所有的卷宗,上面的確清清白白的,但我們要從這清清白白中找到一絲蛛絲馬跡,以至於我們熬了兩個通宵。
最後齊微生實在看不下去,他說:「放一天假,後天再接著查,總會有蛛絲馬跡的。」
瀟舟山突然喊道:「總檢,這有個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