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他信任我
陳深給我聽的錄音是我和其他人的對話,大概意思是我指使別人去放的那個火,而陳饒聽過這個錄音,所以她堅持的認為我是縱火者。
我聽完直接否認道:「不是我說的。」
陳深眸心深深的剜了我一眼,堅定的說:「我知道你是清白的,這件事我會親自調查的。」
我很疑惑,陳深對我的信任很莫名。
審訊室里沒有其他的人,我握了握手心,因為緊張早已濕潤不堪,我緊著聲線問:「陳先生怎麼就這麼肯定我是清白的?萬一是我呢?」
陳深眯了眯眼,站起身說:「你和我的一個朋友很像,眼眸里都透著一股堅韌與善良。」
我問他,「你朋友是誰?」
陳深笑說:「你不認識。」
……
陳深拿著我的聲音做了鑒定,那份錄音是技術合成的,陳深說他會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
我感激他,打算離開C市。
他送我到機場,聲線淺淺的說:「等有空時我們兩家可以多走動走動,畢竟灼灼喜歡玉瑾,我想給她找個伴,這樣她成長的路上也不會太孤單。」
「好啊,等玉瑾回國我們就約。」
陳深禮貌的笑了笑,隨後離開。
在上飛機以前我給殷玉瑾打了一個電話,問他陳灼灼的事,他說:「現在正和她在一起呢。」
「她是小妹妹,你別表現的太冷淡。玉瑾,灼灼是一個很活潑的女孩,媽媽希望你和她能玩的到一處,這樣你就可以有自己的朋友了啊。」
殷玉瑾乖巧道:「嗯,我知道。」
回到B市后我直接去了關傾的公寓里,我知道他的門鎖密碼就直接打開了他的房門,沒想到遇到尷尬的一幕,關傾正把一個女孩懟在牆上。
而那個女孩身上的衣服七零八碎的,地上散的到處都是,我趕緊說:「抱歉,我馬上離開這裡。」
關傾咒罵:「滾出去。」
我心虛的滾出去,在半個小時以後關傾給我打電話,他問我在哪兒,約個地方見面。
他給我打電話時我正在餐廳吃飯,我報了地點,他十五分鐘就趕到了我所在的位置。
他坐下端起我的紅酒杯就一飲而盡,直接道:「她叫竇慶,就是我高中告白的那女孩。」
我詫異問:「你們什麼時候聯繫上的?」
「半年前回國的時候。」關傾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飲盡道:「我是在會所里遇見的她。」
我下意識問:「什麼會所?」
「她是公主,給錢就能上的那種。」關傾說完后眼圈猛的泛紅,他坐在我對面忽而悲哀道:「她以前品學兼優,溫柔似水,可現在卻墮落到這種境地,像一頭小豹子似的隨意的咬人,對所有人都心生防備,而且……只要有錢她什麼都願意做。」
我猜測問:「包括剛和你上床?」
關傾是不缺錢的主,而竇慶卻為錢出賣著自己,他們兩個再次相遇結果顯而易見。
「關傾,你打算怎麼辦?」我問。
「我能怎麼辦?!」關傾問我,閉了閉眼又說:「她從學校轉學后回到縣城的生活並不那麼順利,父母離婚後她被判給她爸,而她爸醉酒後會打罵她,在學校里那些混賬小子也欺負她,她從小就受到虐待和同學霸凌,上大學后我聽別人說她也是勤工儉學,大學畢業后她就消失在了B市,直到去年才從外地回來做了會所的公主。她心大胃口不小,釣的凱子都是不一般的,給自己惹的麻煩多也不收手,哪怕做小三她都甘之如飴。」
我問:「你調查過她?」
關傾搖搖頭說:「聽她朋友說的。」
我問關傾,「你還要她嗎?」
他堅定道:「要!哪怕她再爛我都要。」
「那我們的關係呢?」
如果能解除和他的牽扯也是蠻好的。
關傾忽而抬眼反問:「你覺得呢?」
「你要她,那我該怎麼處理?你總不能把我娶了就放家裡當花瓶吧?關大少爺,世上沒有十全九美的事,你要她的話你就要放我走!」
「你這個離過婚的二手貨難不成就是那十全九美的事?」他抬手要打我,道:「給我安安分分的做關太太,等我玩夠了就回家逗你玩兒。」
唉,關傾要把我玩夠了才放我走!
我望著他抬起的胳膊,求饒的說:「你別抬手,我感覺你要打我似的,我最怕你打我了。」
關傾忽而笑問:「你以前打我的就算少了?」
那是小時候的事了,現在的我對他可謂是言聽必從,我長這麼大可沒這麼聽話過。
我笑說:「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我賢良淑德,溫柔似水,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名門閨秀。」
關傾打擊我,「呸,野雞罷了。」
「野雞也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時刻,我現在就是依附你們關家做了一隻耀武揚威的假鳳凰。」
關傾翻了個白眼說:「你又在說欠揍的話。」
頓了頓,他問:「你最近還有什麼麻煩沒?」
「麻煩沒什麼,就是不能拍戲了。」我說。
「不拍戲還好,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我諷刺的問:「你不是要竇慶嗎?還在意我?」
他舉起拳頭問:「你要挨揍是不是?」
「得了得了,不和你扯這事了。」
「嗯哼?你的意思是我在無理取鬧?」
「我可沒說。」我識趣道,忽而想起蘇湛年的那五千萬,我攤開手說:「傾傾,給我五千萬。」
關傾直言拒絕說:「你在要我的命。」
「你不是要養我的嘛,再說你給了我你可以找你爸報銷啊,況且傾傾,我們兩個人的感情在這世上可算是情比石堅,你是最懂我的,我也是最懂你的,我以後還要嫁給你做你的妻子呢。」
「打住,給你。」
關傾從自己的兜里掏了一張銀行卡扔給我,沒好脾氣的說:「老子全部的積蓄都在裡面。」
「你都給我了你怎麼泡竇慶?」
他猛的沉臉問:「宋晚你要挨揍是不是?」
我傻笑,「別生氣嘛。」
關傾斜了我一眼就起身離開,剛走出兩步他就走回來對我說:「這事記得給我爸保密。」
我偏頭不解的問:「你說的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