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去C市
送蘇湛年離開后我轉身回到了公司,老闆默了默張嘴想和我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我大概能明白他的困境,所以很能理解。
劉瑟擔憂的問:「去哪兒湊五千萬?」
「我名下的幾棟別墅、公寓、跑車應該價值七八千萬,但蘇湛年那邊時間緊迫,我壓根不可能在一天以內就把那些不動產變成現金。」我說。
聞言老闆忍不住的解釋說:「公司一年的總盈利也不過一兩個億左右,再加上很多錢都投入了市場,而且股東那邊肯定不會同意……所以一時之間想要突然拿個五千萬是很困難的。」
我安慰他說:「沒事,我會想辦法的。」
他頓了頓又道:「我自己有個幾千萬存款,但大部分都購買了證券和股票,短時間內套現有一定的困難,再加上你嫂子那個人你又是知道的。」
他的老婆是比較斤斤計較、精打細算的那種,就連他每個月的零用錢都是被管轄住的。
「沒事,我應該會有辦法的,再說不看僧面看佛面,蘇湛年不會把我逼入死路的。」
老闆嘆息說:「對啊,你們以前畢竟是夫妻。」
聞言我看了眼劉瑟,他尷尬的笑了笑說:「蘇先生做事一向隨心,誰知道他會不會把人往死了逼,不過現在說這些沒用,還是趕緊想辦法吧。」
劉瑟跟著我離開公司問:「你打算怎麼辦?」
我攤開手說:「毫無辦法。」
劉瑟從我的手中拿過鑰匙打開車門,我坐進副駕駛,心情複雜的說:「他是想把逼我入絕境的,然後向他服軟,但劉瑟你應該清楚的,我現在好不容易和他扯清了關係,倘若再這麼陷進去,我只怕是……我的愛情會毀於一旦,不對,我的愛情已經毀於一旦了,現在的我也是破罐子破摔。」
我和關傾訂婚,本就是破罐子破摔的狀態。
「晚兒你應該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你失去了一切資源,即使拍了戲也沒有觀眾會買你的賬,現在的你被人毀掉了以前所有的努力和人脈。」
劉瑟開車送我回公寓,在路上他一直給我分析我現在的狀況,連一個十八線的明星都不如!
我偏頭望著窗外的景色,語氣萬分惆悵的問:「劉瑟,我以後不能東山再起了對嗎?」
「按照我的經驗,你至少一年都不能再去接戲,而且也沒有人會找你拍戲,還有你和楊桐的那部電影製片方打算推遲一年明年春節再上映。」他頓了頓,安撫我說:「晚兒,有得有失,事情結束以後你好好的陪陪孩子,就當給自己放一個假。」
我妥協說:「我知道了。」
爺爺贏了,蘇湛年也贏了。
我終究成了困獸之鬥。
劉瑟送我回到公寓以後警局那邊給我打了電話,劉隊說陳饒公寓火災的事只能排除你的嫌疑,但要具體查出是誰做的有一定的難度。
他說:「需要一定的時間。」
我堅定的說:「真相遲早會浮出水面的,那些藏在暗處的污垢總有一天會被清理乾淨的。」
劉隊嘆息:「只是最近這段時間委屈你了。」
我沒覺得委屈,只是牽扯到殷玉瑾我內心覺得憤怒罷了,精神也時時刻刻的緊繃著!
掛了劉隊的電話我收到關傾的簡訊,他說:「網上的流言蜚語已解決,你以後好好做人,再把殷玉瑾牽扯進來的話,我一定把你摁在地上打一頓!宋虛偽你別不信,我關傾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主。」
我趕緊登錄微博,這次事件的熱度減了很多,而蘇湛年也發了一條微博艾特了我。
他說:孩子叫殷玉瑾,是我的兒子,九年前我和孩子的母親相識相愛,又在三年前喜結良緣,而離婚的事……有些緣分是很難堅守的,無論是我,還是孩子的母親,我們都不想要這個遺憾。
他發這條微博時轉發了自己以前的一條微博,微博內容是,「作為蘇先生本人面對宋小姐的那些控訴要澄清三點事情,一是蘇先生從未出軌。二是陳饒沒有懷孕。三是大家別欺負我老婆。」
再次看到這條微博時,內心還是依舊泛起了微微波瀾,那時候他在拚命的維護我,而現在……我眼眶濕潤的退出了微博,點在陳深的號碼上一直猶豫,怎麼也鼓不起這個勇氣打過去!
就在猶豫不決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而備註正是陳深,我嚇了嚇接起問:「陳先生有什麼事?」
「宋小姐,我們C市接到一個案子,而案子牽扯到你,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不過還需要你親自到C市警局一趟,我要做聲音辨認。」
我緊張的問:「是錄音嗎?」
「嗯,我要證明那個錄音聲音不是你。」
我詫異的問:「陳先生認為我是清白的?」
他聰明的反問:「宋小姐覺得自己清白嗎?」
我下意識說:「火災的事不是我做的。」
他沉穩的嗓音道:「那就不是你做的。」
頓了頓,他問:「明天有時間嗎?」
「嗯,我明天上午坐飛機過來。」
「好,玉瑾在美國嗎?」
「嗯,他現在生活在那邊。」
「灼灼現在跟著她的小叔在美國旅遊,她剛打電話向我提起想見玉瑾哥哥,那個孩子喜歡他,所以你……抱歉,我想滿足女兒的心愿。」
「我待會就告訴玉瑾,讓他帶灼灼在美國玩兩天,你放心吧,我會告訴玉瑾灼灼喜歡他的事。」
陳深笑了笑說:「謝謝你,那孩子就是皮。」
「灼灼小,喜歡大哥哥很正常。」
掛了陳深的電話后我就在網上訂了機票,想起我手上還有合同的事,我給劉瑟發簡訊說:「齊微生的那些合同我想解約,我不想讓他虧的血本無歸!劉瑟,我很感激他,在所有投資方撤資的時候他是唯一一個還在支持我、相信我的人。」
他回復道:「嗯,我會和他談解約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飛往了C市,在警局等陳深的時候那些警察都圍著我看,問著我要簽名,正簽著的時候有人從我手中取走了筆!
我抬頭,看見冷峻如廝的陳深。
他說:「宋小姐,先給你聽一下錄音。」
「嗯,在哪兒?」
他指了指前面的一間房說:「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