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的守候
蔡言旭不斷地和我說以前韓瑩的點點滴滴,我對韓瑩的看法也有了一些改變,其實她人不錯的,只是脾氣臭點而已。我能感受到蔡言旭對韓瑩的深重的友情,我也能感受到韓瑩對蔡言旭一直以來的愛和關心,連我都被感動了。
蔡言旭突然抬起頭問我:「冷香,我知道我在你面前說韓瑩是不好,但是你要相信,我對她只是純粹的友情而已,沒有愛情的成分。」我默默地點點頭。
「冷香,同時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我不知道何時才可以瀟洒地和你拍拖,和你正式地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似乎連愛你的自由現在都沒有,更不要說給你幸福了。」蔡言旭痛苦的把頭埋在我的臂彎里。
「沒關係,我能理解你。無論多久,我都等你,只要你心裡有我。」
蔡言旭很感動地看了我一眼,但是又變得很焦慮:「哎,其實也許你和蔡言俊在一起更合適些。」
我趕緊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聽著,以後不允許你這樣說話。你要給我記住,我愛的人是蔡言旭,不是蔡言俊。如果你想給我幸福,你不開心的時候就找我陪你說話,我就會感覺到很幸福。能為自己愛的人分憂,能經常陪在自己愛的人身邊,那就是一種幸福。」
蔡言旭激動地又一次把我緊緊擁進懷裡,我能感覺到他急促的呼吸和熾熱的身體。「旭哥,記住,以後不要再喝酒了,不開心就找我。」蔡言旭點了點頭。
第二天我看到蔡言旭和韓瑩在一起出出入入,蔡言旭似乎總愛偷偷看下我,那麼細微的動作韓瑩也注意到了,看得出來她很生氣,總愛瞪著我看。我連怒視她的勇氣都沒有,我埋著頭忙手頭的事情。
下午下班蔡言旭照常送韓瑩回家,晚上很不開心地打電話給我:「冷香,今天韓家又催婚了,我,我感覺我的頭都要裂開了。冷香,求你救救我吧。幫我想下辦法,既不傷害韓瑩,也不用和她結婚。」
我心裡想,難度太大了,但是我嘴上安慰他說:「嗯,好,我們一起想辦法吧,辦法總是有的。」
我想起了今天韓瑩的眼神,我提醒下蔡言旭說:「對了,今天韓瑩注意到你偷看我,她今天都經常有敵意地瞪著我看呢。你以後注意點吧,在公司千萬要表現對我的冷漠,否則我擔心韓瑩會逼得你更緊要求馬上結婚好套牢你。哎,說真的,韓家都知道自己女兒有癌症了,居然還好意思催婚的。」
「這不怪他們,因為韓瑩母親臨終就有這樣的心愿了。而且我們之前就訂婚了。只是怪我,錯一步,幾乎輸全局。」我心裡想,蔡言旭比我還更善良,他現在心裡把所有的錯都歸咎於他自己了,面對他的重要朋友身患絕症,他把朋友全部的不好都忘記了。
聽蔡言旭吐了一晚的苦水,我心裡感覺非常苦澀。憋得慌,我打電話給歐子蘭求救。「首先恭喜你,你終於又重新得到了你愛的人的心了。不過,可惜的是,他現在身纏麻煩。」
「好了,你趕緊建議下解決辦法吧。」
「既然蔡言旭對韓瑩有那麼深的友情,我想他是一下子放不下韓瑩的。但是這一等,也許就是幾年,也許直到韓瑩去世,蔡言旭才解脫出來。既然這樣,蔡言旭這關過不去,那你嘗試讓韓瑩放棄蔡言旭吧。」
「讓韓瑩放棄蔡言旭?幾乎不可能!她為了蔡言旭,簡直傾注了所有,你覺得讓她放棄蔡言旭現實嗎?」
「如果她很健康,確實是不現實。但是,她現在身患絕症,其實她內心也有考慮過放棄蔡言旭的,畢竟,她對於蔡言旭來說是一個負擔和痛苦而已。但是,她現在很不甘心,她追求了那麼久的心愛的人,她捨不得放手,而且她現在內心很需要蔡言旭,畢竟她得的是絕症。」
「你的意思究竟是怎麼樣呢?」
「我的意思是,你最好想辦法讓韓瑩主動放棄蔡言旭。至於具體什麼辦法,你想好了可以讓我幫忙。好了,我要休息了,明天要出差,掛了。」琢磨著歐子蘭的話語,我久久不能入睡。我,能用心去感動韓瑩嗎?
我翻身起來,搜索了很多癌症病人的食譜,並摘下了一些特別好用的,我要以後每天都給韓瑩帶飯菜。我每天都做好了飯菜,然後讓蔡言旭帶給韓瑩吃。聽蔡言旭說,韓瑩很喜歡吃他每天帶過來的飯菜,說很合她胃口。
有一天蔡言旭被公司派出差了,我替代蔡言旭去照顧韓瑩。韓瑩見到我非常排斥,很惱怒地說:「你來這裡幹什麼?誰批准你過來了?」我不出聲,只是忙著端飯菜出來給韓瑩,接著幫忙搞房間的衛生。
韓瑩不斷地在罵我,我都一聲不吭地默默忍受著。我心裡告訴自己,她現在是個重症病人,我不能和她計較。韓瑩見到我不做聲,居然拿我送過來的飯盒扔到地上,還故意扔了一個在我腳上,我痛得叫出了聲。
「說吧,你安的什麼心,你過來我這裡?」
「蔡總出差了,我替代下他來照顧下你,他應該和你說了吧。」
「我已經和他說了,我不想見到你。那麼,你給我走吧。」我沒走,就呆在房間里任由韓瑩辱罵。後來韓瑩罵到累了,問我:「高冷香,你怎麼一句都不回應?」
「我沒事,你罵吧,你說吧,只要你喜歡。」韓瑩呆了下,眼裡閃過一絲感動。但是過了一會,韓瑩說:「高冷香,你怎麼那麼狠心,連一個身患絕症的病人都下得了手?居然要和我爭男人?」
「我沒有和你爭男人的意思。」
「你別騙我了,你是否以為我好騙?同樣是女人,我第六感告訴我你喜歡旭哥,而且你現在羽毛豐盛了,自己做老闆了,而且還受到公司重用,你條件變得好了,你更盯緊了我的旭哥。」
「蔡總對你情深義重,你應該能感受到,而蔡總對我卻很冷漠。」
「哼,你這個狐狸精,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幾天肯定是你勾引我旭哥了,我旭哥居然有時候會偷看你,你這個賤貨就和我旭哥眉來眼去的,別以為我是透明的!」
說著,韓瑩故意提起一些重物往自己身上砸去,我看傻眼了,韓瑩大聲呼救,並且大喊:『高冷香,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是要我快點死對嗎?」韓瑩家裡的保姆趕了過來,韓瑩讓保姆把這個情形拍了下來。
我心裡大驚,她究竟要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