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人道不公
「你們想違抗皇命嗎？」
牧天的聲音落下，落在眾暗衛耳邊。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如一道道雷霆之音，震耳欲聾！
違抗皇命，輕則死罪，重則株連三族！
大秦鐵律，如山如血！
牧天不是秦皇，但他手中的秦皇令，卻讓他能行使秦皇之權。
「怎麼辦？殺，還是不殺？」
所有的暗衛們，心頭驚魂不定，不知道該進一步，還是退一步。
他們當初現身，便是要直接殺了牧天，卻沒想到，事情竟會走到這一步。
「皇命？」
青文生也是愣住了，看著牧天，一時不解。
牧天怎麼敢直接向大秦暗衛下令？還說什麼皇命？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無異於謀反！
但這些暗衛，分明十分忌憚，他們在害怕什麼？
「難道是，秦皇令！」
下一刻，青文生突然想到什麼，臉色唰地一變。
牧天不是秦皇，卻以皇命開口，顯然是有所依仗。
而暗衛們沒有任何反應，顯然也是知道，牧天身上有代表皇命之物。
大秦帝國，除了秦皇本人和皇旨外，能代表皇命的，便只有秦皇令了！
但牧天怎麼會有秦皇令呢？
「皇命不可違，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牧天見眾暗衛還是沒有動作，面色一沉，冷冷道：「如果你們袖手旁觀，那麼這一戰，無論我生是死，都是你們承受不了的結果！」
冰冷之語，如重鎚一般，落在眾暗衛心頭，讓他們如同電擊。
牧天的話，雖然是威脅，但卻是沒錯。
這一戰，如果牧天死了，那麼他們這些暗衛，眼睜睜地看著一名手握秦皇令的人，卻見死不救，罪比違抗皇命更嚴重。
而牧天要是活下來，秦皇必然會知道此事。
為你秦皇令，便是違逆秦皇，罪行之大，可想而知。
到時候，即便秦皇為了皇權威嚴，也必會殺了他們，以儆效尤！
「殺！」
思索再三，暗衛隊長猛然抬頭看向青文生，眼中涌動凌冽殺機。
「牧天，你陰我！」
青文生感受到強烈的殺機，雙瞳微微一縮，臉色唰地一變，怪叫一聲。
「你是血妖罪首，殺你是對你的仁慈！」
牧天冷冷一笑，嘴角扯動一抹肅殺涼意。
「可惡！」
青文生厲吼一聲，全身元力澎湃，激蕩在空中，竟如同驚濤狂浪一般。
「轟！」
但是下一瞬間，一股龐然壓頂之勢出現，硬生生地將青文生逼迫得倒退數步。
十幾名人王強者，同時出手，氣勢相連，如綿綿不絕的山脈一般，壓迫之強，堪比高階地靈強者！
「青大師，皇命難違，對不住了！」
暗衛隊長低喝一聲，直接出手，一拳轟出，拳影如山。
「砰！」
一聲悶響，青文生再次後退，一張臉低沉著，難堪到了極點。
暗衛隊長的修為和青文生一樣，都是人王九重巔峰，但戰力卻顯然更強。
青文生是五階丹師，雖然有人王巔峰的修為，但平時絕少與人動手。
所以他的真實戰力，比起同等階的武者，要弱得多。
「你敢殺我？」
青文生穩住身形，擦去嘴角血跡，如一頭凶獸，沉沉盯著暗衛隊長。
他是丹道大師，皇城青家的門面，不要說區區一名大秦暗衛，即便秦皇本人想殺他，也要思量一二。
「小人只是一名暗衛，豈敢殺青大師。」
暗衛隊長笑了一聲，但眼中卻是帶著強烈的玩味，突然看向牧天，道：「但牧天大人，卻是敢殺青大師。」
「你……，噗！」
青文生眼神劇烈一顫，豈能聽不出暗衛隊長話中的意思，頓時氣血攻心之下，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暗衛隊長不敢殺他，但卻能控制住他，讓牧天動手殺人！
「你很聰明。」
牧天看向暗衛隊長，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笑意，道：「他的狗命，交給我就好。」
「是！」
暗衛隊長答應一聲，全身氣勢狂放，滾滾如潮的元力釋放，直接向著青文生狂壓過去。
與此同時，其他暗衛見狀，也都紛紛有了動作，元力外放，施加壓迫，封鎖時空。
「你們……」
青文生一臉驚駭之色，一雙眼睛顫抖著，想要逃，卻發現自己半點動彈不得。
此時的他，竟然成了砧板魚肉，任牧天宰割！
「青文生，當你煉製血妖丹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一天！」
牧天一步上前，目光之中殺意，如無鋒之刃，卻能直接滲入的青文生的骨髓之中，讓他驚駭到極點。
「牧，牧天，我是皇城青家最強的丹師，你殺了我，青家不會放過你的。」
青文生眼神顫抖著，舌頭不停打轉，顯然是被嚇到了。
「我與青家，早已是不死不休之局，殺不殺你，青家都不會放過我。」
牧天卻是淡淡一笑，輕輕一步踏出，如死神一般，殺機釋放。
「噗！」
下一瞬間，劍氣凌厲破空，沒有半點偏差，精準地洞穿了青文生的心臟。
鮮血，狂涌而出，瞬間染紅半邊身體。
「牧天，你……」
青文生望著胸口血洞，感受到死亡的逼近，用盡最後一絲氣力開口，卻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五階丹師，皇城丹道名宿，皇城青家門面，就此身隕！
「人道不公，我只能殺人！」
牧天目光微凝，冷漠地看了青文生最後一眼，漠然開口。
青文生的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鮮血，他若不死，如何對得起那些無辜枉死的孩童！
「牧天大人，青文生之死，與我們無關，還請大人……」
暗衛隊長眉頭皺了皺，看向牧天，深深一拜，卻是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打斷了。
「放心吧，這件事是我一人所為，與你們無關。」
牧天豈能不知道這暗衛隊長在想什麼，淡淡一笑道。
「多謝大人。」
暗衛隊長再次一拜，然後向著身邊一名暗衛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直接一掌拍下，粉碎了青文生的屍體。
牧天嘴角扯了扯，沒說什麼。
毀屍滅跡，這些暗衛顯然不想跟這件事扯上半點兒關係。
「秦玄墨，都看了這麼久了，還不現身嗎？」
而在這時，牧天卻是突然一笑，淡淡開口。
「牧天，我們又見面了。」
話音落下，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隨即一道錦衣身影出現，緩緩邁步，走進大堂。
他，不是別人，正是大秦二皇子，永王秦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