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舌戰“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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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顏之所以不願意留下來，是有緣由的。


  都說母憑子貴，侯府承認她是蘇家的女兒，可是她的母親（晴斕）卻依然得不到承認，依然不得踏進侯府半步！

  所以暮顏自懂事以來，不管什麽時候什麽事，哪怕是像今日這樣特殊日子，她都會陪母親一同用膳，這是習慣，也是必然！

  眾人向暮顏投來異樣的目光，之後又麵麵相覷，對她的回答真的是始料未及的。


  蘇遠沉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知道暮顏是在為自己的母親鳴不平。


  蘇遠沉微皺眉頭，滿眼心疼的看著暮顏，他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愧對她們母女，麵對暮顏的一字一句隻覺字字錐心。


  “暮顏，今年不同與往年，你又何必著急回去？”寧心兒輕挑秀眉，悠悠說道，言語中帶著一絲不悅。


  寧心兒說的沒錯，往年暮顏著急回去是因為母親晴斕，而現在失了母親留在府中用膳也是合理的！


  暮顏將目光轉向寧心兒，輕啟朱唇，冷冷地說道：“公主也知今年不同往年，豈會不知暮顏為何不便留下？”


  寧心兒臉露難看之色，還想說些什麽，卻見暮晨（她的兒子）衝自己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寧心兒心氣傲慢，唯獨對自己的兒子，隻得“言聽計從”。


  “再有諸多不便，也要多多體諒老夫人與侯爺的一片苦心！”薛蔓蘿微笑著說道。


  “正因暮顏有重孝在身，若不是體諒祖母與侯爺的心意，怎會執意如此？”暮顏娓娓說道，言語中聽不出任何情感。


  蘇老夫人見暮顏去意堅決，若執意強留隻怕會弄巧成拙，於是笑著溫和的說道：“顏兒難得這般心思，既是這樣，祖母也就不留你了！”又對蘇遠沉說道：“這會子，怕是早膳都備好了，就讓她回去吧！”


  蘇遠沉不語，片刻道：“紫玉，你且好生侍候你們家小姐，若有所需，找德勝便是！”


  暮顏身後的紫玉福身應道：“是！”


  暮顏見狀，連忙福身：“多謝祖母、侯爺！暮顏先告退了！”


  “好，回吧！”蘇老夫人慈祥地笑著說道，炯炯有神的眼睛裏泛著些許淚花。


  暮顏頷首淺笑，再次福了福身。


  出了蘇老夫人的院子，暮顏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看，長長地呼出一大口氣，似乎這口氣在胸口憋了很久了。


  “姐姐不想問我什麽嗎？”


  紫玉微微一笑，輕聲道：“夫人與公主說得也不無道理，你應該留下來的，回到別苑隻會徒增傷悲！”


  “顏兒卻不以為然，在顏兒的心裏，別苑倒是比這裏自在的很！”


  “你隻圖自在，卻不想著多與家主們（蘇遠沉、薛蔓蘿、寧心兒）說說體己話兒，即使心中不願意，也要早早為以後打算！”紫玉自知暮顏性格，雖不知將來如何，但總要看長遠些。


  “我豈會不知姐姐的意思？誰是誰非？善惡黑白？為了母親，顏兒自有打算，也定會好好活著！再說，凡事總得一步一步來！”


  “你若這樣想，我便放心了！隻是，別忘了娘子臨終曾對你說過的話！”紫玉看著暮顏，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顏兒心中自有公論，姐姐安心便是！”暮顏輕蹙眉頭，聲音冷得如這數九寒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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