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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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暮顏雖沒去侯府用膳，但在別苑與紫玉她們也算是舒心。


  按照慣例，年初一是要回府祭拜祖先，然後再給長輩請安討喜。


  不等天亮，紫玉等人已經開始給暮顏梳妝更衣了。


  “小姐，這是新做的衣服！今天是大年初一，奴婢覺得您穿這件肯定好看！”月牙雙手捧著桃紅色繡竹葉花樣鑲毛領織錦薄棉衣。


  暮顏看了一眼，輕聲道：“大年裏是要喜慶，但母親仙世還未百日，去換一件素雅的吧！”


  “哦！”月牙遲疑了一下，看了看紫玉。


  “新送來兩件，你去將這件衣服放回去，再將那套淡紫色的拿來吧！”紫玉溫和的對月牙說道。


  暮顏坐在床邊，看著她們忙來忙去。


  “怎麽了？可是沒睡好？”紫玉小心的問道。網

  “年年如此！”暮顏低著頭，一雙玉手交錯在一起，言語中帶著些許不情願。


  “是呀！昨晚你沒去，今日哪有再不去的理？”


  聽紫玉這麽一說，暮顏沉思了片刻，淡淡一笑道：“知道了！”


  待一切整裝好，桃葉將月白色的披風給暮顏輕輕係好，月牙又遞上手爐。


  “時候差不多了，我們走吧！”紫玉輕聲提醒道。


  暮顏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似乎是讓自己努力平靜下來。


  “走吧！”


  天色已經蒙蒙亮了，可這喜慶的鞭炮聲徹夜未停過……


  祭拜過祖先，出了祠堂，大家便說笑著朝蘇老夫人的住處走去，請安討喜。


  暮顏走在人群的後麵，看著他們又說又笑，心裏盡是不自在。


  “顏妹妹昨晚怎麽沒來？”暮姮嫣然笑著，柔聲說道。隻見她身披胭脂紅色的披風，一顰一笑盡顯女兒家的嬌美。


  暮顏對這個姐姐雖不是很喜歡，但也不討厭。


  “暮顏言語不當，隻怕衝撞了侯爺與夫人！”暮顏朱唇微微上揚，淡淡說道。


  “妹妹多慮了！”暮姮低眉淺笑著，如詩如畫一般。不愧是靖南國第一美人。


  “姮兒說得對，你與我們雖不常在一處，但終是一家人！”暮坤雖不是很了解暮顏，但她畢竟是父親的女兒，自己又是長兄，理應多多擔待。


  暮晨回頭看了看他們，嘴角微微上揚，沒有做聲。


  說話間便到了蘇老夫人的住處。


  海棠早已在門口侯著，一身水綠色的棉衣裙，嬌好的臉龐帶著淡淡的笑意。


  “海棠給侯爺、夫人、公主請安！給各位少爺，小姐請安！”海棠微微福身，笑著說道。身後的一眾小丫頭，小廝也紛紛行禮。


  “好！統統有賞！”蘇遠沉開懷大笑著。


  “謝侯爺賞！”海棠帶著一行人施禮謝恩。


  歡快的笑聲充斥著小院的每一個角落。


  進了屋，隻見蘇老夫人坐在軟榻上，一身紫紅色金線繡五福團壽織錦長襖，雙目炯炯有神，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雖已年過六十，但依然看得出曾經也是個美人。


  “給母親（祖母）請安！”眾人紛紛施禮。


  “好，好，快坐下！”蘇老夫人喜笑顏開。


  眾人紛紛落座，小丫頭們奉上蜜棗茶（寓意這一年裏能夠甜甜蜜蜜，順心順意）及各色精巧的小果兒。


  蘇老夫人環視著每個人，滿意地微笑著頻頻點頭。當眼神落到暮顏身上時，更多了一絲憐惜。


  “顏兒的咳疾可是痊愈了？”蘇老夫人溫和的問道。


  暮顏微微一怔，忙起身福禮，輕聲道：“勞祖母掛心，已是痊愈了！”


  “既是這樣，那早膳便留下來吧？”蘇老夫人的言語中似乎帶著征求之意。


  暮顏本想拒絕，可沒等自己開口，就被蘇遠沉打斷了。


  “是呀！平日裏也就罷了，今日就聽祖母的話吧！”


  “多謝祖母垂憐，這許多年來，暮顏已經習慣在別苑用膳了！”暮顏淡淡一笑，帶著嘲諷之意，清澈的眼眸掠過蘇遠沉，冷如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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