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這麼放蕩,這麼賤嗎?
「你怎麼能這樣!」余淺淺急的跳起來,余世修知道就等於沈風華知道,要是那個女人知道,她主動來陸霆琛的別墅,只怕會毫不猶豫的弄死她!
沈風華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當余心貝的路。
看著陸霆琛高貴冷艷的側臉,氣的不行,卻拿他沒有絲毫辦法,只得站起來,恨恨的去了廚房。
廚房打理的很是乾淨整齊,不像經常開火做飯的樣子。
她又將冰箱拉開,裡面被塞得滿滿的,全都是速食麵之類的速食品,各種口味的,各種產地的,十分齊全。
余淺淺難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以前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陸霆琛經常回來吃飯,他的嘴巴又挑,放在冰箱里的都是最新鮮的食物,這些速食向來被他當做垃圾。
她原本想要提醒陸霆琛幾句的,總是吃這些東西不好。
可是當視線觸及到身上的裙子時,腦海中又想到了這件裙子的主人,想到他們以後共同生活在一起之後,以後陸霆琛的生活自然有其他人操持,用不著她多事兒……
余淺淺連忙控制住自己的聯想,然而,那種疼痛在心中徘徊不去。
她翻找了好半天,才從冰箱的最下面找出一小把乾麵、一根火腿、兩個雞蛋,余淺淺還拆了幾盒雞蛋湯,把裡面配的乾菜拿出來,勉強的湊合。
廚房裡有叮叮咚咚的聲音傳來,儘管並不嘈雜,可陸霆琛再也沒有辦法專心的,視線不受控制的由電視上移到廚房。
開放式設計的廚房裡,女孩背對著他在忙碌,圍裙的衣帶在她身後的腰間綁了一個蝴蝶結,寬大的衣裙布料堆積起一些褶皺。
她比之前瘦了很多,原本合身的衣服已經顯得寬大。
然而,這不合身的衣服襯的她的纖腰如素,弱不勝衣,透出一股別樣的風情。
再往下是她細白的小腿,和踩在他寬大拖鞋裡的白嫩小腳。
陸霆琛的眸光轉深,視線久久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飯好了,吃飯了。」看著乾麵條已經漲起來之後,余淺淺習慣的招呼著,「寶貝兒,快來洗手……」
轉身,跟男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的時候,余淺淺這才想起來,這並不是在她美國的家裡,等著吃法的人也不是小睿……
寶貝兒?
陸霆琛的臉色忽然陰沉下來,將饅頭趕回狗窩,抬步走進廚房。
他一步步逼近,余淺淺一步步後退,纖腰很快抵在櫥柜上。
嗒——
男人的手臂撐在櫥櫃的檯面上,將她困在胸前。
低沉的嗓音響起來,「寶貝兒是誰?」
余淺淺下意識抬起眼來,四目相對。這樣近的距離,近到連他的睫毛都能數清楚。
他的眸光十分的幽深,此刻卻映襯著她的臉。
余淺淺的呼吸一頓,只覺得心跳都亂了。
回國之後,她跟陸霆琛不止一次的抵死纏綿過,然而,這樣親密的靠近還是第一次,一種危險的感覺在她的心頭升騰,她想要避開,身子拚命的向後傾,想要拉開彼此的距離。
然而,她這樣的動作,卻讓彼此靠的下半身靠的更近,似有若無的摩擦,讓男人的呼吸瞬間粗重起來。
這要命的女人!
陸霆琛猛地伸手扣住她的腰肢,微微有力,就將她擁進懷裡。
髮絲間的幽香,躥進他的呼吸里,男人垂眼望著她,「余淺淺,你的把戲可真是越來越多了。。」
余淺淺只覺得心中一刺,旋即,又很嫌棄自己。
不過是兩句刺耳的話,明明早就聽得習慣了,這會兒卻矯情的覺得難受,至於嗎?
不至於。
一個女人,矯情,嬌氣本不是錯,可,若一點依仗都沒有,要很努力才能好好活下去的時候,那就成了作死了。
抵在男人肩膀處的小手微微的用力,「鬆手吧,面已經煮好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陸霆琛問,「寶貝兒是誰?」
余淺淺不知道陸霆琛為什麼執著於這個問題,但是,她從他的眼底看到堅持,如果她不回答,他是不會鬆口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望著他,靜靜地說,「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那雙波光瀲灧的杏眸瞬間溫柔下來,從眼底透出的柔情和思念怎麼都掩飾不住。
陸霆琛的黑眸轉冷,放在身側的大手頓時收緊,在那麼一瞬間,陸霆琛真的恨不得掐死余淺淺。
從來就沒見過這麼該死的女人!
余淺淺側過臉,她知道陸霆琛在生氣,可是,她沒有辦法,寧願讓他誤會,她都不會將那個秘密告訴陸霆琛。
她催促,「飯真的好了,你快鬆手。」她又笑著,「陸霆琛,你總不是在吃醋吧。」
陸霆琛猛地甩開她,他盯著余淺淺,神色深沉,無數的情緒在眼底翻湧著,性感的喉結上下的滾動兩下,冷冷地道,「你配嗎?」
余淺淺的指尖一顫,不管用多少話來做心理建設,總是被男人的話傷的體無完膚。
陸霆琛從廚房離開之後,余淺淺靠在牆壁上緩了好一會這才找回神志。
她努力若無其事的將火關掉,又立即將準備好的乾菜放進去,翻攪兩下。
將面盛了一大一小兩碗,放在托盤上一次端出去。
陸霆琛大刀金馬的坐在餐廳里,周身的氣勢凌人又強大,將面送到他面前之後,余淺淺忽然沒有勇氣坐到他身邊吃飯。
余淺淺是有些後悔的,她應該把屬於她的那份面留在廚房裡,她又怎麼能因為心中最隱秘的渴望,總是忽略男人對她的厭惡呢。
就算她的臉面不值什麼錢,可,那一顆心到底做不到無知無覺。
正在她進退兩難的時候,饅頭來了。
它圍在她的腳邊打轉,口中發出『嗷嗷』的叫聲,看來是餓了。
余淺淺精神一震,「我去喂饅頭。」說著,就急忙忙的轉身。
陸霆琛握著筷子慢條斯理的吃飯,連一個眼角的餘光都沒有分給余淺淺。
余淺淺找到狗糧之後,裝了滿滿一碗給饅頭,算是感謝它剛剛解圍。
走到狗窩旁邊的時候,看到饅頭爬在地上在撕扯著什麼在吃。
好像有些熟悉。
余淺淺走近一看,竟然是之前遍尋不到的支票,她急了,將狗糧隨手扔在一旁,撲過去跟饅頭搶,「鬆口!快鬆口!這不能吃!」
饅頭齜著牙,沖著余淺淺低吼示威,好在余淺淺是熟人這才沒有撲上去咬她。
可,余淺淺發現的太晚了,那張支票她只搶到一半,上面的金額還在,但是陸霆琛的簽名就只剩下一個姓。
余淺淺將支票撫平,簡直欲哭無淚,不知道把支票這樣拿到銀行還能不能兌換,或者,她可以暴揍饅頭一頓,讓它把吃下的支票給吐來。
一道黑影從頭頂籠罩下來,余淺淺仰起頭,就看到陸霆琛那張不辯喜怒的俊臉,只聽他說,「余淺淺,你今夜爬進我家,就是為了這張支票嗎?」
他的語氣太過輕謾和嘲弄,余淺淺聽了覺得有些難受,她很想解釋,到頭來能說的卻只有一個字,「是。」
黑沉的光芒在陸霆琛的眼眸里一點點的累積,旋即像什麼破碎了一般,他一腳踹在一旁的狗窩上,巨大的動靜嚇得饅頭夾著尾巴凄厲的叫。
余淺淺狠狠地哆嗦了一下,緊緊地縮著身子。
陸霆琛將剩餘的半截支票,拿過來,一點點的撕成碎末,隨手一揚,紙屑在空中紛紛揚揚,他扣住余淺淺的手臂,將她拽起來,又猛地把她推在牆壁上,性感的薄唇貼在她的耳邊,他的聲音又輕又柔,透著曖昧,可說出來的話卻涼薄刺骨,「想要錢嗎?我偏叫你一場空。余淺淺,就算我睡了你,也讓你一毛錢都拿不到。」
余淺淺的臉色『唰』的慘白,任憑她再是刀槍不入,也在他的攻擊下萬箭穿心。
然而,此刻的陸霆琛並沒有因為她的難受留有任何餘地,整個人就如同惡魔,讓她痛,讓她痛不欲生。
余淺淺抬眼看著她,唇瓣哆嗦著,好半晌也只能喚他一聲,「陸霆琛……」
陸霆琛,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今天晚上多麼殘忍。
陸霆琛,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張十萬塊錢的支票對她我來講意味著什麼。
那是小睿救命的錢。
是他們兒子救命的錢。
可是,她不能說。
小睿的存在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除非,有一天她有把握,即使誤會沒有解釋清楚,陸霆琛也不會傷害到小睿。
但凡,小睿傷到哪裡,她可怎麼向陸伯母交代?
小睿,可是她用命護下來的。
或許,她今天晚上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潛進陸霆琛的家裡偷支票,細細想想,她敢這麼干,無非是仗著了解陸霆琛,知道就算被抓到,也不會付出什麼代價。
余淺淺輕笑一聲,只可惜,她總是忘記陸霆琛早已經不是她的愛人了。
不過,她並沒有什麼時間來懊悔的,與其做那種無用的事情,倒不如去想想其他的辦法。
「既然陸總連一點錢都不願意出,那我只好離開了,反正晏城有錢的男人很多。」余淺淺推拒著陸霆琛的肩膀,剛轉身的時候,就被陸霆琛拉了回來。
「我說了,沒有我點頭之前,你沒資格說離開。」
余淺淺怒極了,她故意笑的又嬌又媚,「那陸總想怎麼樣?是想睡我抵債,還是想死乞白賴的睡完不給錢?」
陸霆琛怎麼都沒有想到余淺淺會說出這種話,這幅模樣的余淺淺好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當年竟然把這種女人當成掌中寶。
看著余淺淺滿面輕浮樣子,眸色越發的陰鷙,「是又如何?你難道敢說『不』嗎?」
余淺淺還未來得及開口,下巴就被扣住,下一秒,紅唇就被狠狠地攫住。
這個吻又急又猛,用力的咬著她的唇瓣,不給她躲閃的機會。
他的舌尖鑽進她的口中,霸道的挑開她的唇齒,在她的口腔里橫行霸道的掃蕩,不留絲毫的餘地。
余淺淺一開始還在拚命的掙扎,卻在男人瘋狂的掠奪下,軟化下來。
到了最後,她的眼前只有這個在親吻她的男人,舌尖探出來,試探的纏上男人,很快就被男人全面壓制。
他邪惡的糾纏著,用舌將她的含的密密實實的,甚至勾進他的唇間,跟她再度纏成一團。
陸霆琛是那樣的霸道,那樣的不留餘地,余淺淺只有淪陷的份。
無論她剛剛還在多麼痛恨這個男人,恨不得再也不見到他。
兩個人的身子,密切的貼在一起,扭轉廝磨,身上浴袍的帶子鬆開,光裸的胸膛露出來,余淺淺身上的衣服本就肥大,這樣的激烈之下,圓潤的肩膀都露了出來。
柔軟的豐盈露出大半,就這樣衣衫半解的貼在男人的胸前。
陸霆琛悶哼一聲,呼吸更加粗重。
掐著她纖腰的手掌更加用力,另一手拉開她的拉鏈,鑽進去,在她白皙的背部揉搓著,那力道像是恨不得將余淺淺捏碎,又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一般。
余淺淺整個人軟的像是一灘春水一般,纖細的手臂緊緊地環著他粗壯的脖頸,當那一方炙熱闖進她身體的時候,她難受的悶哼一聲,卻並沒有後退的打算,反而是主動的吻上他的吻,艱難移動著身體,然後,讓男人更加失控。
其實,陸霆琛討厭是她沒有錯的。
她早已經成為那種心機深沉,不擇手段,那種最令人厭惡的女孩子,就如同現在,她都沒有忘記讓男人為她失控。
就算她得不到錢,能懷孕也是好的。
攀上頂峰的高潮時,余淺淺只覺得大腦空白,有無數的煙花在眼前炸開,耳邊有男人的聲音再響起,「那個男人知道你在別的男人身下的時候,這麼放蕩,這麼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