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視人命如草芥
黑壓壓的槍口指著秦歡和安靜,就算秦歡搏鬥的功夫再了得,始終還是抵不過這些子彈的。所以秦歡並沒有反抗,而安靜也順從地跟著齊淵上了路旁的那輛車。
很快,汽車就順著山路下山了,之前的那條道路已經被清理了一半,剛好可以通過一輛車的範圍。
車上,齊淵取下了面具,看著安靜淡然的神色有些好奇地問道,「你難道不擔心我會殺了你么?」
安靜轉過頭靜靜地看著齊淵,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這麼說,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
齊淵看著安靜那猶如一灣清泉般平靜的眼眸,微微拖著下巴感嘆道,「你們果然是不一樣的。」
安靜皺了皺眉,「你說什麼?」
齊淵眯著眼睛笑了笑,接著搖了搖頭,「我剛剛只是隨口一說,不用在意。對了,你剛剛是不是問我,今天的這一切是不是我策劃的?
我現在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是的,是我策劃的,我的目的是為了殺死申懷瑾,這樣的話…」齊淵故意頓了頓,臉上浮現出一絲似有似無的微笑,「…你就能獲得自由了。」
安靜皺著眉別過頭,避過和齊淵的視線接觸,「你覺得我會相信么?」
齊淵看著安靜認真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之前我原本打算殺掉你,然後讓安寧頂替你,可是就在剛剛我改變主意了。或許有你在,才能更加牽制住申懷瑾!」
安靜輕笑一聲,「你太高估我了,申懷瑾現在對我根本沒有絲毫興趣。」
齊淵撐著下巴,繞有興趣地盯著安靜的側臉,雖然這個側臉他曾經無數次在安寧身邊看到過,但是在安寧身上是絕對看不到現在這種清冷孤傲,但同時又帶著柔美線條的側臉的。
「申懷瑾或許對你沒興趣,但是我相信他應該對你肚子里的孩子有興趣。」
安靜聽到這句話,頓時眼睛瞪得老大,她不可置信地轉過頭來,緊緊地看著齊淵。
齊淵歪了歪頭,笑笑道,「看來我沒有猜錯。」
安靜捂著自己小腹向後挪了幾下,直到抵到車門,她的眼神中儘是詫異。「你,是怎麼猜到的?」
「從你下樹的那一刻,你的手就總是若無其事的護著你的小腹,上了車之後,一旦出現有顛簸的時候,你的手自然而然地護住了你的小腹,這麼小心翼翼,我猜一定是懷孕了。果不其然,被我猜中了。」
安靜從來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居然會不自覺地去護住小腹,但是讓安靜更沒想到的是齊淵的語氣雖然不咸不淡,但是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讓人覺得這個人是那樣的可怕。
不僅僅是因為他視人命如草芥,想要殺掉自己,而是現在的他居然想利用未出世的嬰孩來到達他的目的,這樣的人怎麼能不可怕!!
齊淵眯了眯眼睛,「你說,我說的對么?」
不知是否是車內冷氣開得太過的緣故,安靜現在只覺得渾身冰冷。
這一夜發生了很多事,最然很漫長,但是好歹很快就過去了。
天亮之後,申老爺子重新安排人去清理道路,在清理道路的時候,順便將丟棄在樹林里的那些屍體找了出來,幾十具屍體全都擺在庭院中,看得人心裡發慌。
很快路面就全部清理完畢了,因為出了人命,家族的那些老大們全都呆在申家並沒有離開。而至於那些賓客們則在道路清理出來之後由專人領著從後門的山路離開了,適才沒有看到庭院里的那些屍體。
很快,駕車出去找警察的人跟著呼啦呼啦地警車駛回了申家。雖然屍體多,但是好歹兇手抓到了,除了捆綁在地上的那些黑衣殺手之外,便是曾祥帶領的那幾個幫派,涉嫌故意殺人,這樣的罪名一定是跑不掉了。
等到警察們將這些黑衣兇手關進拘留室時才發現,這些黑衣人大多數是社會上通緝的殺手,雖然只是一些無名小輩,但是總的來說,也算是除了一害!
隨著道路的通便,各個家族的老大們在錄完筆錄回到自己的地盤時卻發現,僅僅只是一夜的時候,自己以前的那些地盤已經全然變了樣。
因為自家老大不在,所以一起聚集的地方不是被查封了,就是被抄了,而且那些小弟們大部分全都被收監審查了。
整個胡月城就像是被大清洗了一般,以前那些家族做在的那些威嚴和地盤全都付之東流,現在由駐紮在每個區的警察局全力監控,如果哪個家族依舊屢教不改的話,那麼牢獄之災一定是會有的了!
不得不說齊淵的這個奇招確實非常犀利,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那些堅守地盤的小羅羅們意志力很差,往往一擊就潰散。在這種情況下,沒有老大們的負隅頑抗,胡月城的地旁的清理就要容易的多了。
雖然這是一個大好消息,但是對於齊淵來說,卻並不是那麼完美,因為在他的計劃里,申家的那些老大們也是要死的,不過很奇怪,為什麼在千鈞一髮之際,居然會有直升機來制止?難道是識破自己偽造的那條消息了?
但是這麼短的時間內,識破應該是不存在的,要說唯一可能性的話,那麼就要算是有人故意制止的行為了!
季家
季舒文斜靠在牆上,淡淡地開口,「現在你核實了這導指令了吧,它是正確的,還是偽造的?」
季國慶陰沉著臉並未說話,整整一個晚上,他都在向上級核實,但是上面從來沒有哪個命令會是這樣主動攻擊的!
那麼就是說有人是惡意侵入了他們軍方的電腦,偽造了這樣一個需要出兵的指令,如果不是阻止地這麼適當的話。
那麼軍方肆無忌憚地使用兵力,造成人命,這樣追責下來的話,不止參與命令的那些人會被處置,就連季家也脫不了干係!
季國慶和季舒文雖然是一對常年未見的父子,但是此刻見面的他們卻本根沒有什麼值得說的,互相馬著一張臉,好像對方欠自己十多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