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傅文雅試鏡
我正對著蘇莫染傻笑呢，冷不防霍雲凡跟我說話。
我點點頭，轉而問道：「你覺得她怎麼樣啊。」
如果蘇莫染能拿下這個代言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我下意識地想聽聽他的評價。
一旁的安辰扯了我一把，湊過來小聲道：「直接問他，可是違規，算你輸啊。」
倒把這茬給忘了。
我撇了撇嘴，制止霍雲凡，「你別說，就當我沒問。」
霍雲凡狐疑地看了我跟安辰，安辰連忙若無其事坐正身子。
台上的蘇莫染，展示完畢。
離場前，似是發現了台下的我，她表情微愣了愣。
見我對她咧嘴笑，她調皮地眨了眨眼，轉身下台。
坐了會兒，我借口去洗手間，溜出攝影棚找蘇莫染。
出門后，我找了個人問了試鏡明星的化妝間在哪，直奔化妝間去。
「喬然姐，真的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兒，莫染姐讓我在這等你，我還覺得奇怪呢……」
白晶晶等在化妝間門口，一看到我就吧啦吧啦說了一大串。
「停。」我制止了她的滔滔不絕，「莫染呢，她在哪兒。」
「她在裡面換衣服呢。」
開門進去，蘇莫染正換好衣服從帘子後面出來。
「來啦，快跟我說說，這怎麼回事啊。」
蘇莫染拉著我坐到一旁沙發上，「剛看到你坐在下面，我差點以為自己眼花呢。」
我笑笑說，「我在這兒上班呢。」
「你在這兒上班？」蘇莫染疑惑道，「吳磊怎麼會同意。」
我想了想說，「我準備跟他離婚，他離婚協議已經簽了。」
「什麼？離婚！」蘇莫染驚地從沙發上跳起。
我起身，按著她坐下，「你這麼驚訝幹什麼。」
「我能不驚訝么，你這也太突然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走之前你們不還好好的么。」
我搖頭，「一言難盡，等下班我再跟你說。」、
蘇莫染還想再問，門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林涵。
她見到我，面露驚訝道：「喬然，你怎麼在這兒。」
「她在這兒上班，剛試鏡的時候碰上了。」蘇莫染替我解釋。
「什麼，你在這兒上班！」林涵驚喜地衝到我面前，「什麼職位啊，居然有資格看試鏡。」
「對呀，我都沒問你呢。」蘇莫染跟著問。
兩人直直地盯著我看，我不好意思道：「總裁助理。」
「總裁助理！」
兩人異口同聲，只是表情各有不同。
林涵喜笑顏開，抓著我的手問，「那你肯定能比其他人提前知道這次的試鏡結果，你知道了，一定要先告訴我。」
我還沒開口，蘇莫染插嘴道，「別理她，早知道和晚知道，結果還不都一樣。」
「哎呀，你懂什麼。」
林涵急道，「不管什麼結果，在正式公布前知道，我們也好提前做打算。」
「什麼打算？」我好奇問。
「你不知道，現在的媒體那是無孔不入。要是試鏡被刷下來了，我得提前打好招呼，讓他們不要亂說。當然，如果試鏡成功，我也可以先放點消息，給莫染造勢……」
我知道，這都是他們的營銷手段。
商品需要推廣，藝人更是如此。
我點頭，「要是有什麼消息，我一定先通知你。」
蘇莫染拉了拉我說：「你怎麼又成盛世總裁助理了？我才走幾個月，你好像發生了不少事，昨天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蘇莫染的臉色有些不高興，我忙安慰她，「親愛的，別生氣。昨天我沒說，不是擔心你不能好好參加試鏡么。」
「那你現在說。」蘇莫染嘟嘴道。
我看了看手錶，出來時間有點長了。
我想了想說，「試鏡還沒結束，我還要趕回去。晚上我請你吃飯，邊吃邊說怎麼樣。」
蘇莫染點頭，「那晚上我來找你。」
跟蘇莫染說好后，我小跑著回了攝影棚。
試鏡還在繼續。
見我回去，霍雲凡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只一瞬目光便轉回到舞台上。
接下去的試鏡，我也沒什麼心思仔細看。
私心以為，這些人里只選一個的話，我覺得蘇莫染再合適不過了。
當然，僅就我這普通人的眼光來看。
至於其他人怎麼想的，我就無從得知了。
霍雲凡的表情，自始至終都保持地很好。
基本沒什麼變化。
怪不得安辰會有興緻跟我打賭了。
最後一個展示完后，眾人站了起來。
霍雲凡轉身對他們說；「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去吃飯。下午兩點開會，把人選定下來。」
大家點頭應和。
「等等。」
正要散場，門口傳來清脆的聲音。
眾人齊齊朝來人看。
竟然是傅文雅。
看清來人，我有些驚訝。
她穿了一條抹胸的白色連衣裙，緩緩朝我們走來。
我下意識地看了霍雲凡一眼。
他眉心微蹙，目光落在傅文雅身上，臉色有些不悅。
傅文雅走到我們面前，站定。
看了眼眾人，微微一笑道：「聽說盛世珠寶在選代言人，我想毛遂自薦。」
傅文雅人氣不小，大家自然也不陌生。
身後幾個董事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不是說傅文雅不接么。」
「誰知道啊，我看根本就沒有請她。」
……
身後議論的聲音，霍雲凡自然也聽見了。
他冷冷開口，「試鏡已經結束，傅小姐來晚了。」
「大家不都還在么，給我幾分鐘就行。」傅文雅不以為然。
霍雲凡沒有理會，準備離開。
傅文雅伸手攔住了霍雲凡，「霍總，你們大費周章地試鏡，不就是想找一個最合適的代言人么。都看了這麼久了，為什麼不願再多等幾分鐘。我看，您不妨問問董事們的意見。」
「對呀，霍總，就幾分鐘，讓傅小姐試試吧。」
「傅小姐的人氣，比今天試鏡的幾個都要高……」
董事中有人出聲幫腔。
霍雲凡縱使再不願，也不能在這時候給董事們甩臉。
安辰見場面膠著，出聲道：「我看就讓傅小姐試試吧，至於結果，我們不是還要再討論么。」
他這話說得巧妙。
試鏡歸試鏡，但這最終結果，還是要另說。
簡單來說，即便讓傅文雅試鏡了，霍雲凡也可以不選她。
聽了安辰的話后，霍雲凡轉身對Linda吩咐，「延遲五分鐘，讓燈光和攝像準備。」
說完后，他轉身坐回沙發。
傅文雅臉上閃過一絲得意。
她胸有成竹地朝舞台方向走去。
和攝影師溝通了番后，燈光重新打亮。
她展示的是一條鑽石項鏈。
項鏈設計簡單又大方。
細細的鏈條中間掛著個鑽石小吊墜，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
項鏈掛在傅文雅纖細的脖子上，顯得高貴又典雅。
吊墜正好落在她的鎖骨中央。
她精緻的鎖骨襯得項鏈愈發璀璨。
蘇莫染按照攝影師的要求，做了幾個動作。
渾身散發出一股清冽氣質，沒有半分平日里傲嬌的影子。
連我都有些被她吸引。
我不自覺地朝霍雲凡看。
他的臉色並沒有舒緩。
彷彿是察覺到了我的木管，他忽得側頭朝我看。
我慌亂地收回目光，重新看舞台上的傅文雅。
如此耀眼的傅文雅，讓我心裡有些自卑。
我瞄了眼身後的幾個董事，他們的表情好像都挺滿意。
憑心而論，傅文雅的表現很不錯。
拋開私心不提，要我在她跟蘇莫染之間選一個出來，也委實有些困難。
而從硬體方面說，蘇莫染的知名度不及她，已經落了下風。
我心裡莫名有些心慌。
要是傅文雅被選中，憑她的攻勢，拿下霍雲凡恐怕是遲早的事。
到時候，我又該何去何從。
這些想法充斥著大腦，讓我很是煩亂。
「小然然，還坐著幹嘛，你家霍老闆都走了。」
安辰拍了拍我。
我回過神，只看到霍雲凡疾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