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算計
歐陽叢雪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嘴唇,臉色發白。眉毛緊緊擰在了一起,慕百川說的這些話無疑一言一字皆是像一把刀子一樣戳中了她的心髒,說的皆是她的痛處。
“王爺……”歐陽叢雪可憐兮兮,尾音發嗲。
隻是,慕百川卻是不吃這一套,“你大可不必對本王這個樣子,看起來像極了那些青樓的女子。本王可不是那慕子辰,有這癖好。”
皇帝站起身來,將龍袍甩在身後。
“歐陽叢雪,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歐陽叢雪癱坐在地上,此時她的夫君在哪裏?
“皇上太子求見!”歐陽叢雪大腦一片空白時,傳來了小太監尖銳的聲音。
皇帝耐下心,又坐下。“讓他進來看一看,他娶了一個如何賢惠的好妻子。”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原本慕子辰也是逃脫不了幹係的,但是念在他是太子,又是醜事,皇帝不想此事弄得太難堪,人盡皆知。
如今,他倒是自己上趕著來了。
慕子辰進了宮殿,目光始終都在蘇錦繡的身上打量。她如今倒是出落得越發的精致了。隻是臉上那種淡然的表情。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吉祥!”
皇帝自然注意得到慕子辰的動作,嘴角扯了扯。
“起來吧。太子,你這結發妻子,到當真是讓朕意外,如今主意都打到了嫡長公主身上。”
慕子辰抱拳,雖然這幾日他的心並沒有在歐陽叢雪身上,可是歐陽叢雪我著他太多的秘密,他們要是人早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說是今日它鈴鐺入獄,隻怕自己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即便是在心裏在不願意也下一隻得盡力的保住歐陽叢雪。
“皇上,太子妃並非心狠手辣之人,隻怕這其中另有隱情。”
皇帝坐在龍椅上,嗤笑一聲,看著自己親自為大商挑選的儲君,如今卻被自己府中的姬妾玩兒得團團。
隨後淡然開口:“太子是從來都不曾了解過自己的結發妻子,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娶了這樣一個毒婦?”
“啪……,啪……”
伸出了兩隻手輕輕地拍了拍,兩個侍衛壓著春娟上了大殿。
春娟跪在大殿中央,聲音有些哽咽,“皇上饒命,王妃饒命,奴婢這樣做,實在情非得已,完全是收了太子妃的指使。”
歐陽叢雪看著春娟,哭得梨花帶雨,芊芊細指捂指著春娟,“你血口噴人,我與你無冤無仇,更不曾相識,你為何要這般陷害我?皇上一定要為兒臣作主,兒臣不曾做過。”
春娟從袖口拿出了一塊繡著牡丹的帕子,帕子麵料極好,是很娟秀的蘇繡。
“太子妃可認識這塊帕子?那日你將那藥粉給了奴婢之後,轉身便離開,可是卻不曾留意掉了塊帕子,當時奴婢隻覺得這帕子名貴,用在身邊瞧著稀罕,卻不想今日這帕子能救奴婢一命。”
皇帝一旁的小太監接過了春娟手中的帕子,兩隻手呈給了皇帝。
皇帝拿起帕子,仔細瞧了瞧,“不錯了,江南蘇繡,隻有二品以上官員女眷才配使用,歐陽叢雪,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慕子辰瞪大眼睛,這蠢貨既然做了這些事情便做了,可偏偏留下了證據讓人抓住了把柄,這一下即便是他在想要保她,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歐陽叢雪看到皇帝手中的帕子,大腦一片空白,手心裏沁出了一層密密的汗,隻是下意識的還在替自己辯解著。
聲音提高了幾分,仿佛自己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皇上,兒臣當真冤枉啊,雖然這帕子的確不是常人能夠所用,可是這朝廷之日中上大夫家的女眷起碼有上百人,怎的就料定這帕子一定是兒臣的?”
春娟雖然心裏依舊害怕,但是多少有了一些底氣“皇上明察,奴婢所言,句句屬實,若是有半句假話,定當天打雷劈。”
慕百川臉上始終都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就好像是,隻是單獨的過來看一看戲而已。
隻是看歐陽叢雪始終都不認罪,最後還是忍不住發話,“父皇,既然一條帕子證明不了什麽,那麽我們到是不放現在去太子府上搜上一搜,說不準現在還能有一些證,也總好讓這女人死了心。”
蘇錦繡微蹙著自己的眉頭,不知道慕百川到底想要做什麽。
以歐陽叢雪的性格做了這些事肯定不會留下物證的,更何況,是個人都會清楚不會把這些東西放在自己的院落裏引狼入室。
她廢了這麽大的力氣,好不容易才把歐陽叢雪提溜了出來,如果貿然搜查太子府,他們沒有查出任何東西來,豈不是自己打臉?
慕百川自然知道蘇錦繡心裏在擔心什麽,隻是看著蘇錦繡笑了笑,沒有說話。
莫毅在一旁,捋著花白的胡子,看得津津有味。這宮中也沒有自己想想的那麽無聊嘛,隻是過幾天就會死幾個人。
聽到了慕百川說的話之後,歐陽叢雪心裏立馬安定了下來。就算是用床上待著禦林軍去查了自己的院子,也什麽都查不出來的,到時候她到時要看一看,他們還會有什麽話可說。
隨後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皇上,睿王所言極是。望皇上明察秋毫,還兒臣一個清白。”
皇帝揮一揮衣袖,一掌拍在梨花木的案桌上,“好,既然你們雙方都有如此要求,那麽朕便坐一會主。”
歐陽叢雪輕輕的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好像是終於得到了救贖一般。
皇帝難得有興致出宮,平日裏日日批奏折,哪怕到將軍府,也是新鮮的。
皇帝站在歐陽叢雪院子外,下令,“你們幾個把這院子好好的給我搜一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侍衛立馬開始行動,到底是礙於皇帝在這裏,即便是尋找也不過是輕輕的翻一翻,並沒有砸東西。
歐陽叢雪嘚意,隻是不一會兒的時間侍衛便拿著兩包藥粉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