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嫉恨?
“事情已經解決了,皇上又並非是不通情理之人,放心便是。”蘇錦繡行禮,這消息傳的到當真十是快。不過就是自己回個府的功夫,這消息便已經人盡皆知,隻怕將軍府的歐陽叢雪怕是要坐不住了。
蘇錦繡的猜測果然不錯。
將軍府裏歐陽叢雪來回踱步,時而捂著自己的胸口,內心一陣慌亂。
零兮端了飯菜放在桌上,看著心神不寧的歐陽叢雪,“娘娘,即便是事情敗露,隻要我們不承認,一口咬定這件事情並非我們所為那蘇錦繡又能拿我們如何?”
歐陽叢雪一隻手緊緊的攥著自己手中的帕子,眼睛死死鎖住零兮,濃妝淡抹的臉蛋兒,將不耐煩的表情發揮到淋漓盡致。
“這蘇錦繡陰險狡詐,若是沒有證據,她萬萬不會說出這般話來。如今那小宮女落在了她的手上,這可如何是好?”
“娘娘,不如我們直接把那宮女……”零兮說著伸出手,做了一個手勢。
歐陽叢雪大驚,“我們已經打草驚蛇,先下公眾防備森嚴,這宮門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殺人滅口的這種事情,她何嚐沒有想過。隻不過眼下這是一種最冒險的舉動,若是現在去,隻怕還沒有進宮,就被禦林軍萬箭穿心而亡了。
零兮一時也沒了主意。
是夜,大概由於是冬天的緣故,天上稀稀疏疏的星星有著些許的明亮,沒有一片葉子的樹叉劃破了寂靜的天際,徒增了淒冷。
一片黑夜之中,王府裏一處燈火通明。
瑾一低頭匯報著,今日去將軍府時,靜姝派去的人確定了此事。
“王爺,這件事情卻是太子妃所為無疑。”
慕百川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筆,看著自己寫的數餘張“錦”字,甚是滿意。
揮了揮衣袖,坐了下來。“那慕子辰近幾日需是過的太過於自在,自家後院都要著火了,他怕是還蒙在鼓裏。”
瑾一不語,隻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
慕百川再拿起筆墨,不知在紙上寫著一些麽,“你先下去罷。”
瑾一點了一下頭,回到了自己該呆的院子裏。
慕百川良久冷笑一聲,“嗬——,有趣兒。”敢動他的人,倒真是有些膽量。
月亮大概是感覺自己有些冷了,星星漸漸地湮沒與黎明之前的天空,月亮也和太陽互相交替。勤奮的鳥兒,即便是在冬季也依然興奮的高歌著。
蘇錦繡收拾好了自己的銀針,照例要去宮裏給公主診治。隻是,在蘇錦繡要上馬車的時候,慕百川的聲音驀然止住了她的動作。
“錦繡——”
蘇錦繡退回,看著慕百川。“怎麽了?”
慕百川一邊往外走著,大步流星地誇上了蘇錦繡要上的馬車。“今日不同往日,為避免節外生枝,今日我與你一同進宮去見父皇。”
蘇錦繡倒是難得沒有和慕百川爭執,今日許是場硬仗,蘇錦繡著實好奇,今日她又變成了哪般模樣。
大概是蘇錦繡心裏藏著許多事情,一路上心不在焉。到了皇宮也絲毫都沒有察覺。
慕百川,伸出自己的雙手,讚蘇錦繡的眼前晃了晃。
“在想什麽,想的這般出神?”
蘇錦繡稍稍皺眉,打開了慕百川的手,提起了羅裙徑直下車。“不過一些瑣碎的事情罷了。”
蘇錦繡和慕百川一同到養心殿時歐陽叢雪已經在養心殿裏跪著了。
好像沒有看到眼前的人一般,蘇錦繡在上前一步,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小女蘇錦繡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聽到蘇錦繡的聲音之後,抬起頭,輕輕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折子。
“起來吧,川兒也來了?”
“謝皇上。”蘇錦繡起身,站在了與慕百川同一距離的右側。
慕百川心裏嘚意,隻是說話的語氣猶如鋒芒畢露的尖刺,“有人誣陷我的人,我自是要來瞧一瞧是哪個毒婦這麽大膽的。”
皇帝眸子仿佛沒有焦距,平靜的異常。劍眉入鬢,周身圍繞著冰涼的氣息。
歐陽叢雪微微的顫抖,緊張與恐懼占據了她的整個身體。眼睛緊緊地盯著地麵,強迫著讓自己盡快的冷靜下來。
“啪——”
皇帝一掌拍在了梨花木的案桌上,歐陽叢雪嚇了一跳。
皇帝不容置疑的聲音遠遠傳來,“大膽罪婦歐陽叢雪,膽敢謀害公主,你可知罪?”
歐陽叢雪六神無主,眼睛四處張望。“皇上,臣婦實在冤枉,不知是何人在皇上麵前亂嚼舌根。臣婦不過一介外臣女眷,向來本分做事。就連進宮也要侍衛搜查,怎會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語畢,還流下了兩滴淚,不知是感覺自己委屈,還是被這場景所震懾,一雙桃花眼,點點淚光,哭的梨花帶雨,看上去甚是惹人憐愛。
皇帝眯眼,將昨日春娟連夜寫的供詞扔在地上,“放肆,伺候公主的宮女已將你的罪狀寫了供詞,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
歐陽叢雪伏地,隻看了那供詞一眼。在這寒冬,她隻感覺自己的後背都有汗流過。
隻是,不過一瞬間,歐陽叢雪便又堅定了自己的立場。抬起頭,眼神堅定且不容置疑,就好像她真的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皇上,臣婦不曾做過的事情要如何招認啊。”
“嗬……”蘇錦繡冷笑一聲,歐陽叢雪演技太過於精湛,讓人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歐陽叢雪轉眼看向蘇錦繡,聲嘶竭力,“我與王妃素來無冤無仇,王妃好端端的為何要找人來誣陷與我?難道隻不過是因為當初王妃想要嫁與太子,卻被太子拒之門外,而我做了這太子妃之位,王妃便嫉恨於我?”
蘇錦繡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早就已經料到歐陽叢雪會反咬。
慕百川嗤笑,絲毫都不懂得什麽是惜香憐玉。
“你說記恨你?本王倒是好奇,如今你這副模樣,有什麽可記恨的。嫉恨你做了太子府的主母,地位卻不如一個歌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