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護士穆薇
許多時候，固執的不是孩子，而是那些隻有年齡成長的大人們。正如戀母情結，許多人認為是孩子對母親的依戀，實質完全相反。是母親需要孩子依戀，因此把孩子培養成如此的人。——歐巴
在房間裏，一直穿著白色護士服碎碎念的女孩，仿佛在確立自己什麽事情做好，又什麽事情沒有做好。她似乎顯得十分擔憂與焦躁，他在倉庫門前不停徘徊皺眉，似乎遺忘比較重要的事情。王阿姨帶著歐巴來到那位年輕的護士身後，她對歐巴說：“以後你就幫她忙。”
接著王阿姨衝那位愁楚寫滿麵容的女孩道：“小穆，我帶來一個人幫忙的，有什麽事你們一起做。”
穆薇見到王阿姨，顧不得打招呼就說：“這麽大的區，就兩個人怎麽夠呢。”
王阿姨則說：“你們先這麽做著，能做一點是一點，也不要太過計較。反正也沒對你們要求什麽，你們就先做做看吧。”
“也隻能這樣。”那女護士低聲說道。
“那我要去忙了。”王阿姨說著就轉身。
女護士則說：“那好，慢走。”
接著她滿麵笑容的轉向歐巴，歐巴見這女孩約二十五六歲，並不是漂亮的那種女孩，但也不是令人討厭的那種，給人的感覺，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她的臉盤有些大，倒是表情顯得更為豐富。
“啊，你好啊。”女孩說：“我叫穆薇，你叫我小穆就好了。”
歐巴覺得這女孩說話比較開朗，說話時候還考慮新遇到的人會有點緊張，口氣都顯得那麽輕鬆，於是歐巴也想把氣氛弄得更輕鬆一些。於是他十分輕鬆的口氣說：“你好，我叫歐巴，叫我小歐就好。”
“怎麽是你來這裏？”穆薇問。
歐巴笑著說：“為什麽不能是，你這是嫌棄我呢？”
穆薇略感緊張忙解釋說：“啊，沒有。我想應該來的是一位大叔或阿姨，沒想到來的是年輕人。”
歐巴發現她略有緊張，於是為緩和氣氛就有些厚顏無恥的說：“聽說有有美女在這裏需要幫忙，於是我就十分紳士的主動請纓過來幫忙。”
她倒是也顯得輕鬆許多的說：“是不是來過之後後悔了，沒有什麽美女。”
歐巴此刻則立即認真的口氣說道：“你肯定不怎麽照鏡子，要是照鏡子的話，會發現裏麵有個美女。”
“我有自知之明，才不漂亮呢。”穆薇雖然嘴上如此說，反到顯得很開心的說。
歐巴問：“什麽事漂亮呢？”
穆薇倒是一滯，似乎她也被這個看上去淺顯易懂的問題給難為住了。
歐巴笑著說：“美麗隻是一種感覺，芊芊柔弱如林黛玉是一種美，強壯有如張飛李逵又何嚐不是一種美。人本身就是最美的物種，所以對於像你這樣風華正茂的年齡，自然可以稱呼美女。”
“你這話一說出來，讓人好失望。”穆薇說。
歐巴笑道：“我可以收回嗎？”
“已經出口，不能收回。”穆薇接著說：“先不聊了，現在我們開始工作。”
歐巴應了一聲，開始與她一起工作。基本上就是把七區護士站給打掃下，還有一些器具要整理好。聽起來似乎很簡單，實質工作量很大。而且穆薇有時候還要去別處幫忙，往往剩下歐巴一個人來收拾。歐巴倒也十分享受一個人工作，知道要做什麽，隻管去做就好。
歐巴喜歡去做那些簡單的重複的工作，因為做著這些他可以想著別的事情。他不太喜歡完全陷入某些事情或某種狀態中，他對會對別人產生愛意深懷恐懼。也正因如此，他總在與人保持必要的距離。
穆薇在下班的時候，則又來見歐巴。因為她上班是八個小時，而歐巴上班時間則是十三個小時左右。她走得時候衝歐巴客氣的打招呼，歐巴也回應她。歐巴大概猜出她要給自己布置一些工作，但她似乎對於指揮別人不善於開口。
最後還是略有遲疑的讓歐巴去打掃別的房間，但她隻是讓歐巴盡力去做，卻並沒有提出別的要求。最後衝歐巴說，明天還要請他幫忙。對於如此客氣的說法，歐巴也客氣的回答：“明天見。”
不過，似乎對方都忘記上班時間的不同。歐巴早上五點半就到來，而護士上班時間是八點。歐巴遵守約定，在七區等到九點半。
穆薇見到歐巴在這裏等她，倒是感到十分愧疚賠笑著連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了。”
“沒關係，”歐巴則淡淡說：“原來我容易被人遺忘，下次該給自己臉上貼上一個醒目的標簽。”這話明顯表露幾分不怎麽高興，歐巴也隻是適當表露。
穆薇又急忙道歉說：“真是對不起啊，一忙就忘記了。”
歐巴見她有點慌張，不禁笑道：“真沒有關係，你又不是有意的。”
她聽到歐巴如此說，倒也不再慌張。她對歐巴說：“今天要來很多學生，你可以帶著他們來這裏打掃衛生。”
歐巴似乎察覺什麽，於是問：“是學生啊，好像很麻煩。”
穆薇笑著說：“不麻煩，你就帶著他們幹活就好。”
就在她說話間，王阿姨帶著七個學生走來。王阿姨帶過來之後交給穆薇，之後轉身就離開。而穆薇迅速把這些學生交給歐巴，接著便與自己無關。當即，其中兩個男生立即找個理由離開了，結果隻剩下五個女孩。歐巴轉身看穆薇的時候，她也迅速開溜。
歐巴無可奈何衝剩下的女孩們說：“姑娘們，你們是來實習的嗎？”
“我們是來參觀學習的，”一個瘦點的女孩說。
歐巴問：“你們是什麽學校？”
“衛校啊。”另一個稍胖有著可愛圓圓臉蛋的女孩回答說。
“哦，也就是培養護士的學校，是吧。”歐巴問。
如此說法立刻得到他們的同意，歐巴大致也了解了，於是對她們說：“姑娘們，隨我來，為了保持好身材，需要適當運動，gogo。”
那幾個女孩顯然十分不情願，歐巴把毛巾以及掃把放在一起，並對她們說：“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如果生命缺乏運動”歐巴故意停頓一下，衝比較胖正一臉笑嘻嘻的女孩敞開手掌說：“身材就會變成這樣，以後會更糟。”其餘四個女孩立即大笑起來，原本略微緊張的氣憤，增加幾分歡快。
歐巴雙手拿著拖把，放在那女孩麵前，衝那位做出生氣樣子微胖的女孩說：“勞動人民是光榮的，為了你心目中的男神以後會騎著白馬來迎接你，特意把減肥的機會讓給你。”
那個女孩故意十分勉強接過，仿佛被人坑騙吃了很大的虧似的。歐巴看得出如此與她開玩笑，她其實也十分開心。隨即歐巴帶著他們來到一個小房間，他們開始打掃那間小房間。歐巴聽她們聊著，原來學校嚇唬這些學生，要是不去實習，就不讓這些學生畢業。所以盡管來了很多學生，多數人隻是隨便逛逛。隻有極少不幸，被抓了壯丁帶過來幫忙幹活。
大約過了一兩個小時，有人來叫這些姑娘。應該是他們學校的人，要把學生帶回去。幾個姑娘似乎覺得倒也算十分愉快，但走的時候，則故意嘴下不饒人的衝歐巴說：“大叔，我們走了，再見。”
隻有那個微胖的姑娘最後對歐巴說：“叫大叔有點不大好。”
歐巴有如找到知己般立即讚成說：“對啊，該叫大哥才是。”
“其實我想說的是叫大伯。”微胖的女孩立刻笑道。
歐巴則勢要打她，卻見她，笑著跑開。最後歐巴聽到那個微胖與另外幾個女學生在電梯口對歐巴大聲打招呼叫到：“大哥，再見。”
“丫頭們，慢走。”歐巴不知不覺感到心中有些暖暖的。他自然知道，那些姑娘之所以叫他大叔，隻是開玩笑，而走的時候，又怕那些玩笑會傷到歐巴，於是才最後叫大哥。歐巴覺得，真是幾個溫柔的孩子。
王阿姨來的時候，帶著抱怨的口氣說：“現在的孩子都嬌生慣養，著那些孩子，我都覺得，以後我們老去，他們怎麽辦？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我不這麽認為。”歐巴說：“許多時候，固執的不是孩子，而是那些隻有年齡成長的大人們。正如戀母情結，許多人認為是孩子對母親的依戀，實質完全相反。是母親需要孩子依戀，因此把孩子培養成如此的人。”還有一些話，歐巴沒有說，因為他知道，這是如王阿姨這樣固執的人難以接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