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婚禮上的伴郎訂下你們了
「那就得繼續叨擾蘇醫生。」雷靳炎反應過來他們在偷聽,立馬立刻斂起笑容,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
戰勛爵的手猛的收緊,像是在隱隱間證明自己的所有權。
「恢復的怎麼樣了?」蘇子諾輕輕拍了下戰勛爵的手,走過去檢查雷靳炎的各項身體系數,「看來還不錯。」
雷靳炎點頭,得意道:「那當然,也不看我雷少是誰,身體素質遠超普通人。」
「嗯。」戰勛爵突然點頭,所有人都怔住了。
就連雷靳炎都古怪的皺皺眉頭,不敢相信一向和他不對付的戰勛爵會附和他的話。
果不其然,戰勛爵接著道:「也就只能在普通人面前逞逞威風。」
雷靳炎摸了下鼻子,立馬立刻從床上跳起來,「來試試身手。」
話音剛落就吃了蘇子諾一個糖炒栗子,「試什麼試,你身體大好了嗎?要試去聖米倫外面試去,免得死了我還要給你收屍。」
然後她又轉頭看了眼戰勛爵,「他是個病人。」
言外之意是不要讓戰勛爵和他置氣。
秦羽肆袖手旁觀,嘴角慢慢挑起弧度。現在蘇子諾收拾起兩人越來越得心應手了,看著在外界威名比閻王更勝一籌的戰上將在她手底吃癟,感覺果然不錯。
兩人都消停了蘇子諾掏出兩包喜糖分別遞給雷靳炎和秦羽肆,「喏。」
「喜糖?」秦羽肆挑眉,拆開看見裡面正好九個瞭然笑道,「恭喜你們感情順利,長長久久。」
蘇子諾點點頭,誠心道:「謝謝你。」
但是蘇子諾的話音還沒落,就看到那邊雷靳炎像是一頭出擊的獵豹,直接撲向秦羽肆。
雷靳炎動作如此迅猛,就連戰勛爵也一時難以從容招架,所以,果然秦羽肆毫無招架之力地……被搶走了兩顆糖!
雷靳炎把糖果混進自己那九顆大白兔奶糖裡面,得意一笑,「現在就是十一個了。」
「戰上將,光棍快樂。」
蘇子諾哭笑不得搖搖頭,這麼幼稚,她都懶得跟他計較。
「雷靳炎還是病人。身手再好……也是病人,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給雷靳炎加了兩瓶鹽水,蘇子諾就自己去其他病房裡發放喜糖。
而且,某個高大地身影,似乎遠沒有蘇子諾那麼冷靜,他沒有隨著蘇子諾離開,靠在病床旁邊的書桌上,沉冷的目光時不時落到雷靳炎手底的十一顆糖。
「這兩顆是我的。」整個病房沉寂了兩秒,而後秦羽肆走過去道,「雷少這麼大的人,不會不明白不問自取叫什麼吧?」
雷靳炎邪氣挑眉,「兩顆糖你看的這麼重?政界已經清水到這個地步了?」
「那我拿你兩顆,你該不介意吧?」秦羽肆沒有被雷靳炎牽著思緒走。
秦羽肆話音一落,自顧下手取回,但雷靳炎的身手比他好太多,幾個輪迴下來反而是他戲耍了。
戰勛爵眼眸漸漸轉深,想到蘇子諾剛才的話又是低嘆一聲。
「談你的條件,怎麼才肯歸還?」戰勛爵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雷靳炎嘴角立馬立刻勾起弧度,手中還得意的拋著糖,「條件嘛,很簡單,只要你戰上將做的到,我馬上就還。」
秦羽肆聽了他的話皺起眉頭,雷靳炎看起來是早有準備。
「好。」沒成想的是戰勛爵竟然一口答應下來了。
「我要你,去偷看女人的裸體!」雷靳炎揚著一袋糖果,提出自己的要求。
連秦羽肆都皺眉了,雷靳炎果然作的一手好死。
但是再抬頭,戰勛爵已經邁開步子走向門外,雷靳炎眯了眯眼睛立馬立刻跟上。
戰勛爵這麼果斷給力嗎?雷靳炎看著戰勛爵果決凌厲的背影,心底還有些心虛,要是蘇子諾問起來鐵定不會只跟戰勛爵一個人算賬。
但是戰勛爵似乎「一往無前」,倒是他這個提出要求的猶猶豫豫像在為難。
戰勛爵這麼果斷去看別的女人,是不是對蘇子諾有二心?
走著走著……雷靳炎突然覺得不對,這條路不是向蘇子諾辦公室去嗎?!
「進。」戰勛爵面色自然站在門口。
雷靳炎反倒頓住腳步,一臉漆黑:「戰勛爵,你簡直不是男人。」
能做出這麼齷蹉的事情,蘇子諾的眼光也太差了。
戰勛爵眼底忽然掃過一絲笑意,他一把推開門。輕車熟路走到辦公桌前在第二個抽屜里翻出張B超,「看了,糖還我。」
一張B超?而且,這裡面黑糊糊的都不知道什麼東西?
雷靳炎表情扭曲,「什麼意思?」
「我的女兒,她沒穿衣服。?」戰勛爵挑眉。
雷靳炎反映了兩下才明白,這就是女人的裸體?
雷靳炎氣炸:「女人懂不懂?這充其量算……一堆細胞。」
「你乾爹說你只是一堆細胞。」戰勛爵慢條斯理道,低頭認真的收好B超。
雷靳炎果然變臉,乾爹不是那個意思啊,但是又覺得對著B超單解釋的行為很傻逼:「戰上將,你這是耍賴,就別想要那兩顆糖。」
「那你要怎麼樣?」戰勛爵抬眸道。
但雷靳炎本來救被戰勛爵堵了一下,為了不讓戰勛爵再鑽空子,義正言辭:「女人的裸體,去醫院的更衣室,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女人,有本事你就……」
話音還未落,門先「嘭」的一聲被推開,一大群護士瘋狂的湧進來。
「雷少是想去更衣室偷看我們換衣服?」為首的護士陰測測問道,拿著一把手術鉗。
她們本來在護士站,但是突然賀炎說有個小忙需要到醫生辦公室為他幫忙。
賀炎本來濃眉大眼,而且還是戰勛爵一直以來的副官,前景不可限量,護士們當然一窩蜂過來「幫忙」。
雷靳炎苦著一張臉,當即就準備拉戰勛爵下水:「不是我看啊,是他。冤有頭債有主,找他去。」
「明明是你在逼迫我們戰上將做這麼齷齪的事!」護士們明察秋毫!
「對,我們都聽見了!」
「雷上校,不要狡辯了,接受你應有的懲罰吧!」
然後辦公室里就響起了劈里啪啦圍剿雷靳炎的正義活動,戰勛爵低嗤了一聲,在雷靳炎求救的,絕望的,懺悔的目光中,從容踏出辦公室,還把門鎖上。
還不忘取走雷靳炎多拿的兩顆糖,自作孽不可活啊。
人在做天在看!
一番暴擊后,雷靳炎哆哆嗦嗦從人群中爬出來,顫顫巍巍發出不甘的呼聲,「聖米倫的護士是魔鬼!魔鬼!」
再一看他鼻青臉腫的,要光是這樣也沒什麼。
偏偏他臉上還有數不清的吻痕,更不要提早就敞開的胸膛。
戰勛爵得意一笑,抬手拋糖給迎面而來的秦羽肆。秦羽肆穩穩接住,掃了眼雷靳炎的慘狀,「雷少聖米倫賣藝成果斐然啊。」
「秦羽肆!」雷靳炎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好容易一眾護士徹底走乾淨,三人坐在走廊上一起吃大白兔奶糖。過往的病人無一不以驚懼交加的眼神望著三人,怎麼越看越像是精神病院偷溜出來的?
「別以為你之前在醫院故意整我,我不知道。」戰勛爵撕開一顆糖果,口氣冷嗤。
當時是目光都在蘇子諾身上,所以沒有想到更多,事件結束稍微一復盤,就知道那天在醫院,醫生護士詭異的行為一定是某些人的手筆。
雷靳炎頂著一身的傷,頓時暴怒,「看看我們兩個,誰比較慘。」
他誠心說這句話就是為了羞辱自己吧?
戰勛爵挑眉,眼底滑過笑意,然後掏出兩張請柬分別遞給兩人,「拿好,婚禮上的伴郎訂下你們了。」
雷靳炎翻開請柬,眼神不屑。
求人就這命令的口氣?
「伴郎是你說了就能算數的?」
戰勛爵斜睨一眼他,話卻是對著秦羽肆說的,「我看羽銘不會拒絕當伴郎。」
不等秦羽肆回答,雷靳炎收起請柬,「看在子諾的份上,我答應了。」
「婚禮是什麼時候?」秦羽肆細看后收好請柬。
「一個月後。」
雷靳炎冷嗤道:「一個月後?我看你剛才故意算計我就是怕在婚禮上我比你還帥,搶了你的風頭是不是?」
看看他現在備受凌辱的樣子,哪裡還有昔日神武帥氣的影子!
再看看戰勛爵一身貼合西裝,眉宇之間滿是英武凌厲。
人比人,氣死人!
秦羽肆搖頭笑道:「雷靳炎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正確認識自我?」
「呵。」雷靳炎使勁咬著大白兔奶糖,奶香味在口裡四溢,「不和嫉妒我的人談論我的帥氣。」
以他現在模樣,隨隨便便出道就是天王巨星。
秦羽肆沒再理會他,突然想到什麼眼眸慢慢沉了下去,「恭喜你,能找到一生摯愛,而且還擁有一兒一女。」
對於一個家庭來說,已經是非常完美的事情了。反觀他和雷靳炎,連向婚姻奮鬥的方向都找不到。
「走進婚姻的墳墓,帶著兩個拖油瓶有什麼好羨慕的?」雷靳炎故意不屑道,實則心底暗戳戳想哎嗨確實是很可愛。
有個這樣的兒子真不錯。
再一想有個乖巧的女兒也挺好。
戰勛爵懶得理會他,「謝謝,你也會有這麼一天。」
「我?暫時沒這個打算。」秦羽肆眼眸轉涼,於他來說所有的女人不過都是一個樣。蘇子諾確實令人眼前一亮,但並不是他喜歡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