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旦你動了我一根毫毛,我會立刻讓整個白家對付你,一定是你死。”
此刻,白聽雨的臉上滿是微笑:“你,動我試試?”
方逸朝前走出一步。
粱洛音連忙抓住方逸的手臂。
“白聽雨,如果你再這樣,我就隻好請你出去了,畢竟,這裏是我的地盤。”粱洛音冷冷的說道。
“嗬嗬,你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這要是被那位看到,不得氣死。”白聽雨渾然不在意粱洛音的威脅。
粱洛音還想再說,忽的察覺到玉手被輕輕一拍。
她抬頭,接著就看到方逸笑了笑:“我自有分寸。”
粱洛音看到他在笑,然而,還從他的笑容中看到了一股深藏著的冰冷,那深邃如星空的眼眸之中,似有殺機掠過。
粱洛音鬆開了方逸。
方逸再次向前走,他站到了白聽雨的麵前。
而白聽雨一點也不懼,反而還昂首挺胸,臉上帶著笑,挑釁之意甚濃。
“我在想,如果我現在就殺了你,你是否還笑得出來呢。”方逸淡然說出了這麽一句。
白聽雨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
“你敢!”白聽風大怒的喝道,想衝過來。
不過,白聽雨抬手阻止了。
白聽雨道:“我說了,你敢動我一根毫毛,你會領略到我整個白家的瘋狂。”
這次換做方逸笑了:“我一個人,讓你整個白家都都為此陪葬,似乎也不錯。”
白聽雨麵色微冷:“你有這個本事?”
方逸抬手,居然拍了拍白聽雨的臉龐:“我就動你了,來,讓你整個白家來對付我。”
這一幕,令得白聽風和其他人都是震愕。
他……居然在用手拍白聽雨的臉?
白聽雨是什麽人?
誰敢這樣做?
這是侮辱!
就是此刻,白聽雨的臉頰很明顯的抽搐起來,那眼中蘊含冰冷的殺機,似是要隨時出手。
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以為白聽雨會忍不住。
但是最終,白聽雨還是忍了下來,怒極反笑:“好!好!好!我記住了!”
“你記住了,那就還手試試。”方逸鼓動他,化被動為主動。
剛才還是白聽雨在極力挑釁他,但現在,卻換成了他挑釁白聽雨。
隻是,讓方逸稍有意外的是,這白聽雨耐性實在不錯,居然忍得住。
“我可不是詹佑爵那樣的廢物。”白聽雨冷漠道。
“他至少敢付諸行動,而你,隻會動動嘴皮子而已,與之相比,你又算什麽,一個隻會靠家族的廢物?”方逸嘲弄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白聽雨臉上的笑容早已不在,此時已經完全的冷了下去,眼前的這人,是他所遇到的敵人之中,最是無所畏懼的。
“你倒是能說會道,不過,就看你手底下有沒有真本事了。一局,一百萬,敢來麽?”白聽雨道。
在這時,祝枝秀適時地站了出來,冷笑的看著方逸,他是完全站在白聽雨這邊的。
“打不過就滾,別來丟人現眼。”祝枝秀道。
“一千萬。”方逸忽然開口。
“什……什麽?”冷笑的祝枝秀懷疑自己聽錯了。
“一局,一千萬,敢打就來,不敢打,滾!”方逸道。
比誰更狂?
你一百萬一局,老子一千萬一局,看誰嚇得住誰。
祝枝秀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他望向白聽雨。
就算是白聽雨,此刻臉色也不好看,他以為一百萬一局已經能將方逸鎮住了,但是卻沒想到,方逸敢獅子大開口直接一千萬一局。
一千萬,對於白聽雨來說,那可是錢,不是廁所的廢紙,不是一個小數目。
粱洛音快速上前來,把方逸拉的向後退了一些,小聲道:“你找死是不是,一千萬,那是小數目嗎?”
“你看著我。”方逸對她道。
粱洛音一怔,不由自主的看著他,卻看不出什麽稀奇,道:“你讓我看什麽?”
“看我帥不帥。”
“你……你簡直……”粱洛音真的很無語,可又怕這個時候打擊到他,不得不說道:“帥死了。”
“這就對了。”方逸微微一笑,“我長這麽帥,老天都不會舍得讓我輸。”
“……”
……
方逸再次走了過去,似笑非笑道:“怎麽樣,考慮好給我送錢了嗎?”
“誰會給你送錢,實話告訴你,我可是打出過一百三十分,怕了吧。”祝枝秀道,說到這裏,他渾身散發出傲氣。
在台球桌上的斯諾克,最高的總分是147分,這成績的確很厲害。
但是……
方逸翻了翻眼皮,有氣無力道:“怕得要死。”
隻要不是耳聾,都聽得出方逸話裏敷衍的意思。
祝枝秀怒視著方逸,自己一個高手被對方如此輕視,這讓他心裏極不平衡,自然是感覺受到了侮辱。
隻是,那可是一千萬,自己就算是祝家人,那也拿不出來。
拿一千萬玩一盤台球,贏了自然是好,可輸了,那結果……祝枝秀不敢想象。
對於他們這種有錢子弟來說,錢也不是這樣隨便亂花的。
所以,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白聽雨的身上。
“白聽雨,這麽久了,何必磨蹭,你連個一千萬都拿不出來?跟李太瑜比,你這不上檔次啊。”方逸再次對李太瑜進行嘲諷。
剛才你不是很囂張麽,現在怎麽慫了。
白聽雨的臉色難看,其實,他挑釁方逸,完全是經過周密計算的。
但千算萬算卻沒算到,方逸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
或許白聽雨的這一套對別人非常有用,可放在方逸這裏,根本就不適用!
“方逸,來日方長,隻要是在這蓉城,咱們就有的玩。”白聽雨冷冷道。
“你慫了。”方逸道,一語戳穿他。
“我哥這不是慫!”白聽風走了出來,替白聽風辯解。
“我這麽一條爛魚他都怕,不是慫又是什麽?”方逸道。
“你!”
白聽風瞪眼,還想再說,被白聽風拉了回去。
白聽雨陰沉臉,看了方逸一眼,轉身即走,祝枝秀他們也跟著出去了。
不大一會兒,這台球室裏竟然空了起來。
人走了,粱洛音快步來到方逸身邊,她忽然發現,手心裏有絲絲的汗熱。自己……剛才是在擔心這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