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孩子已經斷氣半小時了…
此時,研究院這邊。
24個小時過去,醫生檢查後宣布,“池小姐沒事了,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
池夏度過了危險期,可以說沒有生命危險了,但仍舊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
她被轉入了研究院裏最好的加護病房,身上還是插滿了各種觀察用的儀器,小手上吊著輸液的吊水。
夜爵墨沉著臉詢問,“不是沒事了麽,她怎麽還不醒?”
醫生告訴夜爵墨道,“池小姐是度過了危險期,但她車禍內傷外傷都很嚴重,再加上剖腹產的關係,沒那麽快醒來。”
醫生離開了。
夜爵墨守在病房裏。
終於他可以近距離的看到她,陪著她了!
病床上的女人緊閉著眼眸,小臉還是慘白一片,沒有什麽血色。
夜爵墨走近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心疼不已的伸手握住了她冰冷的小手。
這雙手還是那麽的柔、軟無骨,卻那麽的冷,似乎失去了人類該有的溫度,讓他恐慌心疼而又害怕。
夜爵墨輕輕舉起這曾經在他發絲間跳動,為他按摩,讓他能夠輕易進入睡眠,仿佛有著魔力一般的小手。
輕輕的哈氣,隻希望能給她的小手一點溫度。
將她的手舉起貼在他布滿青色胡茬的臉上,貼在他的胸口之上,血紅的眸子疼惜深情的一直看著她。
霸道的告訴她,“女人,我不許你有事!”
他的眼眶紅紅的,血紅的眸子落下了淚來,“你要趕緊醒來知道麽?隻要你能醒來,我什麽都答應你……”
沒有人過來打攪夜爵墨,他就這麽一直的守著他的女人。
漆黑靜謐的夜色下,研究院新任總裁辦公室裏,將池夏救回來的陸逸塵,渾身密布著陰鷙駭人的氣息。
他就在窗邊站著,運籌帷幄的等待著。
叩叩叩,陸逸塵辦公室的房門被人敲響,隨後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此人步伐極輕,一看就是個身手不凡的,穿著黑色的西裝,手上拎著個手提袋,“總裁,這是你要的東西!”
陸逸塵轉身走向男人,朝著男人打開的手提袋看了眼,然後冷冷的笑著出聲,“嗯,去按我之前給你說的做吧。”
“是!”
黑衣人領命,提著東西離開。
消失在夜色之中,去了育嬰室的方向。
幾個小時後的黎明時刻,研究院裏一陣兵荒馬亂。
有嚇得臉色慘白一片的護士雖然不想,卻又不得不過來通知夜爵墨,“夜先生,不好了,孩子不行了!”
“你快去看看吧,正在搶救!”
夜爵墨的心,砰的下跌入了冰窖之中。
他猛地下站起身來,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育嬰室裏幾個醫生正在對保溫箱裏的孩子進行搶救,夜爵墨一腳把門踹開,渾身肆虐著冰冷駭人的殺伐之氣。
就那麽突然出現,冷聲詢問,“孩子呢?”
醫生們瑟瑟發抖,有閑著的醫生趕緊出聲,“夜先生,孩子突然沒有了呼吸,這是我們也沒有辦法的事情。”
“現在我們也隻能盡量先搶救著,維持著孩子的生命體征,要去請徐院長過來,看看他有沒有什麽辦法?”
夜爵墨問,“徐院長呢?”
醫生趕忙回到,“他已經回老家養老了。”
夜爵墨的聲音冰冷的駭人,“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請!”
醫生很小聲的出聲,“已經去請了,隻是不知道孩子能不能等到徐院長過來……”
夜爵墨沒空理會這些沒用的醫生,立即拿出手機撥通羅鬆的電話,“立即去找到天池研究院以前的徐院長,將人請來研究院這裏!”
“是!”
羅鬆領命,立即去辦。
夜爵墨這邊渾身森冷著冰寒之氣,黑沉著的臉上滿是擔心的看著被醫生搶救著,企圖維持生命的一小團。
他就那麽躺在保溫箱裏,紅紅的皺巴巴的皮膚泛著不正常的青紫。
眼睛緊緊的閉著,不會哭喊,小小的拳頭還在緊緊的攥著,卻不會揮舞,胸口處已經看不見起伏……
夜爵墨的雙手下意識的握緊。
他內心此刻已經崩潰到了極點,卻竭力的隱忍著。
站在那無助的看著他的孩子,祈禱著和時間賽跑的小生命能贏,能等到徐老的到來,能好好的活下來。
他沙啞著嗓音出聲,“小家夥,你是我夜爵墨的兒子,必須要堅強!”
他說,“你的媽媽一直說你是最棒的!她不能沒有你,你也一定很舍不得她的對吧?加油努力點,好好的活著!”
終於在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的等待中,羅鬆帶來了徐老。
他步履蹣跚的大步走進,看到站在那和保溫箱裏的小家夥說話的夜爵墨,徐老沒有說話,直接顫抖著手試探保溫箱中孩子脖頸處的脈搏。
然後他顫抖著手掰開那孩子的眼皮查看瞳孔,又聽了孩子的心跳。
長達五分鍾的檢查後,他確定的出聲道,“這孩子已經斷氣半個小時了……”
瞬間育嬰室的溫度將至了冰點,冷凝駭人的可怕。
夜爵墨渾身殺氣泛濫,“斷氣半個小時才看見,你們都是什麽醫生!”
這一刻他就是地獄的閻羅,弑殺的惡鬼,“我說過,若孩子有事,你們都得全部陪葬!”
所有人都嚇的不行,都快哭了。
徐老出聲,“會出這樣的事大家都不想,孩子不會平白無故出事,我再檢查看看。”
徐老再次檢查了孩子,之後出聲道,“這孩子原本就身體有病,還是個畸形嬰兒,生下來就注定不會活……”
夜爵墨冷冷出聲,“是你們這些人無能!”
他渾身依舊彌漫著冰冷的弑殺之氣,似乎下一秒就會大開殺戒,將這救人的醫院變成修羅地獄。
徐老出聲,“夜先生,還是先將這孩子入土為安吧,這才是當前最緊要的事情。”
“而且比起懲罰這些醫生,你還要照顧好夏夏那丫頭,安撫好她的情緒。”
夜爵墨暴戾的氣息一下子降了下來。
他走近保溫箱,顫抖著手緩緩將那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的孩子抱起,步伐並沒有那麽穩的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