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和孩子…
夜爵墨也是到此時才明白,池夏怎麽就懷上了他的孩子?明明他的身體情況就不可能會有孩子的啊!
原來一切都是命數,原來隻因為是她!
醫生感慨完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在繼續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池小姐之前就曾出現過流產跡象。”
“還不止一次,是她用藥物強行留下的這個孩子……”
夜爵墨耳朵裏再也聽不見醫生還在說著什麽。
他看著保溫箱裏的孩子,看著這個瘦小可憐,胸口隻有微弱氣息在的孩子,內心疼痛的不行。
他想起了她說肚子疼,想起了她難受的幾乎要死掉的孕吐,想到了他陪著她熬過的那一個個晚上。
想起了她眸光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孕肚,想起了她說,“寶貝,你要好好的,乖乖待在媽媽肚子裏知道麽?”
“你是媽咪的全部,媽咪一定會讓你平平安安出生!”
越來越多的記憶,關於女人因為肚子裏孩子所受的苦楚,她眼眸裏的溫馨和慈愛,還有她暢想的一家三口的幸福。
所有的所有都是那麽的清晰,讓夜爵墨不知不覺間紅了眼眶,“這個孩子是她的命,絕對不能有事!”
夜爵墨不敢去想,如果孩子出了什麽意外,那麽她,那個女人會變成什麽樣?會不會直接瘋掉,恨不得死去……
夜爵墨叮囑醫生,“盡你們所能,不惜一切保住孩子!”
他發號施令,霸道狂肆,不容拒絕,“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我隻要我的孩子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活著。”
“但凡出一點意外,你們所有人陪葬!”
離開育嬰室後,夜爵墨再次回到了重症監護室的外麵。
看著躺在裏麵依舊慘白著臉,仿若被抽幹了所有生機的女人,心痛猶如刀絞。
他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什麽一切就變成了這樣?這一切都是他的錯麽?是他沒有保護好她和孩子!
過了會兒,羅鬆疾步走來。“少爺,查到了。”
夜爵墨的氣息冰冷的駭人,“說!”
羅鬆立即開口,說出了他目前所調查出的一切。
“今天方小姐不知道什麽原因打電話約了少奶奶出來,她們兩人在新島咖啡廳裏發生了不愉快。”
“少奶奶離開,方小姐跟了出去,然後在路邊說了幾句話,再然後就出了車禍!”
“據當時路邊監控拍下的畫麵顯示,應該是少奶奶要過馬路,遭遇了迎麵駛來的速度很快的麵包車。”
“方小姐看到一把推開了少奶奶,而且為了救下少奶奶被麵包車給撞了,但是……”
夜爵墨的聲音很冷,“什麽?”
羅鬆繼續,“但是如果不是方小姐多此一舉的救少奶奶,推開了少奶奶,少奶奶和她都不會遭遇車禍!”
夜爵墨的眉頭深深皺起,“小柔為什麽還去找她,又為什麽要多此一舉的救人?”
之前的夜爵墨或許從未懷疑過方柔,不可能會懷疑?
可自從知道了那一切的事實,知道了方柔不惜自己性命也要陷害池夏,夜爵墨現在對方柔救人的動機很懷疑。
她到底是在救人,還是在要人命!
看向羅鬆,夜爵墨冷沉命令出聲,“把監控調出來備份!”
羅鬆開口,“少爺,已經這麽做了。”
他拿出了個U盤,還有被裝在塑料袋裏的包包和手機什麽的,還有他動用手段從交警那裏複印來的關於車禍現場的記錄和判斷。
“U盤裏是事故現場拍攝下來的監控畫麵,包包和裏麵的手機,還有飾品這些,分別是少奶奶和方小姐的。”
“這些資料是出警的交警對事故做出的記錄和判斷……”
夜爵墨吩咐羅鬆,“把這些先放回景園,我的書房裏。”
“是!”
羅鬆領命,離開。
夜爵墨繼續守在池夏所在的重症監護室的外麵,陪著守著池夏。
貼在玻璃上看著她,喃喃的出聲,“放心吧,你和寶貝都不會有事的!你們都會好好的……”
他說,“對不起,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你和孩子。”
“這次若真的是小柔,我一定,一定會讓她當麵給你道歉,給你個交代!”
夜幕降臨,逐漸將冰城籠罩在一片死寂的黑色之中。
月落日升,紅彤彤的太陽從海平麵升起,日上中天。
再到落盡,夜色再一次浸染……
除了食不知味的吃著羅鬆送來的食物,除了去育嬰室那裏看孩子,夜爵墨一直都在重症監護室外貼著玻璃站著。
期間他的手機響起過一次,是第三人民醫院打來的,“夜先生,方小姐已經醒了過來,她想要見你……”
夜爵墨冷冷出聲,詢問了方柔的情況。
然後什麽也沒有多說的,沒說去或者不去,直接掛斷了電話。
直接撥通羅鬆的號碼,夜爵墨冷然命令出聲,“讓李鈺找兩個看護過去第三人民醫院,照顧好小柔。”
“是!”
羅鬆領命,立即讓李鈺找了人過去。
原來方柔雖然被麵包車撞飛,而且是擋在了池夏的前麵,當時的情景看起來是格外的慘烈嚇人的。
但她又怎麽可能會讓自己死?
方柔學過武,懂得該如何自保。
在麵包車撞上她的那刻,她已經調整好了身體的姿態。
在被撞飛還有落地時,避免了會致命的傷害,隻是被撞斷了腿,胸腔裏的肋骨斷裂兩根,其他並沒有大礙。
她一醒來就想要見也夜爵墨。
想要在夜爵墨跟前哭訴,“對不起墨哥哥,我不該約夏夏嫂子出來,不該惹怒了嫂子,更不該沒能救得了她……”
她準備了一大堆哭訴的內容,可並無用武之地。
因為夜爵墨沒過來看她,她隻等到了李鈺帶著兩個看護過來。
她氣的不行,得知池夏和她的孩子都沒死後更是氣的差點就直接背過氣去。
她想要大吵大鬧,想要不顧一切,可她不敢,怕惹怒了夜爵墨,隻能渾身疼痛的在醫院裏麵躺著,忍著。
直到她在醫院裏足足躺了一個星期以後,渾身淩厲著駭人殺伐之氣的夜爵墨找到她,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