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我很盡興
那些野獸，會將他們吞沒。
葉海凝捧著那些碎片……這個世界上，如果說她欠的，以前是葉青山，現在她還了。
她現在，隻欠陸沉舟的。
欠了他的錢，還欠了感情債……
她甚至不敢去想，她對他，是不是有一些動心。
是不是，是不是……
陸沉舟到了醫院樓下的停車場，坐在車裏，抽了半夜的煙。
葉海凝，沒有打電話給他……沒有。
他仰著頭，看著上麵的方向，頭一回，覺得自己當了一次傻瓜。
他竟然會期待她會……多少喜歡自己一點。
她的那些柔順，隻是服務於他曾經給的一個億。
如此而已。
他抬手，看著自己腕上的表，自嘲地笑了一下……
真傻！
伸手除下那塊表，後來，他戴回了原來的那塊！
……
葉青山這一次在醫院裏住了大概一個月，再好的醫生，也無法讓他再站起來。
葉慕柔和張海波的婚事也拖了一個月多月，訂在農曆八月初六。
雲清雅受了很大的打擊也沒有心思再去計較這些，她的小白臉喬浩傑跑路了……帶著她的錢。
特別讓她接受不了的是，他竟然同時有好幾個女人……
雲清雅在失去了小白臉以後，竟然也暫時地收了心，對葉青山也有幾分內疚……
隻是，她見著葉海凝心裏就有一分顫抖，總歸是心虛的。
半個月後，葉海凝沒有再每天住在醫院了，因為雲清雅總算是記得她是葉青山的妻子，開始進出醫院頻繁。
高阿姨也暗暗地提示葉海凝不用夜裏在這裏陪著了。
葉海凝是知道高阿姨的意思的，她……總歸是外人。
收拾了一下，她和葉青山去說一下。
雲清雅知道她要走，也看不得那對父女膩歪樣，找了個空出去了。
葉青山不太說得出口，但是心裏卻是極清楚的。
他的手指用盡了全部的力量才握住了葉海凝的手指……
他歪著頭看著葉海凝，看著那張濃鬱得像是畫一般美的小臉。
他想告訴她……告訴她，其實他不是她爸爸。
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老淚緩緩落下……海凝，就是他的孩子。
葉海凝看著葉青山流淚，以為他是舍不得自己離開。
“我明天再來看你。”葉海凝擠出一抹笑，替他順順被子，“好好養著，公司裏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她再不願意，也還是多說了一句，“阿姨現在……也挺好。”
葉青山現在這樣了，她不願意他再傷心。
果然，她說過以後，葉青山的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雖然很淡，但是葉海凝看出來了，她的手輕輕地刮了他的臉一下，和他一起淺笑。
葉青山目送她離開，臉上的笑慢慢地消失。
他病了，病得很重，但是他不糊塗。
葉氏，他管不動了，他要讓職業經理人來管理，至於財務部的人，得換掉……
他身後的這點東西，他要留給海凝。
這孩子太苦了，就當是他的一點補償。
葉青山蒼老的臉上，肌肉微微抖動著，緩緩合上眼……
葉海凝回到夏城公寓時，已經很晚，大概是八點多。
陸沉舟並不在。
她鬆了口氣，將東西放好歸類，去洗了個澡。
出來時，意外地在臥室裏看到他已經回來，躺在床上。
空氣中微微浮動的酒意讓她知道，他喝過酒了。
陸沉舟合著眼，半靠在床頭，鞋子沒有除下，襯衫的領口拉開了三顆扣子，額頭覆著一層的薄汗，整張俊顏在暈黃的燈光下顯得說不出的性、感。
葉海凝已經差不多半個月沒有見著他了，甚至是沒有通過電話。
她拉了一下身上的睡衣，輕著步子走過去，小心翼翼地為他除下鞋子放好，又拿了熱毛巾替他將額頭上的汗擦掉。
陸沉舟喝得並不少，呼出來的氣息都是熱的，噴在她柔嫩的小頸子裏，幾乎灼到她。
擦到匈口時，葉海凝不敢往下看，胡亂地擦完，伸手將他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她也看到了他手腕上的表，是他以前戴的那塊了。
怔怔地看了許久，輕手輕腳地將毛巾放回洗手間，自己抱了一床薄被想去睡客房……
可是才走了兩步，手腕被拽住……
一股力道迫使她跌了下去，下一秒，她在他身下。
燈光也隨之一暗，四周都是漆黑的。
他向來喜歡在明亮的燈光下愛她，喜歡看她白皙柔嫩的肌膚在他的逗弄下變得緋紅……
現在他關了燈，大概也是不想看到她吧！
葉海凝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
陸沉舟的鼻息有些重地噴在她的頸上，開始蠻橫地扯開她的睡衣，她不動，他就直接用撕的。
那樣清脆野蠻的聲音在黑暗裏尤其明顯，葉海凝下意識地掙紮了起來，聲音脆弱地說著不要。
但他握著她的兩隻小手臂，將她牢牢地釘著……
黑眸近乎是陰鷙地看著她……彼此都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可是他感覺得到，她想離開，離開他。
她從來沒有和他同樣的心情，從來沒有喜歡過，心動過！
他之於她，隻是一個買主。
她心裏的那抹美好，是海波。
他最親愛的表弟！
“還喜歡他，是嗎？”他開口，聲音沉得像是滴出水來。
葉海凝受不住他這樣，別開了臉：“我沒有！”
陸沉舟仍是盯著她的小臉，即使看不清，也像是要將她的身影牢牢地釘在自己的目光裏。
“沒有的話！”他眯著眼，忽然伸手揪起她的頭發，俊臉危險地逼近，聲音冷得沒有一絲的溫度，“那證明給我看。”
葉海凝的頭皮很痛，她也是震驚的。
她不知道他要她怎麽證明。
可是他就這樣捉著她，將她的小臉按了下去……
屈辱，羞憤！
她被迫著，忍著要吐的玉望……
不知道被他折磨了多久，模模糊糊中，她聽到他冰冷地開口：“葉海凝，知道嗎，這樣才是被買來女人的對待方式。”
他痛快了，仍是沒有放過她。
這一晚，陸沉舟是惡魔。
如果說上次張海波出現在夏城，陸沉舟有些粗野的話，那這一晚，就算得上是殘暴了……
天亮時分，她像是破布娃娃一樣躺著，眼裏沒有任何的神采。
陸沉舟已經洗完澡穿好衣服，一晚，足以讓他的酒全醒了。
他站在床邊，看著葉海凝，淡淡地說：“昨晚，我很盡興。”
她沒有回應，仍是躺著，薄被蓋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