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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功成 1

  第三日,王小十已經能夠下床活動,這令看護他的禦醫都大為稱奇,直呼大殿下是一位是“奇人”。


  早飯後,王小十在院中活動了下筋骨。活動了一下,王小十不自覺便練起了張通玄教給他的拳法。細算下來,王小十已許久未曾苦練。那是自從他身子痊愈之後便有些荒廢了。若是讓張通玄知道,王小十不過一年多的功夫便康複如初,不知會大驚到什麽樣子。


  連張通玄自己,都未想到他所創出的功法竟有如此神奇。


  王小十緩步發力,力道自腰直衝後背,而自背上通雙臂,最後力發於掌,掌間勁風鼓動,好似破空中打了一陣悶雷,晴天好一通霹靂。


  王小十也被嚇了一跳。他剛剛這一掌若擊打在人的身上,隻怕足以斃命。剛剛那種感覺,便是體內真氣運轉通暢之感。


  他正在院中練功,驛館外麵,卻是走進了一隊人,腳步聲清晰可聞,當看出來人並沒有打算瞞過王小十。“大殿下!”他們就是衝著王小十而來,哪裏會想著瞞過他。這連日來,陳友諒日日都會派人探望兩次。可今日卻令王小十沒想到,來人竟會是張必先!

  “相國!小小傷勢,何勞相國探望。”王小十道。他的神色如常,而其心中卻恨不得一拳捶死這老家夥。王小十的心底萬分清楚,前幾日針對丁普郎而定下的“引蛇出洞”之計,必然也有這老家夥的份。否則,張定邊又如何會那麽聰明?

  他不是小看張定邊。王小十從來未小瞧過張定邊。隻不過,那日的行事絕不是張定邊的風格,故而王小十猜到了是他。


  心裏清楚歸清楚,可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他們之間,並非是個人的恩怨。若是個人恩怨,王小十當會立時翻臉,替丁普郎報仇。可他不是,他不是江湖人,不能無所顧忌。若真如此,他與丁普郎又有何區別?

  王小十還要助朱元璋成就大事。所以他忍下了。他笑著一副臉與張必先打招呼。


  張必先道:“大殿下,老臣今日來,並非隻為了探望殿下的病勢,更是為殿下帶來了一個喜訊。”


  “喜事?”王小十的腦筋一時間未轉變過來。


  “自然是殿下的喜事啊!”張必先道:“陛下已經決定為殿下和公主成婚,半月之後就是良辰,這豈不是最大的喜事嘛!”張必先臉上一派喜氣洋洋,好似真的在恭喜王小十一樣。


  “這老家夥怎麽了?”王小十看著他的表情,心頭越發的冷了。“經過前日的事,他是真的放下戒心了嗎?又或者,他將心理的戒備藏的更深了?”終究,張必先不是個尋常人。不是個能令人完全放任不顧的家夥。


  “這麽急啊!”


  張必先問道:“怎麽?大殿下不願意?”


  “沒有、沒有。”王小十卻不知,陳友諒是真的急了。


  那天的事,擺明了就是陳友諒、張定邊幾人聯合起來做戲,借以試探“張仁”。而其結果,是令陳友諒完全消弭了心中的懷疑。如此,他就生怕那日的事會令“張仁”覺得不快,進而再影響到了兩家和兵的事。如此,陳友諒幹脆就盡早給他們成婚,讓他們將“生米煮成熟飯”,免得再生枝節。

  而且這婚事一但成了,也免去張定邊再屢屢懷疑“張仁”的身份。陳友諒隻覺得,若這“張仁”真的就是王小十,絕對無法躲過當日的試探。他們做的已經夠了。


  王小十道:“我沒有不願意。隻不過,這也太急了些吧!相國,我父王尚在姑蘇城,我怎麽好在這裏完婚呢?”


  張必先道:“這有什麽的?古之和親,不外如是。”


  “和親”,絕對是中華史上最帶屈辱性的一個詞匯。就似先唐文成公主,她也從未見過自己的夫婿,不過皇室一紙書文,便將嫁他鄉,身邊同樣沒有父母雙親相伴。


  “陛下有意,令公主嫁於大殿下,待等兩部和兵之後,殿下再帶公主去見過姑蘇王也不遲。”


  說來說去,陳友諒在乎的仍舊是和兵的事情。


  “好。一切憑漢王與丞相做主。”就這樣,婚事被定了下來。之後的數日間,王小十不再清閑。有人為其定做成婚的衣服,教他學習成婚的禮儀。王小十整日都被擺弄的如提線木偶一般。


  終於,折騰人的日子到了。王小十跨馬迎親,隊伍浩浩蕩蕩綿延數裏,吹吹打打的聲音直透江州城。


  按照議程,王小十在皇宮裏迎出了新人,迎親的隊伍再開回驛館。婚房就設在這裏。而後又經過了一整套成婚的禮儀之後,新人被送進了房中,而王小十則是出來招呼賓客。


  就算不看在“張仁”的麵子上,而單看在陳友諒的麵子上這賓客還會少嗎?不說江州的各級官員,軍中的各路將領,單是江州城裏的富商巨賈,前來賀喜的便絡繹不絕。這些百姓生活在陳友諒的治下,哪兒還有不討好的道理?


  終於,小小的驛館不堪重負,隻好將拜帖、禮單遞進去,而人則就驛館牆外,幹巴巴聽著驛館中喧囂的喜氣。


  “賓客都到了哪些?”王小十大早起來便強做笑顏,臉上的肉都僵了,他隻好用手揉了揉,又與旁邊的人說了幾句話,才算略作緩解。


  “大殿下,賓客們陸續都到了。隻有大元帥稱有要事在身,無法趕來了。”


  “大元帥!”王小十心說:張定邊要是能來就怪了!“大元帥素日忙碌,不來就不來吧。”


  “大殿下,這是江州城商賈、百姓送上的拜帖和禮單,請過目。”


  “好!”王小十對這些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隨意翻看了一眼。卻也巧了,他這隨意的翻看,便看到了一個名叫胡錦所送來的名帖。“胡錦、胡錦!”王小十念叨了兩句,不覺笑了起來。他知道這人是誰了。“去把這個叫胡錦的人找來。”


  “是!”這人下去了。而不大的功夫,又另有人道:“大殿下,賓客們都到齊,該您敬酒了!”

  “好!”王小十跟著去了。說實在的,他極不習慣這樣的環境。“結果本就是一件累人的事!”尤其是他與妻子沒有感情,甚至連麵都沒見過。而且與這些在場的賓客也不相熟,各個如同陌路。酒宴熱鬧的氛圍中,好似隻有他一個“外人”,是從天而降掉在這裏,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


  “大殿下,這位是吳將軍……”有人一一為其介紹,而王小十也會照例寒暄上幾句。


  宴席上人聲嘈雜,多都是對著王小十指指點點,三三兩兩的附耳交談,多是在說著關於王小十的話。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陳友諒的這個女婿。乍一看起來,還真就是一表人才的樣子。


  “這位是漢王的大殿下!”


  麵前這人,看麵貌比之王小十稍長,是陳友諒的大公子,陳善兒。當年陳穎兒在滁州,便是與其同行。隻不過,王小十隻見過妹妹,卻未見過這哥哥。如此,今日才是他們第一次相見。


  陳善兒與之打過招呼,無外乎就是告誡他不要喝醉了之類的話,王小十笑笑便應了過去。


  “這位是陳榮將軍。”


  陳榮,與陳友諒是同宗兄弟。負責水軍,不常在江州城。這次,是因為陳友諒嫁女,才特地趕來。而關於這陳榮的大名,王小十早就有所聽聞。


  龍灣一戰,便是這陳榮一路護持著陳友諒,數十支小舟殺逃出了龍灣,又在采石磯力敵常遇春,才護得陳友諒安然脫困。如此,當是功績不亞於陳友諒的人物。


  “按照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堂叔才對!”陳榮開口便是托大。


  王小十隻覺得這人一副盛氣淩人之態。不過,他有任務在身,也不介意嘴上說幾句好話。“堂叔!”王小十老老實實的叫道,而心底卻說不準在怎麽罵這個老東西。


  “恩!”陳榮點頭,而心底也不知在琢磨什麽。“樣貌倒是不錯!”他竟當著王小十的麵對其品頭論足起來。


  王小十笑著點點頭便要過去。誰想,這陳榮竟不依不饒,出手便抓住了王小十的肩頭。進而,他手指用力。


  王小十腳步晃動,便退了回去,而那陳榮則是隨之逼近。可接著,王小十退無可退,隻得以手推相陳榮。對方則是不閃不避,任憑王小十的手掌推在其胸膛上。他的人,也被推的倒退了一步,落在王小十肩上的手也隨之鬆開。


  而這時,見到陳榮這裏出了事故,陳善兒擠過人眾過來。“堂叔,今天大喜的日子,還請手下留情。”他從小便是被這位堂叔調教武藝,當知道這堂叔的厲害,生怕妹夫受了傷。


  “不礙事。”王小十道:“堂叔不過考教一下我的功夫。”王小十也同樣看得出,陳榮不過是想試一試自己,而並非有意為難。與張定邊不同,陳榮這可能真的是出於對侄女婿的“愛護”。不過若非有王小十這般的本事,隻怕也受不來這樣的愛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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