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異樣的感覺
“進來吧。”季閔昊答道。
推門而入，季閔昊麵色陰沉的坐在辦公桌前直視著她，對於季閔昊這樣的神情柳蕙貞不是沒有見過，隻不過在季家的大宅子裏見到他這樣的表情，再加上之間自己看到的小小，柳蕙貞的心裏還是止不住顫抖了一下。
“柳姨，我因為比較尊重你，所以才會這樣稱呼你。”季閔昊的聲音也同樣的低沉，柳蕙貞並不知道他對自己說這樣的話包含著什麽樣的意思。
“季總言過了，這樣的稱呼一直讓我愧不敢當。”她盡量讓自己的神色看起來沒有那麽緊張，言語之中也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靜。
“你是公司的老員工，而且公司的形象包裝也全靠你一人之手，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隻不過……”季閔昊的話突然打住。
“季總？”柳蕙貞驚詫的看著他，因為季閔昊話中的意思讓她感受到了一種威脅，在公司這麽久，那些被他一個一個除去的公司元老們的事情柳蕙貞看的比誰都多，她從未擔心過季閔昊會對自己下手，但是今天，她真的緊張了。
柳蕙貞原本就不明白季閔昊為何會突然叫自己來這裏，但是現在來看，他似乎想要將自己從公司那個位置拿掉，然後來這裏成為小小的保姆，作為小小的保姆自己心裏倒是沒什麽，隻不過想到自己將會被趕出付出了全部青春與熱血的地方，她的心裏就止不住的難受。
“柳姨，你不必擔心。”季閔昊從椅子上站起身向柳蕙貞慢慢走近，“我不會像對待其他人那樣對待你的，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做出讓我為難的事情，是不是？”季閔昊的話語帶著另一種意思，他看著柳蕙貞的眼神也充滿了一種意味難明的味道。
“季總說的沒錯，我當然不會做出對不起季氏集團的事情，隻不過……我不太明白季總今天叫我來這裏的意圖，你應該不會隻想讓我為季小姐理發那麽簡單吧？”柳蕙貞沉了沉氣，還是將心裏的話問了出來。
“你說錯了。”季閔昊簡單的回複，原本陰沉的麵容突然唇角之間勾起一抹笑意，“我今天叫你來家裏，完全是因為留意的手藝高超，小小那樣淩亂的頭發也隻有你能夠完美的修剪，隻不過我的想法十分簡單，純粹是讓你為小小理發而已。”
雖然他的唇角掛著微笑，但是深邃的眼眸卻寫滿了威脅，話到如此，柳蕙貞才真正的明白過來，季閔昊是在怪她剛剛對小小說的話有些過多了，想到這裏，她的表情變得錯愕的看著季閔昊！“季總，你……”
“沒錯，我的確看到了。”季閔昊並不否認自己之前的行為，“我希望你能夠了解一件事，小小在我心中存在的意義隻不過是要按照我的設定去行走的傀儡，其它的任何思想、任何事都不要灌輸給她，不然的話，你會知道有什麽樣的後果。”
“我……”柳蕙貞因為季閔昊的話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通過他簡短的話，她明白了小小在這個家裏是如何存在的，她沒有人生自由、沒有選擇的權利，一切隻能夠以季閔昊的要求去進行，但是這個撒旦男人會為小小有著什麽樣的人生安排？
柳蕙貞不由得在心中這樣想著，“他還是恨的，因為恨，所以才會對小小如此，可憐的孩子，上一代的恩恩怨怨要由你這樣一個弱小的女孩來承受，真是作孽啊。”想到這裏，她看著季閔昊說：“季總，可否讓我說兩句話？”
季閔昊並沒有回答，但是他的眼神告訴柳蕙貞她可以繼續說下去。
柳蕙貞沉了沉氣，開口道：“季總，不管怎麽說季小姐都是一個已經十八歲的成年人了，在法律意義上她已經過了被監護的年齡，所以……所以季總應該放手讓她去追尋自己想要做的事才對，而不應該這樣……”看到季閔昊突然陰沉下來的表情，柳蕙貞打住了後邊話。
她知道自己這樣說冒著很大危險，但是她實在看不下去小小忍受這樣非人一般的待遇，她就像一個木頭人、稻草人一般做成的提線木偶，被季閔昊牽扯著而無法擁有自己的意識。
“你管的事情似乎有些太多了。”季閔昊的聲音猶如他的臉色一般陰沉。
柳蕙貞一顫，連忙低頭應道：“對不起，季先生，我不應該參與你的家務事。”
“家務事？”季閔昊微眯著眼睛看著她，“你覺得小小的事情是我季家的家務事嗎？”
“啊？”柳蕙貞沒有想到自己這樣的話也會引起季閔昊心中不快，她有些茫然的抬起頭看著帶著陰晴不定的麵孔、直視著自己的季閔昊。
在季閔昊威.逼.的眸光注視下，柳蕙貞度過了世上最難熬的三十秒，最終季閔昊一瞥收回眸光轉身、淡然的說：“算了，今天到此為止，你回去吧。”
“是，季先生。”得到了特赦令，柳蕙貞唯恐避之而不及的轉身準備離去，正當她的手打開書房門的同時，身後又傳來季閔昊的聲音，“柳姨，如果你方便的話，明天就搬來這裏住。”
“搬來這裏？”柳蕙貞眼神中充滿詫異的回頭看著他，“季先生，你的意思是……”她不敢確定，但是能夠搬來這裏，自己就可以照顧小小。
“如果你覺得為難，我也不會勉強。”季閔昊低沉的聲音說道。
“呃……不……不勉強。”柳蕙貞連忙答應道，“反正平時家裏也都是我一個人住，今晚我就回去準備一下。”
“嗯。”季閔昊點了點頭，“公司那邊的事我會叫人用互聯網與你溝通，有什麽需要你出現的再過去，平日裏就留在這裏吧。”
他的話說的極其自然，似乎柳蕙貞的命運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任他安排，不過，柳蕙貞的命運的確有一部分在他的手中。
如果她想繼續留在公司，就一定要按照季閔昊這樣的安排去做，而柳蕙貞自己也並不反對季閔昊這樣的絕對，自己留在這裏，多少對小小是有好處的。
麵對這樣的老板，她沒有過多的言語，畢竟在季閔昊麵前是言多必失，這一點身處商海多年的柳蕙貞還是明白的。
從季閔昊的書房走出來，柳蕙貞甚至都沒敢回頭，帶著一種類似於小跑的姿態一直走到季家大門口才稍稍鬆了口氣。
“季氏集團的當家人，年紀輕輕就這樣冰冷、殘忍，與他的父親一點也不相同。”這是柳蕙貞心中的感慨，而深藏在自己心中柔軟之處的那個男人，留給她的抑製是溫柔。
他的親切、他的體貼，他對於所有人都是以一種博愛的姿態麵對，也許就是因為他這樣博愛，所以惹得很多女人愛他，他也同樣愛著很多女人。
第二天早上
體力有些恢複的小小能夠去上學了，早上，在浴室中清洗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一絲絲疼痛讓她貝齒緊咬下唇，因為有傷，所以不能淋浴，她隻能用浴巾一點一點的擦幹淨。
終於在疼痛難忍中將自己梳洗幹淨，看著那張猶如新麵孔一般的臉，小小不知道自己要怎樣下樓去麵對季閔昊。
慢慢走下樓梯來到飯廳，季閔昊已經在那裏了，此刻他的手中正拿著早晨的報紙，像平時那樣出於禮貌，小小輕輕的喚了聲“季先生，早。”
“嗯。”季閔昊也依然像平時那樣也沒有抬頭看她，但是卻出奇的給予了她一聲回應，僅僅是這樣的回應，也會讓小小心中狂喜不已！
也許真的是自己天生.賤.命吧，人家那樣的對她，小小卻依然想要從季閔昊那裏得到一絲絲家人一般的感受。
她的腦中清晰的記得兒時醫生說過的話，季閔昊是哥哥，所以她就偷偷的在心中把季閔昊當做哥哥來看待。
既然是哥哥，又是自己的監護人，那麽季閔昊那樣對待她，小小隻認為是一個哥哥因為生妹妹的氣，所以才會對她如此。
她甚至這樣認為：季閔昊以往對她施予的那些懲罰，也隻不過是在懲罰一個犯了錯的妹妹，小孩子犯錯總是要被懲罰的，所以這樣做也沒什麽錯。
這樣天真的想法一致不停的安慰著她，如果不這樣想，小小真的找不出還有什麽理由能夠讓季閔昊對自己這樣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