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緊張的早餐
“季閔昊你等著，我不會就此放過你，不僅僅是因為你如此的對待小小，同時也因為你那段過去、因為你輕輕鬆鬆一句遣走我們的話，致使他們的離去，所以……”眸光注視著眼前窗外的黑暗，男子的雙拳用力握緊！
季閔昊原本就想這樣離開，卻在即將走出小小房間時停下腳步、再次轉身回到她的床邊，高大、英俊的身影站在那裏默默地注視著她，手中的藥膏用力的握了握，“雖然很想讓你忍受這樣的痛苦，隻不過，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麵前做出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季閔昊殘忍的話語一如既往，即便是心中已經開始隱藏著一種不被他所知的情緒在湧動，他也可以很冷漠的讓自己去漠視這種感覺，似乎是感覺到季閔昊的存在，又或者因為醫生為她輸液之後的關係，小小的眉頭微微蹙起，隨即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原本黯淡無光、帶著一絲無力睜開的雙眼，在看到站在自己床邊的季閔昊時募得睜大，她簡直不敢相信季閔昊真的會出現在這裏，抬起疼痛不已的、帶著酸痛與無力的手揉了揉眼睛，那個人還在，再次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他依然在，直到這時小小才知道，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季……季先生。”她有些情緒激動與怯懦的聲音，“你……怎麽回來這裏？”
季閔昊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太有一絲溫度的、殘忍的對她說：“我隻是過來看一看你死了沒有，我不喜歡有人死在我的房子裏，如果真的想死，也要走出季家，不要弄髒這裏。”
“季先生……你……”小小原本有些激動的心被季閔昊毫無感情、帶著惡意傷害的話刺.痛了，她想要說什麽，但是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在這個家裏，她隻是一個外表華麗、卻沒有一絲人格與尊嚴的傀儡娃娃，說的再多，也隻是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傷害。
小小明白這些，她要做的隻有低頭，於是努力抑製著自己有些哽咽的情緒，輕聲的對季閔昊說：“季先生，真的很對不起，小小總是生病，你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再生病了，而且我不會死的，就像季先生說的，就算死，我也不會把這裏弄髒、弄亂。”
盡管她努力的抑製著自己的情緒，但是話說完之際，她顫抖的聲音還是聽出了哽咽之聲，季閔昊的視線緩緩移動落在她的臉上，見到她依然蒼白的臉、貝齒緊咬下唇努力隱忍著自己的悲傷，心中居然開始為她而惻隱、心疼，有了這樣的感覺，季閔昊的心異常煩亂！
意識到這樣的情緒，季閔昊就會有一種想要發怒的衝動，但是看向目前這種情況的小小，如果他真的動手，這個女孩也許真的會在自己麵前、由自己親手結果掉，盡管曾經他真的希望還是嬰兒時期的小小就那樣死去，但是現在，一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眼前，即便他真的那麽殘忍，也還是無法下手，八年前那個雪夜自己將她救活，現在就更不會讓她死去。
也許一切的緊張全部來源自這裏，但是越是這樣的緊張就越是讓他感覺到不安，就好像自己不經意間來到小小的房間，不過，真的是不經意間嗎？季閔昊大概心裏是清楚的，如果不是他想要來這裏，又怎麽會製造這種不經意間？畢竟這個房間是他八年來不曾到過的地方，而今天，也是另外一種情緒操控著他對小小施.暴，才會讓他剪掉小小的頭發。
季閔昊的眉頭微微皺起，同時也在心裏深呼了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之後，依然帶著一絲隱忍與一貫的冰冷對她說：“你能記得這一點就好，不過，我記得八年前似乎有人對我說過，自己十分好養活、而且根本不會生病，就算生病也會很快好起來，根本不會給我增添麻煩，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你似乎一直在為我增添麻煩。”
他的話使小小想起了過去，她連忙用虛弱無力的樣子回答道：“對不起，季先生，我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不會再生病的，請你相信我。”盡管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錯，但是小小真的很害怕季閔昊因此而討厭她，雖然他真的很討厭自己，但是小小很奇怪自己，為什麽麵對這樣暴戾的季閔昊，自己卻想要不停的接近他？
“你記得就好。”季閔昊挑起眼眸看向窗外，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無法再看向這樣的小小，她的虛弱、她的蒼白無力，她淩亂的頭發，以及那隱忍著悲傷不停道歉的話語，無一不是一把把利刃刺.穿著他的心，季閔昊發現，原來這種感覺沒有報複之後的快.感，而是在傷害她之後換來了自己的心痛。
發現此的同時，他更驚訝的想起著許多年來的每一次，每一次懲罰了小小，自己都會或多或少有著身心疲憊的感覺，現在他明白了這種感覺來自於哪裏，那是他心中不停產生的變化，季閔昊麵色一沉，將手中的藥膏丟在她的身邊，“這個是醫生開給你的藥，自己用吧。”說完轉身、帶著尊貴與修長的身影離開了小小的房間。
他真的不想再留在這個房間，說實話，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因為駐足的時間越久，那種異樣的感覺便會越強烈，“季閔昊，你是無情的人，她又是你憎恨的人，你怎麽可以變得這樣慈悲？難道僅僅因為她身上留有你的殘忍，所以你才會愧疚？你才會心疼嗎？”
季閔昊不停的在心中如是的問著自己，其實在他自問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一種肯定的答案，他的冰冷、他的冷漠似乎開始在崩塌，走在樓梯轉角處季閔昊停下了腳步，他的一隻手撫在臉上無力的依靠在牆邊，“不可以，你不能這樣仁慈，如果如此，就是對你過去的否認。”
那段過去、童年的與記憶慢慢襲上心頭，將他整個人以一層陰沉的色彩所籠罩，拿開至於臉上的手，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原來是這樣，小小，你在用自己的弱勢博得我的同情對嗎？我早就知道你的心絕對不是這樣單純，年幼時如此，現在長大了，你就更加開始變本加厲了嗎？好，既然你願意，那麽我們就把遊戲的形式變一變，變得更殘忍、更有趣！”
其實並不是季閔昊對於小小有了一種誤會，而是他明知道小小的無辜、卻依然要將這種罪過強加於她的身上，因為他需要將那種感情與仇恨找到一處寄托，而最終能夠寄托的人就是小小，即便知道自己做的而是錯誤的判斷、錯誤的事，季閔昊依然不會理會自己做的是對是錯，他曾經親手送走自己最親的人，麵對這樣一個自己仇視的女孩，他又怎麽可以手軟？
“季先生，到底為什麽？”小小忍著身體的疼痛拿起被季閔昊丟在床上的藥膏默默的注視著，心中反複的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過去的季閔昊在懲罰她之後，從未問過她一句還是其它什麽，更不要說來房間探望她，雖然季閔昊的話說的很殘忍，但是能夠在自己清醒之後的第一眼就見到他出現在自己的房間，小小的心裏還是覺得有些開心。
某高級酒店的豪華套房內，手中拿著小小在學校資料的男子麵色十分陰沉的注視著落地窗外、處處充滿霓虹燈與車水馬龍的城市夜景，但是他的心情卻沒有因為這樣繁華都市的夜景所吸引，而是在心裏想著另外一件事情。
盡管他已經猜到了小小生活的環境是什麽樣，卻不知道季閔昊居然禁錮了她那麽多年的時間而不讓她走出季家，雖然這隻是一份在學校的資料，但是資料裏清楚的注明，小小從不與任何人交往，即便是幾個比較能夠談得來的女同學，她也未曾與她們一起出去逛街、吃東西、或者做其它的事情。
之所以導致這一點的結果不用猜他也知道是因為季閔昊，並且在學校的調查記錄中他看到了小小從未就讀過其它學校的記錄，她一直是在家庭教師的教育下進行學習的，對於季閔昊的個性有所了解的他怎麽會不知道季閔昊如此的做法有多邪惡，他在對小小的人生進行禁錮，就像兒時的小小那般，隻能夠在那座華麗的宅子中度過。
“可惡！”男子用力的握緊手中的資料、憤恨的情緒將它們揉爛、隨即摔碎！
“少爺？”之前給他提交資料的女孩小心翼翼的叫著他，“少爺，你……”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十分擔心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