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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強搶良家婦女

  「真的不要與朕同騎一匹馬嗎?」耳邊是風聲呼嘯,北冥風側目望去,已是不止一次的問道。


  夕若煙無奈,索性不再理會,倒是逗樂了北冥雪與秦樺二人,想笑卻又覺得不好,一路都在極力的隱忍著。


  西郊合歡花谷位於城門外以西十里處的一個山坡上,原本這裡也是通向外地的一處捷近,只因為幾年前的一處懸崖塌石事件,將來往的一處商隊生生掩埋,大家都怕事情會再次上演,所以都刻意避開此路,因此這條路便被空閑了許久。


  道路一經空出,再加之這裡合歡花盛開,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人們選擇散心遊玩的最佳之地。


  踏上柔軟的草地,三匹駿馬的速度也漸漸的緩了下來,除卻不善騎術的北冥雪由秦樺帶著同乘一匹之外,夕若煙與北冥風均是各自乘著自己的坐騎,為此,這一路走來可沒少聽著某人的念叨。


  「我說你煩不煩啊,我自會騎馬,幹嘛還要讓你載著?」一路的清靜都被人擾了,夕若煙也漸漸的沒了耐性,別過頭去朝著某人不耐的投去一記白眼。


  原本還要再勸說的話立時被哽在了喉間,北冥風默默地垂下頭去,心中雖有不甘,卻也無力辯駁,只能靜靜地望著腳下踏過的草地,乘著愛騎緩步前進。


  北冥雪忍不住一笑,卻又想起之前夕若煙墜馬的事情,不禁一陣疑惑,「夕姐姐是什麼時候學會騎馬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回頭朝著北冥雪露出溫婉一笑,夕若煙俏皮的朝著她身後的秦樺眨了眨眼,「說到這個,那還不得多虧了你秦大哥的教授,否則,我也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裡便小有所成了不是?」


  「秦大哥,是這樣么?」北冥雪回頭,天真無邪的問著。


  「額……」


  一句話哽在了喉間,秦樺僵硬的擠出一笑,對於這個問題,他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他已經明顯感受到了來自某人身上的強大怒氣。


  微微別過頭去,果然便看見了北冥風投來的憤怒目光,那燃著熊熊火焰的雙眸就這般定定地落在他的身上,那模樣,儼然就是在怪罪。


  咽了咽口水,秦樺定了定心神,方才回頭朝著北冥雪淡淡一笑,「我哪兒有這個本事教她呀,這都是楚將軍的功勞,是楚將軍的功勞,呵呵!」


  刻意避開北冥風投來的視線,秦樺不禁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雖然把責任推卸給別人是有點不那麼厚道,不過也沒辦法了,誰讓他就在旁邊呢?這要是承認了,還指不定北冥風會怎樣對付他呢!


  想來想去,反正楚訓也不在這兒,等到再見到他時,估計冥風也早就忘了此事。


  況且,他也不過只是借了一匹馬給若煙,順便再指導了那麼一下下,可若煙真正的教授先生才是楚訓,所以他也不算是嫁禍了吧!


  心中如此想著,秦樺倒也還心安理得了一些。


  北冥雪心中尚還有一些疑慮,不過既是秦大哥如此說了,那她便也信了,故而回過頭去,悠然地坐在馬驥之上緩緩朝著前方而行。


  對於此,夕若煙笑了笑,復又道:「之前我曾與楚將軍打了一個賭,說我三天之內必然學會騎馬,否則,便算我輸。」


  「那後來呢?夕姐姐可是贏了的?」好奇心被引誘上來,北冥雪滿是興奮的問道。


  「有瑾瑜的悉心指點,想不贏都難吧!」夕若煙莞爾一笑,只駕著馬兒緩緩朝前而去,雖不曾刻意去看誰,但只單憑著這一句話,便足以又將秦樺拉入這漩渦中去。


  「原來秦將軍竟是如此的有空閑,趕明兒得多安排一些任務了,也省得叫秦將軍無聊到老是喜歡去多管閑事。你說朕這樣安排,可好?」北冥風冷冷一哼,儼然一副公報私仇的模樣。


  尤其那刻意加重了語氣的一個「閑」字,秦樺聽在耳里只暗暗叫著不好。


  一張俊顏上愁雲密布,簡直快欲哭無淚了,「我……我這招誰惹誰了我!這不教吧,有人說我不夠情義,這教了吧,我又快成千古罪人了。得得得,你們小兩口打情罵俏的,我就不摻和了,省得原本好心,倒還成了你們共同攻擊的那一個。」


  夕若煙失笑,卻並沒打算輕易的放過他,仍舊不依不饒的道:「別把自己說得有多無辜了,幫著某人幹壞事的時候,可不是現在這樣一臉的無辜樣啊!」


  夕若煙輕聲一哼,算是將話徹底挑明了。


  說白了,也不過只是方才的怒氣未消,想要找個人出氣罷了,偏偏,這瑾瑜還正就撞到槍口上來了。


  秦樺仍是雲里霧裡的不知所云,看了看一臉天真純潔的北冥雪得不到一個結果,待偏頭瞥見聽了夕若煙的話而微微聳拉下腦袋的北冥風時,心中方才漸漸有了一絲明色。


  想起出宮前在景祺閣看到的那一幕,他們雖是打擾了別人恩愛不假,可這被打擾之後,夕若煙首先怪罪的不是他,相反倒是北冥風,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疑慮只在片刻,心中蒙上的那層不明被慢慢揭開,秦樺微微挑動著那兩條濃黑的眉毛,露出謎之一笑,「哦,原來是為了昨晚那事。」


  故意拉長了尾音,秦樺含笑點了點頭,已經對方才夕若煙所指之事漸漸明了於心。


  見此事被秦樺當眾揭露,夕若煙心中暗惱,原本玩笑的心思也沒了,只餘下滿心的怨憤。


  雖然北冥風已經解釋了什麼事情都未曾發生過,可那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還一待就是一整個晚上,她並非小肚雞腸之人,可眼見著自己心愛之人與別的女子……饒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她也實在做不到視而不見。


  「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冷冷一道警示的聲音傳來,北冥風怒瞪著秦樺,真是恨不得馬上就衝上去將這個愛挑事之人的嘴給撕爛才罷休。


  訕訕一笑,雖並不認為北冥風會真的將自己如何,但秦樺還是識趣的閉上了嘴,索性也隨意找了一個理由帶著北冥雪駕馬而去,再不牽扯到他們的「恩怨」中去。


  馬蹄踏過柔軟的草地,聲音漸漸遠去,明媚的陽光灑落在翠綠色的草坪之上,更加映襯出一派生機盎然的景象。


  兩匹馬兒緩緩踏步在草坪之上,悠閑自得,微風吹過的,是夾雜著鮮草的芬芳,不同於百花的香氣濃郁,卻也別有一番滋味。


  不同於宮中的奇珍異寶,這裡的草,迎著驕陽而生,受著最乾淨純正的雨露的滋潤,享受著自由自在的氣息,而宮中的,卻是整日活在人們的爾虞我詐之中,所看所受,無一不是最令人噁心的殺戮氣息。


  在宮中呆的久了,也見慣了那些勾心鬥角,不論後宮還是朝堂,夕若煙都已經漸漸覺得乏了,很多事情,她都下意識的選擇了無視。


  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大概,也正是如此。


  垂了眸,夕若煙深深吸納一口氣,淺淺的嘆息自櫻紅唇瓣間緩緩溢出,一聲輕嘆幾不可聞,隨著耳邊響起的風聲而消逝。


  不知怎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陣蒼涼之感,腦海中思緒翻轉,閃現過一個個模糊的畫面,只是還不待那些畫面變得清晰,夕若煙卻只覺腰間一緊,整個人被一股力道帶起。


  「你幹什麼?」定了定神,待至看清自己身處何地時,夕若煙不禁有一絲絲焦急。


  離開了自己的坐騎,夕若煙被帶到了北冥風的馬驥之上,只因是斜坐於馬背,唯有緊緊抓住北冥風的衣衫方才能使身子坐穩。


  唇邊盪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來,北冥風手起鞭落,踏雪紅梅立時奔跑了起來。


  突來的晃動險些使得夕若煙身子不穩而墜下馬去,當即便有一隻寬厚的大掌落在她纖細的腰間,緊緊將她摟在懷中也避免了她再次墜馬。


  「北冥風,你幹什麼?」


  被突來的一舉嚇到,夕若煙也惱了,卻害怕再次墜馬,即便是生氣,卻也還是緊緊的拽著北冥風的衣衫不肯鬆手。


  垂眸看到自己胸前被揪起的衣衫,北冥風心中驟然愉悅了起來,「朕早就說過,你自己騎馬不安全。」


  不安全?夕若煙緊緊咬著銀牙,真恨不得就著他的脖子一口咬下。


  什麼不安全,明明她自己騎馬倒也挺好的,一路之上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相反,她跟著他同乘一匹馬才覺得心驚膽戰呢!


  「虧你還記得自己是個皇帝,你知道現在的舉動叫做什麼嗎?叫強搶良家婦女,你也不怕傳出去被人貽笑大方!」


  怒吼的聲音被呼呼吹過的風聲掩蓋,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駿馬賓士,夕若煙雖是罵著,卻也十足不敢真的放手,雖是惱,但更怕的卻還是傷了自己。


  這要是從上面掉下去,就算不會被馬蹄誤踢到,就沖著這速度,不重傷也得乖乖的躺在床上十天半個月的下不來床。


  這樣的衝動換來的犧牲太大,可著實使不得。


  「既然已經搶了,朕若是此時放你下去,豈非不是白白擔了這個『罪名』?」


  彷彿就猜中了她的心中所想一般,北冥風唇角一勾,手中馬鞭再次落下,更加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北冥風你……唔!」


  溫熱的唇瓣隨即覆下,堵住了那還未來得及開口的斥責聲音。


  馬背顛簸,牙齒磕著唇瓣傳來絲絲痛楚,饒是如此,相觸的唇瓣卻並未相離,緊緊相覆,直到懷中女子放棄掙扎,軟軟的倒在男子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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