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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禍水啊!禍水!

  她就著胡曦留在空氣中還未消散的怒意,咬了口放在桌上的玫瑰糕,對桑白道:「我要走了,去找玄蛇神石。你要留下來嗎?」


  圈在她手腕上的下白龍輕輕抖了一下:「他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我可不留,我也要走!哎,等等,聽你這意思,是知道玄蛇神石在哪了嗎?」


  「嗯」,她點點頭,思緒已經飄向了碧落湖初次拜堂時的場景,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她記恨的甩了甩手,想把那個忤逆犯上的臭白龍從手腕上甩開。


  奈何桑白像是抓著救命稻草般,死不鬆手:「小清兒,好人做到低,你可不能留我和那個變態在一起啊。他現在比以前更恐怖,更嗜血了,你是不知道啊……」


  正準備大倒苦水的桑白,突然見顏玉清一抬手,多年來培養出來的靈寵默契,讓他立刻收住了聲。


  一連串的腳步聲過去后,顏玉清幻化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兒,她跳出窗子,回頭望了眼靜靜的躺在鵝黃暖張內的「自己」,彷彿剛剛的一切從未發生。


  她,仍在沉睡。


  逃出太子府,一路狂奔向碧落湖。


  「你這障眼法,能瞞過胡曦?」桑白有些擔憂。


  顏玉清邊御著妖蓮鼎一路疾馳,邊分神回他:「足夠我們抵達碧落湖,取回玄蛇神石了。」


  翠綠的湖水托著粉嫩的蓮花,吸引著三兩蜻蜓落上。


  顏玉清用魂識將湖水劈出了一條路,直通湖底。


  一路上,周圍靜的不可思議,連個出來問話的人都沒有,更別說阻攔了。當顏玉清風塵僕僕的感到宮殿,看到玄翼像是早知道了一般,正在大門口,迎著他們。


  顏玉清尷尬的掩口輕咳,強作鎮定的道了句:「族長,好久不見。」


  這個招呼生硬的連顏玉清自己都覺得尷尬,好像前幾天才見過吧。玄蛇族族長玄翼也看起來也不太在乎,仍就恭敬殷切的將她迎了進來。


  大殿中,一男子背站在上位的椅子後面,抬眼看著牆上的壁畫,出神。


  陽光灑在他背影上,泛起淡淡金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神秘高傲,卻又孤絕寂寥。他抬指輕輕的拂過那五彩斑斕的壁畫,顏玉清這才被他指引著朝畫看去。


  那是描繪著天上神仙的一副壁畫。男子身著白衣,宛若神抵,悲憫又憐愛的看著渾身是血,重傷倒地的女子。圍在她周圍的八塊神石,發著耀眼的光,所有人的臉上不是驚恐,而是膜拜。


  而那女子面容卻含嗔帶怒,她的身後,站著一群人,那些人個個青面獠牙,看起來不似人類該有的面容。


  「魔就是魔,緣何悲憫?」那男子緩緩開口,指尖在摸向壁畫中的女子時,口中柔軟了幾分:「既知是魔,為何執著?」


  他前一個問句,顏玉清能明顯的感覺到他不贊同的語氣,但后一句,卻是暴露了連他自己可能都未察覺的疑惑。


  那女子在幫魔族,似乎另他感到不解。


  顏玉清一心要找玄蛇神石,對他的疑惑本不想管,但想到剎幽冥,魔族上一任魔君,和她也頗有些交情,就忍不住開口道:「心中有魔才為魔,心中清明自乾淨。」


  不過是隨口一說,顏玉清卻明顯感覺到那人到庭這話后,渾身一顫,他緩緩轉過頭,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胡曦!」顏玉清驚得倒退了一步。


  胡曦看到她,並不震驚,也不生氣,只是略微的點了點頭,道了句:「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多少年了,那個纏繞著他寢食難安的夢魘,竟被顏玉清一語道破了。那個拼了命守護魔族的紅衣女子,和她長得如此相像,那個夢清晰的彷彿他親身經歷般。


  但胡曦找到,這不可能,因為這是一個天族的故事,而非人族。


  他轉過身子,在看到桑白的第一眼,氣息立刻變得陰沉,如狂風驟雨般,直接向他從顏玉清手腕卷到了地上。


  他一個閃身來到顏玉清身邊,厲聲告誡道:「以前不知也就算了,如今你既知著孽畜的心思,以後不準日日將他帶在身旁!」


  他的話,不再又往日的溫潤和煦,聽的顏玉清輕輕一顫,仍忍不住反口,聲音卻低了很多,「他是我的靈寵。」


  「靈寵?」胡曦冷笑,欺身靠近,伸手將她反扣在牆壁上,陰惻惻問:「你問他,甘心只做一個靈寵嗎?」


  說著,將躺在地上的白龍一吸,映入了二人眼前。


  桑白此刻要哭了,是她要我一起來找石頭的,你非抓我不放幹什麼?!


  想到這,他不甘心的把頭一偏,故作沒聽到剛才胡曦的問話。這一動作,把胡曦本來的氣又給提升了不少。他用手戳著那白龍的頭道:「可以啊你,還會假裝聽不見了!看我不拔了你的龍角,奪了你的龍珠,挑了你的龍骨,讓變作一條聽話的小白蛇。」


  說著,作勢就要動手。


  嚇得桑白馬上立起了龍身,搞沒搞錯,他好歹也是一階上古神族,竟被他一個凡人威脅,這也台上自尊了。


  就在他準備在顏玉清證明自己可以時,那顆被他藏在顏玉清體內的龍珠,不知怎麼落在了胡曦手中。


  只見他邪魅一笑,五指一縮,桑白就感到了一股摧毀元神的威壓,帶著毀天滅地之勢,直逼而來。


  「我是一條小靈寵,我是一條小靈寵」桑白秒慫,他不得不承認,胡曦這個凡人,比他參加仙界宴席時遇見的那些上仙的氣場,都要強。


  不知為什麼,這點讓他也十分的困惑不解。


  咔嚓!


  可能是胡曦剛剛釋放的威壓太過猛烈,他身後的壁畫突然產生了裂紋,那畫著八方神石的壁畫開始四分五裂。除了一個地方,仍完好無損!

  顏玉清盯著圍繞在到地女子身邊的八方神石,其中四個黯淡無光,而另外四個則變得璀璨耀眼。


  和剛剛她所見的璀璨不同,這時的四塊神石,彷彿有了生命一般,帶著本身獨有的氣場,照射在了顏玉清身上。


  其中三塊是她已獲得的神石,而另一塊,就是玄蛇神石。


  難道神石藏在壁畫中?顏玉清暗自思量,難怪她上台後對它的感應更強了。


  光線慢慢消失,顏玉清導出一絲魂識探查了下體內,她驚喜的發現,除了鳳凰神石的鳳飛九天這個飛翔技能更加清晰外,玄蛇神石的玄鱗防禦,獅虎神石的御獸為王,冰鶴神石的冰破凝力這幾個技能也隨之顯現出來了。


  這次,她發現自己強大了不少。


  這離找尋她父母出項鏈空間的機率又增加了許多,高興之餘,她發現胡曦正陰晴不定的看著她。


  她戒備的後退幾步,擺出了一個準備反擊的姿勢。


  曾幾何時,他們之間也需要這麼處處提防了,胡曦心中酸澀,悲涼的笑了笑,背在身後的手握的更緊了,青筋暴凸。


  他試圖說服顏玉清,緩緩開口道:「我是為了你好,北涼皇宮,有你要找的書。」


  顏玉清不信任的看了眼仍允自掙扎的胡曦,他的眼神中不僅有煎熬,更多的,是對她的控制欲。這樣站在對面的顏玉清心中更加不安,戒備的又退了一步,道:「你父皇不會同意的。」


  看著已把他划的地方陣營的顏玉清,胡曦怎能忍的了?

  他疲憊的抬起胳膊招了招手:「他已經病重了,管不了這許多。」


  「北涼皇宮內的奇道書院里,就有你想看的《奇聞錄》。那裡記載了一切這方大陸發生過的最為光怪陸離之事,這不正是你想贏得聯賽,心心念念要看的東西嗎?」


  一聽《奇聞錄》,顏玉清的剪水眸乍然亮了幾分,影影倬倬的映著胡曦優雅的身姿和期許的眼神,他一向都是這麼霸道腹黑,讓人難以拒絕。


  本來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的胡曦,在帶她回到皇宮后,就找不到顏玉清的人影了。而他早藏在宮中芳華寺的那本《奇聞錄》,也隨之不見了。


  哪有這麼湊巧的事,胡曦捏著奏摺的手指根根泛白,寒著臉對著跪在殿中的眾侍衛道:「上天入地,都要把她給我找出來。找不到她,登基大典我也不參加了!」


  這話一出,那些一直跟著他的老臣都紛紛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淚,他們一路謹小慎微、出謀劃策,扶持他容易么!

  眼看著皇上病重,將皇位傳給了他,大典說不參加就不參加了?!


  那可是登基大典!

  眾臣子嘆了口氣,他們太子以前不是這樣的,都怪那個傳聞中的紅顏禍水。聽說長得婀娜妖媚,不僅勾引的他們太子神魂顛倒,連軒轅國以溫潤著稱的太子都能一怒衝冠為紅顏。


  禍水啊!禍水!


  諸人都想將其斬殺,可偏又聽胡曦繼續道:「登基大典,皇后參加方才圓滿。」


  台下重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得了,為了前面的仕途一片光明,也只得幫著他先找那個禍水了!


  這邊,顏玉清躲在冥魂閣里,打了個噴嚏。


  是誰,是誰在背後念叨她。


  若是知道是整個北涼朝廷,她保證連在心裡問,都沒底氣了。


  全城搜捕,為了自己的官運亨通,從沒有像此時,上下管員連接的這麼緊密,各個部門配合的這麼完美。


  私下一問,原來能讓整個朝廷的力量凝成一股有力之繩的,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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