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被定性為惡性傷人事件
南風瑾面色冷凝的扣著宋巷生的手,將她拉去了偏僻的角落,然後把手機上的一則新聞報道舉到了她的眼前,冷聲質問:「這,是不是你做的?!」
宋巷生看著上面陳恩瑞驚恐的臉,擰了下眉頭。
怎麼會……
還是,動手了?
「這是一條人命,你這是在犯罪你知不知道?」南風瑾沉下了嗓音,眸色深沉而幽芒的看著她。
宋巷生掰開他的手,斂起心神,淺淺而笑,「南總這是神經錯亂,在我身上安的什麼罪名?陳小姐的愛子出事我深表遺憾,但……南總有什麼證明證明這跟我有關係?」
南風瑾眸色深深:「巷生,這件事已經被定性為惡性傷人事件,警方已經在調查嫌疑人,你知不知道一旦查到你身上,你會面臨什麼處境?」
什麼處境?
宋巷生唇角弧度不變:「不煩勞南總費心,如果警方認為我有罪,那我就認,不過……」她湊近,在他的耳畔輕語,眼神卻是極冷,「不過……一場小小的車禍罷了,南總可以當年為了心上人的一顆淚顛倒黑白,我傾覆全力,還能被人冤枉不成嗎?」
趙慧敏找人造成的那場車禍,他不是輕描淡寫的就給擺平了么?
所以說,財能通神這話,從來都不是妄言。
南風瑾聽明白了她話語中的意思,神情有些難辨,說:「巷生,我知你心中有怨,我可以補……」
宋巷生深吸一口氣,輕笑著揚了揚頭,精緻的下頜微微上揚,「南總在喊誰?宋巷生?那個被小三和丈夫親手害死了兒子,最後被關進精神病院一把火燒死的倒霉鬼嗎?你想要找她的話,怎麼不去地獄啊?」
在地獄,她在等著,你、們、呢。
南風瑾看著她臉上輕輕淺淺的笑意,他說:「下不為例。」
宋巷生紅唇翕合,「哦?」
南風瑾:「這一次的事情,就當是她償還你的怨恨。」
這是就打算,揭、過、這、件、事、情、了、么?
手機振動響起,陳恩瑞在電話那頭哭喊著說自己害怕,「小貝還在搶救……他會不會有事?風謹,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你怎麼還沒有來?你快一點來好不好?」
「這裡就只有我一個人,我真的好怕,我想你能陪在我身邊,你來找我好不好?」
因為跟南風瑾離的距離很近,宋巷生也將電話那頭陳恩瑞的聲音統統聽進了耳朵里,原本她是打算離開的,但是現在她就那麼俏生生的站在原地,等著南風瑾打完電話。
南風瑾似乎也覺察到了她的舉動,深沉如夜的眸,攝在她的臉上。
宋巷生目光沉靜,唇角含笑的跟他對視,靜靜的等待著。
「風謹,風謹?你在聽我說話嗎?」
手機那頭的陳恩瑞說了好多句,卻連南風瑾的一絲回應都沒有得到,便焦急的連聲呼喊了數聲。
宋巷生紅唇蠕動,「南總不回一句么?陳小姐看樣子等的有些著急。」
她的聲音沒有刻意的壓低,便清晰的透過電波傳到了手機那頭陳恩瑞的耳中。
聽到宋巷生聲音的陳恩瑞整個人的神經頓時就猛然綳了起來,「你跟……跟姐姐在一起?」
對於宋巷生刻意的出聲,南風瑾不是聽不出來,卻只是眸光淡淡的在她的臉上略過,低聲「嗯」了一聲。
陳恩瑞咬緊了唇瓣,之後說道:「你……不來了嗎?」
南風瑾削薄的唇瓣不過是剛剛開合,宋巷生就笑著接了一句:「陳小姐既然叫我一聲姐姐,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還挺想去看看的,南總不如稍我一程?」
她眼中的玩味和看笑話的惡意沒有任何的遮掩,但南風瑾就那麼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
在兩人離開七寶巷之前,安越和另一男星也都已經拍攝完成,安越手裡還握著電話,因為怎麼都聯繫不到蘇青顏,整個人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宋巷生在走之前,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想太多,除此之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張瀟瀟見她身邊出現的南風瑾,走近一步,低聲問道:「Reborn,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宋巷生攏了下微卷的長發,唇角微啟,看著她說:「沒什麼,陳小姐和孩子在回來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我跟南總去看看。」
張瀟瀟聞言頓了下:「傷勢嚴重嗎?」
宋巷生:「聽陳小姐還能中氣十足的打電話,該是,傷得不重。」
張瀟瀟眼神閃了下,沒有再多說什麼。
在宋巷生跟南風瑾離開后,張瀟瀟還站在原地,神情凝重的不知道究竟是在想些什麼。
車上。
宋巷生和南風瑾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車內一片沉靜。
宋巷生上車后,就直接坐到了後面,副駕駛的位置空著。
南風瑾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她的舉動。
時間在無聲中流瀉。
期間,宋巷生接到了江君驍的一通電話,顯然,關於車禍的事情他在刻意的打聽之下,也知道了。
「我在你公司樓下。」他說。
宋巷生:「……我不在公司。」
江君驍:「你在什麼地方,我去找你。」
宋巷生看了眼正在開車的男人,說:「江少,我跟南總在一起。」
江君驍脊背一僵,沉默了半晌都沒有說話。
就在宋巷生以為他掛斷了電話的時候,江君驍才在那邊出了聲,他說:「Reborn,我對你不好嗎?」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
宋巷生還是習慣那個滿嘴騷話,人人口中混不吝,遊戲人間模樣的江浪蕩,因為她沒有辦法回饋他的深情。
最終是,宋巷生掛了電話。
而那頭的江君驍氣急之下,摔了手機,跑車在七寶巷前消失的無影無蹤。
醫院裡,孩子已經從急救室里出來,醫生說是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孩子還太小,具體的情況還需要留院觀察幾天再多判斷。
陳恩瑞看著醫生拿過來的檢驗報告,目光不期然的觸及到了孩子的血型那一欄,整個人都是狠狠一頓。
她指著孩子的血型說:「醫生,這個血型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孩子怎麼可能是B型血?!
她是A型RH陰性血,南風瑾是A型血,怎麼可能生出B型的孩子?
醫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下,在她質問的目光中,說道:「……血型檢測是醫院最常規的檢查之一,一般情況下不會出錯。」
陳恩瑞:「一般情況下不會出錯,不代表不會出錯,我可以準確的告訴你們,你們弄錯了,我的孩子不可能是B型血。」
「我孩子傷得那麼重,你們連他的血型都搞不清楚,是想要害死他嗎?」
醫生:「這位女士,請你相信我們的專業,這份檢測書上的任何數據我們都可以向你保證它的準確度。」
陳恩瑞:「我要你們的保證有什麼用?我的孩子如果因此出了什麼問題,你們負擔的起嗎?我和他爸爸都是A型血,你告訴我怎麼可能出現B型血的孩子?!!」
在她的言辭鑿鑿和不依不饒之下,醫生只好讓人重新進行了血液檢查。
陳恩瑞寸步不離的守在病床邊,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床上的孩子,他的眉眼跟南風瑾這麼像,怎麼可能是B型血,現在的醫院連這種錯誤都能出,簡直就是在白吃乾飯。
當趙慧敏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陳恩瑞沒有任何遲疑的就把醫院犯得這個低級錯誤跟她說了,母女兩人對此都是嗤之以鼻。
她們沒有任何懷疑的認為是醫院的水平不行,連這種低級錯誤都能弄錯。
當緊急的血型檢查結果出來以後,護士拿著報告單走到了病房門口,原本見她正在打電話所以想要等會兒再來,沒成想卻一字不啦的將母女兩人的對話聽了個真切。
陳恩瑞:「……這種小地方的醫療設施當然是比不上四方城,如果不是急救車就近選擇了這家醫院……我從來都信任不過這種地方的小醫院。」
「……我跟他們說檢查錯了,那個醫生還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他們這種小醫院怎麼負的起責任。」
護士聽著,即使是專業和職業素養告訴她要冷靜,但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咚咚咚」敲響了病房的門。
陳恩瑞仰著頭朝門口看了一眼,看到是她手中拿著的檢查單,拿著電話站起身,以一種居高的態度將檢查單拿了過來。
同時還不忘記繼續跟電話那頭的趙慧敏繼續通話,「第二次檢查結果出來了,我就說不可能出現……」
在視線落在紙上的那一瞬間,陳恩瑞的聲音也戛然而止,像是在一瞬間就失聲了。
趙慧敏:「恩瑞怎麼了?檢查結果是不是出錯了?」
然而此刻的陳恩瑞已經沒有心情再繼續回答她的話了,陳恩瑞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大的恐懼之中。
「假的,假的!怎麼可能是B型血?!!」她聲音尖銳的大聲質問道。
護士:「如果你覺得這種小檢查,我們醫院會出錯兩次,你們去你口中四方城的大醫院去好好的檢查一下。」
說完,護士便走了。
陳恩瑞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斷的嘟囔著:「不可能,這不可能……出現B型血,父母雙方總要有一個人是……」
「……孩子,孩子會叫爸爸了嗎?你要先教會孩子叫爸爸……我要聽到孩子叫爸爸……」
「……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你給他取了什麼名字?」
「陳恩瑞你不能那麼做,我才是孩子的父親,不是南風瑾……不是他!!」
「報警?你可以去,到時候,全世界都會知道,那是我的孩子。」
被她定義為騷擾電話的聲音開始不間斷的在耳朵里盤旋。
「這孩子是……南總的?」
「可一點都不像呢。」
宋巷生嘲弄的面容也同時出現。
陳恩瑞整個人宛如在這一瞬間墜入到了冰窖里,「不可能的,不會的……」
她怎麼可能生出別的男人的孩子?
一定是出錯了,一定是出錯了,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哪裡出錯了?
趙慧敏:「恩瑞?恩瑞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什麼不可能?」
在趙慧敏一遍遍的呼喚聲中,陳恩瑞將手中的檢驗單撕得粉碎,她握緊了手機,說:「媽,你給我找一家信得過的醫院,儘快。」
趙慧敏:「你找醫院幹什麼?剛才那個檢驗單……」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聲音都有些變了,「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陳恩瑞狠狠的抿著唇:「媽你就別問了,我要重新給小貝進行血型檢驗。」
趙慧敏聽到這裡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頓時整個人都是後背一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恩瑞紅了眼睛,對著電話那頭吼道:「我怎麼會知道?!明明我們都是A型血,怎麼會生出B型血的孩子?!媽你說,這會不會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
趙慧敏沉默了良久才接受這個突然的事實,「……你忘了,孩子從出生被抱出產房的那一刻,就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邊。」
所以,就不存在孩子被掉包的事情。
陳恩瑞急躁的抓了把自己的頭髮,「那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B型血?!」
趙慧敏:「……恩瑞,你是不是,是不是……」
「我沒有!」陳恩瑞尖聲道,「媽,你怎麼能這麼想我?你覺得我會是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嗎?!」
趙慧敏:「你先別著急,媽不是這個意思,我這不是怕你在外面被人欺負了。」
陳恩瑞:「行了,別說了,我不想聽,我現在心裡很煩,你馬上去找家信得過嘴巴嚴實的醫院,我要重新給孩子驗血……」她頓了下,「順便把親子鑒定也做了。」
趙慧敏聞言,心中隱隱的就是不安。
陳恩瑞掛斷了電話后,眼睛泛紅的直勾勾的盯看著床上的孩子,以往在她眼中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愛的孩子,現在卻好像是光環全部消失了。
甚至有些,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
剛才還覺得跟南風瑾分外相似的眉眼,此刻……好像也隨之消失的乾淨。
當病房門口熟悉的腳步聲響起,陳恩瑞猛然回過頭,在南風瑾還沒有站穩的時候,真箇人就撲在了他的懷裡。
「你怎麼現在才來……嗚嗚嗚……我剛才好害怕,真的好害怕,那幾個人就是瘋子,他們想要害死我們的孩子。」
南風瑾舉起手,最終卻只在她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沒事了。」
陳恩瑞哭聲道:「風謹,抱緊我,你抱緊我好不好?」
南風瑾輕拍她肩膀的手一頓,微微側臉,看向了身後站著的宋巷生。
宋巷生卻沒有看她,而是目光淡淡的落在了陳恩瑞的身上,然後抬腳走了進去,「孩子看樣子傷的有點重。」
陳恩瑞並沒有注意到跟來的宋巷生,如今陡然聽到她的聲音,整個人都是一怔,然後從南風瑾的懷裡離開,眼睛瞪大的看著不請自來的宋巷生:「你怎麼會在這裡?」
走在病床邊的宋巷生回過頭,笑道:「聽說陳小姐和孩子遭遇了車禍,我當然是來……隨便看一看。」
陳恩瑞聞言,快步走到病床前,擋在了孩子的面前,防備道:「你現在看完了?」
宋巷生絲毫沒有將她的防備看在眼裡,眼神微掃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垃圾桶內被撕碎的紙片,其中一角上面隱隱可以看到「血型」兩個字。
陳恩瑞現在宛如就是驚弓之鳥,有些做賊心虛的意思,當她注意到宋巷生的目光落在垃圾桶上的時候,脊背都僵直了,「你在看什麼?」
宋巷生不動聲色的將眸光轉了過來,「自然是來看看陳小姐傷的怎麼樣了,不然你以為我是來看什麼?」
陳恩瑞:「我沒事,你先回去吧。」
對於她迫不及待趕人的舉動,宋巷生唇角勾笑,「陳小姐怎麼這麼著急?是害怕我……看到什麼?還是發現什麼?」
陳恩瑞色厲內荏道:「我有什麼好怕的,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
原本宋巷生是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她今天來也只是純粹的想要看看這對母子究竟傷的有多重,但是現在陳恩瑞迫不及待想要趕人的舉動,倒是引起了她的興趣。
陳恩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從宋巷生出現開始她就有種秘密被看穿的感覺。
「小貝的傷勢怎麼樣了?」南風瑾看著昏睡中的孩子,沉聲問道。
陳恩瑞紅著眼睛,坐在床邊,手指握著孩子的小手,「……醫生說,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具體,還要等再觀察兩天……他還那麼小,卻要經手這樣的痛苦,當聽到孩子哭的時候,我的心都要碎了。」
心都要碎了?
宋巷生聞言唇角上揚淺笑。
陳恩瑞觸及她臉上的笑容,擦了擦眼淚,質問道:「姐姐怎麼這個時候還在笑?我的孩子手上你跟高興嗎?」
宋巷生唇角弧度不變,「陳小姐是家住海邊嗎?管得那麼寬。」
陳恩瑞咬了咬唇,對著南風瑾說道:「……有件事情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朝我們開過來的那輛車,他們的目標好像始終都是孩子……所以小貝才會傷得那麼重,他剛出生不久,誰跟他會有那麼大的仇怨想要置他於死地?」
南風瑾眸色深深的看著她,卻沒有說話。
陳恩瑞握了握手指:「而且……我在慌亂中還聽到那人說什麼血債血償,姐姐,你難道不想要說些什麼媽?」
宋巷生眉頭一挑,「血債血償?陳小姐是覺得欠了我什麼血債,所以……才會覺得這次的事件跟我有什麼關係?」
論起詭辯和巧舌如簧,陳恩瑞這個一直被寵愛著的大小姐自然不可能是宋巷生的對手。
在陳恩瑞的不甘和懷疑中,宋巷生輕輕的走到了陳恩瑞的跟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陳恩瑞你說,我的小寶都死了,你的孩子怎麼還能活著呢?你以後,可要……護、好、他、啊。」
陳恩瑞眼睛瞪大,猛然推開她:「是你,你承認了!是你乾的,是你找人做的!風謹她承認了,她……」
後退了兩步的宋巷生被南風瑾伸手扶住,宋巷生慢慢斂下眉眼,低聲嘆息道:「陳小姐好像不太歡迎我,我只是勸她不要太傷心,她竟然覺得我要害她。」
這是她回來后,第一次沒有拒絕他的靠近。
南風瑾深沉如夜的眸子落在她失落的臉上,「她是你妹妹愛子心切,你別跟她一般計較。」
再過幾天你就可以出月子了,身體也沒有什麼問題,那是你妹妹,捐了骨髓,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恩瑞前兩天出了場小意外,失血過多,你也看到了她的臉色一直都很蒼白……她叫一聲姐姐,你就幫幫她。
宋巷生是不知道陳恩瑞的一聲「姐姐」怎麼就那麼的矜貴,從三四年前開始,就需要她上刀山下火海的報答。
宋巷生直起身,微微掀起眉眼,斂下心中所有的嘲弄,「南總忘記了,她可不是我妹妹。」
她不再是那個傻傻的宋巷生,也便沒有陳恩瑞這個貴重的妹妹。
陳恩瑞看著眼睛始終停留在宋巷生身上的南風瑾,眼淚當即便落得更凶了一些。
「嘶。」宋巷生抬起腳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涼氣,眉頭隨之就緊皺了起來。
南風瑾托住了她沒有著落的手,「腳崴住了?」
在宋巷生點頭的瞬間,他已經俯身將她整個攔腰抱起,隨後,放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宋巷生下意識的舉動是拒絕,但是在觸及陳恩瑞憤恨嫉妒交加的視線后,驀然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腳上的高跟鞋被褪下,南風瑾曲腿半蹲,寬厚的大掌力道均勻的按壓著她的腳踝。
宋巷生擰了下眉頭,「你輕一點。」
南風瑾抬眸看她,「很疼?」
宋巷生勾著眼眸,似笑非笑道:「南總屈尊給我揉腳,我要是直白的還說疼,會不會很不識抬舉?」
南風瑾看著她唇角的笑意,「不會。」
宋巷生聞言點頭,說:「有點疼。」
南風瑾:「我輕一點。」
宋巷生嘲弄的視線落在直勾勾盯看著自己和南風瑾的陳恩瑞,唇角冷笑,眼神一片冰寒。
陳恩瑞被她的視線看的後背一涼,她看出來了宋巷生眼神中含義。
宋巷生會把自己曾經承受的所有,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們。
宋巷生從涼市回到四方城,是打車回來的。
南風謹留了下來。
宋巷生在到達四方城的時候,意外的接到了蘇青顏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就聽到了蘇青顏滿是疲憊的聲音,同時還隱約帶著交談聲,她問:「你在什麼地方?安越一直在找你。」
蘇青顏聽到安越的名字,整顆心好像都在疼,她滿身疲憊的說:「巷生,我住的地方遭遇了入室搶劫,我不想在這裡住了,但是我沒有別的地方去,我去投奔你兩天好不好?」
「入室搶劫?你怎麼樣?受傷沒有?」宋巷生聞言,神經都緊繃了起來,一個當紅女星遭遇入室搶劫,她身邊的經紀人和助理都是怎麼回事?
蘇青顏顯然不想再提,「……就是最近運氣不太好,所以什麼霉運都找上來了吧,一點皮外傷擦破點皮,沒有什麼大事。」
聽她這麼說,宋巷生總算是心安了一點,「……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去接你。」
蘇青顏報了自己的位置后,頓了下特意的囑咐了一句:「巷生,我聯繫你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宋巷生:「包括安越?」
蘇青顏:「包括他。」
宋巷生頓了下:「哈……我知道了。」結束了通話后,宋巷生對著司機說道:「師傅,前面轉道去市中區慶明路。」
一個小時后。
宋巷生再見到蘇青顏的時候,一時之間沒有辦法把這個面容消瘦,頭髮凌亂的女人跟熒幕上光鮮亮麗被盛讚為人間富貴花的蘇大明星劃上等號。
「怎麼弄成這樣?你的經紀人和助理呢?她們也不管管你現在的形象?」
這如果被狗仔拍到了,保准又是熱搜頭條。
蘇青顏隨意的將一個包丟進了後備箱里,上車后就直接靠在她的身上,閉上眼睛,疲倦道:「你有問題還是等我睡醒了以後再問吧,我先睡一會兒,等到了地方你再叫我。」
而此時的醫院內。
見到女兒的趙慧敏當即便把人拉到了病房外面,小聲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孩子怎麼會是B型血?南風瑾他現在知不知道?」
陳恩瑞握緊了手掌:「他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周慧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開口還想要說些什麼,但陳恩瑞已經出聲打斷了,說:「你現在什麼都別問,我現在整個人都亂得很,我讓你找的醫生和醫院找到了嗎?」
趙慧敏點頭;「找到了。」
陳恩瑞聞言,從口袋裡拿出拇指大的小瓶,裡面是她扎破孩子的手指取的血,另一個裡面還有一根頭髮,她將來那個都塞進趙慧敏的手裡:「這些你拿著。」